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幽幽的說道,朝前走了兩步。


    巫依白皺了下眉頭,難怪釋放出來的黑氣一下便被自己斬的七零八落,隻是這還真是有些難辦了。


    “你現在不動手,是在等著你劍上附著的劍意發作嗎?那你就別等了,附著的那一絲劍意,已經被我排出體外煉化了。”


    譚以南說著,又朝前走了一步,又繼續說道,“你,還有什麽底牌。”


    底牌嗎?


    自己的底牌就是手裏的劍了吧,別的,貌似沒有了吧。


    巫依白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劍,神情幽幽。


    “你是個人才,就這麽死,太可惜了,臣服或者,死。”


    譚以南說著又朝前走了一步,步步緊逼,本來巫依白離他也就幾劍之地,現在被他逼近了幾步,兩人已經離的極近了,那譚以南化身的怪物本來個頭就大,走的步子也大,現在對巫依白已經是伸手就能攻擊了,當然也和他的手長有關,巫依白伸手那也還是攻擊不到的,但是用劍,便是不用劍炁,那也差不多能攻擊了。


    “還真是個硬骨頭。”譚以南說著,就是一巴掌拍了過來。


    顯然是譚以南覺得巫依白已經是強弓之末了,未曾講巫依白放在心上,不臣服,那就去死吧。


    巫依白倉促之間,微微的下蹲,退微曲,然後把齊月拉在了自己身後,一直附著齊月的左手,終於是收了迴來,右手劍柄,左手抵在劍尖略微向下的地方,形成海天一線的防禦姿勢,就朝著這一掌就迎了過去。


    “砰”


    終於是趕到那手掌到來之前抵了上去,劍身一下就被拍的彎成了月牙,然後又擊在了巫依白胸前,一掌便吧巫依白拍飛了出去。


    齊月被拉到巫依白身後本來是打算保護的,現在顯然也是沒保護到,被巫依白拍飛的身體直接撞上,兩人一起飛了出去。


    遠遠的落地,巫依白爬了起來吐了一口鮮血,而齊月也算是被從昏迷中打醒了,暈暈乎乎的爬了起來,看見巫依白,有氣無力的喊了聲,“木頭。”


    然後便好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整個人又萎縮了下去,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顯得暮氣沉沉,怎麽看都是離死不遠的人,搖搖晃晃,又開始倒了下去。


    巫依白趕緊過來扶住,然後單掌抵在齊月的背後,口中說道,“別亂動,運轉法決。”


    另外一隻手還拿著劍,對譚以南的方向,警戒著。


    “沒用的,我施展了血祭,氣血苦敗,又爆了靈器,傷了神魂,現在已經傷到根基,靈氣根本就存不住,一旦靈氣散盡,隻怕立馬就要煙消雲散了。”


    齊月低沉的說道,整個人依然是暮氣沉沉。


    “有我在,你放心。”


    巫依白勸說了一句,示意了下讓齊月配合自己,便轉頭看了下譚以南那邊。


    譚以南貌似也有些愣住了,倒是一時沒有趁人之危,現在還在老地方站著。


    “我靠,這。。這..”


    “那美女受傷了,難怪這貨一直帶著她,原來是在給她療傷,那不是對戰的時候不待是帶著累贅,反而還得勞心分神分出法力來療傷。”


    “這一心得幾用才行,這噬魂宗便宜占大了。”


    “這看情況這美女是在傷重一直在散功啊,隻怕功散完之時,那就是命喪之時,而這巫依白卻一直在為她吊命啊。”


    “是啊,本來我還以為這位是好色之徒呢,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迴事,這帶個累贅,還療著傷的跟噬魂宗對拚,這虧吃大了。”


    “就算是沒有累贅,專心對戰,也不見得是那譚以南的對手,更別說這樣了。”


    “要是沒有這累贅的話,說不定還能跟那噬魂宗的譚以南拚一下,現在看來,難了,有這麽個累贅,逃都逃不掉。”


    觀戰的眾散修有嘰嘰喳喳的吵開了,有些人認為若不是如此的話,還是能跟譚以南對戰一番的,有些認為,便是全盛時期,碰上這譚以南化身的怪物也得飲恨,但是眾人都一致認為,若是沒有累贅,就算是拚不過譚以南,但是譚以南也不見得能留下他。


    現在嘛,除非是扔下那女人逃跑,不過從那對戰再危機的時刻都沒丟下來看,現在多半也不會丟下,不丟下的話,那隻怕是逃都逃不了了。


    “原來齊師姐傷了根基了,難怪之前讓巫師兄把齊師姐叫給我們,他沒吭聲。”


    “看起來齊師姐傷的很重啊,看起來像是在散功,而巫師兄不停的以自身的法力在維持。”


    “可惜我們現在都幫不上什麽忙,我們現在皆都是爆了不少的法器,神魂也損耗不少,法力也耗盡了,幫忙打,我們也打不過,幫忙以法力給齊師姐維持,我們又法力耗盡,哎。”


    “這次隻怕是劫數難逃了。”


    一眾寶器宗眾人癱坐在地上,生機渺茫啊,這恢複的這點法力練療傷都不夠,打鬥,續命,那個都做不來啊,而巫依白若是敗了,自己這些人那絕對是逃不掉。


    “木頭,你自己走吧,別管我了。”


    場中,齊月的臉色已經是好看了許多,身上的暮氣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勃發出來的一點生氣,看著巫依白還在為自己耗費法力,齊月低聲說道。


    巫依白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麽,隻是還是在為齊月持續的灌注法力,以實際行動表示,你說的話我很不高興,你別說了。


    看著齊月的臉色好了許多,巫依白這才緩緩的把她扶了起來,看著譚以南朝著自己緩緩走來。


    一隻手不但扶著,還在不間斷的注入法力,而注入的法力又不間斷的揮發,看情況,靠注入法力,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


    “木頭,你還是.....”


    齊月開口,剛想再勸說巫依白,讓他自己闖出去,但是看巫依白緊皺眉頭,很是不高興的模樣,後麵的話,又說不出口了,自己也想活著,但是看情況顯然是不同了,而自己不死,隻怕巫依白根本就脫不了身,自己死了,隻怕巫依白才能無牽無掛的逃走吧。


    齊月還是長得很漂亮的,當然,修士就沒有長的差的,異骨洗髓之下,便是長的再不怎麽樣的,也能變的還行,起碼能看。


    但是齊月完全是天生麗質,在修士中也是拔尖的。


    漂亮的女人難免有些自戀,以為巫依白皺眉不高興是因為自己,這其實是有點誤會了。


    中原人,一般來說還是很男尊女卑的,可能對於修士來說,這個界限已經是淡了許多,但是對於世俗人來說,這個觀念還是很重的。


    特別是對於有本事的人來說,最討厭的應該就是女人指手畫腳的跟自己說怎麽樣怎麽樣。


    巫依白身為江湖中的大俠,當時江湖被胡人攪和的亂糟糟的,能再這種情況下混出名堂的,那自身肯定是本領不凡的。


    這種人物肯定是自己做什麽,你看著就行,你指手畫腳的說該這樣這樣做,就算是對的,隻怕也很讓人反感。


    而且身為大俠,讓他放棄齊月逃命,這也很難做的出來。


    大俠嗎,肯定是心中有所堅持,而一旦堅持有了裂痕,這就是心魔了,隻怕以後實力再也提升不上去了。


    當然,你若是一個卑鄙小人,把做壞事當做理所當然,那再怎麽做,也不會有心魔。


    兩人各懷各的心思,卻是鬧出天大的誤會,這個誤會,卻為巫依白以後造就了一位神仙美眷,卻也不知算是好還是壞。


    “沒想到你與我對戰之時,還要兼顧幫人續命療傷,雖然你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也難免有些勝之不武,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臣服或者死,選錯了,便是趁人之危,我也要送你上路。”


    譚以南朝著這邊緩緩走來,一邊走一邊說著。


    變身為怪物,還保留這自己的神智,這tm也太難纏了,之前這貨一直不斷的攻擊,還以為變身之後就沒有神智,隻有本能呢。


    看著那譚以南緩緩走來,渾身黑氣繚繞,配合高大的體型,怎麽看都覺得是一尊魔神降臨,巫依白也有些頭疼,不好弄啊。


    “給你活路也是徒然,看來你是不會選了。”


    譚以南舉起右手,握了個拳頭,看了看,幽幽的說道。


    話剛說完,也不待巫依白搭話,便一拳轟了過來。


    巫依白隻得帶著齊月於譚以南不停的周旋。


    “太不公平了,巫依白明明還得為人療傷,分心幾用,這譚以南趁人之危,算什麽本事。”


    旁邊觀戰的散修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九州界,弱肉強食,你要什麽公平,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旁邊有人反駁道,一時分作兩幫人又吵了起來。


    “你法力損耗極多,又不停的幫人注入法力,現在還剩下多少,你還能周旋多久,還是老老實實過來,讓我一拳打死好了。”


    譚以南雖然攻擊力驚人,但是巫依白對戰經驗極其豐富,而且危險之際,還能用瞬移,一時間,倒也無法拿下,隻得在言語上占占便宜,希望能動搖心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州誌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不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不凡並收藏九州誌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