玲玲顯然有些雲裏霧裏,耷拉著手,站在他的旁邊。


    突然,靈雀劍飛了出來,停留在半空中,鄒戰想要收迴懸空的劍,但他的劍似乎在生氣,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什麽情況啊?”玲玲嚇得後退了幾步。


    鄒戰站在月球以南的地方,讓不成像的弱光束射進磁針,幾秒後,周圍強度呈現出有規則的變化,極性由正變負,又由負變正,就可測出日麵各處混合而成的整體磁場。懸在半空的劍這個現象很容易作這樣的解釋:日麵上有東西對峙的極性相反的大片磁區,隨著太陽由東向西自轉,總之,太陽上既有普遍磁場,又有整體磁場。前者是南北相反的,後者是東西對峙的。他非常清楚,當地球與太陽的磁場達到一個平衡,就會出現磁場黑洞,也就是所謂的虛擬空間。這種虛擬的空間並不是以一個複製品存在,而是真實客觀的。


    “糟糕!”他收迴了自己的磁針,臉色由不安變得陰沉。


    靈雀劍卻在此刻纏繞他幾圈突然飛了出去,速度極其之快。


    “這是怎麽了?”玲玲問道。“你看後麵那是什麽?”鄒戰故作吃驚的樣子,趁著她迴頭之際,打暈了她。他抱起了她,安放在以北的路邊,以蒂墳之術掩護。隨後,在海邊發現了掉落的靈雀劍。


    這時,天微亮,淩晨4點的北京依然是夜色朦朧,海麵一片風平浪靜,城市還深陷在一場欲望和理想即將破殼的酣夢中,透過海麵,遠處輪船的微弱燈光像是剛升起的太陽,海鷗鳴啾著,像是哀鳴,一聲聲劃破天際,街道上還時不時劃過一兩輛車,大海的聲音時而急促,時而舒緩,時而高亢,時而低吟,此刻,所看到的景象都像是哀嚎。


    他撿起了劍,眼睜睜的看著東邊即將紅起的天,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要做些什麽,摸了摸自己的劍:“我需要你的幫助。”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劍突然出鞘盤旋在剛出現的漩渦中,一圈又一圈,頓時,又激起千沉巨浪,一浪整個拍打在天空中,如傾盆大雨般覆蓋了眼前的一切。


    “蒂墳墳土,上人人中。”他口中念叨著,兩手突然發出一道青光,一閃即逝掉落海中。馬上,漩渦又卷土重來,遠處離鄒戰兩百米的地方就是漩渦,他看到罄靈被卷入漩渦中,一旁的承若和源蘇拚勁全力想要拉住她,可是,狂轉的漩渦絲毫沒有想要放過這一頓美味的早餐。


    “喂,天快亮了,你們給點力啊!快把她拉上來!”鄒戰心聲念道。


    承若和源蘇接收到心聲感應,兩人迅速騰空而上,人字形的罄靈放棄了掙紮,在渦內各處,散落的大魚隻紛紛沉入海底,眼看她又要沉下去了,承若著急的在打轉,源蘇這時做了個危險的動作,他把整個身子傾斜到漩渦內,一旦重力傾斜,兩人都會沉入海底,他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危險性,隻是一向謹慎的他,恐怕這時已顧不上那麽多了,一般來說,如果漩渦夠大,是可以將漂浮的物體卷進去,因為漩渦自旋有邊緣速度,如果漂浮物體速度足夠大,是可以擺脫漩渦的,也正是承若意識到了這點,費力脫下了放陰衣,綁住了罄靈,兩人卻被甩了出去。


    “把手給我!”因為在海中的原因,她已聽不清源蘇話語了。漩渦導致水壓過強,毫無防備的鼻孔被強行灌入大量鹹腥的海水,湧入唿吸道,鼻腔和喉嚨連接一起的神經中樞火辣辣地被刺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反倒讓液體進一步進入肺部,席卷著海草一起,將所剩無幾的氧氣也排擠了出去,她睜開眼睛,海水馬上覆蓋眼球,從眼眶的間隙中侵入,直接刺激淚腺,瞳孔縮小勉強聚焦形成圖像,漆黑的海域,抑鬱而絕望,像是一池清水被倒入了墨水,慢慢溶解擴散,由內至外,一種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下沉中被遠處的餘流衝擊著身體,四肢在阻力和浮力的共同作用下晃動不止,她想要奮力遊進他們,可是越用力越扭曲著漸漸遠離。


    “古有女媧補天,今有鄒戰遮天,希望能被載入蒂世紀,你們倒是快點啊!”他站在半岸痛苦呻吟著。


    沒辦法,施展蒂墳之術的鄒戰不能馬上停止,可是,這樣下去,他們三個人會全部進入虛擬空間,恐怕再也迴不來了,這時,他心中突發奇想,可是馬上又猶豫,看了一眼地上的靈雀劍:“用你換三條人命,你同不同意?”


    此刻的靈雀劍靜靜地躺著地上,僅剩一絲微光的。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啦!”他嘴角牽扯的不舍與無奈。他閉上了眼睛,用另一隻手把劍揮霍了出去,幾秒後,靈雀劍在漩渦噴狂中漸漸沉入下去,他們被劍打離漩渦,黑洞像是和靈雀劍在打架,永不服輸,就這樣漩渦黑洞突然消失不見,包括那把靈雀劍。


    1分鍾後,海麵再次恢複風平浪靜,這時,天邊的紅光也愈來愈壯大,這時的岸邊多了三個人。


    “罄靈!”承若叫了很多遍,可是,她一直是暈迷的狀態。


    鄒戰麵對海站在,一動不動,看著剛剛消失的漩渦。


    “七道之間,能倒流時空,能控製虛擬空間的隻有兩人,你的身份暴露的太徹底了!”源蘇瞟了一眼鄒戰。


    “我救了你,難道一聲謝謝都沒有嗎?”鄒戰把眼神轉向了源蘇。源蘇沒有理會他,直徑走向了罄靈身旁,抱起了她,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我可從不欠別人人情!”說著,天空又懸了一把劍,而他們消失在海邊。


    “靈雀劍!”鄒戰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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