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岩的突然闖入,羅天都和符曉風兩邊的人都是一驚,慌忙取消施法,收迴靈力,怕真傷著陳岩。


    何權重心中一鬆,心中暗道,幸好陳岩師弟來的及時,再晚一步怕就真的來不及了,不過陳岩師弟也真是膽大,萬一兩邊有誰收不住手,陳岩師弟就有性命之危了。


    陳岩看了看萬法宗和星河宗兩邊的人,語氣冰冷,滿臉森然,說道:“諸位氣勢洶洶,拔劍持刀,意欲何為?這是我無極宗之地,可不是任由幾位撒野私鬥的地方。”


    他又道,“諸位若是客客氣氣,我無極宗自是好生招待,但是諸位若是存心找事,可別怪陳某不顧之前的情麵。”


    見陳岩一開口就是斥責,說話毫不客氣,全然沒有之前勾肩搭背、舉杯暢飲時的熱情。


    羅天都心中惱怒,心道你不過一個區區煉體境弟子,要不是看在靈石的份上,自己怎會看得起你,現在竟然敢跟我們幾個返虛境的修行者公然叫囂,真是不知好歹。


    他放下拂塵,忍著惱火,冷淡迴道:“我想陳兄是誤會了,不是陳兄想的那個樣子,萬法宗符師兄三人想見識一下羅某新得的法寶,看看威力如何,剛才羅某不過在試驗法寶的威力。”


    還是剛才告訴何權重的那一套說辭。


    陳岩又看向符曉風三人,目光不善。


    符曉風也平淡道:“陳兄的確是誤會了,我等隻是單純想要看下羅師兄的拂塵威力如何,可沒有私鬥。”


    陳岩冷哼一聲,“有沒有私鬥,陳某和我無極宗幾位弟子看的清清楚楚,你們說的可不算。”


    符曉風反唇相譏:“我們說了不算,難道你們無極宗的人說了就算嗎?”


    對於羅天都和符曉風的硬拗,陳岩淡漠說道:“我勤務閣的弟子已經向戒律閣稟報此事,戒律閣執法長老正往這邊趕來,我會據實已告,屆時看宗門執法長老會相信誰的話,就是不知道幾位被我宗門戒律閣扣押的時候,還能否像現在這般狡辯,貴宗又長老會不會向我們掌門請求放人。”


    陳岩語帶威脅,不留一絲情麵,讓萬法宗、星河宗的人臉色大變,本來是萬法宗與星河宗之間的事,沒想到陳岩竟然把無極宗戒律閣的長老給請來了。


    宗門戒律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還是外宗,真要被無極宗給坐實了自己兩邊私鬥的事實,扣押懲罰再所難免。


    就算無極宗不懲罰,自家的宗門長老也得拉下老臉出麵求無極宗放人,等迴了自己宗門,終究免不了一番嚴刑峻法,給無極宗一個交代。


    符曉風臉色難看,說道:“陳兄,這是我萬法宗與星河宗的事,你真的一點情麵也不給嗎?”


    他說完,沒想到陳岩卻突然爆發,怒氣衝衝,不可遏製,厲聲喝道:


    “符師兄,你要我給你麵子,可你顧慮到陳某的麵子了嗎?陳某負責接待六家宗門之事,你們萬法宗和星河宗的弟子在我無極宗的地盤私鬥,又置陳某的顏麵於何地?讓陳某如何給宗門交代?現在符師兄仍是這個態度,陳某又何必念及往日情麵。”


    見陳岩怒火滔天,符曉風臉色僵白,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他能帶人上門尋事,說到底還是沒把陳岩和何權重放在眼裏,隻覺得是萬法宗和星河宗的事,完全沒有在乎會給陳岩帶來什麽後果。


    場上氣氛凝結僵持,陳岩突然的怒意爆發,讓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時間慢慢消逝,羅天都望了望遠處,還是對無極宗戒律閣心存忌憚,心底在想著事情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是能屈能伸之人,而且確實是自己等人理虧在先,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先逃過這一劫再說。


    羅天都拱手施禮,態度誠懇道:“陳兄弟,此事的確是我們思慮不周、有錯再先,沒有顧忌陳兄的職責和貴宗門規,羅某在此代兩位師弟向陳師兄及無極宗眾位師兄賠罪,望陳師兄恕罪,莫在追究。”


    又跟符曉風說道:“符師兄,我們差點連累了陳師兄,你向陳師兄陪個罪吧!”


    符曉風心底暗罵羅天都沒骨氣,但他也知道自己這邊確實不占理,眼前形勢比人強,度過眼前這一劫才是當前最重要的,要是真被無極宗戒律閣給扣押了,不說懲罰,麵子肯定丟盡了。


    與那相比,眼下說幾句軟話能了解此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此處,符曉風也拱手施禮,低聲道:“陳師兄,符某行事的確莽撞了些,給陳師兄惹麻煩了,請陳師兄見諒。”


    陳岩臉色這才慢慢轉暖,語氣也和緩下來:“羅兄、符兄既然認錯,陳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隻要羅兄、符兄不再在我無極宗內生事,陳某也不願將事情鬧大,事情一旦鬧大,不僅你我三家宗門顏麵受損,對陳某也無任何益處,免不了要受宗門責罰。”


    眼見有戲,羅天都馬上道:“不會的,陳兄弟放心吧,我等肯定不會再讓陳兄弟為我等操心。”


    符曉風也道:“請陳兄弟放心,離開無極宗之前,符某絕對再也不會給陳兄弟和無極宗找任何麻煩。”


    羅天都瞅了符曉風一眼,心想符曉風隻說離開無極宗之前這段時間不會找事,那就表示離開之後還會再找自己的事。


    他心中冷笑,再有三兩天,自己就能將拂塵全部煉化,到時符曉風要再來尋事,定讓符曉風吃不了兜著走。


    二人都已表態,也給了陳岩一個台階,陳岩道:“事情既然已經說開,念及之前的交情,陳某就給兩位一個麵子,趁著宗門執法長老還未過來,諸位趕快離去吧,不然等執法長老過來之後,陳某真就不好解釋了。”


    見陳岩同意不再追究自己等人的事情,符曉風心中一鬆,放下了擔心,說道:“陳兄弟,這個人情符某領了,符某先走一步,陳兄弟有時間就去我萬法宗做客,符某定好生招待。”


    說完符曉風跟常春羽、梅森炎三人向陳岩這邊施了一禮,又對羅天都冷哼一聲,才轉身迅速飛離這裏。


    羅天都冷眼目送符曉風三人離去後,也跟陳岩告辭,帶著穀聰、伍封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星河宗、萬法宗的人都已經走掉,一場風波消弭於無形,何權重終於長出一口氣,飛到陳岩身邊,歎道:“這些宗派的天驕真是不讓人省心,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幸虧陳師弟來的及時,又請了戒律閣的人過來,才嚇退了這幾位,要不然真的就無法收拾了。”


    萬法宗和星河宗的人已從自己的視野裏消失,陳岩說道:“何師兄,人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走?”何權重奇怪道,“你不是說戒律閣的執法長老馬上就會到嗎?我們不在這裏等下他們?”


    陳岩籲道:“哪有什麽戒律閣的長老?不這樣說,萬法宗和星河宗的人怎麽會輕易停手?”


    原來是騙他們的,陳岩說的太真,連自己也信了。何權重先是驚訝,而後才忍俊不禁道:“多虧師弟機智。”


    陳岩說道,“我來之前也曾考慮過是否要向戒律閣稟報,但不知事態到底如何,萬一是虛驚一場呢,而且一旦向戒律閣稟報後,小事也就變成了大事,本來是弟子之間的摩擦,弄不好就會引起三個宗門之間的怨隙,也更顯得你我處事無能。”


    何權重心悅誠服道:“還是師弟考慮的細致周全。”


    “走吧,迴去你我詳細向劉殿主和徐閣主稟明此事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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