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名女子深夜迴家,身後有一男子尾隨圖謀不軌,這時候女子感到害怕,路過墳地之際,靈機一動,對墳墓說:爹爹,我迴來了,開門啊。男子聽後大懼,哇哇大叫奔逃。女子感到心安,正要離開,忽然從墳墓中傳來陰森森的聲音:閨女,你又忘了帶鑰匙啊。女子驚駭,也哇哇奔逃。這時從墳墓裏鑽出個盜墓的說:靠,耽誤我幹活,嚇死你們!盜墓的話音剛落,發現旁邊有個老頭正拿著鑿子刻墓碑,好奇之下,連忙問道怎麽迴事。豈料老頭憤怒地說,不孝的兒女啊,他們把我的名字刻錯了…盜墓的一聽大懼,哇哇叫著奔逃。老頭冷笑一聲:“哼,敢和我搶生意,還嫩點兒…”正說著,一不小心鑿子掉在地上,老頭正要拾,一彎腰,發現鑿子握在草叢裏的一隻手裏,老頭正在吃驚,突然一個聲音說:“你找死呀!亂改我家的門牌號。老頭嚇得屁滾尿流,滾下山坡!這時一拾荒者從草叢爬出:可惡,搞一塊鐵也得費這麽大的神。”

    我如釋重負地鬆口氣,沒好氣地瞥了眼身旁的錦諾。都怪我一開始給他講了個小白狐的愛情悲劇,大概內容就是:小白狐被林中的獵人打傷,途中遇到了好心的書生並被他所救。小白狐愛上善良的書生,但是書生之後生了場大病,性命垂危。於是小白狐化身成了一名楚楚憐人的美麗女子,用法術使書生重新獲得了健康。書生醒後忘記了一切,而且愛上了有錢人家的小姐,小姐說隻要能夠把白狐珍貴的皮毛作為禮物獻給她,就願意嫁書生為妻。書生愁眉之際,小白狐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獻出了自己的皮毛。書生與有錢人家的小姐結為夫妻,而小白狐拖著自己血淋淋的身體,迴到了樹林裏慢慢死去……

    錦諾聽完後難過得不得了,泣聲泣語地要求我要對他的心情負責,迫不得已我才耐著性子又給他接連講了好幾串簡短搞笑的小故事。這會兒的他正雙手環住腰大笑出聲,斯文的臉上泛著紅暈,眼角還閃著幾朵淚花。

    “憂兒你真的沒有騙人啊,這些故事我真的都沒有聽過呢。”錦諾笑眯眯地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

    洛影則兩手交叉於胸前,一旁靜靜地審視,仿佛我就是她眼中的獵物,任何一絲細微的動作都無法逃過她的眼睛。

    目光偶爾會有意地掃向亭中的他,如今的我就好比正在台上演出的小醜,一切隻為博得他的歡心。可是每當瞧見他那種毫無表情的清俊臉孔時,心情就如同沉入深海,沉重至極。即使錦諾聽後會又哭又笑,但若那個人沒有反應……做什麽都是徒勞。

    我倒抽口氣,心中升起一種難言的惆悵,站在地上一塊高起平坦的石麵上,傾城的容顏上不做絲毫的掩飾,那份傷感、憂鬱,在他麵前已是這般清楚明了。

    “長衣袖在風中翻動

    好似心中風起雲湧

    心腐表麵故作從容

    眼淚卻不爭氣滑落

    你說過你願幻化成風

    在輪迴中選擇灑脫

    浮生夢像春水一流

    真情摯愛都變成空

    oh~oh~

    為何愛情總是

    讓人傷了之後又走

    oh~oh~

    對你的愛仍不解

    深深鎖在眉間

    為了愛你我早已落入不眠

    人生如戲輪迴

    舞台戲子不悔

    一遍一遍反覆著情節

    胡歌羌笛不絕

    聲聲尤響耳邊

    千年以前我早與你相戀

    夜色月光太美

    一樣星辰為監

    輕揮衣袖這故事重演”

    宛如琴聲般柔美的歌聲從我口中清揚送出,歌曲結束的那一刻,我除了聽到錦諾拍掌叫好的聲音,也終於從他墨色的眼眸中捕捉到瞬間的一絲波動。

    “你倒是有些意思。”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時,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嘴角有著一抹看不出情緒的淺笑。

    我心裏忽然一個激動,眼裏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這麽說,你會救我的那個朋友了?”

    “不會。”他倒也很幹脆的迴絕,聲音好似不摻有一絲雜質的泉水,清潤而平緩。

    我失望得一個倒退,一時間竟感到不知所措,完全陷入無語的狀態。

    “憂,憂兒……”錦諾從身後拍拍我的肩膀,正欲安慰,卻被我惡狠狠地甩開。

    “你走開不要碰我!”此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雙眼裏已經溢滿了淚水,不禁掩麵垂泣,難過道,“你對我好又有什麽用……根本就幫不了我……他中了軟噬散,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能讓他死,不能啊……”腦子裏混沌一片,疼痛欲裂的感覺一步步吞噬著我的胸口,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軟噬散?”亭中的他垂眉思緒,眉宇間鎖起一痕疑跡,忽感好笑道,“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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