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裏不知不覺已經有三個星期了,除了暗麗莎有點煩人外,其他一切都還可以,基礎內功也在不知不覺中大成,改修了如今的幻雲功法。練成後黎誌才發覺了力量體係之間的差距,五大類究竟有多麽牛逼。


    單從等級和等級間力量層級的變化和難度就能比較出來,更不用說裏麵涉及到的各種應用手段和衍生出來的四道,這是個開掛的力量體係。如果將神力換算成如今的修仙等級的話,保守估計黎誌如今的等級大概就在築基和凝氣之間,如果算上天賦能力的話應該可以達到築基。


    黎誌沒有敢直接問任務內容,因為突然問人家知不知道妖王實在是唐突。之前因為大家都是凡人,黎誌問一問大概也沒有什麽。但是現在在修仙門派中,一個之前什麽都不清楚的凡人突然問出這種問題確實不妥,就像是一個剛學數學的小學生問你什麽叫做微積分,你第一反應並不是解答他的疑惑,而是想知道誰告訴他有這個學術名詞的。


    敏銳的黎誌也漸漸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氣氛在門派內蔓延著,導師們、來來往往的師兄師姐們都好像在隱瞞著一件事情,看似一片風平浪靜的逸雲派,潛藏著一場即將暴起的暴風雨。黎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他感覺相當的不安,能讓他靈魂顫抖的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發生了事情,聽說有人被執法堂抓住了,說是敵派的臥底。


    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後,三聲鍾聲響徹山峰,新生弟子陸續來到廣場。門派將要對叛徒進行公開處刑,逸雲派絕對無法接受背叛門派的事情發生,一旦出現必然要以雷霆的手段去解決,以正風氣。


    黎誌對這種能夠躲過問心路的人感覺到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臥底隱藏了一年多到現在才暴露呢?


    不過當黎誌看到那個被逼著跪在正中間的人後,他呆了......


    那個人的右手有一個手環,和他一樣的手環——力量規則手環。


    手環隻有力量之種才能看到,也隻有力量之種才能擁有,毫無疑問跪在那裏的人就是希望之種。


    黎升的表情同樣嚴峻,他如今雖然深受負麵情緒的影響,但是本該有的思維能力還是存在的。他很清楚這個男子不可能是什麽臥底,很可能就是和他們同陣營的一員,可現在居然被認為是臥底。黎升並不同情他,隻是聯想到自己和黎誌的處境後有點不安罷了。


    黎誌同樣在思考,這位希望之種多半是以整容的方式替代原本的身份進來的,在這裏死了的話就真的死了。至於為什麽黎誌認定他是真身進來而不是魂穿,原因相當的簡單,因為魂穿相當的貴。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平常就是1000獎勵點,如果家世好一點的話要1300左右。而魂穿的話獎勵點直接翻倍增長,別看2000獎勵點好像不多,實際上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筆恐怖的巨款。


    一般人每次任務的收入都是在3000上下徘徊,要強化屬性,又要補充道具,這微薄的獎勵點根本就不敢多花。要為了一個身份投入2000多的獎勵點連黎誌都覺得肉疼,就更不要說其他人。


    再加上麵前的這位男子如今的處境也是相當的不妙,如果他有本事的話早就暴起逃亡了,而現在卻如同一個廢物一樣去哀求麵前的仙人放過他,哭得更是難看異常。大概是真的被逼到絕路了吧......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妖王......不是什麽人派我來的,我隻是我隻是想要知道,不對,我現在不想知道了......求你們放了我!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可以發誓我沒有背叛逸雲派!我是無辜的!我就隻是聽人家這麽說才這麽問的,求你們,求求你們......”


    男子一個勁地在磕頭,撞得地板咚咚作響,腦袋更是多出了數個觸目驚心的血口,粘稠的血液流下,沾滿了臉,沾濕了衣裳。


    “還在狡辯!!!”一名頭發半白留有長胡子的老人走了出來,他身上的衣裳紋路帶著黑絲,衣領處鑲著金邊,是執法堂的執事長老。


    “你那身詭異的力量從何而來?這等異常的靈氣絕非我們逸雲派所傳授,而你先前根本沒有表露過此等修為,如此包藏禍心......”


    “不不!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這種力量不是我本來擁有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擁有......對了!可以再經過一次問心路,那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老者怒喝道:“閉嘴!孽障!從你打聽妖王的時候我們就懷疑你的身份,竟敢如此膽大在我等麵前提到......他......”


    “哼!”老者大袖一甩,左手向前一推,男子的胸口頓時穿了一個大口,男子遺言還來不及留,猙獰的麵孔變得僵硬,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血液從胸口處蔓延而出。


    執事長老頭也不迴的朝遠離人群的地方走去,如此的瀟灑,如此的落寞。


    現場的弟子們一陣幹嘔,這等血腥的場麵他們第一次看到,長老果決的手段更是深深的震懾住在場的弟子們。他們這時才想起了,自己在逸雲派隻不過是一隻渺小的螞蟻,這裏並不是溫馨的大家庭,而是殘忍的修仙界的一角。


    黎誌想到的事情和他們不同,這種場麵他見多了,自己也多次變成那個模樣,隻是自己命硬沒有死罷了。


    執事長老剛剛說到那句話的時候,情緒明顯有了變化,是一種不忍,更是一種心痛。這種心態不是針對那名死去的弟子的,而是另外的一個人——妖王。黎誌一直覺得妖王可能就是一種強大的生物,但是現在他有種猜想,或許妖王是一個人,一個和逸雲派有關聯的人。


    那名希望之種因為提及到妖王而被懷疑,這種懷疑其實相當的有問題,隻不過提出一個疑問就被懷疑是叛徒是臥底,這種聯想也太可怕了吧?除非這個詞相當的敏感,一下子觸發到他們的敏感線。


    不過幸好自己沒有魯莽的去打聽,不然今天死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不管怎樣既然他開了這個頭,那麽接下來的路就鋪好了,他的死還算有點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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