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稱唿?”唐文看著眼前這位似乎是‘實用主義者’的銀發男人。


    把信仰看作是一種力量,在一個教堂遍布大街小巷的國度,可不是什麽正統的看法。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本身就帶三分邪性。


    “詹姆斯,”男人頓了頓:“斯科特。”


    唐文心裏一曬:我以為你要說自己是邦德呢。


    “唐文。”兩人伸手握了握。


    依舊繼續信仰的話題。


    唐文沒打算去信仰一個什麽教派。即便是作為進入某個大勢力的敲門磚也不行。


    更何況這件事情很是蹊蹺,這個叫詹姆斯·斯科特的家夥看似對自己很了解的樣子,其實卻不然。


    尤其是他隱隱以某個勢力引薦人的身份自居,卻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要去引薦人的底細。這不能不讓讓唐文多心。


    共濟會很難進嘛?


    對普通人也許難,對才能、背景有限的人,想要在其中晉升到一定級別很難。可對於唐文,科赫家本身就是共濟會第三十三級的頂級存在。


    一把象征著身份的仿石中劍,始終掛在科赫莊園密室裏的牆上。唐文見過幾次,閑談之中,自然知道了這個組織的不少辛密。


    科赫老爺子沒有瞞著他的意思。


    卻也同時說明,這事兒他並不是很看重。


    詹姆斯·斯科特看著處於迴憶思索狀態下的唐文,眼中泛起詭異的光,漫不經心地說道:“隻有同金鷹一般在空中俯瞰,才能擁有最美妙的視角。長期廝混於麋鹿之群,哪怕本是雄獅,也會逐漸退化......”他說的低沉有力。


    唐文隻聽出了不倫不類。


    他越發懷疑這個家夥到底什麽來頭了。在他口中共濟會好像是開了上帝視角,無所不能的存在似的。


    雖然心裏有各種懷疑,唐文並不會當場表現出什麽。


    因為想必這個人拙劣的表演,他更懷疑這個人出現在他眼前這件事,本身便是一場試探。


    他表現的雲淡風起,仿佛對這個人的言論十分感興趣,卻又頗有顧慮。


    詹姆斯·斯科特喋喋不休地跟他談。


    直到唐文覺得聽得時間足夠長了。這個人反反複複都在唱高調,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繼續保持興趣聽下去,實在是侮辱智商。


    唐文隨便說了個借口離開。


    傑西卡湊過來,靠近唐文,一如所有的女伴會做的那樣,靠近他耳邊低語:“這人的照片我已經拍下了。”


    離開酒會,這個自稱詹姆斯·斯科特的家夥之底細,沒用半個小時,便被挖出來。


    唐文和傑西卡都有些吃驚。怎麽說呢?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首先,這個叫詹姆斯·斯科特的男人確實是叫這個名字,沒有化名。


    其次,他的身份也是真的,他真的是畢業於全美某知名大學金融係的高材生,至少曾經是。有證據表示他很可能是共濟會的一員。


    不過這個人幾十年的經曆,有些複雜。


    這人曾因為非法集資涉及金融欺詐,最後在上世紀末事發,總金額高達三千五百萬美金的案子。這個叫詹姆斯的家夥居然隻坐了七個月的牢,就被放出來了。


    傑西卡經驗豐富,猜測道:“有資料顯示,上世紀末正是美國金融詐騙高發的時間點。警方和fbi都缺乏相關人才,所以這個人可能被吸納進了組織。因而得以提前釋放。”


    唐文點點頭,覺得這是美國版的‘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應該是fbi裏的高級職員。”傑西卡在第二天傍晚時分,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


    唐文皺起眉頭。


    之前在鮑威爾·科赫船上見過的那個羅森也是聯邦調查局的人。而且是一位實權助理局長。這個職位聽起來似乎隻是一般般,而實際上,換成國內的說法大概是:分管某個部門的常務副局長。


    據悉,羅森負責的是‘反情報’部。一個很神秘也很麻煩的部門。


    深夜,夜風淩冽的紐約,站在幾百米高的天台上,晚餐飲了些酒的唐文有一種自己隨時可以淩空飛度的錯覺。


    他琢麽著自己的終極技能。


    馭獸術,發展到極致之後依然無法控製世界上最簡單的生命,比如草履蟲,比如單細胞生物......


    但卻是能控製世界上最複雜的生命體。


    當然,有諸多限製。比如最重要的數量和最關鍵的契機。


    這麽逆天的能力,數量上自然少的可憐。


    至於契機,則是要在某一個特定瞬間發動能力。比如,在對方心神一瞬間失守的時刻。


    能被唐文看中的人,又哪有那麽多失神的時刻呢?


    在馭獸技能發展的終極之後,其實還衍生出另外一個能力,和這個終極控製能力相輔相成。不過有極高的使用要求。


    他用過一次,對鮑威爾。


    效果斐然,對精神力要求奇高。


    此時的唐文由於控製了一位複雜的高等生命體,他如今的精神上限已然下降。不足以再度發動這個能力,否則就是強擼灰飛煙滅的下場。


    海倫預產期來臨之前,唐文又去參加了幾次社交宴會。


    遇到安慰詹姆斯·斯科特的幾率剛好是百分之五十。


    不過,他再沒有主動來找唐文攀談,隻是偶爾在不經意間,會和唐文擦肩而過。似是在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


    至此,唐文幾乎可以確定,某些人盯上自己了。不同於鮑威爾那種利益之爭,這群人究竟是為什麽來,還不能確定。


    紐約是複雜的都市。全美政治文化的中心。


    即便是科赫家族,在這裏也隻能按照既定的規則小心行事。


    唐文更是沒什麽情報來源,很容易兩眼一抹黑,變成睜眼的瞎子。


    “你最近怎麽總和傑西出去參加酒會?”海倫的腦袋靠過來,柔順的長發如水,在他身上流淌。


    唐文轉過頭,盯著她銀灰色的眸子,摟著她親一口:“我美麗大方的海倫小姐姐是在吃醋麽?”


    “哼!”海倫皺皺瓊鼻。


    “去看看所謂的上流社會而已。”


    “看出什麽了?”


    唐文語氣輕鬆起來:“這個嘛!自然是沒我的海倫好看了!”


    “最近不準出去了!”海倫故作不滿,翹起的嘴角卻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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