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秦風話中的含義,她低著頭,哀怨的說道:“奴婢不過是主子的一個暖床丫頭而已,不需要主子負責,哪怕主子始亂終棄,也是很正常的。”


    莊柔閉著眼睛,眼角噙著淚水,不知道的還以為秦風把她給怎麽了。


    秦風那叫一個冤枉啊,就算是那什麽,他也是被迫的好不好,不過這個女子總算是陪他睡了一晚,他也不能太無情。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莊柔,說道:“小柔啊,這銀票給你了,以後你就在這莊家村裏,和你父親好好過日子吧,然後找一家好人家給嫁了吧。”


    秦風的表情很嚴肅,看上去好像一個正人君子,不過這有一個前提,如果兩人不是在床上,如果秦風的手不是摟在莊柔的腰上,那麽這一切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莊柔沒有接過那張看上去數額很大的銀票,而是眼含淚水的說道:“主子,是小柔哪裏做的不好麽?”


    “不是,你很好。”


    “那主子你為什麽要感奴婢走?”


    “因為……因為我是惡人,作為惡人,就不能留下任何破綻,你要是跟我走,別人就以為我喜歡你,這樣你就是我的破綻,萬一以後別人拿你的性命威脅我怎麽辦?”


    “額……”莊柔昨天想了一晚上,想到秦風醒來會說些什麽,哪怕她心中現在有千般說辭,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一條。


    大秦的奴婢是沒有人權的,可以說是賣身主人家的,尤其是這等暖床丫頭,可以說是主人家的玩物,主人如果喜歡的話,可以恩寵萬分,如果厭倦了,就算打死了,最多也就卷個草席,扔到亂葬崗了,連個自己的墳都沒有。


    主人對奴婢如此這般的好,還不是占為己有,這在大秦,可以說開天辟第一遭,莊柔怎麽可能不感動。


    這一刻,莊柔有了今生為君生、死亦為君死的念頭。


    “主子,日後若有人用奴婢的生命威脅主子,不用主子救,奴婢自然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眾生平等,沒有誰可以為誰死,等瘟疫過去,你在這裏不是很好麽?”


    “主子……”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想去,門外傳來莊十三的聲音:“大人,你醒了嗎?”


    秦風聽到這敲門聲,一下子跳下了床,將鞋子穿上,慌張的喊道:“醒了!”


    “大人,老朽給你送補藥來了。”莊十三喊道。


    “稍等!”秦風迴頭對莊柔說道,“你還要睡麽?”


    “奴婢也起來……”莊柔擦了擦淚水,也從床上下來,兩人都沒脫衣服,穿鞋子自然很快的。


    莊柔起來以後,去將門打開。


    莊十三捧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一碗粥,幾盤小菜,還有一個空碗,空碗中還有一枚銀針,旁邊一個白色的瓷瓶,不用說,又是要讓秦風放血的。


    秦風看著那個空碗就頭大,問道:“怎麽迴事,又放血,昨天給了那麽多,用完了?”


    “大人,崔大人說了,沒有多少人,隻要半碗血就可以了。”


    “補藥呢,不說是有補藥麽?”秦風看著托盤上,沒有藥啊。


    “藥和粥一起熬的。”


    “你們真夠小氣的,這幾個小菜,不給我弄點好吃的。”


    “崔大人說了,大人您放太多了血,吃太油膩的不好,這些已經足夠了。”


    莊十三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眶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他不知道為什麽,一會問問再好。


    一碗血都放了,不在乎再來半碗了,秦風也早就餓了,他拿起粥,幾口喝完,有吃了幾口小菜,拿起銀針,放了半碗血。


    莊十三端著放這血的碗出去了,秦風看著莊柔一眼,也走了出去。


    莊柔喊道:“主子……”


    秦風這一次沒有理她,徑直走了出去。


    莊家村的村民獲救了,他們看到秦風,紛紛上前行禮,感謝秦風的救命之恩,整個莊家村洋溢的在重生的喜氣之中。


    秦風走到哪裏,哪裏都是人跪下,他很不習慣這種行為,一個兩人下跪,他還能攔著,人一多,他攔也攔不住,他索性也不攔了,直接走到了村口。


    在村口,薛青機依然盡職盡責的帶著人守在村口,見到秦風來了,他跪下喊道:“參見大人,大人以自己的血醫治瘟疫的事情,卑職已經知道了,而且卑職已經寫成了奏章,一會就讓人送到鹹陽了。”


    崔成也從村外走了過來說道:“這次是我和薛將軍兩人一起上的奏章,我這次可沒有貪功啊。”


    秦風看著崔成從外麵走來,說道:“不是說隻準進不準出麽,這是怎麽迴事?”


    “瘟疫都治好了,自然沒有這個禁令了。”薛青機迴答道。


    秦風一想也是,估計村裏也沒有幾個人有瘟疫了,他朝崔成看過去,問道:“崔院判,你不在村子裏給人看病,在這幹什麽?”


    “不需要我了,有大人你的血和藥方,他們兩人在那就足夠應付了,我老胳膊老腿,打算等瘟疫徹底解決了再迴鹹陽了。”


    那兩人自然指的是那兩名太醫。


    秦風早就想迴去了,可是這一迴去,這天大的功勞又落到了秦風的頭上,秦風覺得自己想走恐怕又不容易了。


    “薛將軍,崔院判,你們的奏章還沒送出去吧?”秦風問道。


    “我剛寫好,正拿來要給薛將軍蓋章,然後送出去呢!”崔成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奏章。


    秦風走過去,一把搶過奏章,看都沒看,幾下就撕了,扔到一旁。


    薛青機和崔成兩人傻眼了,這是怎麽迴事?


    秦風嘿嘿一笑,說道:“兩位大人,商量一件事情唄。”


    “什麽事情?”崔成臉色古怪的說道。


    “這次醫治瘟疫的功勞,我就不要了,兩位大人分了,也別提我的血了,就說是崔大人的藥方。”


    讓功勞,又是讓功勞。


    崔成和薛青機兩人對望一眼,他們想到了金吾衛大將軍左出,當初也是因為秦風要讓功勞,結果這功勞讓的,左出從一個大將軍變成了守備將軍。


    兩人一起搖頭說道:“不不不,這是大人的功勞,我們怎麽敢搶?”


    秦風走到了兩人的麵前,說道:“這件事情,你們不說,我不說,還有誰會知道?隻要你們咬死是崔院判治好的,我也會說是崔院判做的,誰敢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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