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大人,我已經將宇智波鼬帶來見您。”


    身穿著一身暗部製服的止水單膝跪在地上行禮後說道。


    日斬點點頭,對著起身準備離開房間的止水說道:


    “你不用離開,接下來的事情,需要你在場。”


    說完這句話,日斬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報告,看著鼬說道:


    “關於昨天上忍水無月班在任務中遇襲的事情……


    鼬,你作為唯一的幸存者,請將你見到的一切再次陳述一遍。”


    這種流程在任何一個忍者村都是很正常的。


    畢竟小隊遇襲,隻有鼬一個幸存者,甚至身上還沒什麽傷。


    讓他自辯,既是忍者村對於同伴的重視,也可以排除幸存者通敵的嫌疑。


    隻不過鼬的自辯特殊一些,不是在木葉暗部的審問班,而是火影親自主持。


    聽到三代目大人的話,鼬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他看了止水一眼,又看向日斬。


    “你這孩子太過小心了……不過也對,你放心,我讓止水在場,就說明他是值得信任的。”


    盡管鼬與止水私交非常不錯,不過在這種場合,依舊要公事公辦。


    更何況……鼬所掌握的情報,說出來的確會是一個大新聞。


    而這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了。


    “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忍者,同樣身穿著一身暗部製服,一頭白發。


    “三代目大人,您召見我?”


    “是的,卡卡西。


    今天叫你來,是讓你旁聽宇智波鼬關於昨天水無月班遇襲事件的陳述。”


    旗木卡卡西現在已經是木葉暗部一支行動隊的分隊長了,按照他的年齡,已經算是晉升速度相當恐怖了。


    然而如果他的老師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還活著,恐怕現在的卡卡西已經是執掌暗部的總隊長了。


    畢竟他算是水門的嫡係部下,而且長得帥跑得快,論文腦子好使心又髒,能跟鹿久一起玩戰術;論武體術方麵一直是邁特凱的陪練,忍術方麵一手土流壁玩出花,還有雷切、寫輪眼這些用完就能演床戲的絕活兒。


    而且這些都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卡卡西雖然年紀不大,但在政治方麵站隊就從來沒錯過。


    他可是跨過自己的水門老師,隔代從自來也那裏繼承了好色傳統的忍者!


    且他的好色還跟自來也那種奔放派不太一樣,卡卡西繼承的是日斬大爺的悶騷派。


    跟領導沒點共同的愛好,你還想進步嗎?


    一年多以前,團藏大爺暗中謀劃想要除掉日斬,好死不死地他老人家就覺得卡卡西是一個墜入黑暗的忍者,會倒向自己,然後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結果呢?人家卡卡西一扭臉就跑到日斬大爺麵前去打小報告了,直接把團藏論斤賣了,絕對沒注水。


    就這樣一個論關係是自己徒重孫,論愛好和自己一模一樣,論忠心已經忠誠度100%的部下,日斬大爺可能不喜歡麽?可能不重用麽?


    “對方隻有一個人,沒有使用什麽忍術,僅僅靠著體術和刀法就輕易殺死了水無月老師和心子……


    天麻想要掩護我撤退,也被對方一刀殺死。


    最重要的是……對方擁有寫輪眼。”


    鼬的陳述令卡卡西和止水都驚了,這tm可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大新聞!


    嚴格意義上說,現在火影辦公室裏就有兩個嫌疑人,就是他們倆……


    “對方的寫輪眼是什麽圖案。”


    日斬的語氣還算正常,麵色陰沉地問道。


    鼬在昨天的報告中已經直言,最重要的情報要向火影大人當麵陳述。


    他現在總算知道這個情報的“重要”程度了,這個情報一旦擴散出去……


    後果將不堪設想。


    “三勾玉……或者說至少是三勾玉。”


    身為族長的長子,鼬現在已經接觸到絕大多數族內的知識和秘聞了,寫輪眼的進化過程他當然清楚。


    “這樣一來,兇手的身份……


    在村子內部,隻有二十多人符合條件。”


    卡卡西思考了幾秒鍾,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很自覺地承擔起“唱白臉”的角色,畢竟懷疑村子內第一大忍族的話不能讓三代目大人親口說出來。


    而自己這個擁有寫輪眼卻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正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更何況,論資曆,卡卡西還真不太怕這兩個宇智波一族的後起之輩。


    這就好比當年三忍麵對他爹旗木朔茂也得喊一聲前輩是一個道理。


    止水的目光陰沉下來,他並不是因為卡卡西的話而感到憤怒,而是……


    不願意去懷疑,或者說他不想去追查自己的族人。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正是調查這件事的最好人選。


    而就在這時,日斬猛然發力拍了一下辦公桌。


    “啪!”


    他站起身,死死盯著桌子上的水晶球,同時厲聲命令道:


    “止水!卡卡西!你們立刻去忍者學校附近的樹林!”


    “是,三代目大人!”


    日斬看著兩名部下,沉聲說道:


    “去控製住暴走的人柱力!


    鼬,你去一趟波風宅,把玖辛奈請過去。”


    ——————鏡頭切換——————————


    幾分鍾前,木葉忍者學校的樹林中。


    “他就是那個……害死了四代目的家夥?”


    “嗯,聽說他是四代目的孩子。


    他出生時難產,讓九尾跑了出來……


    四代目為了救村子,把九尾妖狐封印到了他的身體裏,把他變成了怪物……”


    蹲在鳴人背後的小雛田也聽到了那三個熊孩子的話,抬起頭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男孩。


    這個和自己差不多一樣大的孩子身穿著一件還算整潔的橙色運動服,背後繡著紅色的漩渦一族族徽。


    雛田忽然想起,父親和叔父在聊天時也提起這個孩子,他是四代目的兒子,村子裏的人柱力。


    九尾之亂後,木葉終於改變了曾經對於人柱力隔離保護的政策。


    以前,除了少數上忍以外,木葉的絕大多數忍者和平民根本不清楚村子裏的人柱力是誰。


    這其實對於人柱力是一種很好的保護政策,主要是對於玖辛奈。


    她的童年雖然不幸,但是來到木葉之後,從少女時期到結婚生子這一段人生,說真的過得還算平靜幸福,基本上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歧視。


    但這種方法是有風險的,人們不知道人柱力是誰,也就不會防備他(她)。


    其他忍村的人柱力從身體封印尾獸的那一天起,就被村子裏的人疏遠、畏懼甚至憎恨。


    人們自然會遠離他們,哪怕尾獸暴走,對於平民的傷害也有限。


    經曆了九尾之亂後,木葉的高層痛定思痛,最終還是將漩渦鳴人身為九尾人柱力的情報,告知了村民與忍者。


    波風水門以自己生命封印九尾,總算是堵住了部分人的嘴。


    但人性之惡,永遠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現在才過去三年,九尾在木葉村中創造的殺戮還遠遠沒有被人們淡忘。


    人們無法指責戰死的四代目火影,迫於某些壓力,也不敢明著職責上一任九尾人柱力。


    但我們不讓自己家的孩子跟體內封印著九尾的小怪物玩兒,總是可以的吧?


    小鳴人低垂著頭,一頭金發遮住了他的雙眼。


    眼淚在他的眼眶裏打著滾兒,卻沒有落下來。


    他咬著牙,媽媽說過,男孩子是不可以隨便哭的呢!


    爸爸在小的時候,總是一臉微笑地麵帶所有人,最終才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成為火影的呢!


    小鳴人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不怎麽好看的微笑,咬著牙看著那三個大孩子。


    “不管怎麽樣!欺負女孩子……


    是不對的呢!你們快向她道歉!”


    不遠處的小佐助看著這個臉上帶著滑稽胡須的小黃毛蹩腳的演說,瞥了瞥嘴。


    這樣的一個笨蛋,哥哥竟然讓自己和他玩?


    憑什麽?就因為他父親是已故的四代火影嗎?


    小佐助扭了扭拳頭,身為警備隊隊長的次子,鼬的弟弟,他雖然麵冷,但身體還是很老實地準備主持這個正義!


    警備隊執法的場景他又不是沒見過,族內的那些大叔有一個會跟那些喝多了的醉漢多逼逼嗎?


    還不是上去就是一頓捶,然後關進拘留所一晚上。


    第二天那群酒後囂張的家夥自然會點頭哈腰地道歉離開?


    正當宇智波二少準備挺身而出的時候,那三個熊孩子之中求生欲最強的一個忽然開口說道:


    “走了走了~今天還真是晦氣啊……”


    他拉著自己的兩個夥伴轉身就要走。


    “遇到這個怪物……又不能真揍他,誰讓人家有個好父親呢?”


    聽到對方的話,一根筋的小鳴人攥緊拳頭朝著對方的背影大聲喊道:


    “我一定會成為一個比父親還要成功的火影的呢!


    我不是怪物!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漩渦鳴人!”


    “得了吧~小怪物~小怪物配上白眼妖怪,你們兩個幹脆結婚去吧~”


    好不容易站起身的小雛田聽到這句話,臉忽然就紅透了,好像剛出鍋的螃蟹一樣……


    “說到白眼妖怪~你們說,這個小怪物這麽偏袒這個白眼妖怪……


    該不會是因為她眼睛的顏色,跟怪物母親的那頭慘白色的頭發一樣吧?”


    ……


    最能作死的一個熊孩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幾秒,他和兩個同伴忽然感覺身後的空氣溫度忽然降低了。


    不光是他們倆,樹林外的小佐助,和鳴人身後被煮熟了的雛田,都一臉驚愕地看著小鳴人。


    三歲多的漩渦鳴人死死盯著那三個熊孩子的背影,他原本蔚藍色的一雙大眼睛,現在已經變成了妖治的暗紅色獸瞳。


    “竟然敢說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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