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基霸瘋瘋癲癲的進了他的八抬大轎,近了這轎子之中,他才稍有舒緩,行為較之前也顯得正常。


    雷泉見耶基霸的眼神恢複了清明,想要開口,耶基霸示意他噤聲,用手指了指窗子外,可那窗子有窗簾擋著。


    雷泉起初有些迷茫,後來也會意,畢竟隔牆有耳,這些家奴很顯然不得他耶基霸的信任。


    雷泉沉默了一路,麵對眼前若有所思的耶基霸,雷泉不由得對他感了興趣。


    “這耶公子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


    走了許久,一路也顛簸了許久,這轎子雖說豪華,但卻沒有得到雷泉的歡喜,這行路的速度遠不如他行走,這讓雷泉這個急性子感到了煎熬。


    主要耶基霸就蒙在轎子裏一言不發,這讓雷泉感覺到很無聊。


    時間不斷的在指尖流走,雷泉也幹脆閉目眼神,感悟感悟心得,畢竟之前與仇子實那一戰,讓他感覺到了麻煩,他不能輕易的掀翻底牌,若是在這小小的迦葉城中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那麽之後的路,雷泉還要怎麽走?


    “仇子實的朦朧銀月略帶幻影,將自己的周身也化作朦朧?”雷泉還記得自己明明有打中的跡象,為什麽總是轟擊不中,更何況自己的精神力已經將他鎖定,他也沒有完全的信任自己的精神力,還利用了聽音辨位,但還是沒能將仇子實擊中。


    雷泉陷入沉思,這時他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個麵貌極其醜陋的女人,還有那對雙胞胎姐妹。


    “為什麽我會想起她們?”雷泉也是心驚,即使雷泉並不在意那醜女人的麵貌,但他還是忍不住看向那醜婦人的麵龐。


    那醜陋的麵龐依舊讓他心驚,但他還是忍不住又看了看,每一次雷泉都被那醜女人嚇到,但雷泉還是忍不住繼續看。


    雷泉用力的甩了甩頭,甚至讓旁邊的耶基霸都覺得奇怪。


    “難道我雷泉喜歡重蹈覆轍?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可以決勝一切?”雷泉心道:“不!這絕對不是我個人能力的問題,我絕對可以戰勝仇子實。”


    此時腦海中的醜婦人寵溺的撫摸著那雙胞胎姐妹的腦袋,她們姐妹精致美麗的麵容與那婦人醜陋可怖的麵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雷泉始終不願意相信妲喜菩薩對他說的那言語——這醜婦人是她們姐妹的母親。


    “不可能!”雷泉使勁的搖頭,他始終不相信妲喜的這句真話。


    “這麽醜的女人,怎麽可能生下這麽漂亮的雙胞胎姐妹,這一定是謊言,亂我道心!”


    雷泉一時心急,逆血竟隱隱有衝擊心口的現象,雷泉趕緊舌頂上齶,將氣息貫通,過了一會雷泉迴過神來,這次他又迴想到那個老婦人。


    那婦人的麵龐依舊可怖,並沒有因為雷泉想要她改變麵容而改變麵容,她依舊是那可怖的麵容。


    看得久了,似乎那婦人的麵龐並不是那麽可怖了,他定了定神,仔仔細細的觀摩那婦人的麵龐,那婦人麵龐上每一個器官依舊是那樣的可懼。


    可怕的是,雷泉的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那婦人的景象,似乎印在了雷泉的精神之海中。


    雷泉定了定神,試圖讓自己不要陷入恐懼之中,他不斷的告誡自己“都是假象”。


    誰知那婦人就像活的一樣,動了起來,竟然衝著雷泉笑了起來,那醜陋的麵龐竟然跟著抖動起來,雷泉頓時汗毛倒豎,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甚至想恐懼的大吼,但是任憑他如何喊叫,那婦人依舊衝著他笑。


    “眼前一切都是虛妄!”


    雷泉大吼一聲,想要給自己壯膽,可誰知那婦人的臉麵轟然破碎,宛若一顆尖銳的匕首刺碎了一麵平展的鏡子。


    那婦人醜陋的麵龐渾然不在,出現的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婆婆,那麵容竟與之前的雙胞胎姐妹有幾分相似,雖然麵容鬆弛,但明顯可以想象得到她年輕時的模樣,那老婆婆也帶著微笑,類似之前醜婦人的笑容。


    “莫非眼前這善良和藹的老婆婆就是那老婦人的原本麵貌?”雷泉心疑,此時他的腦海之中傳來一聲妲喜的言語:“那婦人因為自恃美貌,不小心衝撞了仙人,遭到了仙人的詛咒,仙人詛咒她擁有醜陋的麵容。”


    雷泉這才明白,之前的婦人那般醜陋,是有著仙人詛咒的緣故。


    “眼前一切皆是虛妄!”


    “透過現象看本質!”


    雷泉猛然感覺自己依舊年輕,還是個宗門的小修士,他不覺暗罵自己一聲,他被醜陋的老婦人就驚嚇的魂不附體,說真的雷泉想起剛才這一段現象就覺得屈辱。


    “不應該想得這般天真!”雷泉這才明白,或許是他把仇子實的能力複雜化了,或許仇子實是有能力,但在與仇子實對戰的那一刻,他有些驚慌失措,一擊不中的情況下雖然保持了相對的冷靜,但還是無法看破仇子實那朦朧銀月的本質。


    “仇子實,下一次對戰,我雷泉不會向你妥協!”此時,雷泉的眼睛猛然睜開,閃過一道精芒。


    此時的耶基霸麵帶驚愕的看著雷泉,他看到雷泉清醒之後,擒著他那獨有的公鴨嗓,驚叫道:“你這個家夥,張著嘴不斷地搖頭是什麽情況?你嚇死本公子喲!你是羊癲瘋犯了嗎?”


    雷泉幹笑一聲,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情況確實有些難以啟齒,他向耶基霸投來抱歉的目光,軟了口氣道:“確實是羊癲瘋犯了,打從小就有這個毛病,到現在依舊沒有好轉!”


    耶基霸同情的看了一眼雷泉,道:“唉!我曾經有個兄弟也有這種毛病,不過那家夥最後治好了,等你迴去了,本公子把那老醫生找來,給你治這羊癲瘋,還真別說,這老先生治這羊癲瘋還真有一手。”


    雷泉拱了拱手,向耶基霸拜謝。


    耶基霸擺了擺手,依舊是趾高氣昂,道:“不用謝本公子,本公子向來做好事不留名,哎,對了,本公子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對於眼前這個耶基霸,雷泉也覺得無奈,說他是個紈絝吧,但又給人豪爽的感覺,無奈他隻好笑了笑,道:“鄙人姓雷名震鳴。”


    “雷震鳴,好名字!”耶基霸點了點頭,好像記起了什麽,擒著公鴨嗓道:“雷震鳴,本公子名叫耶基霸。”


    “野雞把?”雷泉一臉黑線,心裏腹誹道:“這是什麽名字,他老爸起名字的時候不帶考慮的嗎?”


    耶基霸一聽雷泉這樣說,一下子調高了嗓音,就像塞上塞子的喇叭,道:“什麽野雞把,本公子叫耶基霸!基業的基,霸王的霸。”耶基霸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後,吐著舌頭不斷地前後出氣。


    “哦!耶基霸!也是好名字!”雷泉模仿剛才耶基霸的模樣。


    耶基霸知道雷泉在模仿他之前的模樣,撅起嘴,氣唿唿的說道:“雷震鳴你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竟然學本公子的動作。”


    雷泉本是想逗逗他,結果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的計較。


    “這家夥是真傻還是裝傻?”雷泉暗自嘲諷一聲,但他知道耶基霸在裝傻,心中不由得對耶基霸佩服了幾分。


    “裝傻裝到這種程度,也是不容易了,耶基霸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


    即使雷泉知道耶基霸在裝傻,也絲毫觀測不出耶基霸裝傻的痕跡。


    “這是裝傻裝了多久才有了這種境界?”雷泉不由得一歎,心道:“這家夥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轎子停了,雷泉和耶基霸在家奴的攙扶之下,緩步下了轎子。


    那些家奴看向雷泉依舊有著些許怒氣,牙根癢癢的看著雷泉,若不是仇子實在旁邊壓製,他們隱隱還有動手的意思,雷泉隻是笑了笑。


    “庸夫之怒,齜牙咧嘴。”


    轉身跟著耶基霸進了院門,耶基霸的宅子也是大的很,不亞於皇宮貴族的家宅。


    即使在院裏漫步隻有仇子實和雷泉他們三人,耶基霸也沒有開口,他似乎忌憚著什麽,但是他沒有開口。


    即使在自己的家宅裏,耶基霸小心謹慎的緩步走路。


    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耶基霸的眼神清明,沒有絲毫瘋癲的模樣。


    雷泉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被仇子實製止,即使在這裏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雷泉疑惑不解,仇子實指了指那些在湖水邊鳧水的鴨子。


    “原來如此!”雷泉暗自警覺,沒想到,這湖水中的人畜無害的鴨子,也是潛伏在這裏的間諜。


    “這裏的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雷泉盯看著那些鴨子,那些鴨子也似乎看向了雷泉,隻聽到那些鴨子“嘎嘎”幾聲。


    “別看那群鴨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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