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之前說倒黴也倒黴,說運氣好也運氣好。


    之前遇上巫依白一場大戰,鮮於吟不敵巫依白,有心招唿弟子跟自己一同圍攻,倒不是好麵子不招唿,而是剩下的那些弟子被史從史明樂正三人纏住。


    這三人,兩人法術了得,一人法術詭異,憑三人之力,竟然生生的攔下了天魔教眾人。


    天魔教的召喚天魔可是了不得的手段,那東西召喚出來也不可能一直存在,早就消失了,眾人聯手,倒是還能召喚出來,但是這法術耗時不短,被圍攻那會那裏抽的到機會施法,額,不對,一共才四人,天魔教門眾極多,一群對四個,竟然讓人產生了被圍攻的念頭,這點就能顯示出這些人有多麽的可怕了。


    說不幸,便是這般了,那樂正詭異無比,竟然揮手成陣,愣是把天魔教一眾給困了起來,逃生無路,原本應該是要做困獸之鬥,拚死一搏的,但是拚起來才發現,這不叫困獸猶鬥啊,應該叫甕中捉鱉啊。


    自己等一眾弟子的拚命,為何在這幾人麵前就顯示的如此蒼白無力,這不是錯覺,也不是這幾人有多厲害,而是那圍困眾人的陣法,生生的壓製了眾人的實力,便是想拚死一搏也做不到,也不完全對,還是能做到一半的,起碼拚死還是做得到的,也隻能做到這點了。


    說萬幸,也是萬幸,生死一瞬間,竟然天地巨變,天地震動,沉睡億萬年的塵土被翻了上來,而大地上的殘簷斷壁,終被埋沒,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泯滅了最後一點存在的痕跡。


    震動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


    但是卻是天地失色,大地鬥轉星移,天空之中不斷的浮現出一道道的裂痕,似是要把天都撕裂了。


    天地俱變,眾人自然是心驚膽顫,但是在天邊結束後,卻又是依然故我,我行我素。


    該打殺的已然打殺。


    巫依白等人便是如此,天變結束,已然是對天魔教開始廝殺。


    卻是意外頻生。


    這天地巨變雖然無法消除掉巫依白的殺心,但是卻消除掉了樂正圍困天魔教的陣法,之前隻顧著感慨天地巨變,卻是不想,那天魔教早就趁此機會,逃了出去。


    這麽點的時間能逃到哪裏去,眾人自然都是這般覺得的,事實上,也沒逃多遠,四人追上又是一通的廝殺,但是這次想盡留下眾人顯然是不可能了,樂正那揮手成陣乃是要結合天時地利,之前樂正可是物色了很久,才找到一處存留有殘陣的地方,把這些殘陣利用起來,才造成這般的圍困陣法,現在被這些人逃了出去,一時間,那裏又能找的到另外一處能利用的地方。


    而且那些天魔教的眾人經一事長一智,這次打鬥一心逃命,四下奔逃,而巫依白等隻有四人,又哪裏能全殲對手。


    恥辱!恥辱!


    一處殘沿斷虛之地,天魔教眾人躲藏至此,鮮於吟緊握拳頭,無聲的呐喊。


    為了逃命,一路上不斷的給遇見的散修或者小門小派的修士放出謠言,阻擊巫依白,雖然終於脫險,但是這丟臉的一幕卻是越傳越廣。


    排名前三的門派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從沒有人敢招惹,而偏偏自這洪武巫依白出世之後,排名靠前的門派便接連遭殃,關鍵是這家夥實力不凡,愣是弄不過他。


    要知道,排名前三,可不是說說就算的,而是有莫大的好處的,門下弟子便是同境界同法力同體悟同功法,但是施展出來的法術也是要比下麵幾宗的人馬強了三分。


    這洪武是寶器宗的,實力強悍也就算了,這寶器宗雖然算不上前三,但是地位不凡,那史從史明的混元道觀也是一般厲害,但是這巫依白樂正就讓人無語了,分明就是小門派,甚至是沒有門派,偏偏就這般的難以對付。


    “我要報仇!”


    鮮於吟仰天長嘯,天魔教魔道排名第二,若是在此跌了麵子,那日後迴去,自己也沒好日子過了。


    對於門派來說,麵子很重要。


    比一兩名弟子的性命重要多了。


    “師兄,我剛才派弟子查探,那巫依白生猛無比,硬生生的殺破眾人的圍攻,渾身浴血,直奔我們而來了。”


    “哼,不過是我等先前消耗太大,而天魔又無法召喚出來而已,若是我等法力盡複,小賊安能如此猖狂。”


    鮮於吟越說越生氣,握著拳頭恨恨的說;“小賊欺人太甚,趁人之危,我等便在此地做好準備,召喚天魔,等小賊前來,設下埋伏,讓他來得迴不得。”


    “師兄,三思啊,巫依白實力不凡,而我等又是疲憊之師,恐非敵手啊。”


    “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鮮於吟一聲冷哼,嚇的那弟子一頭的冷汗,非是因鮮於吟的氣勢有多大,而是這貨是領頭的,若是現在這貨一意孤行非要跟巫依白一行戰過,那自己是逃呢,還是逃呢....


    “派弟子查探幾人的位置,待到位置合適,便召喚天魔伏擊,我等且不管戰果如何,全力向東行,盡量聯絡各門各派,圍攻這幾人。”


    那弟子聞聽鮮於吟這般說,終是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還好這貨也知現在人困馬乏不宜再戰,欣然領令。


    “一幫跳梁小醜,竟然妄敢與我天魔教做對。”


    那弟子臨走,還聽鮮於吟在那沉吟,語氣森然,咬牙切齒,讓人不寒而栗。


    哎,卻不知那些人本身跟我等有何仇怨,若不是我等前去伏擊洪武,哪裏會引來如此的禍端,隻是這話如何說的出口,那弟子思緒萬千的離開了。


    另一邊,一人從地上強勢推進,一人在旁不斷的遊走,宛如翩翩蝴蝶,但是危害可比蝴蝶大多了。


    一剛一柔,一動一靜,分差極大,卻偏偏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雖然也打殺了不少人馬,但是卻是不想巫依白那般,圍攻巫依白那群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被巫依白打退的,而是被巫依白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給鎮住了,自覺實在是拿這人無可奈何,自動脫戰。


    洪武跟青禾兩人雖然打殺的並不比巫依白少,但是氣勢不足,總是給人再打幾下便能擊潰的感覺,自然是輕易不肯撒手了。


    “喂,老頭,小爺我好歹救了你幾命了,你這老小子總得出手下才說的過去吧。”


    洪武朝著血魔老祖說著。


    這貨現在得了這真魔的身軀,自然是不能藏到洪武的識海了,但是這貨小手段極多,愣是指揮這偌大的真魔身軀縮小到拳頭大小,就裝在了洪武的口袋裏。


    “老祖我現在傷勢太重,而且這真魔身軀還要花費極大的心力,實在是無法出手了,而且我可是幫了你小子大忙了,若不是老夫,那天靈族都能把你小子撕了。”


    好吧,其實這貨說的沒錯,那天靈族任你智計無雙,也是無可奈何,在實力之下,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妄。


    “你小子也真是,那天靈族得的神劍你怎麽就丟了,那東西好歹也是神物,而且還自帶空間,若是現在在此,老祖我那還要受這份罪。”


    這貨說的受罪,便是指的縮小身軀鑽入洪武的口袋裏了,按這老頭的說法,現在剛奪舍,這身軀操控還不靈便,這縮小身軀氣勢也花費了不少心力,若是那神劍還在,就直接把身軀收入那神劍,那這老頭也能有多些的心力去煉化身軀,隻要煉化如意,那這些對上螻蟻就真的是如掃螻蟻一般了。


    這貨一路上都不知道念叨多少次了,洪武耳朵都聽煩了,很是不爽的說;“那東西裏麵竟然冒出個大活人出來,差點把小爺害死,小爺能不扔了嗎?”


    “此乃神物,雖然神性已損,但是依然不可多得,你小子知道什麽,而且那小娘子出來之後,那神劍裏麵不就空了嗎?你竟然扔了,該扔的時候不扔,不該扔的時候反倒是扔了。”


    “差點害死小爺,那東西就算是裏麵空了,小爺看見也心中煩悶,不扔作甚。”口中這般說,心中可不是這般想,心中想著;可不是嗎,那丫頭跑了出來,還至於扔嗎,隻可惜當時那般情況哪裏想的了這麽多,現在被扔到天虛殿,隻怕也沒機會再拿迴來了。


    兩人吵吵鬧鬧,倒也熱鬧,完全沒把這些敵人放在眼裏。


    雖然這裏人數極多,法術鋪天蓋地,而且洪武還不能施展法力,但是依然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武哥哥,又有人來了。”


    青禾不斷的遊走,時而竄起來,自然看的比洪武看的遠。


    洪武現在眼裏就隻有眼前的敵人,還有漫天的法術,別處絲毫也看不見,還好盲戰都經曆了,現在對於這場合還能應付,而且還有青禾不斷的觀察情況。


    說起來青禾的任務都比洪武還要重要,不但要充當斥候,還要不斷的觀察洪武的攻擊,修正方向配合,洪武反正就在地上亂打就行了,全靠拳頭硬,不夠硬就上劍,剩下的活,全都包給青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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