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蔡慶喜叫醒,說今天就開課了,先得參加一個班會。幾個人趕緊起來洗漱,匆匆趕向教室。

    白琪昨晚迴來較遲,一路上哈欠連天,熟門熟路地帶我們進入了文科班的教室。教室裏已經坐的滿滿當當,打眼一掃,果如白琪所說,能算得上漂亮的女生寥寥無幾,屈指可數。後排有空座,五個人依次坐下。黑板看起來遠在天邊,我暗想這浩浩蕩蕩的一教室人,如果座位不換,那這年又白來了!

    司東翔在白琪的指引下在敲定漂亮女生,兩人審美標準相差甚遠,在那裏爭論不休,白琪挑司東翔選定的美女的毛病是腿短身體長,像隻母兔子。司東翔嘲笑白琪眼中的美女身體都太單薄,恐怕不能生育。司東翔使壞,指著沈婷背影欲抑先揚地說這個女生紮兩隻羊角辮挺可愛的,白琪沒有細看,撇著嘴嘲諷說整個一個知青大姐,這年頭誰還留那種發型,真是土老冒!司東翔自鳴得意地大笑,說是沈婷,白琪無地自容的喃喃自語:怎麽又換了一個發型,為了證明自己以前並非眼拙,補充說:還真的挺可愛!

    牛嶽在抱怨坐的凳子質量欠佳,一直嘎嘎作響,不如他們新疆的凳子舒服結實。蔡慶喜比較老實坐著翻一本書,神情專注,如癡如醉。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頭發花白,不修邊幅,慈眉善目的老頭,他徑直走到講台上,清了清嗓子說:請大家安靜一下!新同學見麵分外親熱,成群結夥地交談甚歡,物我兩忘。老頭的請求被淹沒的支離破碎,隻有少數幾個同學聽見,一看老頭尊容,偷偷地笑。

    老頭也不怒,抓起手邊的黑板擦,重重地在黑板上敲了幾下,久未打掃的塵土借力洋洋灑灑,落的頭發,胡須,臉上皆是。同學聽到響聲,停止說話,端坐整齊。老頭接著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巔峰,學校指派我這學期……話沒說完,底下已經笑成一片,司東翔捧腹大笑,牛嶽笑得臉上肥肉亂顫,蔡慶喜不明白,合上書,問一個名字有什麽好笑的?白琪解釋說白癜風是一種病!蔡慶喜豁然省悟連笑幾聲以防掉隊。

    老頭等笑聲稀疏了,說:“我是叫白巔峰,以前也的確得過白癜風。”依舊有笑聲點綴,“不過現在已經治愈了,請大家放心!”話畢,又惹起一陣哄笑。“學校這學期安排我擔任你們的班主任,希望和在座的同學們成為忘年之交,共同完成你們的人生大逆轉……”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報告,老師應聲讓進來。是一個長發飄逸,清麗脫俗的女生,幾個男生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司東翔看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女生低著頭,走到最後排,在我身邊的空位上坐下。我頓時正襟危坐,想起還穿著拖鞋,連忙把腳往前伸了伸。“大家高考都失敗過一次,我希望大家對待這次失敗,能像我對待白癜風這個頑疾一樣,先是承認它,然後正視它,最後戰勝它。”底下響起一陣熱烈持久的掌聲,在這段時間內,女孩一直低著頭,在玩弄一個發卡,對司東翔熱情似火的問好也置之不理。而我一直思忖著上一次洗腳在什麽時候,腳味大不大?

    白老師宣讀了一中的一些基本的規章製度,接著任命了幾個班幹部,白琪任班長,輪到生活委員的時候,幾個先後被選中的同學都嘟嘟囔囔,不大情願。白老師也不勉為其難,教室裏巡視了一圈,指著後排全神貫注的說:我看這位同學,學習認真刻苦,我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就你擔任怎麽樣?蔡慶喜正眉飛色舞的沉浸在書中,不知到外麵的世界。一旁的白琪及時地用胳膊捅了捅,他驀地抬起頭,見全班都注視著他,窘得不知所措,老師見狀又重複了一遍,他不加思索地連聲好啊好啊地答應,惹得又是一陣笑聲。旁邊的女孩也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被我多情的目光碰巧捕捉!

    放學臨走的時候,那個女孩忽然問我:你知道注冊在什麽地方嗎?我給說了,她說聲謝謝就低頭轉身欲走,我叫住她:喂,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她轉過頭,淺淺一笑,說:馮娜!我嘴裏念叨著,又想問是不是麥當娜的那個娜,她已經出教室不見了!問個名字都說謝謝,真是禮貌懂事的孩子!我在心裏稱讚。

    這一切都被他們瞧在眼裏,牛嶽扶扶眼鏡說:這麽快就行動了!我說那當然!司東翔拿腔作調: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聽得我們一身雞皮疙瘩。我對說:你就不吃醋?白琪說:不會,人家他鄉遇故知了!司東翔一臉得意之色,我疑惑地問:誰啊,我怎麽不知道!就是咱們班的文藝委員啊!蔡慶喜提著掃把提醒。見我還是想不起,司東翔就附耳說:就是吞維生素片的那個於蕾蕾!說到吞藥我想起來了,不過當時我沒有去醫院探望,理所當然地不知道。我哦了一聲,高興地問: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小小的挺可愛的女孩!我說了個女生普遍都具有的特征,企圖蒙混過關。司東翔連連點頭。

    司東翔和於蕾蕾相逢恨晚,舊情複燃,出去單獨吃飯去了。蔡慶喜和白琪新任班幹部,新學年開門大吉,出去用剛收的班費公款吃喝去了,我借故不勝酒力,留守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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