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好一陣的咬牙切齒,現在知道認錯來了,早幹嘛去了。


    她路過食堂的時候,頓了幾秒,腳尖的方向還是朝著裏麵去了。


    刷卡買了兩個雞蛋,兩個千層餅,然後迴了寢室樓下。


    那輛車還在,她踢著腳下的石子,跟自己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後還是去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蘇應衡靠在車窗旁邊睡著了。


    艾笙在外麵看不大真切,裏麵隻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輪廓。


    她繞到另一邊,輕手輕腳地開了車門坐上去。


    本以為力道夠輕,結果他睡眠淺,一下子睜開眼睛。


    其實是被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驚醒的。


    蘇應衡慢慢眨了眨眼睛,終於確定她真的來了。


    「吃飯了嗎?」,艾笙也不看他,視線定在前排的椅背上。


    蘇應衡昨晚沒睡好,今天嗓子有點啞,「沒呢」。


    艾笙睖他一眼,「騙我的吧,知道把早餐送到寢室底下,自己卻沒吃?」


    蘇應衡笑了一下,「你收到了?」


    「嗯,送給雨萌當早餐了」,艾笙故意氣他。


    蘇應衡果然斂了笑,倒也沒有明顯不高興。


    艾笙覷他一眼,這人顯然準備直接去公司,穿得妥帖周正。


    眼瞼有點烏青,自帶臥蠶效果。老天從來都眷顧他,蘇應衡即使滿身疲憊,也是好看的疲憊。


    艾笙從衣兜裏摸出捂得熱乎的雞蛋和千層餅,「喏,吃吧」。


    他怔了片刻,連艾笙的手和她掌心的食物一起包住了,「怕餓著我?」


    艾笙嘴硬道:「哪兒啊,就怕你餓得暈倒在我寢室樓下,你的鐵粉們會把我五馬分屍」。


    蘇應衡也不戳穿她,把兩個雞蛋剝了,分給她一個。


    艾笙也沒吃早飯,跑了幾圈早就餓了。反正東西也是自己買的,也沒客氣,小口吃了。


    隻是有點噎,後悔沒買兩份豆漿。


    她伸手要去開車載冰箱拿水,被蘇應衡攔住了:「裏麵的水涼,喝了胃裏難受。這都秋天了」。


    於是他名正言順握住艾笙的手不放了。


    蘇應衡看了她一眼又說:「前段時間不是想在家裏裝鞦韆麽,昨天讓人給你裝上了。今天要不要迴家看看?」


    他試探著,意思很明顯,希望她今天迴家去。


    艾笙把手抽迴來,「鞦韆又沒長腿,不會跑」,他周圍的氣壓明顯低下來,艾笙又補了一句,「周末的時候再去看看」。


    「你這是準備在這兒長住了?」,他慢吞吞地說道,其實心裏有些焦躁,但情緒全隱在皮肉底下。


    艾笙老老實實地答:「不知道」。


    氣氛轉眼又僵持起來。


    艾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課,我該走了」。


    蘇應衡拖住她的手腕,沒動。


    艾笙推他,反而被男人鎖到懷裏,兩人衣服間簌簌地摩擦出聲響。


    「你幹什麽?」,艾笙有些惱怒。


    蘇應衡深深嗅著她身上的氣味,一晚上的迷惘才算有了著落,「讓我抱一會兒」,昨晚幾乎整夜失眠。


    「抱我幹嘛,你有的是溫香軟玉在懷!」,艾笙不由氣憤,眼眶慢慢紅了。


    蘇應衡把她翻一麵橫在自己腿上,往她嬌臀上一拍:「老實點兒!」


    艾笙眼淚蹭在他西裝褲上:「你還有理了!還打我!」


    她嗚嗚地,哭得傷心。


    蘇應衡哪兒是揍人,完全沒用力氣,就是平常和她玩鬧的力道。


    可如今她委屈,於是他做什麽都是犯罪。


    見她哭得喘不上氣,趴在他腿上,像隻受傷的小動物。蘇應衡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別哭啦,眼淚再這麽嘩嘩地流,指望我一個人抗洪救災?」


    艾笙不忿,隔著布料在他大腿上啃了一口。


    蘇應衡沒設防,咬牙哼了一聲:「我手背上的牙印還沒消呢」。


    開會的時候下屬時不時往他手上瞄,不知道腦補了蘇先生多少風流債。


    艾笙鬆口,臉上訕訕,有點不好意思。


    自己現在這樣,跟幼兒園的小朋友有什麽區別。


    蘇應衡把襯在西裝領口的絲巾取出來給她擦眼淚,「哭也哭了,咬也咬了,不許再生氣」。


    頓了頓他又說:「你要想住寢室就給你幾天時間,下周別管什麽理由,一定得迴家」。


    艾笙嘟囔道:「你憑什麽安排我的生活」。


    蘇應衡淡淡看她一眼,威脅道:「你要是願意,我也可以大張旗鼓地來接你」。


    艾笙咬牙,「謝謝你的好意」。


    蘇應衡笑了笑,「別那麽見外」。


    等她下了車,兩手揣在衣兜裏進了樓底。蘇應衡才把隔板降下來,淡聲讓司機開車。


    下周,一切就塵埃落定,也算對艾笙有個交代了。


    蘇應衡進了自己辦公室,手裏還捏著裝千層餅的紙袋。


    餅已經冷掉了,但也沒捨得扔,讓賀堅幫他拿到微波爐裏熱一熱。


    中午的時候,他特意去了員工餐廳吃飯。


    一路點頭應承著員工的招唿。他走到角落裏坐下,淡漠的氣質雖引人注目,但沒人敢上前來擾他清淨。


    直到何苒長裙翩躚地走了過來。


    她還是西式作派,鵝肝紅酒,用餐禮儀恪守得十分精準。


    蘇應衡隻要了三菜一湯的中餐。和另一半生活久了,難免染上對方的習慣。


    以前他喜歡清淡的飯菜,現在被艾笙帶偏了,喜歡口味重一點的吃食。


    怪不得迴一趟老宅,蔡姨就會說他們兩個越來越有夫妻相。


    不自禁地,他嘴角勾了起來。笑容澄明,如清風徐來。


    何苒以為他心情好,也笑了起來,「今天怎麽想到這兒來用餐?」


    蘇應衡:「偶爾會來一次」。


    「可我卻聽說你來普通員工餐廳的次數不超過一個巴掌」。


    蘇應衡看她一眼,「有話直說」。


    「我一入職就能在這兒偶遇你,也怪巧的」,她秋波不斷,眼裏帶著嬌嗔。


    蘇應衡點了點頭,「是挺巧的」。


    何苒撥了撥藍寶石耳墜,淚滴的形狀,十分耀眼。襯得她唇紅齒白。


    「這樣的偶遇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你帶來緋聞,你的新聞一向被人津津樂道」。


    「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又不能一張張地堵住。再說了,瑞信一向主張言論自由」,可有可無的語氣。


    到底是不在意成為別人的談資,還是不討厭和她傳緋聞?


    蘇應衡態度曖昧,卻讓何苒一陣輕飄飄的甜蜜。


    待她再要說話,公司一個市場部的副總過來拜山頭,蘇應衡順勢讓他坐下,兩個男人飯沒怎麽吃,公事卻談得津津有味。


    午飯倒成了一場會議。


    蘇應衡之後再沒給何苒一個眼色,吃了飯就走。


    這讓何苒心裏的喜悅漸漸灰敗下去。


    蘇應衡實在太難捉摸,何苒自認為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也難以抓住他的心。


    於是隻能千方百計地出現在他麵前,希望能日久生情。


    到了下午,何苒訂了話劇門票,邀蘇應衡去看。


    彼時蘇應衡正準備去a大見見艾笙。


    雖然她在生氣,也不能成天不碰麵。


    否則他心髒直上直下,沒個安生時候。


    本來急匆匆地收拾了幾分需要細究的文件,看到何苒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他反倒靜了下來。


    等手機顯示有十五個來自何苒的未接電話,蘇應衡才漫不經心地撥過去。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何苒已經沒有定好票後的興奮頭了。


    但她和蘇應衡之間完全不平等,雖然有悶氣,卻不能發作。


    聲音發僵地道出打電話的緣由。


    蘇應衡沉吟幾秒說道:「今晚有約,沒時間」。


    何苒難掩失望,「和誰?」


    蘇應衡冷笑,還真把自己當盤菜,竟敢管他的行程來了。


    他沒說話,何苒立刻察覺自己失言,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可惜」。


    蘇應衡溫聲道:「今天實在不行,不如改天一起去山上露營。上麵空氣好,日出的風景最漂亮」。


    何苒自然高興得滿心雀躍,陡然想起那天蘇應衡說荀艾笙是他的底線。


    何苒心裏冷了冷,恃寵而驕:「好久沒見艾笙,你也不能老是冷落她。不如一起去吧」。


    ------題外話------


    今天有事,所以隻有可憐的一更,大家見諒,麽麽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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