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顧長華深邃的眸子在看到季安寧時,驀然一縮。


    站在門內的季安寧穿著一件寬鬆的衣裙,黑色如瀑布般的長發散在肩膀下,她白皙臉麵上露出的驚喜之色轉瞬而逝。


    看著她這般,顧長華心口好似有什麽東西被融化了。


    他伸手推拒著她:“媳婦,你離我遠些,我從外麵迴來,身上有寒氣。”


    季安寧在家裏穿的少,他這一身的寒氣,顧長華怕季安寧感冒了。


    季安寧被迫退了兩步:“沒喝酒吧。”


    “沒有。”顧長華先將外套脫了下來,語氣帶著幾分責備的意味:“你怎麽不在房間躺著,外麵不冷啊。”


    等他身上暖了過來,顧長華拉著季安寧進了房間,捏了捏她有些不開心的臉蛋:“媳婦,還在生氣嗎?”


    季安寧本來嚴肅的一張臉,瞬間破功了。


    她打掉顧長華不安分的手指:“我不生氣,我是擔心你。”


    季安寧是怕這個年代聯絡不發達,如果顧長華出任務,他不聯係她,那就是音訊全無。


    她甚至無法知道他的安危。


    這是季安寧一次覺得,原來通訊是一件這麽重要的事情。


    季安寧遲疑了一會兒:“長華,我知道你們出任務不能泄密,所以我不問你去幹什麽,但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去哪嗎?”


    最起碼讓季安寧知道,他的男人,出任務的時候,具體位置在哪。


    顧長華摟了摟她,“西北。”


    “西北?”季安寧險些站起來,西北部地區,那麽遠!


    且不說遠,那邊暴亂情況嚴重,季安寧皺著眉頭:“那你這一去,最少也得一兩個月。”


    “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保證。”顧長華安撫著季安寧,“就是駐地軍營,待幾個月就迴來。”


    季安寧嘴角撇了一下,鬼才信他駐地軍營,如果是駐地軍營,他們這些軍嫂是可以一起跟著的,季安寧壓下了心裏不舒服:“什麽時候走。”


    他們夫妻兩人才剛剛有了進展,顧長華就要走。


    雖說小別勝新婚,可季安寧一點也不想和顧長華分開,她手裏緊緊拽著衣角。


    “下個星期。”顧長華拉過季安寧的胳膊,迫使著她的目光與他對視:“安寧,你得相信你男人,我會迴來的,隻是一個小小的任務。”


    季安寧點頭,作為軍嫂,她必須得忍受自己的男人為國家做建設,這是榮光。


    如果季安寧再說什麽,反倒顯得她不大度了。


    顧長華是軍人,以後的道路不會局限在此,季安寧攔不住他,也不會去攔他,她道:“你自己注意安全,不管什麽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


    “遵命夫人!”顧長華眉目深沉,修長的手臂力道一使,輕而易舉的便將季安寧抱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季安寧的突然抬起了眸子:“對了,我想重新照結婚照。”


    “好。”顧長華點頭,蜜色薄唇輕輕抿出一道弧線:“過兩天有一天空閑的時間,就去拍。”


    “啊?”季安寧說這話,本來是想著等顧長華出任務迴來之後拍,沒想到顧長華一下子把行程提這麽前,她半坐起身子,“不忙嗎?”


    如果顧長華不忙,季安寧當然是願意早拍的。


    “正好能空出一個下午,時間夠了。”顧長華躺在季安寧的身側,“媳婦,你覺得如何?我聽你的。”


    季安寧被顧長華氣笑了,她當然的滿意的點頭應好了:“那就拍!”


    ……


    季安寧心裏琢磨著靈芝排骨湯的事情,所以第二天下午便去菜市場買了排骨。


    季安寧有一陣子沒有來這條街買東西了,自從知道了影像廳的彩蝶姐自殺之後,季安寧就很少過來了。


    雖然隻和彩蝶認識幾天,可每每迴想起來她的事情,季安寧這心裏就好像紮了一根刺一般。


    她手裏提著買好的肉,目光掃了一眼影像廳,竟意外的發現,一直關門的影像廳竟然又開張了。


    季安寧稍有疑慮的走了進去,一張張磁帶架後站著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男人。


    那人隨口招唿了一聲,眼皮都懶得抬,直至季安寧走到櫃台邊,敲了敲桌麵:“請問鋪子的老板是?”


    “你要買就買,問那麽多話幹嘛!”汪鐵柱不耐煩抬起了眼,卻被眼前的美人兒給震住了。


    才出口的粗話立即賠著張笑臉,“呦,這位妹子想買什麽?我帶你看看?”


    說著汪鐵柱就從櫃台前熱絡的走了出來,往季安寧身邊蹭。


    從他身上帶著汗臭的味道撲麵而來,季安寧皺了眉,往後退了兩步,神情驟然冰冷:“我記得以前這家店鋪的老板不是你?不是彩蝶嗎?”


    “她啊?她死了,現在這店我接手了。”汪鐵柱那雙充滿汙穢的眼睛在季安寧身上落了一圈,瞧著眼前美人兒細腰軟骨,他嘿笑一聲。


    心裏暗道,這娘們不會和彩蝶認識。


    想到這裏,他大著膽子伸出手,就要抓季安寧的手,聲音狂妄大膽:“你和那騷蹄子是一路貨色吧,你要是把老子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錢花。”


    汪鐵柱是汪冬月的第二個兒子,隨母姓,他瞧著季安寧這般模樣,忽然想起了彩蝶那個娘們,滋味也是不錯,可惜性子烈,竟然死了。


    他抽了一下唇角,就要朝著季安寧動手腳。


    季安寧速度比他更快,一把擒住了他的胳膊,輕鬆往後一折,聲線冷的刺骨:“就憑你?你算什麽東西!你是彩蝶什麽人?”


    “臭娘們!放開老子,哎呦疼疼疼……”汪鐵柱疼的齜牙咧嘴,眼淚花都快要出來了,他連忙開口:“這店鋪是我嫂子正兒八經轉給我的,你又什麽人?”


    “轉給你的?”季安寧聞言,手用力一推,就將汪鐵柱推在地上了。


    “不該是你的東西,你拿不長久。”話罷季安寧踏出了影像廳,身後是汪鐵柱的痛叫聲與咒罵聲。


    如果這店鋪是正兒八經轉給了汪鐵柱,彩蝶怎麽可能自殺,彩蝶生前一直不願意把店鋪轉給小叔,為此被汪冬月打的滿身傷痕。


    季安寧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她對彩蝶的了解又知之甚少。


    更何況這件事情是她的家事,所以就算季安寧覺得有些不對勁,也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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