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藏老師,誌村團藏,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就在角都按照與羅砂的約定,將那份有關木葉的傳奇大師“行走的巫女”的情報交給小南看的時候。


    羅砂也已經返迴了砂隱村,親自來到了海老藏的家中拜訪。


    此時的兩人,靜靜坐在庭院中一個幾平米大的圓形水池旁垂釣。


    盡管羅砂看到這個水池的熟悉造型,下意識地就想抬手往裏麵倒砂金,但他還是忍住了……


    這是千代與海老藏姐弟隱居的住所,不是那個他熟悉的有隻蛙祖宗嗷嗷待哺的小院。


    如果要選出砂隱村最有錢的人,那無疑是羅砂了。


    但要是談起生活品味,羅砂一家比起隱居的千代姐弟倆,還差了太多。


    人家老姐倆兒可是在砂隱村這種嚴重缺水的地方,選出了一個能挖出地下水的地方蓋了個小院兒。


    然後把這口水源做成了一個小號魚塘用於養魚垂釣……


    村子裏難道沒人知道他們這種光明正大浪費水源的行徑嗎?


    當然不是。


    但是有人敢大聲斥責嗎?


    並沒有,連小聲嗶嗶的人都沒有。


    為什麽呢?


    一方麵,是因為千代與海老藏在砂隱村的地位確實高。


    人家是真正為村子嘔心瀝血過的。


    就不提傀儡術,以及千代死去的獨子和兒媳。(蠍叛逃的情報並沒有公開,隻被極小部分高層隱約猜測到)


    砂隱村的醫療忍術體係、毒藥研發體係,都是千代一手建立的好吧。


    老太太在砂隱村的地位,就跟大肥羊綱手在木葉的地位是差不多的。(拋開外貌因素)


    而另一方麵,玩傀儡術的,家裏怎麽可能沒錢呢?


    而羅砂呢?


    他畢竟還是一個白手起家的富一代,要用自己的挖掘機技術維持村子的經濟,現在還得大力氪金養一隻蛙兒砸,他實在沒精力也沒心情將自己家打造成一個豪宅。


    而且羅砂此時的經濟狀況其實真的並不好,一場意外隨時就能讓羅砂從富一代變為負一代。


    比如前天那場與曉組織的角都突如其來的戰鬥,以及之後的挖曉組織牆角,收買角都的行動。


    這就好比一個勤勤懇懇碼字的網文作家,明明已經吐血保證每天兩更了,但還是每天被各種花式催更。


    一旦有事,在幾天內無法保證碼字時間,那麽原本辛辛苦苦攢下的半章存稿無疑是杯水車薪,每天睡醒覺一睜開眼就已經淪為人人喊打的欠章老賴……


    然而羅砂畢竟不是撲街網文寫手,他那令人羨慕的氪金超能力讓他在一天的時間裏,靠著女神之淚的加持與兵糧丸補充查克拉,再次挖空了風之國一個富集的金礦,還上了欠青蛙丸的三點五個億,不用帶著自家小舅子跑路了……


    無債一身輕的羅砂迴到村子,在處理完積壓了一天的政務後,第一時間便來到海老藏的家中拜訪。


    他需要得到這位老師的一些建議和參謀。


    海老藏曾經是羅砂在下忍時期的帶隊上忍。


    現在正端坐在魚塘兩側垂釣的兩人,就好比是未來木葉隱村坐在將棋棋盤兩端對弈的阿斯瑪與鹿丸一樣。


    這不是簡單的帶隊上忍與部下的關係,而是真正的師徒關係。


    師徒之間的紐帶不一定是忍術。


    它可以是一場將棋對弈;可以是一次垂釣;可以是滑稽而溫馨的青蛙扮演遊戲,甚至可以是結伴偷窺女澡堂的荒唐經曆。


    歸根結底,它是一種傳承。


    一位好的老師,對於弟子的意義是巨大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句話不僅是說弟子要終生侍奉老師,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


    同樣的,在老師的心中,弟子永遠沒有出師的一天。


    在弟子陷入迷茫需要教導的時候,老師要像一位父親一樣,不厭其煩地勸導他保護他,不讓他誤入歧途。


    海老藏聽到羅砂的話,微眯著雙眼,似乎在迴憶著往事。


    “木葉的誌村團藏嗎?”


    “是的,正是此人。”


    “他嘛,當年曾經是二代火影的精銳護衛部隊成員。


    算是跟姐姐還有我,活躍在同一時代的忍者了啊。”


    海老藏那張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了一絲哀傷的神色。


    “以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還有這位誌村團藏為首的木葉六名忍者。


    他們名義上是二代火影的護衛隊成員,實則是被寄予厚望的一批人。


    猿飛、誌村、秋道,甚至還有族長剛剛自我放逐,與木葉決裂的宇智波一族。


    他們都派出了自己家族中最傑出的新生代人才,聚集在兩代火影的身旁。


    要知道……”


    說到這,海老藏一向眼神平和的雙目掠過了一絲寒意。


    “我們那一代人,可是出生在一國一村製度建立之前的。


    幾十年前的忍者世界,比起現在,更加像一個地獄啊……”


    一國一村的製度雖然有不少弊端,但畢竟是一種更加文明守序的製度。


    在此之前的戰國亂世之中,忍者家族間彼此廝殺毫無道德底線可言。


    暗殺、欺詐、色誘、屠殺,忍者之間的戰爭,為了勝利任何手段都是可以接受的。


    在這種如叢林法則一般野蠻的規則下,幾歲大的孩子,隻要是出生在忍者家族,就注定沒有童年可言。


    他們大多因為父母的遺傳,自小便掌握了提煉查克拉的技巧。


    從此之後,他們的生活中隻有一個主題—學會如何更加高效地殺死敵人。


    這就是海老藏記憶中的童年,也是千代、猿飛日斬、誌村團藏等人共同的童年記憶。


    “這麽看來,我們這些後輩已經算是十分幸運的了。


    有幸生在這個時代,避開了真正的亂世……”


    羅砂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童年迴憶雖然稱不上美好,但比起老師口中的地獄,還是要強一些的。


    “你其實對我的話並不是真的認同,對嗎?”


    海老藏似乎看出了弟子笑容中的勉強,說出了羅砂不願意開口說出的話:


    “姐姐唯一的孩子陣亡在戰場上,如同我那位可憐的姐夫一樣。


    我自己的兩個孩子,同樣陣亡在戰場上。”


    海老藏緩緩陳述出的話語,讓庭院中的風都變得冰冷了幾分。


    所謂的傀儡師家族,真正的血脈傳承已經斷掉了。


    千代之所以在村子中不停尋找能夠學習傀儡術的人才,並悉心培養,原因是在是太過殘酷了:


    如果再沒有新的天才傀儡師出現在砂隱村,那麽等到千代死去的時候。


    這個曾經讓砂隱村兇名在外的職業,就真的成為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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