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啟民看到這一幕後神情開始有了緊張,不過在站起來的瞬間,他看向遠方飄來的羽毛後,他皺緊的眉頭放鬆下來,再次坐迴自己的位置上,看向黎誌的高大虛像後,雙眼中帶著戲謔和憐憫。


    “天”看著上方的巨大黎誌,手中多出了一個錐子,正是破陣錐。“天”並不想這麽快和黎誌一戰,精彩的東西要留在後麵,同時他也在忌憚對麵是否存在著什麽後手。不過就算是不出手,他也不會讓黎誌好過,他要黎誌一步步走向深淵,走向絕望。


    “全都是築基一二層的雜碎,心不團結,散沙一盤,空有實力在身,麵對黎誌的話多多都會被擊倒。不過,黎誌的計策就是這麽想的吧?把自己擺在風頭上,把戰場上的所有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吸引其他人來攻擊他,而越是這樣其他地方就越輕鬆,他也能通過一次次的勝利,讓自己一邊的人士氣節節上漲,挫敗我方士氣。”


    “但是,不要想得這麽美好,我哪能讓你如願呢?”


    “天,讓我出手吧!我一定會破陣歸來!”使徒單膝跪在“天”的麵前,他的傷勢已經愈合,如今他最迫切的希望就是讓那個斷他前程的人感受到何為絕望。


    “使徒,現在還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如今對麵的底蘊隻出現了黎誌一個,我不相信那個傳說中的人物會沒有後手。等他所有手段用盡了,那時才是我們給予他最後一擊的時刻。”


    “天”陰測測的把玩著手中的破陣錐,一步步走向前去。


    數人圍坐在一間露天房屋內,其中一人開口道:“我看他的修為並不高,之前的戰鬥明顯也有點吃力,而且戰鬥必然會有消耗,或許我們能打贏他也說不定。”


    另一名男子則在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很難說,他這麽張揚的站出來說不定有後手。”


    “而且附近一定有不少人在旁邊窺視著,我們快打贏的時候,其他人一定會跳出來搶人頭,那時候我們也必然有所消耗,不一定能守得住。”


    其中的一名瘦小的青年舉起手,有點靦腆的插口道:“不如我們試一下破陣......”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就一通斥責道:“你傻啊!那可是二階下品大陣,至少要上十位築基連續轟擊才能造成破壞,而且還要持續攻擊一段時間,我們幾個怎麽破?辛辛苦苦打到明天,最後功勞還不一定算我們的。”


    “對,而且破陣給的獎勵還沒有殺對方統領的獎勵高。”


    那名靦腆的青年,把手縮了迴去,弱弱的說道:“但是對方現在擺明是在吸引我們去攻擊他,我們還心甘情願的去上當......”


    “愚蠢!這是計中計,他太高調了,也是因為這樣明眼人都會顧慮他有什麽手段,如果這麽想的話那就中計了,沒多少人敢去攻擊他,隻有一部分看清真相的人去和他戰鬥則被逐一擊破。他的計謀騙一般人可以,但是我怎麽可能被他騙得到。隻要宰了他,對方就會兵敗如山倒,那時候我們再去宰割其他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盡是自作聰明之輩。”


    “天”從空中遙遙看著,不過他並沒有打斷幾人的對話,這種事情很難說對錯,不過是雙方的博弈,我想你所想,在不清楚對方所具備的條件,無法準確探查對方心理變動狀況的情況下,很難分辨誰是誰非。


    “天”找尋了數個團隊,將他們集合起來給予他們破陣錐,這幾個團隊由於並非同一個門派,相互之間會有所猜忌,哪怕是同門派的相互間沒有什麽關係也難以去相互信任。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大部分的團隊人數都偏小,都是些相互間有關係的,或者是以某個意見領袖作為代表將人群聚集起來。“天”的加入就相當於是一個強力的粘合劑,他在天聖的威望足以讓他的話具有一定的權威性,由他來組織隊伍的集合,有他作為中間人,大家都能較為放心,不會擔心有什麽獎勵被獨吞的事情發生。


    修啟民將三個破陣錐分別傳給“天”、銅翎和一名他信任的弟子,這件事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恩賜,因為相當於給了他們一個獲得巨額積分的機會,然而“天”卻把這個機會給拱手讓出。


    銅翎把玩著手中的破陣錐,身後同樣跟隨著數人,全都是清一色的紅白道袍,修為都在築基一層。銅翎作為道子後補,在門派內本就有屬於他的一方勢力,如今在他一聲號令下,幾人迅速投入他的隊伍之中。


    雖然擊殺黎誌的積分更高,但是銅翎在看任務欄後下意識的就把那一欄給避開了,完全不為所動。別人不清楚黎誌是誰,隻是認為他是逸雲派又一個得意弟子,修為大概在築基一層到二層之間,然而他明白黎誌絕非表麵看上去這麽簡單。


    他在看到那個巨大虛像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了這個人是當初以一擊八,將他小隊中的人全部解決,他自己也被打得懵懵懂懂的,到現在腦後枕部位還隱隱發痛。他作為道子後補,雖然修為不到築基,但是自身實力可匹敵一般的築基一層,其餘同隊中人各個都是門派大佬的後輩,自身實力同樣不算弱。


    如果黎誌真的是築基二層的話,那麽這個結果並不奇怪,但是銅翎和他戰鬥過知道他並沒有先天靈光,而且那時候他的火球也並沒有達到築基後術法的威能,是個妥妥的凝氣。然而後麵發生的事情更加讓他不能理解,自己築基二層的族叔死了,後麵來的築基八層老怪同樣命喪於此。


    他不知道那是為什麽,天聖再次派人去尋找時,他們那些人全都消失了,通道內也隻有那名老怪物被轟得稀巴爛的屍體,除此之外他們什麽發現都沒有。


    銅翎猜測是和麵前的這個男人有關,或許有什麽隱藏的手段,又或者有高人相助。他不敢賭,也不想賭,麵對不確定的東西還是避開比較好。


    現在再次看到黎誌,銅翎的腦袋就覺得痛,下意識就想去躲,這個破陣的任務他很榮幸的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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