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掌心中攥了了許久的最後一柄飛刀閃電般射出,下一刻飛刀射進了嗜血風狼的口中,穿過它舌頭,刺透了喉嚨!


    “吼~~嗚嗚~”


    嗜血風狼哀嚎一聲,龐大的身軀掙紮了幾下,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四個粗壯的蹄子抽動了幾下,徹底不動了。


    “小兄弟,沒事吧”


    吳勝科衝到柯北身前,憨厚的臉上滿是關切,彎下腰伸出手掌,將倒在地上的柯北拉了起來。


    “沒事,這畜生死了吧?”


    柯北緊繃的神經稍一鬆懈,頓時一股無力感湧了上來,手臂顫抖,連續射出飛刀對他來說負荷不是一般的大。


    吳勝科謹慎的走到嗜血風狼身前,查看了一番,對著柯北點了點頭。


    “唿~”


    看到吳勝科點頭,柯北渾身頓時一輕,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他的神經,身體都疲憊到了極點。


    “走,天黑了,必須快點迴到城裏”


    吳勝科皺著眉頭看著逐漸變得黑暗的天空,蹲下身子將嗜血風狼的屍體扛到了肩膀上。


    夜幕降臨前夕的最後時刻,一行六人,沿著破敗的高速路,相互攙扶著走向了淩峰城。好在如今他們距離淩峰城比較近了,一路上沒有再遇到意外。


    “小兄弟,嗜血風狼是你殺死的,歸你,我要帶吳傑去處理下傷勢,就不送了。救命之恩日後再報”


    吳勝科看著臉色如金紙般蒼白的吳傑,黝黑粗狂的臉頰堆滿了濃鬱的擔憂。將扛在肩頭的嗜血風狼放到柯北身前,愧疚的說道。


    柯北看了胸口斷裂,臉色蒼白的吳傑,又看了看手臂詭異折斷的張源,微微皺了皺眉,思忖了片刻。


    吳勝科的小隊,兩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再看看吳勝科憨厚額頭上深深皺紋上隱藏的很深的愁容。


    柯北知道吳勝科的小隊更需要這隻嗜血風狼!


    “太重了,帶著不方便,這樣吧,你身上有沒有紅晶幣,給我三個紅晶幣賣給你們吧”


    柯北挑了挑眉,無所謂的說道,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將嗜血風狼送給他們,這位憨厚的漢子絕對不會接受的。


    “這,這怎麽行,一頭嗜血風狼至少價值十個紅晶幣”


    吳勝科慌忙的擺了擺手,說什麽也不肯接受。柯北對他有救命之恩,這隻妖獸又是柯北擊殺的,他沒有道理,更沒有理由占這麽大的便宜。


    “好了,別廢話了”


    柯北板著臉說道。


    經過一番爭論,最終柯北收下了吳勝科身上僅有的五個紅晶幣,柯北不敢再多停留,轉身逃一樣的離開了。


    吳勝科看著擎宇離去的背影,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沉著臉說道。


    “記好他的名字,他叫柯北,是一個個真正的好人,如果有需要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還了這恩情!”


    吳傑,張源重重的點了點頭。


    柯北沒有著急迴家,摸了摸腰間皮囊中躺著的十個紅晶幣,拐進了西城不夜城,極為奢侈的花掉兩個紅晶幣買了一隻烤雞,買了一瓶上等的朗姆酒。


    嘴角帶著微笑,柯北想著大胡子老爹喝著酒,吃著肉時的開心模樣,心裏說不出的自豪。最後又買了三十柄飛刀,柯北這才拖著疲憊不堪,但卻興奮的心情迴到了南城萬棚區。


    今夜無月,無星,天空顯得格外的黑,黑的讓人有些害怕,今夜無風,哪怕一絲微風都沒有,使得原本就昏暗沉鬱的夜顯得更加的沉悶。


    推開沉重的木門,屋內沒人。寂靜漆黑的小屋內隻有柯北略微粗重的唿吸,不知為什麽柯北的心裏竟然湧出一抹不安,一絲惶恐。


    油燈點燃,給黑暗的屋子帶來了一絲光亮,趁著昏暗的燈光看著手裏還冒著熱氣的烤雞,看了看那壺上等的朗姆酒,柯北神色見的慌亂更甚了幾分。


    老爹呢?


    大胡子老爹去哪裏了?


    老爹的手臂有傷,不會去獵殺喪屍,那他去哪裏了?十五年來柯北永遠不會獨自麵對黑暗,因為老爹一直都在。


    心裏愈加的慌亂,不知不覺肩膀輕輕顫抖了起來。


    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柯北忙拿起酒壺,點燃了火炬,他知道老爹喜歡溫酒喝。


    “咕咕~~”


    半個時辰過去了,酒熱了,人卻未歸。


    看著冒著熱氣的朗姆酒,摸了摸漸漸冰冷,但還有一絲溫熱的烤雞,柯北出神的盯著門口,盯著那扇沒有關上,等待某人歸來的木門。


    酒熱了七次,又涼了七次,燒雞徹底冰冷了再也沒一絲溫熱,就如柯北此刻的心情,鬥轉參橫,黎明趕走了黑暗,天漸漸的亮了,柯北的心卻越來越暗了。


    “咕嚕~”


    柯北猛地抓起滿滿一壺的朗姆酒,猛的悶了一大口,火辣的感覺充斥在胸口,辣的他的眼裏流出了溫熱的淚滴。


    “老爹,你再不迴來這壺上等的朗姆酒,我可就喝光了……”


    低喃了一句,柯北舉著酒壺愣了片刻,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門外已經大亮,眯著眼睛打量著小屋外有些刺目的光線,柯北猛地抓起酒壺,仰起脖子猛地灌酒,直到一壺朗姆酒快見底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


    酒終究沒有喝光,他還為大胡子老爹留了最後一口,但是他整個人已經暈了,十五年來第一次飲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在沒有大胡子陪伴的情況下度過了漫長枯寂的夜晚。


    屋頂在跳舞,油膩膩的木桌在晃動,像是在嘲笑柯北。


    酒肉穿腸,心卻更痛了,奮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一顆顆晶瑩剔透,宛如水晶般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帶起兩道深深的溝壑。


    十二年前,柯北的母親就是這樣突然消失不見,十二年後他的父親又同樣消失了。


    末世無情,現在就連他唯一的親人都給剝奪了,他還剩什麽?還有什麽?


    “老爹~老爹……”


    暈暈乎乎的倒在冰冷的床上,隨著柯北躺下一陣細碎的聲響突然至他耳邊響起。枕邊一張寫滿了黑字的白紙出現在柯北被酒氣彌漫的眼前。


    柯北的腦子轟的一下,渾身的酒勁似乎瞬間消失了。


    “兔崽子,老子有點擠壓了十幾年的瑣事必去要去處理了,你長大了,老子不在的時候千萬別他媽餓死了,不要給老子丟臉。”


    抓著手中的白紙,看著紙上粗狂的黑色字體,柯北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


    “床右邊床板下有一個盒子,打開它!”


    柯北放下手中的白紙,將床板打開,費力的將床板下近一米五長的黑色木匣子搬了出來,黑匣子裏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略微有些沉重。


    柯北雖然不是基因強化者,但是身體極為健壯,這黝黑的木匣子至少有二三十公斤。


    “留了什麽寶貝給我?”


    柯北拍打了一下黑匣子上的灰塵,緩緩的將其打開。


    一柄長一米五,鏽跡斑斑的長刀出現在柯北眼前,木質刀柄上刻著兩個古字‘裂天’


    。黑匣子角落裏放著一個手寫書籍。


    “匣子裏的刀是我留給你的,那本秘籍,咳咳是我寫的,隻有三招,你自己起個名字吧,我告訴你,不是老爹吹牛,學會了這一招你殺紅毛喪屍絕對像切菜一樣簡單,三招都學會了天下之大也可去的。”


    柯北捏著手裏薄薄的白紙,看著熟悉的字跡,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好好修煉刀法,如果一招都練不好,就不要出去獵殺喪屍了,你身子骨太弱,經不起折騰。打開黑匣子的夾層裏麵有些紅晶幣,這些年積攢的積蓄,省著點用……”


    看著白紙上最後一抹筆記,柯北小心翼翼的將其折疊起來放到了床板下。


    “老爹什麽時候積攢了這麽多紅晶幣?”


    柯北將木匣子內的裂天刀拿了出來,一堆紅晶幣出現在眼前,仔細數了數竟然有七八十個。


    “好吧,我不怎麽相信老爹的刀法很牛逼,大胡子一直都是用斧頭的!但是還是要好好修煉一下這刀法……”


    掂量了一下入手頗為沉重的裂天刀,柯北笑了笑。


    柯北沒有去獵殺喪屍,他似乎忘記了那個任務,連續三天他沒有踏出小屋,一個人琢磨著刀法。


    “嘎吱~”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了,陽光穿透了雲層,突然的光明使得柯北有些不適應,眼睛微微眯起,過了半晌方才適應過來。


    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皮夾,背後斜係著裂天刀,腰間皮囊中放了三十柄飛刀,下身依舊是粗布麻褲。


    老爹留下的刀法經過四天的修煉,他總算是學會了第一刀!


    微冷的晨風吹過臉頰,準備齊全的柯北準備出門獵殺喪屍了。


    “北哥”


    就在柯北準備抬起腳走出家門的時候,一聲帶著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男孩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模樣,身形單薄,消瘦的臉頰將他的眼睛襯的極大。男孩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麵上,見那扇木門打開,激動的一下子衝了上來,大大的眼睛裏迷蒙上了一層水霧。


    “北哥,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父親,我父親要把她賣給周屠夫”


    小男孩抽泣著將來意告訴了柯北,他昨夜無意間聽到了自己父親準備賣掉自己姐姐的消息,偷偷留出了家,在柯北的房屋前已經蹲守了一個晚上,他不敢敲門,一直等到了現在。


    整個南城萬棚窟,像大胡子這樣的基因強化者極少,最出名也是混的最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柯北的老爹大胡子,另一個是周屠夫。


    聽到父親要把姐姐賣給周屠夫,小男孩慌了,周屠夫在萬棚窟就是殘忍、嗜血的代名詞。他本能的想到了大胡子,萬棚窟內唯一能與周屠夫抗衡的存在。再加上他與大胡子老爹的寶貝兒子柯北見過幾次,所以就連夜蹲守在了柯北家門前。


    “北哥,嗚嗚……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周屠夫這一年來買了五個女人了,這些女人不到三個月就會被他折磨死,我姐姐……我姐姐要被他買去了就死定了”


    小男孩像是溺水的孩子抓住了最後一個救命稻草,髒兮兮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了柯北的衣角。


    “走!”


    柯北怒了,不是因為周屠夫的殘忍嗜血,周屠夫的變態性格他早就知道,但是這和他沒有關係。


    但是這個小男孩他認識,萬棚窟李老頭的幼子,他口中的姐姐柯北認識,雖然沒說過話,但好歹也認識,所以這件事就和他有關係了。


    少年熱血,柯北的想法很簡單,你動我的人,這不是明擺著不給我麵子嗎?


    小男孩口中的姐姐什麽時候成了他的人?柯北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學會了小李飛刀,學會了大胡子留下的刀法,少年的心態似乎變了,他渴望一場戰鬥,一場眾目睽睽之下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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