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誌的冷漠是先天的,他無法改變這點,但是他能用定向的邏輯思維來詮釋另一個人格,冷漠的黎誌會永遠消沉,戴上偽善麵具的黎誌則會表露出來,沒有人能揣摩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的行為決定了外人對他的看法。


    既然無法將內心的冷漠給扭轉,那麽就嚐試著用對他人的熾愛來填補內心的冰冷。既然無法麻痹自己的陰暗麵,無法繼續欺騙自己,那就坦誠的麵對自己的虛偽,以虛偽來構建自己的人格。


    大學生黎誌無法感受到愛,他內心絕對冰冷的那一麵阻礙了他與人之間誕生的情感,他的心並非是封閉,而是無心,對於他人的靠近他沒有辦法迴應,心底留存的隻是一片死寂。


    他不懂自己所虛構出來的人格所感受到的是否是真實存在的,虛偽的黎誌感覺到的真的是愛嗎?還是又是另一個謊言,是大學生黎誌所虛構出來的感受。


    內心既然無法改變,那就隻要遵從固定的行為模板就可以了,遵從他所虛構的虛偽黎誌的行為模板,隻要這樣做,一切一切都能迴到當初,他還是以前那個有血有淚、會哭會笑的黎誌。


    如今他要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而奮鬥。找迴傑利,不單隻是當初的一個承諾,更是對人格的救贖。


    列車抵達滄瀾大地。


    隨著擁擠的人群在推擠中走出了車站,眼前的景象和當年的場景相融合,有熟悉的,同時也有許許多多的陌生。


    來不及感慨,黎誌輾轉來到了滄瀾神術學院。


    映入眼簾的古羅馬宮殿式建築,牆壁上熟悉的浮雕,還有用人族文字所刻寫的滄瀾神術學院幾個大字。


    滄瀾神術學院的變化並不大,就像是與時代脫節了,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特立獨行。灰白色的高大牆壁上沾染了一層層的灰塵,藤蔓沿著底下縫隙一直往上伸展,牆壁周圍的地板被這一條條冒起來的粗壯樹根給頂起。


    在黎誌的視野中,一麵較為偏遠的牆壁處竟然破開了一個洞口,可怕的裂縫往外伸展,在那麵破牆的前方還有一灘大水窪。水窪上傳來惡臭,成群的草蚊在上麵嗡嗡飛舞。


    “這是怎麽了?”黎誌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


    來到大門前,大門旁坐著一個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年輕人。


    這愈發讓黎誌感到疑惑,什麽時候看守大門的活可以如此隨意了?坐著就算了,還能倒頭瞌睡?哪怕是以前最差勁的神術學院也不會容忍這種情況的發生吧!畢竟門口意味著的是學院的門麵,人員的精氣神代表著對神術學院的敬重。神術學院作為培養天選者的重要機構,理應受到全社會的愛戴和敬畏,麵前這種無紀律的行為簡直是對學院的侮辱!


    黎誌走上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木桌猛烈的彈動了一下,巨大的作用力讓昏睡的年輕男子被彈了起來,而木桌在力度的掌控下沒有半分的損毀。


    年輕男子剛剛還沉浸在夢鄉中,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他的身子猛地彈起,睜眼時還有點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狀況。年輕男子擦了擦模糊的眼睛,看清楚了視野上方對準的那個人。


    “誰啊......你是來報名的嗎?學費一個銀幣,住宿費用和食堂的費用另計。想清楚了就交錢,填表......”


    男子睡得模模糊糊的,剛說了幾句話腦袋就墜了下來,又猛地抬起,擦了擦嘴邊的口水,看著黎誌繼續說道“又是你啊......想清楚了嗎?想清楚就交錢......”


    黎誌看年輕男子還想睡,索性就伸手提起了他的衣領。年輕男子被舉起後那點睡意也立馬消失了,慌張的抓著黎誌的手臂,腳不停的往黎誌踹去。


    可這沒有半點作用,黎誌的手臂像是鐵筋,在絲絲寒氣的侵襲下更是讓年輕男子的身體變得僵硬,手腳也變得不靈活。原本的躁動變成了濃濃的不安和恐懼。


    “你幹什麽!!這裏可是滄瀾神術學院,是英雄的故居!你現在的行為是對所有人的侮辱,對曆史的踐踏!不管滄瀾神術學院再如何落魄,都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欺辱的,你的行為必然會被世人所得知,他們會唾棄你的祖輩,會唾棄你的家人!”


    “我告訴你,你最好快點放手!院長可是很厲害的,我們的係主任更是英雄的好兄弟的弟弟。你要敢動我的話,他們一定會幫我報仇的,他們可是特別的護短的。”


    “你還這麽年輕,我知道你是被外麵的流言蜚語所誤導,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仇恨,清醒一點,好好想清楚。我看你麵容嬌媚,體態多端......呸呸呸!!你英明神武,酷炫!霸氣!還有大好前程,為何要被小人所利用呢?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把滄瀾神術學院的頂級神術交給你,那可是滄瀾神術學院的不傳之秘。你想想,以前的滄瀾神術學院可是上半月第一神術學院,許許多多的大人物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不說其他人,我們就說如今的至高領袖......”


    “閉嘴!”


    黎誌冷冷的叱喝道,在年輕男子瘋狂的嘴遁的時候,黎誌已經闖入了大門中,一路看上去沒有半點人氣,到處都是枯枝爛葉。植被肆意的生長,道路上都是落葉,草坪上野草雜生,更別說用來實戰演練的場地和上麵那破破爛爛的鐵人偶。


    設施幾乎都是壞的,鐵人偶上的盔甲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壞的地方就用一些生鏽鐵片去釘好。設備上很少灰塵,說明還有人在這裏訓練,至少能說明這裏沒有荒廢。可黎誌清楚的看到教學樓內沒有一個人,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人上課,沒有人聽課,像是鬼樓一樣。


    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滄瀾神術學院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初堆滿演練場的學員呢?當初在課堂上教書的先生呢?滄瀾神術學院出名的嚴厲,時間抓得相當的緊,除了晚上,大部分時間演練場和課室都會有許許多多的學員在訓練和學習。可......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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