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阿斯瑪啊?話說的確已經很久沒有在村子裏見過你了啊!”


    “……我說,你這家夥的腦子裏除了卡卡西還能記住其他人的長相嗎?”


    “喂!不要隨隨便便說出那麽糟糕的話!這裏還有客人呢!”


    木葉的三名介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忍者已經吵成一團,地陸看著這獨居特色的木葉主義兄弟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愣在原地。


    而一旁的羅砂卻已經在卷的幫助下,在自己的深色忍服外罩上了白色的禦神服。


    禦神服這東西吧,怎麽說呢?


    它的確是影在重要場合的官方服裝,但儀式感太重,說句不好聽的,整天一直穿著,有點擺譜的意思。


    曾經的羅砂也挺喜歡穿的,不過那是在他剛剛成為風影的幾年裏。


    這半年多以來,羅砂已經很少穿著禦神服出現在砂隱村了,因為他的人望與威嚴在村子裏足夠用了,哪怕跟他小舅子學,係個圍裙穿身居家的衣服出門買菜,也隻會被誇獎“四代目大人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身純白色的衣服容易髒,尤其在他外出挖礦的時候……


    羅砂接過卷遞來的淺灰色鬥笠,鬥笠的正麵寫著一個大大的“風”字。


    一直以來青蛙丸不懷好意的挪揄讓他對傳統風影帽的顏色有了點反感,他索性大手一揮,將風影帽和禦神服上的條紋改成了淺灰色的樣式。


    四代風影大人為了不戴綠帽子,也算是有權任性了!


    他看著正在阻止同伴們爭吵的白發年輕忍者,斜挎著的木葉護額遮住了其左眼,鼻翼一下的部位被黑色的麵罩遮擋住。


    【旗木卡卡西麽?】


    這兩個多月裏,羅砂為這次木葉之旅做的準備工作可以說是相當充分了。


    他自然不會忽視這個在未來大放異彩的年輕忍者,哪怕就衝……


    他是木葉白牙的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了。


    是的,眼前這三位未來木葉的中流砥柱,現在在羅砂的眼中,不過就是三個小孩子而已,和他身後的馬基、卷沒什麽本質上的不同。


    當然,不同的地方還是有的,忍者之間的較量,比到最後,依舊要演變為拚爹……


    羅砂打量著三名年輕的木葉忍者,低聲對馬基和卷說道:


    “白頭發的那個,是木葉白牙的孩子。”


    聽到“木葉白牙”這幾個字,馬基和卷都本能地睜大了雙眼。


    這個人在他們成長的年代裏,在砂隱村,真正起到了“止孩童啼哭”的功效……


    “剛剛給我們帶路的那個,是三代火影的孩子。”


    馬基聽到自家四代目的解釋,暗中長舒了一口氣。


    如果木葉隨隨便便出一個中忍就能加入守護忍十二士,還有這種談吐見聞,那身為同齡人的他壓力就太大了。


    然而比起這兩個官二代,羅砂真正感興趣的,是那個看起來腦迴路比較清奇,身穿著一身綠色緊身衣的小家夥。


    “而這個人,他的父親就更有意思了。”


    卷的嘴角微微抽搐著,看著邁特凱那一身辣眼睛的穿著,有點懷疑人生地問道:


    “他的……父親,難道也是一位大人物麽?”


    羅砂點點頭,他曾經也懷疑過上一代忍刀七人眾覆滅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不是像木葉公布的那樣: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下忍錘到解散。


    直到他從新收的馬仔鬼燈滿月口中得知了霧隱村掌握的情報。


    在被問及這個問題時,一向跳脫嬉皮笑臉的鬼燈滿月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晴不定,猶豫再三,還是點頭肯定了木葉所公布消息的真實性。


    枇杷十藏、西瓜山河豚鬼和黑鋤雷牙,霧隱村從忍刀七人眾三個幸存者的口中,得知了他們遇到的是怎樣的一個敵人。


    “那是一個怪物,他的查克拉量在短短幾十秒內激增到了和尾獸相持平……


    不!比三尾和六尾還要恐怖的感覺!他身體中的血液已經被查克拉點燃了,化作血色的蒸汽蒸騰出體表!”


    “他的動作太快了,串丸和甚八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串丸被他一拳把胸腔打碎了,甚八的頭顱之間被他按到了鎖骨裏……”


    “那是個惡魔!惡魔!哈哈!他甚至能在半空中奔跑!你見過有忍者能在半空中奔跑嗎?!”


    雖然滿月不願意承認,但是那一戰過後,曾經兇名赫赫的忍刀七人眾徹底完了。


    枇杷十藏心灰意冷,心中的忍刀已經被斬斷了。


    西瓜山河豚鬼變得怯懦膽小,後來竟然做出出賣霧隱村情報換取金錢的勾當,然後就被曾經的弟子幹柿鬼鮫給剁成河豚刺身了……


    至於黑鋤雷牙?那家夥已經被邁特戴嚇得瘋瘋癲癲了,其實他根本沒必要叛逃,水影再殘暴,也不至於對於一個半瘋的廢物下手~


    之後羅砂又靠著日漸熟練的砍價之術從青蛙丸那裏免費套取了邁特戴的生平,這才真正了解了那個平凡卻又不凡的中年下忍。


    “以一人之力,覆滅了霧隱村的忍刀七人眾。


    木葉隱村的下忍邁特戴,就是那個小子的父親。”


    “傳聞竟然是真的?木葉的一個中年下忍手刃了忍刀七人眾的其中四人,成功阻擊了他們奇襲木葉的計劃?!”


    比起卷,馬基明顯對於這段發生在幾年前震驚了整個忍者世界的傳奇戰役更感興趣。


    也難怪,哪怕忍者之間的戰爭再血腥殘忍,男人們也同樣向往著成為這樣力挽狂瀾創造奇跡的英雄。


    馬基因為情緒激動,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驚動了木葉的三名忍者。


    卡卡西和阿斯瑪都沉默了,靜靜看著羅砂一行三人。


    “沒錯,那個男人,終其一生,也隻是一名下忍。


    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一個忍者生前的所作所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是如何死去的。”


    羅砂扶了扶自己的一身風影正裝,看著木葉的三小隻,笑著點點頭,對終於嚴肅起來的邁特凱說道:


    “我聽聞,你的父親是為了保護你,而爆發出那股震驚世人的恐怖戰鬥力。


    是這樣麽?”


    “是……是的。”


    凱也許臉盲,但他並不瞎,他還是認得出羅砂這一身風影裝扮的。


    事實上,邁特戴真正令羅砂敬佩或者說自愧不如的,正是這一點。


    忍者從小所經曆的教育,重視忠誠和榮譽大於一切,其終極目標是將忍者們變成村子的工具。


    而忍者的榮譽又不像武士那樣充滿了各種各樣道德層麵的約束,基本上就是:


    隻要肯為村子效死,哪怕在任務之中無所不用其極,在生活中活成一個人渣,那你也是一個合格優秀的忍者。


    在現階段的忍者世界裏,沒有人會笑話你私德有虧,除非虧到我頭上,比如大蛇丸之於羅砂~


    但你弱小無能,甚至混到四十多歲還是一個“找貓下忍”,那就注定是一個失敗者了。


    而邁特戴頂著失敗者的頭銜,在嘲笑和屈辱中活了大半生,他沒有爆發過與任何人的衝突。


    直到他的兒子麵臨了死亡的威脅。


    比慷慨赴死更難的,是卑微地活著。


    羅砂也曾反思自己,他在青蛙丸給他展示的另一種未來中,對於我愛羅……


    他目光真誠地看著邁特凱,語氣誠懇地說道:


    “你擁有一個優秀的父親,在身為父親的角色上,我遠遠不及他。”


    “四代目大人?”


    馬基有些疑惑地打斷了羅砂的話。


    【雖然您經常打兒子,這在村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但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承認了真的沒問題嗎?不會影響村子的聲譽嗎?】


    羅砂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說道:


    “麵對真正的英雄,我們不應該抱著村子之間,甚至敵人之間的成見。


    那樣不是在侮辱英雄,而是在侮辱我們自己……”


    “嗚嗚嗚!這位大叔!……”


    羅砂一時興起的嘴遁還沒表演完,頂著西瓜頭的邁特凱已經激動得落淚了。


    “謝謝你……對於我父親……的理解!嗚嗚嗚……”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邁特凱的堅強從來都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他本身,嗯,還是一個極其容易被感動的人~


    但是站在他對麵的羅砂,則目光驚恐地看著這個瓜皮小少年。


    因為在剛剛凱“嚶嚶嚶”的時候,羅砂額間的女神之淚,竟然產生了一絲晃動!


    甚至差一點就給他加了查克拉!


    【你們木葉的忍者都是這樣恐怖如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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