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醒了過來,他推推旁邊的青石,叫道:“二弟,二弟。”梁青石隨著他的叫聲也醒了過來。二人聽了聽外麵,已經沒什麽動靜,二人便出了柴房,隻見前院已著起大火,二人趕過去一看,梁德發的屍體便躺在那裏,二人雙雙跪地痛哭,此時,火焰還是蔓延開來。梁青石,冷靜下來道:“我們要先把阿爹的屍身帶出去。”梁玄也站了起來,將梁德發的屍身背了起來。隨後看了看周圍屍體,四名黑衣人,他沒見過,其他的人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見過的,他認出是湛龍幫的人,他心裏懷疑的第一個便是馮大。


    此時,火勢越來越大,前院已經出不去了,二人退迴了後院,如果僅是他二人,縱身便能翻過牆去,可現在要將梁德發的屍身一並帶走,不禁有些麻煩。梁青石此時四下張望,看見柴房門前放著一些竹竿,他挑了根比較粗的,解下腰帶,將梁德發的屍身綁在竹竿前段。對梁玄說道:“我們一個先上去接應,另一個人將阿爹用竹竿甩上去。”梁玄說道:“你先上去,我力氣大,由我來。”梁青石縱身上了牆沿,隨後梁玄仗著自己的天生強健體魄,將竹竿扛起,雙肩一用力,將竹竿搭在牆沿。此時火勢已蔓延到後院,梁青石趕緊解下梁德發的屍身,梁玄縱身一躍,也跳上牆沿,再迴頭一看,已是一片火海。


    二人架著梁德發的屍身,跳到牆外,隨後,梁玄背起屍身,二人便逃離了鳳石村。二人一路跑到了村外東郊,看了看四下無人,便停下來歇息。不一會的功夫隻看鳳石村那邊,一片大火,似乎整個村子都燃了起來。兩人歇了一會後,便將梁德發埋葬了。梁玄此時怒道:“我看此事一定是,湛龍幫的馮大幹的,我剛才看到,地上有幾具屍體是湛龍幫的人。”梁青石不解道:“此事,可能沒那麽簡單,僅僅憑湛龍幫,未必能有這麽大動靜,連村子都燒了,況且如果隻是湛龍幫,憑阿爹的身手,就算不敵,也能帶著我們全身而退。眼下,絕不是區區一個湛龍幫能幹得出來的。”梁玄說道:“我的的確確,看見地上躺著湛龍幫的人,就算這件事不是他們主謀,也肯定與他們有關,那馮大一定脫不了幹係。”梁青石說:“不如我們將馮大引出來,抓住他審問一番。”隨後梁玄問道:“那要如何將他引出來。”梁青石思索了一番。


    一天下午,一個身披玄黑披風,腳踏鐵履,腰間掛著一把三尺腰刀的魁梧大漢,昂首挺胸的走進來湛龍幫總舵,門外的把門的嘍囉一看此人進來,便忙說:“馮副幫主好。”那人正是馮大,這些年來,他結交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一來可以穩固在幫中的地位,二來能在這些江湖高手身上學些武藝,雖然說沒有一流高手願意與她結交,但江湖上二三流的人物卻被他籠絡不少。再加上這幾年他善於運用手腕,已經登上副幫主之位。這時一個嘍囉急忙跑來,說道:“馮副幫主有人送來一封信。”信上寫著:“若想知馮二的下落,,今夜可來城東五十裏破廟處。”


    晚上,馮大帶著八名嘍囉來到了破廟,破廟空無一人,其中一名嘍囉說道:“副幫主,一個人都沒有。”此時,馮大心中生疑,邊向門前移動。突然,從房梁上跳下兩人,瞬間就砍倒了兩名嘍囉,其他嘍囉一看便圍了上了,二人舉劍便砍,兩三下又將兩名嘍囉砍翻在地,此時馮大見狀不妙,奪門而逃。梁玄說道:“二弟快追,這裏又我。”說罷,梁青石便追了出去,一路追趕至河邊,馮大看前無去路,迴頭一望,見追來的僅是一個半大的小子,於是抽出腰刀,便向梁青石砍來,梁青石手中長劍順勢一翻,便將馮大的腰刀撥了開,隨即一劍便刺了過來。馮大緊忙閃躲,不料,梁青石這一劍乃是虛招,劍身一橫,便掃向馮大,馮大橫刀便擋,但還是慢了一些,前胸的衣襟被劃破。隨後梁青石反手用劍斜刺,刺向馮大的咽喉,馮大側身一閃,劍尖刺中了他的肩頭。馮大怒不可言,竟被一個半大的小子刺傷,於是舉刀不要命的向梁青石瘋狂的砍殺。梁青石雖然左躲右閃,但進退有秩,步法沉穩,隨後便抓住了一個空當,一腳踢像馮大的腹部。馮大倒退了幾步。這一腳踢的馮大更加憤怒,舉刀便再次劈來。梁青石此時隻聽身後有人叫道:“二弟,讓我來。”來者正是梁玄,剛才解決那幾名嘍囉後便追了出來,到此便見梁青石與馮大交手。說話間梁玄的劍已刺向馮大的眉心,馮大向後一跳用腰刀格擋,隨後梁玄翻身斜劈一劫,這一劍力道十足,馮大舉刀相迎,卻被震得虎口疼痛,手腕發麻。馮大心想:“這小子的力氣比我還大。”


    兩人交手幾個迴合,梁玄一劍接一劍,將玉清劍訣使得淋漓盡致。而馮大處處落於下風,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而梁青石也趁此機會,也加入戰鬥。馮大壓力倍增,此時也難以招架,破綻百出。梁青石一劍便刺傷馮大持刀的手臂,馮大的腰刀便脫了手,梁玄也隨後一腳,將馮大踢倒,劍尖直指馮大胸膛。梁玄此時問道:“你為何要殺我阿爹,放火燒了整個鳳石村。馮大嚇得說道:“二位饒命,一定是誤會,我沒有放火村啊,可能是別人做的。”梁玄說:“這血債曆曆在目,比還敢狡辯,看我今日宰了你,”梁青石此時勸道:“先別急著動手,問清楚了再說。”梁玄厲聲問道:“說,到底怎麽迴事。”那馮大隻求能夠活下來便說道:“前些日子,有個黑衣人找我,拿著一副畫來,上麵畫著一件玉佩,問我有沒有見過,那玉佩我的確見過,是在我二弟那見過兩迴,但是我二弟如今不知去向。”梁青石拿著出梁德發留給他的玉佩問道:“是否是這個。”馮大一見便說:“正是,就是這個,怎麽會到你的手中。”梁玄喝聲道:“少廢話,繼續說。”馮大又繼續說道:“那人說讓我趕緊去尋,到時候有重金相謝,隨後又給了我五千兩銀子,讓我借些人手供他們使用,事成後,再送五千兩來。我便調遣一百餘人供他使喚。誰知那日過後,我的人手折損大半,那黑衣人卻也不知所蹤。”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五千兩銀票,說道:“這是那黑衣人給的五千兩,我願獻給二位,望二位饒我一命。”梁玄接過銀票,隨後說道:“向我阿爹求饒吧。”一劍便將馮大刺死。


    梁青石此時琢磨著念道:“那黑衣人為何要找這玉佩,阿爹臨死前說著玉佩跟我的身世有關,那我的身世是否跟那黑衣人有關。”梁玄說道:“如今我們的家沒了,不知何去何從,我看還是先找個落腳地吧。這邊是湛龍幫的勢力範圍,不可久留,不如我們先向南去,去南方的越湖城落腳。這五千兩剛好作為我們的盤纏。”梁青石點了點頭,他的身世不是一時間能查的清的,也隻好先找個落腳地,從長計議。


    眼見就快到越湖城,隻聽見遠處有人大喊救命,再仔細一看,前方一個中年男子抱著包袱在前麵逃,後麵一隊響馬在後麵追。二人拔出長劍,縱身就擋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前,那隊響馬為首一人說道:”嗬,來了兩個不怕死的,隻要把身上銀子交出來,老子便饒你們一命。”梁玄上前說道:“這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你們真是無法無天。”為首那人一聽便笑道:“哈哈哈,法,什麽法,老子就是法,天,在這一片,老子就是天。”梁青石此刻恨恨的說道:“你簡直是猖狂至極。”那響馬頭領大喝一聲:“給我上。”一群響馬便圍了上來,不由分說便動起手來。這些響馬都是些烏合之眾根本不是兄弟二人的對手。轉瞬間,就砍倒了幾個響馬。那響馬頭領,見勢處於下風,便手持一根齊眉棍,便揮了過來,二人趕緊閃過,隨後再次交手,發現那頭領也不過武功平平,幾個迴合過後,梁青石一劍砍斷了那頭領的手臂,梁玄隨後一劍,刺入他的心房。隨即當場斃命。那些響馬一看頭領死了。便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隨後,那位中年人隨即從包袱裏掏出二百兩銀票說道:“感謝兩位小哥救命之恩,區區銀兩不成敬意。還望二位笑納。”梁玄拒絕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哪有受人財物之理,快快收迴去。”那人再三懇請,梁玄再三拒絕,這才作罷。梁青石問道:“他們為什麽要劫你。”那人說:“我名叫錢敘,本是渝州城的商賈,準備去越湖城置辦些貨物,誰知路上遇上這響馬。”隨後又問道:“二位可是去越湖城?”梁玄說道:“正是。我兄弟二人想先到那裏落個腳。”錢敘說道:“那便一同如何,路上也有個照應,到了越湖城我請二位去最好的酒樓,喝上一頓。”三人便同行進了越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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