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胡安寧這樣說,懸掛的心似乎已經塵埃落定。


    “既然胡閣主發話了,雷泉是不可能成為這玄元殿主的。”外界的一位修士開始了言語。


    這語出驚人,周圍迅速圍過來一群修士,其中還有不少金香殿修士,但他們隻是冷眼看著這修士如何信口胡說。


    “這位兄台,看你這言語有著自我的判斷啊,這話怎麽說?”前來詢問的不是別人,正是邊正青。


    旁人一看是邊正青,趕忙站到一邊去,而那人很明顯不認識邊正青,一聽旁人都不理他,趕忙笑了笑,道:“胡閣主乃是八肘老君的八位兄弟之一,當年也是醉臥白樓門,威震東土的豪傑,眼下能改變八肘老君意誌的人,已經不多了,胡閣主當屬其中之列。”


    邊正青笑了笑,道:“兄台果然好見解!不知這胡閣主會不會改變八肘老君的意思。”


    那人瞥了一眼邊正青,輕蔑道:“就憑他雷泉這點修為,還想做玄元殿主,明擺著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哦?這話怎麽說?”邊正青假裝淡定,繼續詢問。


    旁人都知道邊正青是金香殿的子弟,而此刻邊正青依然不憤怒,他們知道好戲要來了,而且周圍的金香殿弟子都隱隱有動手的跡象,隻不過礙於黑袍護法的維護道穀理事閣的秩序,若不是,早就將這胡言亂語的修士抓住一頓狠打。


    “雷泉肯定是用了秘法將欒長老打敗,秘法有一定的時間間隔,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恢複,而且秘法對於身體機能的迫害極大,即使雷泉想要與廖光熙爭奪這玄元殿主,也有心無力。”那位修士又開口,言語中充滿了對雷泉的不屑。


    邊正青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猛然間打了一個手勢,二話不說,湧上來一群金香殿修士將這個“胡言亂語”的修士拉了出來。


    之後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在旁人略帶可憐的眼光之中,又看向了“仙蹤光帷幕”。


    ……


    此時會議閣內一言不發,廖光熙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光輝,心道:“看來有戲!這老君道穀之中還是有識貨的人。”


    胡安寧這人廖光熙認識,當年也是威震東土之人,胡安寧為人耿直,性情平和,不大願意與人爭,但若是爭鬥,必定與人一決雌雄。


    “性情宛若沉水虎,覺醒起來論雌雄!”


    沈千葉猛然間看出廖光熙的得意,他終於明白自己不喜歡廖光熙的原因在哪裏了,盡管廖光熙表現的很難受,但是他的眼眸中沒有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試想一個喪失妻女,自己也被仇人玩弄殘疾,背負血海深仇的人,此刻眼神中流露著一股得意。


    “廖光熙絕對是在玩弄老君道穀在座的能人。”


    但沈千葉沒有十足的理由去解釋自己的不安,他總不能說廖光熙沒有十足的悲傷,還有心和老君道穀的修士爭搶玄元殿主的位置。


    八肘老君不由得有些難辦,眼下不說話的修士大多都是向著雷泉這邊,而此時胡安寧站出來,要幫扶廖光熙,這到底該如何?


    對於胡安寧,八肘老君此刻也有些不信任,這幾十年來自己被奪舍,諸多弟子和兄弟都慘遭自己的毒手,但胡安寧還能保全自己。


    “胡安寧現在還是胡安寧嗎?”八肘老君不斷的拷問自己的內心,雖然他一直在告誡自己那是自己的兄弟,但他還是不大相信眼前的這個精神矍鑠老年人。


    “說出理由吧!”八肘老君看向胡安寧,胡安寧又保持著之前的笑容,但人們很難想象他在審判他人的時候依舊可以保持這樣的笑容。


    “雷泉的修為,即使雷泉使用秘法可以強行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但其本身的修為不過是曉成境界七靈,他的修為甚至連眼前的玄元殿首席東方守都不如!”


    “的確,修為是個硬傷!”


    “雷泉與廖光熙相比,修為相差過遠,論當下雷泉不敵!”胡安寧頓了頓道:“雷泉這孩子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能力,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但現在若是將玄元殿交於雷泉,雷泉此刻的能力不足以管理玄元殿,若是雷泉的未來的修為達到成化境界,再去打理玄元殿,足以帶領玄元殿走向光輝。”


    廖光熙的眼神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胡安寧這打哈哈到底說了些什麽,但這言語絕對不是向著他,也沒有向著雷泉。


    “廖光熙的修為雖高,但我老君道穀也沒有來者即是殿主的先例,若是廖光熙能為道穀做出貢獻,日後再去談論這玄元殿主之事。”胡安寧這言語令周圍的修士都是懵逼,既不答應雷泉,也不同意廖光熙。


    八肘老君似乎聽來了胡安寧的言外之意,他反問胡安寧道:“安寧,你的意思是?”


    胡安寧頓了頓,笑了笑,道:“老朽不才,願出山打理玄元殿事務。”


    東方守眼睛一亮,若是老君的兄弟胡安寧打理玄元殿,何愁玄元殿不崛起?


    榮屠睿也感覺玄元殿的光明來到了,隻要胡安寧出任玄元殿主。似乎殷昊靚的死與他沒有任何聯係。


    沈千葉也鬆了一口氣,若是真將這玄元殿交於雷泉打理,雷泉難免會滋生得意之心,心生傲慢,讓武道之路進展緩慢。


    “如此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不過……”胡安寧又說了一句。


    眾人都豎起耳朵,聽取這位道穀理事閣閣主的言語。


    “老朽隻是代為管理,若是有一日雷泉晉升至成化境界,或者廖光熙為老君道穀貢獻出巨大的功勞,那麽老朽就將這玄元殿主交付與他們其中一人。”


    “好!”在座的各位都覺得眼下這樣的解決方法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八肘老君也認為當下胡安寧的辦法是處理的最佳辦法。


    廖光熙此刻的麵色陰晴不定,但是麵對老君道穀這兩位鎮穀大佬,他想發作,無非是自尋死路。


    “看來還得更久一些。”


    八肘老君向場內在座的各位長老和首席們問道:“可有異議?若是沒有,就按胡閣主的方案執行。”


    在座的修士從左向右依次迴複八肘老君。


    “我聶彪同意!”


    “我沈千葉同意!”


    “我雷泉同意!”


    ……


    “那麽這次的道穀會議就此作罷!諸位請迴!”


    隨著八肘老君的結束語說完,諸位都有序的撤場。


    走在沈千葉的身邊,雷泉也不禁歎了一口氣,道:“果然是修為的硬傷,這修為有沒有快速提升之法?”


    沈千葉似乎看到了雷泉閃過的那一絲失落之感,他傳聲警醒雷泉道:“莫要著急,這玄元殿主隻是偏居一隅罷了,你的未來,在這廣袤的土地之上,老君道穀終究太小。”


    雷泉若有所思,這次的道穀會議並非沒有收獲,隻是這收獲隻是在那未來,而且給他樹立了一個潛在的敵人,他看到了廖光熙不善的眼神。


    聶彪過來恭喜雷泉,其餘的修士麵色也都迥乎不同,雷泉的表現太過驚豔,短短一年,他們的光芒完全被雷泉所遮蓋,甚至他們身上的光芒都被雷泉熄滅。


    “雷泉這妖孽,誰能阻攔?”


    ……


    眾人也都齊齊等待著自己的師父,而玄元殿這邊先撤出道穀理事閣之前,因為胡安寧此刻還在道穀理事閣之中與八肘老君談論著話題,胡安寧也向東方守傳聲,讓他帶著玄元殿的修士提前離去。


    然而這一切與雷泉無關。


    雷泉得到了眾位金香殿修士傳來的羨慕眼神,甚至有些四象殿修士都朝著他一個勁的拋媚眼。


    雷泉是個未涉人事的雛兒,沒怎麽近過女色,被這些四象殿修士整的臉都開始發燙。


    “怎麽,泉兒身體不舒服?”聶彪看到了雷泉的不自然,臉色通紅。


    “沒……沒有!”雷泉尷尬的咳嗽一聲,他自然不敢說是被四象殿修士給挑逗羞了。


    可這一切都被眼尖的李羅華給發覺,李羅華打趣道:“雷泉這小子現在還沒有道侶吧!要不改天師姐做媒給你找個道侶。”


    雷泉一聽頓時自己的腹部竟然冒出一團火,自己竟然有些壓製不住,鼻孔間的血紅噴薄而出。


    “哈哈……”周圍的修士都笑出了聲,都嘲笑雷泉這家夥穩不住自己的身體。


    “哈哈!還不是讓你吃了癟!”


    聶彪遞給雷泉一塊絲巾,笑了笑,摸了摸雷泉的頭,嬉笑道:“泉兒,完全可以這樣做,現在的你也算是宗門的天驕,話說這宗門的天驕除了李所安之外啊!都有個花花草草在身邊。”


    “你說誰是花花草草?”李羅華白了聶彪一眼,努嘴向一邊。


    聶彪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向李羅華賠笑道:“沒有,羅華你永遠是我的女神。”


    雷泉擦幹了那丟丟鼻血,搖了搖頭,對聶彪這偶爾的腦袋短路表示著無奈,心道:“這女人啊!”


    “雷泉,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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