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勢,想要殺出去,那隻怕真心不容易。


    “出肯定是出不去了,那聲音讓你怎麽放他出去?”端木文玉說道。


    “倒是很簡單,那枯骨下麵的石座挪開就可以了,不過大死我也不幹,誰知道放出來個什麽東西,說不定一巴掌就拍死我們了。”洪武一臉的鬱悶。


    “小子,我乃是血魔老祖,隻是當時域外強者來襲,肉身被滅,元神被困在了此地,你若是救我脫困,老夫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聲音又出現了,這次好像是比剛才還要清晰了許多,完全沒有那樣竊竊私語,不清晰的感覺了。


    端木文玉看了眼洪武,兩人麵麵相覷,顯然端木文玉也是聽到聲音了。


    洪武慢慢的渡步到端木文玉跟前,“小心,情況不對便殺出去,便是在外麵於那妖獸對戰,也好過於這老妖對峙。”


    “小子,外麵的妖獸也是被我操控,你們自信闖的出去嗎?”


    那血魔老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顯然洪武兩人的竊竊私語,還是被聽到了。


    不過這血魔老祖顯然是出不來的,隻是聲音嚇唬人,洪武倒也是沒那般的驚懼。


    “喂,你說你是血魔老祖,可是我一點也沒聽說過,我怎麽知道你出來之後會怎麽樣,而且聽名字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洪武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小子,老夫當年縱橫蒼域,隻是現在被困的時間太久了,你們這些後輩都沒聽說過,你若是助我脫困,老夫必然有極大的好處給你,到時候,位列仙班不在話下。”


    血魔老祖得意洋洋的說道,但是洪武卻是一句也沒聽明白,蒼域是什麽東西,位列仙班,這玩笑開大了吧,現在九州便是連個化神期的都沒有。


    “別說不知道會給什麽好處了,便是有極大的好處,那石座我也移不開啊。”洪武權當那血魔老祖在吹牛,根本就不信。


    “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那石座雖然普通人無法移動,但是你們九州人族的後裔,確實可以以血脈激活,倒是可以很輕鬆的移開來。許你的好處,老夫可以立誓,待老夫脫困之後,定然會如數奉上。”


    血魔老祖繼續說道。


    九州的血脈可以激活那石座,洪武心中暗驚,那這老怪隻怕便是九州的先人花大力氣困住的,不然為什麽那封印的石座可以以九州後裔的血脈激活,這樣的話,那更是不能放出來了,誰知道那些先輩為什麽把他封印起來。


    “不如晚輩在此立誓,前輩隨便給些好處,待晚輩出去修為有成,覺得能夠自保的時候,那時定然來助前輩脫困如何。”洪武嘴上說著,心裏卻是想著,待得我出去之後,定然是遠走高飛,反正說的是覺得能夠自保的時候再來相助,這什麽時候能自保,完全就是自己說了算了,也不算是違背誓言。


    “放屁,老夫縱橫蒼域這麽久,就沒見過有誰是立誓遭報應的,便是有些巧合,那也多是人為。”


    血魔老祖大喝,顯然覺得洪武立誓毫無意義。


    洪武心驚,修士不是最重誓言嗎?


    一般修士立誓,若是不兌現,多半會產生心魔,照著血魔所說,那心魔多半也是自己意誌不堅所產生的,若是意誌堅定,那隻怕也照樣渡得過。


    咦,不對,“哇呀呀,我靠,你自己都不信誓言的,竟然還立誓讓晚輩助你脫困,隻怕你出來之後第一個便是好好的報答我這個救命恩人吧。”


    洪武想明白,這老家夥實在太陰險了,老怪物不信誓言的,竟然還假惺惺的立誓,顯然是沒安好心的。


    “咳咳,老夫不是覺得這樣比較有說服力嗎。”


    那血魔老祖幹咳了兩聲,顯然自己把自己的臉給打了,被困太久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洪武隻覺得跟著老怪物打交道隻怕自己多半會吃虧,於是也不再理會,隻是拉著那端木文玉便要出去,便是外麵妖獸成群,隻怕自己也要闖上一闖了。


    “嘿嘿,小子你莫非是打算逃了嗎?這外麵可是有不少被老夫控製的妖獸。”


    那血魔老祖看得洪武打算抽身而退,於是便嘿嘿的說道,顯然不覺得洪武二人出的去。


    洪武也不去理會,隻是和端木文玉兩人一起便跑了出去,那血魔老祖便在那嘎嘎的怪笑,也不去阻攔。


    “三..二..一。”


    果然,待那血魔老祖數完,便看見洪武兩人又狼狽的逃了進來。


    “嘿嘿,怎麽不跑了。”


    洪武鬱悶,“怎麽外麵還有金丹期的妖獸,不是說這裏不容易突破嗎?”


    洪武兩人剛跑出去,那三個築基期的妖獸也不理會二人,卻是直接跑來一個金丹期的妖獸,一巴掌便吧兩人扇了迴來,這還是不欲取兩人性命,不然,焉有命在。


    “嘿嘿,老祖我在此,調教幾個金丹的妖獸還不是小菜一碟,喂小子,你若是助我脫困,待我脫困之後,指點你一番,突破大乘,指日可待。”


    血魔老祖很是誘惑的說道。


    “晚輩能力有限,實在是移不動那石座,前輩另找他人吧。”


    反正洪武打定主意,打死都不放他脫困。


    “你身為九州後裔,隻要以鮮血解印,不需要太厲害的修為便行了,再說了,這破地方,幾萬年也沒見有九州修為來過,偏偏還被那天靈族給布下陣法封了起來,形成了界中界。”血魔老祖陰聲的說道。


    聽得那端木文玉心裏發毛。


    “這晚輩身上的九州血脈到底有什麽巧妙,莫非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怎麽用血便能解封了。之前三百年前這界中界不是來過一個九州修士嗎?”洪武疑惑的問道。


    “一點特殊都沒有,連血脈天賦都沒有,隻是最為低級的血脈。上次老夫花費了巨大的力氣才終於是破開界中界引入一名修士,卻偏偏被那天靈族給尋了去,老夫派妖獸前去交涉,那天靈族從我這裏哄騙了不少的好處,但是卻並沒有前來助我,還出世了兩位族老殺我不少妖獸,害我重傷。”血魔老祖恨聲說道。


    洪武鬱悶,原來自己的隻是最低級的血脈啊,真是有點失望,那天靈族沒想到竟然哄騙了折老妖怪不少的東西,卻不辦事。


    這事辦的實在是大塊人心,隻是自己卻是無法效仿了。


    沒辦法,打不過,難怪要好處也不給,隻怕是上次被騙慘了。


    “你說上次那人是你接引進來的,那晚輩也是前輩弄進來的?”洪武想想覺得不對,跟那天靈族的長老說的不符。


    “上次是老夫花了大代價接引進來的,不過老夫也受了不少的傷,不然焉能讓那些天靈族的小輩前來撒野,這次倒是跟老夫無關,老夫近些時日都在療傷,若不是你機緣巧合摸了進來,隻怕老夫還不知道又進來了九州修士。”


    那血魔老祖也不知是被那天靈族收拾心有不爽,還是真的修為通天,反正口氣大的嚇人,洪武自是不信的。


    “也不知晚輩這次是怎麽進來的。”洪武有些鬱悶的說道。


    “既然機緣巧合進來了,那便是緣分,小子你若是助老夫脫困,老夫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怎麽樣?”血魔老祖說道,念念不忘的便是讓洪武助他脫困。


    “晚輩也很想,隻是覺得不安全,前輩視誓言如無物,晚輩真心覺得性命很難有所保障,實在是不敢出手。”洪武很老實的說道。


    “小子,你若是不幫忙,那說不得,老夫便讓金丹期妖獸衝進來把你們兩個斬殺了。”血魔老祖威脅道。


    “前輩想必還不知道,這方天地出了問題,現在九州修士隻能練氣初期進入,待得下次,便是練氣一層隻怕也難進入了,前輩若是把晚輩殺了,那前輩就等著在這裏困一輩子吧。”洪武渾然不懼。


    雖然那血魔老祖沒有顯示出身形,不過也能感覺現在肯定是十分的鬱悶。


    似是感應了一番,覺得洪武說的有很大的可能,也實在是不敢賭,不管真假,隻怕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小子,老夫這裏倒是有一道遠古的神通,可以讓兩人性命相息,一損俱損,隻是老夫修為通天,若是脫困,想必當世也沒有幾個人能傷的了我,但是你小子修為這般的低,這不是得讓老夫來保護你嗎?”血魔老祖悶聲說道。


    還有這種好東西,實在沒想到,這樣自己不是多了一個強力的保鏢了嗎?


    洪武口水直流,“前輩,這個法子好,就用這個法子吧,不然晚輩也不放心,前輩不也怕晚輩助你脫困的時候,不盡力嗎,這樣便不怕了。”


    “也罷,老夫為了脫困,也隻得吃些虧了,等下還需小子你配合一番。”血魔老祖說道,洪武連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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