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口本來便是跟個葫蘆嘴似得,裏麵大,但是出穀口,卻隻有兩三丈那麽寬,被人擋在那裏,還真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魄。


    “又是這五個家夥。”


    寶器宗弟子很是無奈的搖頭歎息。


    這五個家夥配合起來,圓潤如意,巫衣白每次都是被這幾個人纏住,雖然隻是纏住,但是箭頭一旦被纏,箭身又能跑到哪裏去。


    而且五個人上去纏著巫衣白,剩下的就在一邊虎視眈眈開始收拾寶器宗眾人了,沒有箭頭,寶器宗眾人雖然防禦還行,但是卻怎麽也衝不出去了。


    “木頭,等下你自己突圍吧,就你自己的話,肯定很容易就衝出去了。”


    齊月在一邊歎息的對著巫衣白說道。


    這幾次突圍都能看出了,巫衣白自己要突圍的話還是可行的,但是隻要巫衣白一要突圍出去,對麵的就會對寶器宗眾人下殺手,而巫一白隻得迴援。


    現在讓巫衣白自己突圍,顯然是打算寧可死上一些寶器宗弟子,也要讓巫衣白出去了。


    “嗯。”


    巫衣白嗯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搞的齊月也不知道他這句嗯是不置可否,還是同意了。


    要是同意了,雖然是自己提議的,但是依然是心中黯然,一時也沉默不語了。


    “你們出不去的,還是退迴去吧,他們要的隻是洪武,與你等無關,我們也不想下殺手與爾等結怨。”


    山穀口守著的一群人,裏麵領頭的站出來說話了。


    寶器宗這邊聞聽此言著實憤憤,隻是也無話可說,自己等人實在是衝不出去,而且,還有累贅的嫌疑。


    “你們擋不住我。”


    巫衣白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說道。


    現在已經衝到這裏,頗有兩軍交戰的狀況,圍攻的眾人也硒鼓收兵,一時倒讓寶器宗眾人有了喘息的機會。


    對麵看巫衣白不屑一顧的模樣,一時嘰嘰喳喳的反駁,巫衣白隻是掃視了一眼,那剛起的嘰嘰喳喳聲又沉寂了下來。


    雖然圍攻的人馬對於寶器宗手下留情,但是寶器宗的眾人對於圍攻的人馬,可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概念,完全是能下死手就下死手。


    不過寶器宗的眾人一身的法器,防禦也著實不凡,加上巫一白的有意保護,便是想下殺手也難。


    而寶器宗的眾人就算是想對圍攻的人馬下死手,但是也因為本身的武力的原因,也是無可奈何。


    隻能是撿些被巫衣白打傷的修士,一輪的法器扔過去把人收拾了,實際上也沒弄死幾個人。


    死在巫衣白手上的就比較多了,巫一白的劍氣已經是煉氣化罡,一道劍氣劈過來,基本上就是劍斷人傷,真個是挨著即死碰著即傷,要不是那陰魂宗在後麵壓著,這群烏合之眾早散夥了。


    “我承認你確實比較厲害,我們五兄弟剛來的時候還能與你一戰,但是現在,也隻能是趁你消耗不少的體力之後才能趁人之危了,你現在衝殺了這麽久,實力還能有多少,而且還帶著一群的累贅。”


    這話寶器宗眾人可就不愛聽了,雖然說的確實是實話,但是依然是惹的寶器宗眾人咋咋唿唿的大唿小叫起來。


    “木頭,這幾個人太囂張了,等下一定要收拾他們。”


    齊月揮舞著小拳頭對著巫衣白大唿小叫道。


    巫衣白淡淡的嗯了一聲,搞的齊月頓時失聲了。


    “說話是不會有用的,還是得死人才行。”


    巫衣白盯著手中的劍,低沉的嗓音響起。


    “這瘋子完全沒有談的意思,看來還得開打了。”


    廬山五兄弟也在對麵竊竊私語,很是無奈。


    “還能怎麽談,難道要別人引頸待戮嗎,我就說行不通。”


    “我也知道行不通,不過實在不想跟他打,這瘋子太變態了,越打越厲害。”


    “是啊,我們剛來的時候都是衝最前麵的,後來搞的隻能站中間,讓前麵的消耗點體力之後再出手,現在搞的站最後了,而且還不見得就擋得住。”


    “那些寶器宗的眾人就是弱點,把他們攔迴去還是很容易的,隻是總感覺勝之不武啊。”


    “趁人之危勝之也不武啊,不過你們也知道散修的艱難,那些門派的弟子便是個外門的,進來密境也能搞到練氣九層,我們進來九死一生得了奇遇才練氣九層,所以還是得找個門派依附才行啊,你們我們後麵這些散修死了多少人了,還不是為了那外門弟子的位置前仆後繼。”


    “那我們幹嘛非得依附陰魂宗,我們去寶器宗或者別的門派不也行嗎。”


    聽得這麽一問,那之前款款而談的老大一時便有些黯然,“不是進不去嗎,接觸都接觸不到,現在難得有這個機會。”


    唉機會難得啊,還是盡力一戰吧。


    所有散修,隻要有一絲加入門派的機會,那個又會不拚進全力,而且還是十大門派,雖然是魔道的,但是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邊正想著戰,那邊的巫衣白已經是攻過來了,明明知道早就是這個結局,實在不知道那廬山五兄弟又為什麽非要多此一舉。


    “殺。”


    寶器宗的眾人看著巫衣白出手,一個一個的都嗷嗷叫的上前,在那寶器宗那弟子的帶領下,也開始朝著戰場移動。


    現在搞的已經不是突圍戰了,分明是兩軍對壘,兵對兵將對將,那出口就那麽大,不打贏,著實的不好出去。


    “受傷的弟子往裏麵靠,有戰力的師弟都再外圍頂著,耗損嚴重的趕緊進裏麵恢複,待恢複好後,再接替外麵的師弟,輪流恢複。”


    寶器宗弟子裏麵傳出了一道聲音,立馬的,打發從之前的亂哄哄的,變成了現在的稍微的亂哄哄了。


    齊月在這裏算是寶器宗的大姐頭了,不過除了衝殺之外,完全都不管別的。


    全靠那位弟子的指揮,雖然也不是戰陣級別的,但是多少也有些效果。


    一時間戰場上亂哄哄的,巫衣白跟那廬山五兄弟一個戰場,那些散修跟寶器宗的眾人又是一個戰場。


    戰場上就算是想手下留情又談何容易,那寶器宗雖然有人指揮,但是不一會便多了不少受傷的弟子了。


    那邊巫衣白跟廬山五兄弟也是打的熱火朝天,一時劍氣縱橫,塵土飛揚。


    那廬山五兄弟配合起來確實不凡,沒人一把劍使出來也好似是戰陣一般,相互之間毫不影響,而且還互為依托。


    每次這邊人被攻擊的時候,另外四人的攻擊便會功到,讓人不得不迴防,而且右手使劍,左手還不時的打出一道道的符籙。


    一般的五人圍攻,就算是配合的不錯,但是也不見得便能一邊劍法一邊符籙了,不然的話,難免誤傷。


    但是這五人配合起來不說天衣無縫,反正一時半會巫衣白還確實拿不下。


    不過配合的就算是比較好,但是打了良久,也是沒傷到巫衣白半分。


    “這位道友,我們的任務隻是擋著你們,引那洪武前來,沒必要打生打死。”


    那廬山五兄弟一邊打,還一邊不停的勸說。


    “我要殺你兄弟,你攔是不攔。”


    巫衣白本來也不吭聲,隻是被說的煩了,便淡淡的說了一聲,聲音低沉。


    廬山五兄弟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理也確實是這個理,隻是沒想到那洪武跟巫一白的關係這麽深罷了,那洪武也不過剛加入寶器宗,而巫一白還不是寶器宗的人,一時也悶頭不語,沒得說了,打吧。


    大戰正酣,那邊寶器宗卻是支持不住了,雖然防具不少,但是也被人打的焦頭爛額。


    “啊。”


    一聲慘叫,又一位寶器宗的弟子防具被打破,身受重傷,退到了裏麵被人護了起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邊的巫衣白看得這個情況,也一時改變了打法。


    打法顯的更加的激進了,每次攻擊的時候,對於別人的攻擊也不迴防,非要攻擊到對手不可。


    一時兩敗俱傷的打法,使得巫衣白身上添加了不少的傷口,而那廬山五兄弟也不好過,被巫衣白如此拚命的打法,一時也收了不少的傷。


    “這瘋子又發瘋了,都小心點。”


    廬山五兄弟顯然對這情況也是很熟悉,之前也是這樣,每次以寶器宗刺激巫衣白,那巫一白情急之下,打法便會激進,而且劍法也變的越來越厲害。


    又是一劍使出,對於身後身旁攻擊自己的幾劍不管不顧,一心要斃敵於劍下,那廬山五兄弟被攻擊那人也很熟練的往一邊退去,知道巫一白的劍氣了得,也不敢硬接。


    隻是雖然退到了一旁,倒是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心裏的危機感確實越來越濃了。


    明明看著那巫衣白是對著別處砍的啊,根本來不及轉向變招啊,不過一時也顧不得那麽多,對著旁邊危機感越來越盛的地方就揮劍擋去。


    “噗。”


    劍斷,人吐血而飛。


    胸前的衣服破碎,可以明顯的看到一道細長的傷口,從檀中一直快到丹田。


    本來是一道細細的傷口,卻在半飛途中的時候,猛然噴出鮮血,腸子都流了出來,不過被那人自己又塞了迴去,然後便打坐療傷,雙手死死的捂著肚子。


    這分明是已經開腸破肚了,若是不捂著,內藏都流出來了,到時候就不好救治了。


    “老三。”


    這邊四人一看,都是驚叫出聲,朝著那老三跑去,然後摸出一堆的丹藥,挑挑撿撿的給老三吃了,然後便開始護法。


    卻見那巫衣白卻好似進入了頓悟,一時神情迷茫,眼神迷離,卻是也沒有追擊過來。


    雖然巫衣白可能是陷入了頓悟,但是廬山五兄弟也不敢貿然的上去攻擊,而那邊那些圍攻的人馬正在對付寶器宗,一時也沒注意到情況,倒使得巫一白的頓悟無人打擾。


    廬山五兄弟是好心不打斷巫衣白的頓悟嗎,當然不是,隻是現在這巫衣白很明顯的實力又上了一個台階了,自己幾人根本就擋不住,還是別是打擾的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萬一一下沒弄死,隻是把他打醒,壞人前途,等若是殺人父母,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再來幾劍,自己這邊這幾個人算是交代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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