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看她玩起了手機,說,“你聽我說啊,先不要看你的手機了。”


    祁亞男抬頭看著他笑,說,“那幹嘛呢?”


    “你在給你解釋啊。”田然臉上有一點尷尬。


    “不用了,你都解釋完了,我相信你說的。”祁亞男直接站起來,去洗臉了。


    她細細地刷牙,細細地把洗麵奶搓出泡沫,細細地往臉上捧水,田然就站在洗臉池旁邊,靜靜地看她動作。


    她洗漱完,問田然,“你要洗澡嗎?”田然點點頭就去了。


    她在臥室裏塗護膚品,田然很快就披著浴巾進了臥室,看她坐在梳妝台前麵,走過來,從後麵環住了她,雙手攏在她的胸前,她輕輕推開了。從櫃子裏拿出一床毯子,說,你今晚睡沙發。


    田然很順從地出去了,順帶關上了門,祁亞男走過去上了鎖。


    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一夜無眠。外麵客廳的沙發上聽不出任何動靜,不知道田然是否睡著了。他這樣著急地跑迴來,顯然是要解釋,可是他還是在說謊,李秋梅都說他們已經談了五年了,他卻說不認識她,以後若李秋梅知曉自己的存在,會如何對李秋梅說自己呢?


    祁亞男還是無法接受突然兩個人中間多出了一個人,而更殘酷的是自己竟是那個多出來的,這讓一直很反感第三者的她覺得自己是在老鴉嫌豬黑。可是如今知道了這些事,她也沒有了注意,不知道要怎麽辦,分手嗎?讓他放棄李秋梅嗎?這可能嗎?她不知道。


    一直想啊想啊,後來覺得頭疼索性打開電腦看一會電影來轉移一下注意力,她心情不好。電影是印度阿米爾汗的經典電影《三傻大鬧寶萊塢》,每次心裏難受看看這個電影總會讓她心頭晴空萬裏,鬥誌重燃,重新愛上生活。


    看到在寢室自殺的喬伊,在自己寢室的窗戶邊上寫下的“iquit”,祁亞男想,是不是自己也應該退出呢?


    想了很久很,暫停了電影打開臥室門,田然就掀開毛巾被坐了起來,他也沒睡著。


    “你手機讓我看一下。”祁亞男坐在旁邊,很平靜的說,


    田然像給皇上遞奏折一樣,雙手奉上,還主動打開了屏保。


    她說,“我進去一下。”田然眼睛裏閃過一波猶豫,但最終還是說了一句很幹的好。走進臥室,她沒有關門,坐在床沿打開了通訊錄,先找到並刪除了自己、爸媽的電話號碼和通話記錄,然後打開短信收件箱,清空了和自己的短信記錄,最後她想刪除自己的微信和qq,從此就和他無牽無掛了吧,iquit.


    但是田然還是埋了一顆核彈給她,他的微信有三個置頂聊天,一個是自己,另外一個是夏天,點進去,赫然是李秋梅,隻是聊天記錄一片空白,而還有一個叫若的人,剛想點進去看看,田然衝了進來,要搶手機。


    “別看了。”田然抓著手機不放手。


    “我刪個東西。”祁亞男也並不放手。


    “刪什麽?”田然臉上看不出表情。


    “我給你發的微信,我覺得我想太多了,不想再讓你看見我發的那些過激的話。”祁亞男說完,田然臉上全是問號。


    “你這樣大半夜迴來,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祁亞男說的很平靜。田然聽她這麽講就鬆手了,祁亞男刪除了自己的聊天記錄,正刪除自己的微信號,田然看她的動作立即用力將手機搶了過去並藏在身後,“你真狠心啊。”


    “那個若是誰?”


    “不是誰。”田然臉上很平靜。祁亞男拉他並排坐在床沿,頭埋進他的胸膛,田然很自然地摟著了,輕輕地說,“你又瘦了。”她沒說話,聽著田然如戰鼓般轟隆隆的心跳,沒有做其他動作,就那樣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卻有淚水悄悄地滴在他的胸口。


    良久,田然捧起祁亞男的臉,她早已滿臉淚水,他輕輕地吻了下去,細細地吮吸著她的眼淚,祁亞男感受到了的不屬於自己的溫熱液體,睜開眼睛看去,卻見田然臉上滿臉的淚痕,卻在輕柔地嘬自己臉上的淚水,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胸腔裏的什麽東西碎了。


    淚水決堤了,田然抬起手,輕輕地抹著,一遍又一遍。


    “我們分手吧。”祁亞男伸手環住田然的腰,頭再次埋在了他的胸膛。


    田然緊緊地摟著她,說:不要。聲音如羽毛般輕盈,融在空氣裏,好似並未存在過。


    田然從行李箱裏取衣服出來,他一件件地拿出來,掛在祁亞男準備好的衣架上,櫃子裏漸漸地掛滿了衣服,兩個人的衣服擠在一起。梳妝台上擠著他的剃須刀,洗臉間裏被他放了一罐潔麵膏,穿著祁亞男準備的情侶拖鞋。祁亞男不做聲,田然也沒有說話,就那麽靜靜地掛著衣服,仿佛他有千萬件衣服。


    預約好的司機打了電話來,兩個人一起下樓,田然很自然地拉著她的手,她沒有抽迴,就那樣一前一後地走著。


    送他上了車,田然問她能不能送自己去機場,祁亞男笑著拒絕了。送走田然,迴到家,她立即在網上看出租的房子,一個個看,一個個打電話詢問,正焦頭爛額呢卻見qq上“那年夏天”的頭像不停地閃爍。


    點擊那個閃爍的頭像,那年夏天問:姐姐,你結婚了嗎?


    祁亞男沒有迴複,隻是打了一個問號。


    那年夏天:沒什麽,我隻是問問。


    祁:我還沒有結婚。


    那年夏天那邊正在輸入,祁亞男問了一句,你那邊有好看的毛衣嗎?


    那年夏天過了一會兒就發了很多很好看的毛衣照片過來了,祁亞男挑了一件淺紫色的短款套頭毛衣,下單付款了。


    那年夏天真的比圖片上的標價給她少了很多,還說要給她包郵,“姐姐你的地址是不是和田然一樣的啊?”


    祁亞男沒想到這個問題,於是說,我現在已經迴到cd了,但還在找房子租,衣服先放你那,等我房子租好了,就給你地址。


    那年夏天很熱情地說,好的姐姐。


    看好了一個房子,和出租人溝通後,她約好去看房,看完迴來已經晚上八點了,索性吃了飯才迴去。


    迴到家,她就開始收拾行李,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打包,然後把那塊手表,田然送她的大棕熊,憤怒的小鳥,還有抱枕,都放在了衣櫃裏,留下給他準備的所有東西。等打包完,已經夜裏一點多了,滿滿當當兩個箱子,三個大蛇皮袋子,還有零碎的小包包幾個。


    她關了手機在沙發上將就睡下,很久沒有好好休息,很快就睡著了,隻是還是夢境連連。夢裏麵田然對她說,是你看錯了,不信你去看,空間裏什麽都沒有,她仔細去看,卻是一片朦朧,如何也看不清楚。


    醒來後,腰酸背痛,腦袋裏昏昏沉沉,像是裝滿了壞掉的水果罐頭。


    強撐著洗臉收拾零碎,打電話叫了搬家公司來搬家。等搬家公司來人的時候,她看見田然給她打的三個未接電話,還有很多微信,打開一看,說他已經迴到庫爾勒了,讓祁亞男等他,說過了十一假期,項目結束就會立即迴來,祁亞男看完並未迴複,直接刪除了他的微信和qq。


    很快搬家公司就到了,祁亞男東西很少,兩趟就搬到了樓下車裏,檢查沒有遺漏後,把鑰匙留在屋裏,就出門了。


    到樓下跟司機說了地址,就朝著昨晚租好的房子開去了。到了新的家樓下,搬家公司把所有東西全部搬完了,祁亞男付錢謝過後,迴到新租的房間,慢慢收拾著。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她租了其中一間次臥,另外兩間房間分別住著另外兩個女孩子。昨晚看房的時候見過其中一個,個子嬌小,隻是非常漂亮,皮膚也是好到沒朋友,祁亞男看著都想摸上一摸。


    到中午的時候差不多收拾利索了,祁亞男下樓出去吃飯。新租的房子靠近人民公園,吃晚飯後她慢慢踱步去了人民公園,恰巧人們公園裏正舉辦展盆景展覽,古色古香的盆景,配上後麵古代園林的背景牆,非常的有感覺,她不禁跟著人群緩緩走動,一時忘記了煩心的事。


    逛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她已經把人們公園逛了遍,裏麵的一個角落甚至有一個相親角,很多的父母拿著自己家孩子的照片和信息在那邊擺攤,有父母互相詢問對方家孩子的情況的,也有緊鎖著眉頭看別人家孩子照片的,圍觀的人很多,擺攤的也不少。


    祁亞男想自己是不是也要來這裏支個攤,想想那畫麵自己就樂了。


    晚上迴去新租的房子,洗了個澡躺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拿起手機看手機,卻見“那年夏天”在qq上問她有沒有租到房子。她說租到了,並說了地址,李秋梅迴複說第二天就安排發貨,她道了謝,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李秋梅又發來了信息:你已經迴到cd了嗎?祁亞男迴複說是的,李秋梅又問,那田然是不是也迴去了?祁亞男心裏暗暗叫苦,說假話真累,隻好繼續說假話:他和我不一樣,他要待十月份。李秋梅又迴複說,看來他沒有騙我,我還以為他也和你一樣迴去了呢。


    祁亞男問:你跟他說了我們聊天的事嗎?


    李秋梅迴複說,我沒那麽傻,我就是問了下他什麽時候迴去,後麵還帶了一個調皮的表情。


    看著這個單純的小姑娘,祁亞男真想竹筒倒豆子一樣告訴她全部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尷尬的處境,還有她知道後有可能受到的傷害,就還是不忍心說,左思右想,最後歎了口氣自說自話:就算最後還是會知道,也不應該是從我的嘴裏知道的吧。


    望著窗外這座悠閑充滿生活氣息的城市,祁亞男再也沒有了剛來時的欣喜,這座城早已沒有了她留下的理由,這座城市讓她感覺尷尬,傷心,她隻想逃離這裏。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她還是覺得不安,心很累,想出去散散心。


    她報了一個旅行團去西藏,但聽說是坐飛機去,於是又退團自己定了火車票打算自己去。


    背著簡單的行囊踏上了旅途。火車走了一天終於到了夜間行駛的階段。硬臥車廂裏很多人都爬上了自己的鋪位,她一個人坐在過道的沙發上,看著手機。


    看完微博,刷完朋友圈,又慣性地去看空間,卻見“那年夏天”發了一條說說,打了三次電話都不接,也是夠了,以後不會再主動打電話了。


    祁亞男直覺和田然有關,但並未做評論。火車上的廣播提示臥鋪車廂快要到了熄燈時間,於是她就去洗漱,然後躺在自己的鋪位上,隨著火車微微搖晃著,聽著軌道和車輪的咬合聲,慢慢地向西藏前進。


    早上醒來時,已經到了蘭州,吃完早餐,拿起東野圭吾的《白夜行》,一口氣看了幾十頁,看得雲裏霧裏,甚至有點迷糊這部小說的主人公到底是誰呢?


    抬頭望著窗外掠過風景,雙眼卻是放空狀態。


    手機又開始響,短信的聲音此起彼伏,打開一看,全是田然的短信,問她為什麽不接他的電話,不迴信息,問她現在在哪裏,讓她加微信。


    打開微信,田然的驗證信息層層疊疊,她看也不看直接刪除。


    但還是一直收到短信騷擾,於是把田然的電話號碼加入黑名單,微信也加入黑名單。終於,世界安靜了。


    再次打開qq空間動態,卻見田然在早上九點多的時候在“那年夏天”的那條說說下評論說,你打電話了?


    直覺再次被喚醒,她的心隱隱絞痛,他們兩個應該在早上通電話了吧,想到這裏,她又開始了無法自抑的聯想,他們通電話時是怎樣的語氣,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麽,他會不會也叫李秋梅老婆,他會不會每天也在打電話囑咐她記得吃早晚午飯晚飯。


    想著想著,嫉妒的火像一頭猛獸快要將她吞沒。


    列車裏提示午餐時間到了,她這才放過了自己,吃起飯來。


    這些天,盡管她還是按時吃飯,但還是控製不了的瘦了,以前的衣服空空蕩蕩地掛在身上,像是田裏的稻草人,逛街時能穿下xs了,但再也沒有穿s時希望能穿xs的夢想成真的開心。頭發大把大把地掉,好幾次把浴室的地漏都堵了,自己的小臥室裏兩天不掃地,就到處是頭發。


    吃著吃著,她還是沒忍住,給李秋梅發了qq消息:你和田然吵架了嗎?李秋梅很快迴複了,不算吵架吧,冷戰了幾天。她驚呆了,八卦地問你們還會冷戰?田然那麽理性的人也會冷戰嗎?


    這個問題可能是戳到李秋梅的痛楚了,她迴複說,他就是太理性了,有時候我們會因為一些事情吵架,其實他哄哄我就會好了,但他從來不哄我,每次吵完架就冷戰,我都習慣了。以前我會忍不住主動去和好,現在我也忍著不理他,他也不理我,這次冷戰了一星期了。


    看完的祁亞男簡直震驚了,她裝作好心地問,那你們為什麽吵架啊?那年夏天說,都是小事。祁亞男又說,我看他在你說說上的評論,應該他給你打電話了吧?


    那年夏天迴複說,還是我昨晚主動打電話給他,但他掛了,我打了三次都掛了。


    祁亞男很疑惑,說,為什麽不多打幾次,也許是在和別人打電話沒注意你打電話了呢?


    那年夏天迴複說,不會的,要是他在接電話,掛了電話肯定會看見我打過電話就會打迴來的,昨晚每次打給他,都是說你撥打的電話忙,請稍後再撥,他自己掛斷的,我才不會給他打那麽多,最多三個,不然顯得自己多賤啊。


    祁亞男本來正在勸她,生氣了誰低頭不重要,結果還沒打完就看到李秋梅的迴複,她看完覺得自己好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撥打的電話忙?這不是被拉進黑名單才會有的提示嗎?


    祁亞男再次和李秋梅確認到,你確定電話那邊說的是你撥打的電話忙,而不是通話中?


    李秋梅很肯定地說,嗯,是的。


    祁亞男說,那不是被掛了,電話被掛了會提示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李秋梅說,不會的,電話被掛了是你撥打的電話忙,請稍後再撥。


    祁亞男說,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


    那年夏天遲遲沒有說話,祁亞男也就退出了聊天,躺平在鋪位上。火車已經走了一天一夜,還有將近20個小時才能到拉薩。本想跟著旅行團隻要跟著走就行不用考慮別的東西,但是坐飛機太快了,她不想那麽快到,也不想那麽快迴來。


    火車的車軌好似沒有盡頭,一直延伸一直延伸,火車一直走,遇到站點停靠休息一下就接著走,祁亞男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人生裏會遇見很多的人,但總有來去,有時候我們會在一些地方停靠休息療傷,但終歸歇好了還是要上路,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


    就這樣想著,前幾天心被掏走一樣的感覺淡了很多,那許多的為什麽在田然的一句不為什麽麵前,她明白了再問任何問題都沒有意義了,就像李秋梅,還不知道被背叛,還是那麽的單純,那麽的不存警惕心,但這之前自己也是那樣的一個人啊,想著遇見了對我好,愛我我也愛的暖男,還要求什麽呢?還想著打算來他的城市和他生活,可是背叛來的猝不及防,讓她變成了一個潑婦,她想起自己給田然發的那些質問,那些數落,那些一萬個為什麽的問題,覺得自己好荒唐,但一想起以後的日子裏不會再有田然,心裏就會難過,眼淚就會自己流下來。她趕緊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為了一個男人而做一個潑婦,忘了他,你可以的。


    慢慢地,情緒平複了,她接著趴在床上看《白夜行》。正看得入迷呢,手機卻響了。拿起來一看,一串陌生的號碼,電話來自cd會是誰呢?她疑惑地接起電話。


    “你對秋梅說什麽了?!”才一接通,田然的聲音充滿了憤怒,沒想到是田然,祁亞男卻問:你用誰的手機打電話呢?


    “你到底對秋梅說了什麽?把微信加迴來,我在微信上和你說!”田然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句話,祁亞男還想說什麽,電話卻掛斷了。


    她疑惑地把田然的微信拖出了黑名單,說,怎麽了?


    田然很快就打了一串字過來: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對秋梅說了什麽?


    祁亞男很驚訝,問:我沒說什麽啊。又追加了一句,還秋梅,好親密啊你們。


    田然說,那她為什麽把我電話拉進黑名單了?qq微信都刪了,你給我說實話,你都對她說什麽了?


    祁亞男看到這裏啞然失笑,迴道:現在你知道著急了?我之前是說過,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會把事情告訴李秋梅,但我並沒有那麽做。


    田然說,那為什麽她會黑名單我?祁亞男迴複說,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後來田然還發了很多的信息來,但祁亞男實在不想理,於是就沒有迴複。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田然又用剛剛的號碼打電話過來了,一接通就說:你再去看微信,我最後發給你的話,你不要逼我。祁亞男放下手裏的書打開了手機,卻見最後一條消息是:你若再這樣不說話,我就把你的裸照發到網上去!


    看到這句話,祁亞男下的一個激靈!裸照?怎麽會有裸照?於是她氣急敗壞地問:什麽裸照?然後田然很快迴複了一條語音,語音用很不屑的語氣說你不知道吧,我不但有你的裸照,還有你和我做愛的視頻,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把你的裸照和視頻都放到網上去,反正視頻裏沒有我的臉。


    五雷轟頂!祁亞男被嚇壞了,她仔細地迴想了一下兩個人的交往過程,沒有拍過什麽裸照,更別說什麽視頻了啊?什麽時候拍的,我都不知道啊?左思右想都不可能,於是迴複說,你不要嚇唬我了,哪有什麽裸照,我就隻對春梅說了你把她電話拉進黑名單了,如此而已,你就算想知道,過幾天我也會告訴你的,你又何必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結果突然在那邊說,你不信就算了,我偷拍的,你自然不會知道了。


    祁亞男看著那幾行字,都僵住了,顫抖著迴複,不可能,別嚇唬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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