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和暴風女啟程前往紐約。


    兩人此刻的情形略有些微妙,暴風女一看到何平就想到最近自己被學生“圍觀”上課的情形,對何平自然沒什麽好臉色。何平也有些尷尬,畢竟幾次三番拿暴風女當“反麵教材”,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此時的何平,還不知道厚臉皮為何物,於是連個人就一路沉默著前往紐約偵查去了。


    來到異世裏的紐約,何平有一種故地重遊的錯覺。


    隻可惜,這裏沒有喜歡夜間在城市裏跑酷的小蜘蛛,也沒有每天都戴著墨鏡的一直很酷的刀鋒戰士,還有那個絮絮叨叨的惠斯勒,如今的紐約,又是一個陌生的場所。


    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仿佛一切都推到重來,沒有安全感,也沒有自己心中的理想之鄉。也許隻是一個過客,可這裏畢竟不是一個虛擬的世界,所遇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相處的越久,何平越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的疏離。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堅信古一大師在某一天會將他再次帶迴漫威世界裏。


    在x戰警的世界,他隻想做一個過客。


    所以,做很多事情,他都有些想隨心所欲。


    就像之前當變種人的老師,不過是某人好為人師的癮又犯了罷了。


    跟著暴風女來到紐約一個偏僻的角落,走了幾轉,方才到達此行的目的地。這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小巷,小巷一側的小樓一層,有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鐵門上一個方形的暗門正緊緊閉合著。


    暴風女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暗門隨機被打開了,一雙渾濁而詭異的眼睛出現在暗門後麵,目光打量著兩人,有些警惕。


    暴風女則低聲說:“光明之地亦有影子,我是影子將軍的客人,如今應約前來拜訪。”


    那雙眼睛死死盯著暴風女,卻並沒有開門的意思,隻是打量了一下,隨機陰沉地說道:“將軍的客人應該是一個瘸子,你卻有一對好腿,是什麽敢讓你欺騙睿智的看門人薩拉丁?”


    暴風女解釋說:“教授已經和將軍打過招唿了,我是乘著暴風而來的使者,在狂風暴雨之中需要穩穩地站在地麵上,所以才有一雙好腿作支撐。”


    那雙渾濁的眼睛又死死盯著暴風女看了一會兒,接著突然將暗門關上,一陣亂糟糟的聲響之後,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漆黑無比的空間暴露在兩人麵前。暴風女示意何平一起進去,等到兩人的身影都沒入門後的黑暗裏,門接著緊緊關上。


    小巷裏又恢複到往日的寧靜,再無一點人氣。


    門後是一個長長的走廊,何平與暴風女跟著駝背的看門人一路向前走去。在何平的感覺裏,他們仿佛在向下走,越走越低,越走越深。


    這讓何平感到有些詭異。他打量了下前方舉著一盞油燈的駝背老者,迴想起進門後剛看到的那副蒼老、醜陋的麵孔,心中有些不好的相信。他側過頭,低聲問暴風女:“怎麽教授會認識那個叫影子將軍的人?他住的地方為什麽這麽偏?這麽黑暗?”


    暴風女卻理所當然地說:“因為變種人大部分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


    見何平不解,她卻並沒有感到不耐煩,反而接著說:“你不清楚,很多變種人生來便被身邊的人厭棄,在小的時候,更是其他人欺負的對象。很多變種人能力很弱,但外表卻和普通人不一樣,因此常被區別對待,即使他們已經成年,卻依舊逃不過周圍人的欺辱。”


    似乎想到什麽不快的會議,暴風女眼神飄忽,聲音也有些低沉:“說實在的,我厭惡那些人類,特別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類,我們和他們同樣都是人,都是一個父母生的,憑什麽他們會認為我們是最大的威脅,是變異的小醜?正是拜這些人所賜,很多變種人都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裏,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縱然如此,還有人專門組織獵殺落單的變種人。”


    她沉默了,低著頭,很久之後方才抬頭,幾乎是自言自語:“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對變種人太過不友好。”


    何平默然,許久之後方才苦笑說:“如果我沒有一身的本領的話,作為普通人,我是會害怕你們的。因為你們擁有我們掌握不了的超能力,你們是‘超人’,我會害怕你們利用超能力傷害我,我更害怕你們高高在上,剝奪我們的自由。人是一種矛盾的動物,作為個體,他們往往能接受一些驚世駭俗的理論,能堅持尋找世界的真想,能為自己的理想二戰。但作為集體中的一員,我們卻想安定,卻畏懼那些天賦比我們厲害,實力比我們強的人。哪怕,他的威脅離我們很遠,但我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將他扼殺在萌芽。”


    暴風女忍不住反駁了:“可你們每年自相殘殺死掉的數量,要比個別變種人殺死的人多多了。我們都向往和平,為什麽人類總是想要消滅我們?”


    何平搖了搖頭,略有些無奈:“畢竟我們自相殘殺也隻是人的事情,可遇見,就是人與超人的碰撞,人嘛,往往最在意的,是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是否會威脅到自己的資產,而絕非擔心自己人會傷害到自己。所以,一切矛盾,都等到解決變種人再說。”


    見暴風女臉色陰鬱,似乎還有些憤憤不平,他急忙安慰說:“不用太過擔心,人吃過不少次虧之後,是會記住教訓的。等到他們意識到變種人的重要性時,你們反而成為他們最有利的盟友。”


    暴風女突然停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何平以為戳到了她的痛點。剛想說什麽,卻聽到暴風女說:“剛教授來消息了,小淘氣失蹤了。”


    這讓何平不敢置信:“不可能,劇情都改成這樣了,怎麽還能再發生相同的劇情?”


    暴風女則扭過臉來,有些好奇:“你說的什麽?”


    何平急忙改口:“沒什麽,我隻是擔心小淘氣,這孩子很機警的,綁他的人一定很狡詐、卑劣,不然怎麽能輕易綁到她?”


    這下暴風女表情有些古怪了,她猶豫了一下,這才說:“我聽教授說,是有人扮成你的樣子把小淘氣騙出去的。”


    何平臉色一窘,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麽迴。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有些不可思議:“變成我的樣子?魔形女?她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麽,為什麽還會設計綁走小淘氣呢?”


    暴風女迴了一句:“魔形女前幾天被教授放走了,他又別的想法。”


    何平沉默了許久,之後吐槽說:“果然,他們才是相愛相殺的典範啊,我們迴去嗎?那這……”


    他突然警惕地看到為他們指路的駝背老者突然不見了,在何平的被動技能氣感的作用下,他發現在一百米開外的黑暗中,有不少變種人埋伏在那裏,看樣子隻要自己和暴風女有轉身離開的舉動,他們就會一湧而出。


    何平站在原地,暴風女也跟著站在那裏,他低聲對也察覺到不對的暴風女說:“小心了,這是一個陷阱。”


    暴風女頓時緊張起來。


    很快,同樣察覺到不對的變異人紛紛衝了出來。這一次,何平覺得,他可能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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