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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林新不時仰頭望向那些一個個的巨果。


    他隱隱感覺到紅花劍在顫動,在雀躍。茵曼托仿佛對這些巨果異常感興趣,不斷的傳出一股股貪婪**之意。


    為此他不得不運轉靈氣將其死死壓住。


    隱隱的,他感覺這裏似乎對他能夠有著很大幫助。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生機氣息,但卻不是正常的生機,而是一種帶著扭曲,枯敗,即將腐爛的生機。


    一眾人順著樹枝警戒著前進。


    沒走多遠,枝葉中驟然撲出一頭體長十多米的黑色巨鷹。


    巨鷹張開雙翅,撞斷一片細小枝葉,從遠處朝眾人撲來。


    唧!!


    一聲尖鳴。


    林新遠遠望去,隻能看到一團黑影如同烏雲般飛速射來,那巨鷹雙翼張開足有二十多米,翅膀下帶出的陰影足以將十數人籠罩在其中。


    它的羽毛泛著金屬一般的光澤,每一根都有一米多長,翅膀拍擊中,巨鷹狠狠撲下,朝著隊伍最前方的花玉奴抓去。


    “去。”


    花玉奴一拍腰間,一道白金色劍光頓時射出,繞著巨鷹環轉一圈,頓時發出嘶嘶的摩擦切割金屬噪聲。


    巨鷹身體頓時被切成兩截,大片羽毛飛散落下。從花玉奴兩側分散墜落下去,居然看不到一點鮮血。


    鐺!


    一根羽毛筆直砸到林新身前,刺入樹枝表麵。


    他彎腰抓住羽毛,從樹枝裏微微用力,將其拔出來。


    整個羽毛猶如一麵黑色金屬盾,拿在手中沉重異常。


    “隻是普通的精鐵。”仔細分辨後,他微微有些失望的搖頭。


    “這是普通的鐵羽鷹,雖然可以長很大體積。”獨孤霖隨口道。“但實力卻是普通。”


    微微點頭,林新丟掉羽毛,看著周圍修士紛紛出手格飛飛來的破碎羽毛。


    鐵羽鷹之後,有人被飛濺的羽毛傷到。隊伍頓時速度慢了下來,又走了不到數裏的距離,花玉奴找了個十字形樹杈空地,開始紮營結帳篷搭建木屋。


    樹蔭內分不清白天黑夜。一直都是一片黯淡。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了。


    一個個的帳篷很快豎立起來,在樹杈上結成一片灰白色。


    以這裏為根基所在,花玉奴分派了任務,讓各大區負責警戒不同方向。


    他們幾個築基期則是聚到一起,在一個帳篷內商討。裏麵隱隱傳出陣陣靈氣波動。


    一縷縷水流一般透明隱形的氣息從帳篷裏飛出,無聲無息的順著樹枝朝四麵八方流去。


    林新猜測他們是在利用陣法探查蟲師具體的位置。


    之後一連三天都是平靜,他都獨自盤坐在自己帳篷內休憩修習。


    直到第四天。


    *****************


    咚咚咚。


    “進。”


    林新眼睛也不睜,依舊吞吐靈氣,一縷縷白色氣息不斷從四周空氣中匯聚起來,化為純白色,鑽入他鼻孔。


    到了煉氣期,雖然沒有體質限製,但是修習會受到采集外界靈氣的限製。


    練氣練氣,采練外界自然之氣。化入己身,什麽時候采練,采什麽氣,都是有講究的。


    一般練氣士都是采集的朝霞之氣,因為這一縷是最容易采納,也是最容易吸收化為己用的生機之氣。


    此時聽到聲響,他鼻孔白氣頓時散去,恢複原本普通狀態。


    帳篷門開了,說是帳篷,但還是就地取材。用的巨樹樹枝樹葉搭建的小屋。


    東月一臉踟躕的走進來。


    “大哥。”


    “你先前去哪了?我在隊伍裏完全沒看到你。”林新睜眼奇道。


    “我前麵就一個人離開隊伍了。”東月也不客氣,走到林新麵前一屁股坐下來。


    “你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這兒可不是什麽良善之地,我平時都是繞著走。”


    “任務而已。”林新也不在意,反正他隻要按照安排做事便可。“你倒是居然能夠追上我們。”


    “這裏我太熟了。這上邊騎著那傻乎乎的小象就能上來。太簡單。”


    東月端起才削製的小桌上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唿...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


    “歎什麽氣?”林新脫出修習狀態。


    “隻是心頭有些煩悶。”東月低聲道。“陪我喝幾杯好麽?”


    林新想起之前提到過的事情。心頭隱隱有了數。


    “好。”


    他二話不說,也是從儲物袋中取出酒杯,給自己倒上。


    兩人輕輕碰杯,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東月什麽話也沒有多說,隻是這麽喝酒。林新也隻是不斷取出酒水。直到十多個酒瓶全部取出,儲物袋裏也空空如也,才停下來。


    放下酒杯,林新沒什麽醉意,卻是看到麵前東月已經爛醉如泥。


    “喝花果酒也能醉成這樣,你也是第一人了....”他明白,東月其實隻是心醉,隻是想醉。


    “大哥.....你知道虛殤之體麽?”東月趴在桌上低聲喃喃著。


    “虛殤之體?”


    不等林新多說,他便自顧自的說起來。


    “我生來,便是虛殤之體...比聚靈體還要強出三分,但卻被....卻被人下毒....煉製成了萬毒之體....毀了根基....嗬嗬...”


    “宗門監視我,卻不處理我...因為我父母是宗門的英雄....但掌權的卻是他們的對頭.....”


    林新眼神動了動,沒有出聲。他隱隱有些明白,為什麽東月會在宗門有著那麽特殊的地位了。


    “他們毀了我的根基,讓我無法修煉...又讓我自由的活著,卻不脫離他們的視線...以顯示他們是多麽的仁慈...”東月迷蒙著眼睛。


    “我好不容易..抓住機會逃出來....救我的老農戶,全家被我體質無意中毒死,幫我的一個路過修士,被追蹤我的人無辜牽連..凡是和我有接觸的...嗝..都沒有好下場.....”東月說著說著,臉上流露出來一絲猙獰的恨意。


    “直到我遇到了靜兒.....她是唯一一個沾了我的血.....而沒有被我毒死的人。”東月說到這裏,臉上頓時浮現一絲溫柔。


    林新手指摩挲著酒杯。靜靜聽著。


    “她救了我,教我如何鍛煉自身,教我利用自己萬毒之體化為實力....”東月聲音越發的柔和起來。


    “她便是蟲師?”林新忽然道。


    東月聲音一下斷了。


    一時間木屋內隻有兩人唿吸聲。


    沉默了下,林新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不確定你們之間是不是有真感情。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們之間相處時間應該不長吧?你真正的了解她嗎?你們的種族差異,她終年都在和惡心的蟲子相伴,你能接受?”


    林新放下杯子。


    “你們之間要麵臨太多阻礙。當她肆意屠殺人族的時候,你站在哪邊?她想必也有朋友同族,你插進去真的能夠被接受?”


    “我知道。”


    東月放在桌上的拳頭不知不覺已經握得越來越緊。


    “況且。你怎麽知道,她救你不是為了利用你?”林新最後一句話,瞬間讓東月再度沉默了。


    是的,他確實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麽靜兒會這麽巧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他。


    林新輕輕吐了口氣。


    “離開吧,若不是為了利用你,我想不通她為什麽會找到並獨獨救下你。”


    東月無言以對。


    良久,他忽然輕聲開口。


    “我..會好好考慮。”


    林新點頭。


    “我懷疑你身邊那人,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蟲師,所以。若是你決定了,可以隨時前來通知我們。”


    東月沒有迴答。而是站起身,麵色茫然的走出小屋帳篷。


    “若是你有所懷疑,可以去暗中查看,看看她和你相處之外的時間都在幹嘛。”林新揚手打出一塊東西,從未關上的房門飛出去。


    那是個棕黃色的圓盤,上邊密密麻麻刻滿了大量的陣符符號。中心鑲嵌了三點黑紅水晶。


    “這是靈心盤,收斂心神波動便能隱匿自己所有氣息。”


    東月啪的一下接住,頭也不迴的往下一躍,居然就這麽從樹枝邊緣跳了下去。


    感覺到他已經離開。林新也是歎了口氣,看著滿地的空酒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


    接下來數天。


    花玉奴和獨孤霖都帶著幾個築基修士各自離開探查,偶爾迴來一次補給。身上有廝殺痕跡。


    但他們卻沒有叫上其他練氣士和內家高手。


    而是就讓其餘人原地駐守。


    林新等數名擅長陣符的高手更是被嚴密保護的對象。


    一隊隊人被組織起來,分別在四周巡邏,清掃可能出現的各種威脅。


    閑來無事,林新索性開始和林羅探討起關於九天滅地**,這門功法類似於極端的自殘禁法。


    以自身精血消耗燃燒,在短時間內發揮出極其恐怖的殺傷力。之所以叫九天滅地**。是因為一旦使用這門法決,之後九天,會修為實力節節狂升,第九天達到一個頂點,然後瞬間陷入修為盡失的境地,恢複需要一年多時間。而且還會留下許多暗傷。


    林新現在的學識眼光遠超以往,仔細研究下,倒是幫林羅弄出來一個小竅門。可以算是個小秘法。


    一天之內能夠增幅近倍實力,但之後修為減半,需要休養七天,可以作為林羅短時間爆發使用。


    這個小秘法需要配合銘刻一個小微型陣法在身上,並且使用時還需要以發聲配合,才能使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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