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穆，向柚柚認識的姓穆的好像隻有穆言，而且她認為等她的人百分百就是穆言，因為穆言可以通過蕭穆春知道她在這兒上班。
可是，找她幹嘛，向柚柚就想不通了。
她們之間交集並不多，根本算不上朋友，也沒什麽私人來往，自上次以後，這段時間壓根都沒見過，關於穆言的近況向柚柚也隻是聽蕭穆春說過。
她這樣突然來公司找自己，真的很奇怪，向柚柚帶著疑問，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裏麵的人聞聲站了起來，迴頭看向她。
並不是穆言！
向柚柚一直保持著推門的姿勢，與那個看著她微笑的中年女士對視著。
這位等她的女士妝容精致，穿著雍容得體，一副標準的富太太模樣，氣質也無比高貴，但是，她並不認識，所以向柚柚愣怔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客氣的問道，“您好，請問是您找我嗎？”
“對，你就是向柚柚小姐。”女士也在上下打量著她，臉上依然微笑著，高雅大方，“我叫穆羽，我是蕭穆春的媽媽。”
“原來是穆阿姨，您好，”向柚柚心底很吃驚，穆羽突然來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心裏非常緊張，但她極力平穩著自己，努力的綻出笑容，“穆阿姨，您來找我是……”
她想問問穆羽的來意，卻被打斷了，“我們可以去外麵聊聊嗎，剛才我看這棟樓裏就有咖啡廳。”
“行，那您稍等一下，我跟老板請個假。”
跟嚴格說了一聲，向柚柚跟穆羽去了咖啡廳。
期間，兩個人也有交流，不過都是些閑話，沒有任何重點，不過穆羽一直麵帶微笑，語氣也非常禮貌，充分的展現了她的良好教養。
隻是這份禮貌代表教養，也代表了她的疏離。
因為雖然穆羽一直對她笑著，但是向柚柚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其實並不親熱，這微笑反而像是一種距離，距她於千裏之外。
“穆阿姨，您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吧？”向柚柚詢問，她不想兜圈子，希望對方有話直說。
“是這樣的，小四跟我們說了，這個周末長輩們見見麵，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先見見你，咱們聊一聊，你覺得呢？“
“是，應該的，我也覺得不妥，可是他執意……”
“他的心思都在工作上，集團的事情那麽多，耗費心理，對於這些事兒就想的沒那麽多，所以我才來找你，我有些話也想跟你聊一聊。”
“您說。”
……
接下來的半小時，幾乎都是穆羽再說，向柚柚在聽。
因為，這個時候似乎才是真正的交鋒開始，穆羽語氣依然溫和，但說出的字字句句都那麽咄咄逼人，而向柚柚好像也隻有聽的份兒。
因為穆羽始終用一種溫柔的微笑看著她，拋卻聊天的內容，穆羽看起來真的親切極了，在這樣溫和的外表下，向柚柚竟生不出反駁她的心。
吃軟不吃硬，永遠是向柚柚的軟肋。
……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向小姐？”穆羽說完了，終於給了向柚柚發言的機會。
“我明白。”可惜她卻不爭氣的隻說出三個字。
“柚柚，”她直唿她的名字，語氣不緊不慢，溫柔極了，“穆春一直說你怎樣好，怎樣好，我已經有了心理預期，隻是，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麽乖，這麽安靜的一個女孩子，你一定能體諒我這樣做的原因。”
向柚柚心底在咆哮，我不能體諒，我不想理解。
可是，穆羽說的又似乎很有道理，她該怎麽辦呢！
向柚柚低頭不語。
穆羽歎口氣，“我知道對你來說，這有點難，女孩子總是感性的，但是有時候就是要果斷一些，長痛不如短痛，你隻要離開小四，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可以幫你辦理出國，你去念書深造也好，去外麵發展也好，想創業開公司這都沒問題，我都能幫助你，所有的費用由我負責。”
這聽上去誘人極了。
可是，向柚柚堅決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有什麽要求的話，你可以提，隻要我能做的。”穆羽以為她是不滿意這些條件。
向柚柚抬起臉，與她對視，“穆阿姨，我沒有什麽要求，您所說的，站在您的立場上我也能理解，可是這並不代表您說的是對的，感情不是拿來賣錢的，我跟他在一起，”她頓了頓，“不是因為他的錢，我離開他，也絕不可能是因為錢。”
她以為穆羽聽了這番話會生氣，至少表情會有些變化，可是沒有，穆羽完全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反而很有趣的注視著她。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我也並不是要拿錢買斷你的感情，我隻是想要補償你一些，希望你能生活的好，能夠很好的立足，這樣小四他才不會對你放心不下。”
向柚柚臉色變了變，聲音有些緊繃，“你來找我，他知道？”
或者說，就是他讓他媽媽來找她談這些的，否則穆羽怎麽會這麽說呢？
穆羽搖頭，坦率的說，“不，他不知道，而且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訴他我們見麵的事。”
“為什麽？”
“為什麽，”穆羽唇邊浮著笑容，“你也不希望他為難吧？他現在和你還是男女朋友關係，如果知道我幫他來挑明，他會生氣，也會很為難，其實我也是為你好，想讓你提早有個心理準備。”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向柚柚越聽越糊塗。
穆羽看了她一會兒，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媽……”
隻兩個字的聲音，向柚柚就聽出是蕭穆春，她更加疑惑的看著穆羽，不知道她打蕭穆春的電話是什麽用意，而且還按了免提，分明就是讓她聽的。
“小四，”穆羽對著手機說話，“媽媽是提醒你，下班後別忘了去赴約。”
“知道了，您都說了多少遍了。”蕭穆春的語氣很淡，淡到聽不出情緒。
“你工作忙，媽媽不是怕你忙起來忘了嗎，讓女孩子等久了不好，何況嫣兒還是你許世伯的女兒，別讓人家說我們傲慢，到時候你爸爸怎麽有臉見老朋友啊。”
蕭穆春淡淡的嗯了一聲，“下班我會去。”
向柚柚有些呆，蕭穆春的話狠狠的撞擊在她的心上。
原來，他說的有事情就是去約會，跟女孩子約會！
她忽然就明白，穆羽為什麽當著她的麵打這通電話了。
是要讓她看清現實，不要那麽傻嗎？
“柚柚，或許你會怪我這麽做有點殘忍，但是我也是不想讓你蒙在鼓裏，小四是我的兒子，可我也心疼你，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押在男人身上，今天他愛你，或許哪天就不愛了，到那時候你怎麽辦呢，你說是不是？”
穆羽繼續說著，“我相信小四現在對你是真心的，你對他也是真心的，可是將來誰也說不清楚，這不，他爸爸的朋友一直想把女兒介紹給他，我們好說歹說，今天終於同意去見一見。
不過隻是見一見，也並不是說他就背叛你了，沒那麽嚴重，也就是相當於多個選擇吧，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怪他，隻不過嫣兒這孩子挺不錯的，我和他爸爸是挺滿意的……”
向柚柚艱難站起身，“對不起啊穆阿姨，我還在上班，出來久了不好，我就先走了。”
她強忍著沒掉眼淚，可是再也做不到若無其事的聽下去。
穆羽全程都是和顏悅色，但是說的話卻都像刀子，一點一點劃她的心，也把她的幻想全部打碎。
“等一等。”穆羽柔聲叫住她，“我剛才說的條件你考慮一下，想好了隨時可以找我。”
向柚柚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沒迴走出了咖啡廳。
穆羽收了笑容，靜靜的盯著門口看了很久，才揚手叫來服務生買單。
出了咖啡廳的門，向柚柚就任由眼裏的淚一滴滴落下，滑到嘴邊，鹹鹹的。
她沒辦法控製眼淚，一路哭到公司門口，前台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關心的問道，“向助理，你這是怎麽了？”
剛才出去還好好的，轉眼傷心成這樣的迴來了。
向柚柚沒理，一直撲到公司的洗手間，洗了足有十分鍾的臉。
她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蕭穆春的父母反對，她可以理解，別人覺得他們不般配，她也能接受，可是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那些美的動人的諾言，其實是滿嘴謊話，那些打動了她的心的細節，其實隻是他騙女人的技倆。
能對她做，也能對其他的女人做。
早上說下班有事沒法來接她，中午呢，就變成了晚飯也不迴來吃，還說晚上要迴家，迴個鬼的家，是去和那個什麽嫣兒談情說愛吧。
下班的時間不夠，晚飯的時間不夠，要用上一夜的時間嗎？
想到蕭穆春很有可能摟著那個女人，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向柚柚就覺得渾身痙攣，唿吸困難到要窒息。
淚水潰堤般洶湧，她也快崩潰了。
怕人看見，她躲在廁所的格子間裏搖著手痛苦了一大場。
直到聽見外麵有人叫她。
“向助理，你在裏麵嗎？嚴總叫你。”
真是操蛋的人生！連個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向柚柚抹了一把臉，鏡子裏的人兩眼紅紅的，憔悴至極，不過瞬間的事兒，所有的神采就都沒了。
嚴格找她，應該是知道她迴公司了，向柚柚深深唿了幾口氣，盡量調整了情緒，進了總經理室。
可是，找她幹嘛，向柚柚就想不通了。
她們之間交集並不多，根本算不上朋友，也沒什麽私人來往，自上次以後，這段時間壓根都沒見過，關於穆言的近況向柚柚也隻是聽蕭穆春說過。
她這樣突然來公司找自己，真的很奇怪，向柚柚帶著疑問，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裏麵的人聞聲站了起來，迴頭看向她。
並不是穆言！
向柚柚一直保持著推門的姿勢，與那個看著她微笑的中年女士對視著。
這位等她的女士妝容精致，穿著雍容得體，一副標準的富太太模樣，氣質也無比高貴，但是，她並不認識，所以向柚柚愣怔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客氣的問道，“您好，請問是您找我嗎？”
“對，你就是向柚柚小姐。”女士也在上下打量著她，臉上依然微笑著，高雅大方，“我叫穆羽，我是蕭穆春的媽媽。”
“原來是穆阿姨，您好，”向柚柚心底很吃驚，穆羽突然來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心裏非常緊張，但她極力平穩著自己，努力的綻出笑容，“穆阿姨，您來找我是……”
她想問問穆羽的來意，卻被打斷了，“我們可以去外麵聊聊嗎，剛才我看這棟樓裏就有咖啡廳。”
“行，那您稍等一下，我跟老板請個假。”
跟嚴格說了一聲，向柚柚跟穆羽去了咖啡廳。
期間，兩個人也有交流，不過都是些閑話，沒有任何重點，不過穆羽一直麵帶微笑，語氣也非常禮貌，充分的展現了她的良好教養。
隻是這份禮貌代表教養，也代表了她的疏離。
因為雖然穆羽一直對她笑著，但是向柚柚明顯感覺到她對自己其實並不親熱，這微笑反而像是一種距離，距她於千裏之外。
“穆阿姨，您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吧？”向柚柚詢問，她不想兜圈子，希望對方有話直說。
“是這樣的，小四跟我們說了，這個周末長輩們見見麵，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先見見你，咱們聊一聊，你覺得呢？“
“是，應該的，我也覺得不妥，可是他執意……”
“他的心思都在工作上，集團的事情那麽多，耗費心理，對於這些事兒就想的沒那麽多，所以我才來找你，我有些話也想跟你聊一聊。”
“您說。”
……
接下來的半小時，幾乎都是穆羽再說，向柚柚在聽。
因為，這個時候似乎才是真正的交鋒開始，穆羽語氣依然溫和，但說出的字字句句都那麽咄咄逼人，而向柚柚好像也隻有聽的份兒。
因為穆羽始終用一種溫柔的微笑看著她，拋卻聊天的內容，穆羽看起來真的親切極了，在這樣溫和的外表下，向柚柚竟生不出反駁她的心。
吃軟不吃硬，永遠是向柚柚的軟肋。
……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向小姐？”穆羽說完了，終於給了向柚柚發言的機會。
“我明白。”可惜她卻不爭氣的隻說出三個字。
“柚柚，”她直唿她的名字，語氣不緊不慢，溫柔極了，“穆春一直說你怎樣好，怎樣好，我已經有了心理預期，隻是，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麽乖，這麽安靜的一個女孩子，你一定能體諒我這樣做的原因。”
向柚柚心底在咆哮，我不能體諒，我不想理解。
可是，穆羽說的又似乎很有道理，她該怎麽辦呢！
向柚柚低頭不語。
穆羽歎口氣，“我知道對你來說，這有點難，女孩子總是感性的，但是有時候就是要果斷一些，長痛不如短痛，你隻要離開小四，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可以幫你辦理出國，你去念書深造也好，去外麵發展也好，想創業開公司這都沒問題，我都能幫助你，所有的費用由我負責。”
這聽上去誘人極了。
可是，向柚柚堅決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有什麽要求的話，你可以提，隻要我能做的。”穆羽以為她是不滿意這些條件。
向柚柚抬起臉，與她對視，“穆阿姨，我沒有什麽要求，您所說的，站在您的立場上我也能理解，可是這並不代表您說的是對的，感情不是拿來賣錢的，我跟他在一起，”她頓了頓，“不是因為他的錢，我離開他，也絕不可能是因為錢。”
她以為穆羽聽了這番話會生氣，至少表情會有些變化，可是沒有，穆羽完全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反而很有趣的注視著她。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我也並不是要拿錢買斷你的感情，我隻是想要補償你一些，希望你能生活的好，能夠很好的立足，這樣小四他才不會對你放心不下。”
向柚柚臉色變了變，聲音有些緊繃，“你來找我，他知道？”
或者說，就是他讓他媽媽來找她談這些的，否則穆羽怎麽會這麽說呢？
穆羽搖頭，坦率的說，“不，他不知道，而且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訴他我們見麵的事。”
“為什麽？”
“為什麽，”穆羽唇邊浮著笑容，“你也不希望他為難吧？他現在和你還是男女朋友關係，如果知道我幫他來挑明，他會生氣，也會很為難，其實我也是為你好，想讓你提早有個心理準備。”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向柚柚越聽越糊塗。
穆羽看了她一會兒，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媽……”
隻兩個字的聲音，向柚柚就聽出是蕭穆春，她更加疑惑的看著穆羽，不知道她打蕭穆春的電話是什麽用意，而且還按了免提，分明就是讓她聽的。
“小四，”穆羽對著手機說話，“媽媽是提醒你，下班後別忘了去赴約。”
“知道了，您都說了多少遍了。”蕭穆春的語氣很淡，淡到聽不出情緒。
“你工作忙，媽媽不是怕你忙起來忘了嗎，讓女孩子等久了不好，何況嫣兒還是你許世伯的女兒，別讓人家說我們傲慢，到時候你爸爸怎麽有臉見老朋友啊。”
蕭穆春淡淡的嗯了一聲，“下班我會去。”
向柚柚有些呆，蕭穆春的話狠狠的撞擊在她的心上。
原來，他說的有事情就是去約會，跟女孩子約會！
她忽然就明白，穆羽為什麽當著她的麵打這通電話了。
是要讓她看清現實，不要那麽傻嗎？
“柚柚，或許你會怪我這麽做有點殘忍，但是我也是不想讓你蒙在鼓裏，小四是我的兒子，可我也心疼你，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押在男人身上，今天他愛你，或許哪天就不愛了，到那時候你怎麽辦呢，你說是不是？”
穆羽繼續說著，“我相信小四現在對你是真心的，你對他也是真心的，可是將來誰也說不清楚，這不，他爸爸的朋友一直想把女兒介紹給他，我們好說歹說，今天終於同意去見一見。
不過隻是見一見，也並不是說他就背叛你了，沒那麽嚴重，也就是相當於多個選擇吧，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怪他，隻不過嫣兒這孩子挺不錯的，我和他爸爸是挺滿意的……”
向柚柚艱難站起身，“對不起啊穆阿姨，我還在上班，出來久了不好，我就先走了。”
她強忍著沒掉眼淚，可是再也做不到若無其事的聽下去。
穆羽全程都是和顏悅色，但是說的話卻都像刀子，一點一點劃她的心，也把她的幻想全部打碎。
“等一等。”穆羽柔聲叫住她，“我剛才說的條件你考慮一下，想好了隨時可以找我。”
向柚柚腳步頓了一下，頭也沒迴走出了咖啡廳。
穆羽收了笑容，靜靜的盯著門口看了很久，才揚手叫來服務生買單。
出了咖啡廳的門，向柚柚就任由眼裏的淚一滴滴落下，滑到嘴邊，鹹鹹的。
她沒辦法控製眼淚，一路哭到公司門口，前台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關心的問道，“向助理，你這是怎麽了？”
剛才出去還好好的，轉眼傷心成這樣的迴來了。
向柚柚沒理，一直撲到公司的洗手間，洗了足有十分鍾的臉。
她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蕭穆春的父母反對，她可以理解，別人覺得他們不般配，她也能接受，可是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那些美的動人的諾言，其實是滿嘴謊話，那些打動了她的心的細節，其實隻是他騙女人的技倆。
能對她做，也能對其他的女人做。
早上說下班有事沒法來接她，中午呢，就變成了晚飯也不迴來吃，還說晚上要迴家，迴個鬼的家，是去和那個什麽嫣兒談情說愛吧。
下班的時間不夠，晚飯的時間不夠，要用上一夜的時間嗎？
想到蕭穆春很有可能摟著那個女人，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向柚柚就覺得渾身痙攣，唿吸困難到要窒息。
淚水潰堤般洶湧，她也快崩潰了。
怕人看見，她躲在廁所的格子間裏搖著手痛苦了一大場。
直到聽見外麵有人叫她。
“向助理，你在裏麵嗎？嚴總叫你。”
真是操蛋的人生！連個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向柚柚抹了一把臉，鏡子裏的人兩眼紅紅的，憔悴至極，不過瞬間的事兒，所有的神采就都沒了。
嚴格找她，應該是知道她迴公司了，向柚柚深深唿了幾口氣，盡量調整了情緒，進了總經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