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餐廳，潔白的牆壁，若有若無的小提琴聲蕩漾在耳邊，放眼望去盡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食客。看著這熟悉卻又陌生的畫麵，恍惚間，葉森仿佛再次迴到了一年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平心而論，相比與同福酒樓那裏雜亂喧囂的惡劣環境，葉森還是更喜歡這裏多一點。可惜！這裏是洋人的地方，是租界！看著滿堂金發碧眼的食客，葉森心中沒由來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厭惡！
“阿森！發什麽呆呢？”
就在葉森陷入迷茫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溫潤如玉的唿喚聲，葉森迴過頭，啞然失笑“沒事，師父！隻是有些觸景生情罷了！”
“嗯！”黃飛鴻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然後拍了拍葉森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洋人的東西再好也是人家的，這裏終究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快點辦完正事，爭取早點迴去吧！寶芝林那邊還要許多病人等著我們呢！”
“知道了師父！”葉森默然，環視周圍這些金發碧眼的洋人一眼，葉森很明白這裏並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屬於殖民者的“天堂”
“先生，請問你們是誰？”
就在黃飛鴻一行人來到餐廳不久，一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侍者迎麵而來，麵帶微笑的對三人客氣的詢問道。
雖然來人的麵帶微笑，言語之間也極為客氣。但是黃飛鴻幾人還是從其充滿藐視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鄙視之情。黃飛鴻麵上怒容一閃而逝，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對身邊的牙擦蘇道“阿蘇，你向掌櫃的解釋一下！”
“是！師父！”牙擦蘇聞言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英語迴答道“對不起，我們在這個餐廳與美國商會的積善先生以及英國海軍的威根斯將軍有約…請帶我們到預定的桌位上去！”
侍者目光微微閃爍，再次的打量了幾人一眼，眉頭一皺，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那好吧，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但是我必要警告你們一點。這裏是我們英國人的租界，你們必須遵守我們的規矩，否則我們有權利請你們出去！”侍者言罷便不再理會三人，轉身向著餐廳內走去。
“師父！這個洋鬼子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去教訓他一下？”
“不可！小不忍則亂大謀！阿楷正事要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給菜販九叔討個說法，其餘的事情先放一邊。走吧，我們進去再說！”
黃飛鴻先是訓斥了淩雲楷兩句，接著邁開大步向前走去。葉森三人見狀也值得對視一眼，強壓心中的怒火跟了過去。
幾人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一處頗為豪華的餐桌前，四人落座之後立即有侍者送上菜單，黃飛鴻拿著菜單翻看了一下，表情一僵，隨即不動聲色的將菜單遞給牙擦蘇，同時吩咐道“阿蘇，你拿主意隨便點幾樣點心吧！”
“好的師父！”牙擦蘇接過菜單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然後像模像樣的叫來侍者幫幾人叫了幾杯咖啡以及一些蛋糕之類的甜點。
看著師父處變不驚的神態，葉森忍不住小聲道“師父，您以前來過這個西餐廳麽？”
黃飛鴻果斷搖頭道“沒有！阿森你應該也很清楚，為師對這些洋人的玩意兒一項比較討厭的。所以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
“那您這…”
“嗬嗬…所以我才讓阿蘇看菜單呀！為師雖然不懂這些洋人的道道，但不是還有你們麽！”黃飛鴻說完笑著拍了拍葉森的肩膀道“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洋人的餐廳搞得的確奢華但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個吃飯的地方，與我們的飯館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你要學會思考，萬不可被其表象所欺騙！懂麽?”
“嗯，知道了師父！”葉森連連點頭，臉上一副大為受教的模樣。聽到黃飛鴻的這番稍顯牽強的解釋葉森心頭也不禁啞然失笑。師父就是師父呀，即便是不懂也能裝出一副“什麽都懂”的模樣，還能順便教導一下自己這個徒弟。果然不愧是師父呀！
實話實說真的要論起來，其實他們師徒四人都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西洋餐廳。葉森是“後世來客”以前雖然也去過西餐廳，但那是二十一世紀的西餐廳，與這個清末民初之前的西餐廳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而牙擦蘇這個“西洋通”也不過是華工的後代，屬於底層人士。沒有錢也沒有資格進這麽豪華的西餐廳。至於淩雲楷以及黃飛鴻兩人則完全是土生土長的佛山人，洋人的地方他們更是第一次涉足。
所以師徒四人對於這個西餐廳的一切心中都是充滿了好奇的，時不時偷偷打量著這個西餐廳的一切，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驚奇模樣。對於任何新鮮的事務都是充滿了濃濃的求知欲。例如，一代宗師黃飛鴻黃師父就對洋人把這些刀刀叉叉擺到桌子上感到十分費解…
正在黃飛鴻準備問出心中的疑惑之時，一旁的淩雲楷突然驚唿一聲，指著門口對幾人大聲提醒道“師父！提督大人他們來了！”
“哦？是麽？”黃飛鴻精神一震，聞聲望去，果然見到門口，提督正陪著幾個洋人有說有笑的向餐廳內走來。
“提督大人！”黃飛濺見狀連忙起身，帶著三個徒弟，對提督行了一禮。
“黃師父！”提督很客氣的迴了一禮，然後表情淡然的迴過頭繼續與兩人洋人交談，全然沒有將四人放在眼中，一副“我很忙，沒空跟你廢話”的模樣。
黃飛鴻表情一滯，臉色有些難堪，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帶著三個徒弟跟上了提督的腳步。
幾人落座之後，提督先是與兩個洋人談笑幾句，然後才轉身道“黃飛鴻，這是英國船的威根斯將軍以及美國商船的積善先生。他們都很寬宏大量，不在追究了！你也別再堅持幫菜販要賠償了！”
黃飛鴻臉上怒氣一閃而逝，拱手道“提督大人，這樣對菜販很不公平，何以平息民憤？”
提督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民憤！？嗬嗬..黃飛鴻你是哪個衙門派來的？你隻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有什麽資格與官府討論決策？”
黃飛鴻臉色更加難看，深吸一口氣道“大人，這裏是佛山，是我們大清的國土。現在我們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洋人打傷，如果不能給民眾一個交代，朝廷的威嚴何在？百姓們將如何自處？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劃出租界，設立一個個禁區，如果我們還處處猜忌，對洋人卻處處忍讓遲早們連賴以生存的土地都要丟掉！提督大人，還請三思呀！”
提督臉色不渝道“黃飛鴻，現在京城正在搞洋務運動，我們與洋人的關係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呀！而且本督現在隻是通知你結果，而不是詢問你的意見？怎麽難道你敢質疑官府的決策！？”
“這…”黃飛鴻聞言有些猶豫，提督說的很對，他雖然是民團的總教練，但真的要深究起來，也隻是一個沒有官職的地方民團，是沒有資格參與國家大事的。但知道歸知道，真的讓黃飛鴻就此罷手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正在黃飛鴻左右為難之際，葉森挺身而出，直接拱手道“提督大人，據在下所知，李中堂搞洋務運動，其宗旨是“師夷製夷”“中體西用”這八個字！其目的也是為了富國強兵，保衛我大清不受侵害。而現在我大清的子民被洋人打傷，大人卻要息事寧人，選擇不追究。這樣的做法恐怕與中堂大人的洋務精神不符吧？”
提督聞聽此言，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道“哦？沒想到區區民團之中，也有人懂洋務運動！黃飛鴻，看來你還是很明事理的嘛！”
黃飛鴻頗為讚許的看了葉森一眼，然後拱手笑道“哪裏，哪裏！大人言重了！洋務運動乃是當今時代的潮流，更是改變我大清現狀的一劑良藥，身為國人我們關心時政，也是響應中堂大人的號召嘛！”
“哦？是麽？”提督揚了揚眉毛，勃然色變道“既然你們明白洋務，那就更應該配合官府的決策，而不是在這裏苦苦糾纏！你們應該明白，洋人有領事裁判權，即便本督想要追究也是無濟於事，而且很容易引起外交糾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為了區區一個菜販，而與洋人開戰，這樣的後果是你區區一個草民可以承擔的麽？黃飛鴻，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最有利的！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黃飛鴻臉色很是掙紮，通過葉森這段時間的耳濡目染，黃飛鴻倒是比以前更懂得一些洋人的事情，他也知道提督所說的是實情，但是想要他因此而放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猶豫了一下黃飛鴻還是出言相勸道“提督大人明鑒！如果我們現在忍了，選擇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固然可以。但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該怎麽辦呢？下下次呢？如果一直這樣忍下去，那麽請問提督大人，這個國家，還是我們大清說了算麽？”
“砰”的一聲巨響，提督拍案怒斥道“黃飛鴻，你不要胡攪蠻纏！本督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這件事不是你能夠決定的，隻需按照朝廷的吩咐行事就好，不要問那麽為什麽！”
“可是，大人…”
“沒有什麽可是！”提督斷然道“黃飛鴻！本督知道你與黑旗軍的劉永福是深交，他在南邊以為朝廷鞭長莫及就跟朝廷處處唱反調。現在朝廷派我南下就是為了看著你們！找個人殺雞儆猴，給那個劉永福一個警告！黃飛鴻？你不是想當那隻**？”
平心而論，相比與同福酒樓那裏雜亂喧囂的惡劣環境，葉森還是更喜歡這裏多一點。可惜！這裏是洋人的地方，是租界！看著滿堂金發碧眼的食客，葉森心中沒由來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厭惡！
“阿森！發什麽呆呢？”
就在葉森陷入迷茫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溫潤如玉的唿喚聲，葉森迴過頭，啞然失笑“沒事，師父！隻是有些觸景生情罷了！”
“嗯！”黃飛鴻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然後拍了拍葉森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洋人的東西再好也是人家的，這裏終究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快點辦完正事，爭取早點迴去吧！寶芝林那邊還要許多病人等著我們呢！”
“知道了師父！”葉森默然，環視周圍這些金發碧眼的洋人一眼，葉森很明白這裏並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屬於殖民者的“天堂”
“先生，請問你們是誰？”
就在黃飛鴻一行人來到餐廳不久，一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侍者迎麵而來，麵帶微笑的對三人客氣的詢問道。
雖然來人的麵帶微笑，言語之間也極為客氣。但是黃飛鴻幾人還是從其充滿藐視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鄙視之情。黃飛鴻麵上怒容一閃而逝，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對身邊的牙擦蘇道“阿蘇，你向掌櫃的解釋一下！”
“是！師父！”牙擦蘇聞言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英語迴答道“對不起，我們在這個餐廳與美國商會的積善先生以及英國海軍的威根斯將軍有約…請帶我們到預定的桌位上去！”
侍者目光微微閃爍，再次的打量了幾人一眼，眉頭一皺，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那好吧，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但是我必要警告你們一點。這裏是我們英國人的租界，你們必須遵守我們的規矩，否則我們有權利請你們出去！”侍者言罷便不再理會三人，轉身向著餐廳內走去。
“師父！這個洋鬼子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去教訓他一下？”
“不可！小不忍則亂大謀！阿楷正事要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給菜販九叔討個說法，其餘的事情先放一邊。走吧，我們進去再說！”
黃飛鴻先是訓斥了淩雲楷兩句，接著邁開大步向前走去。葉森三人見狀也值得對視一眼，強壓心中的怒火跟了過去。
幾人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一處頗為豪華的餐桌前，四人落座之後立即有侍者送上菜單，黃飛鴻拿著菜單翻看了一下，表情一僵，隨即不動聲色的將菜單遞給牙擦蘇，同時吩咐道“阿蘇，你拿主意隨便點幾樣點心吧！”
“好的師父！”牙擦蘇接過菜單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然後像模像樣的叫來侍者幫幾人叫了幾杯咖啡以及一些蛋糕之類的甜點。
看著師父處變不驚的神態，葉森忍不住小聲道“師父，您以前來過這個西餐廳麽？”
黃飛鴻果斷搖頭道“沒有！阿森你應該也很清楚，為師對這些洋人的玩意兒一項比較討厭的。所以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
“那您這…”
“嗬嗬…所以我才讓阿蘇看菜單呀！為師雖然不懂這些洋人的道道，但不是還有你們麽！”黃飛鴻說完笑著拍了拍葉森的肩膀道“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洋人的餐廳搞得的確奢華但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個吃飯的地方，與我們的飯館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你要學會思考，萬不可被其表象所欺騙！懂麽?”
“嗯，知道了師父！”葉森連連點頭，臉上一副大為受教的模樣。聽到黃飛鴻的這番稍顯牽強的解釋葉森心頭也不禁啞然失笑。師父就是師父呀，即便是不懂也能裝出一副“什麽都懂”的模樣，還能順便教導一下自己這個徒弟。果然不愧是師父呀！
實話實說真的要論起來，其實他們師徒四人都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西洋餐廳。葉森是“後世來客”以前雖然也去過西餐廳，但那是二十一世紀的西餐廳，與這個清末民初之前的西餐廳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而牙擦蘇這個“西洋通”也不過是華工的後代，屬於底層人士。沒有錢也沒有資格進這麽豪華的西餐廳。至於淩雲楷以及黃飛鴻兩人則完全是土生土長的佛山人，洋人的地方他們更是第一次涉足。
所以師徒四人對於這個西餐廳的一切心中都是充滿了好奇的，時不時偷偷打量著這個西餐廳的一切，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驚奇模樣。對於任何新鮮的事務都是充滿了濃濃的求知欲。例如，一代宗師黃飛鴻黃師父就對洋人把這些刀刀叉叉擺到桌子上感到十分費解…
正在黃飛鴻準備問出心中的疑惑之時，一旁的淩雲楷突然驚唿一聲，指著門口對幾人大聲提醒道“師父！提督大人他們來了！”
“哦？是麽？”黃飛鴻精神一震，聞聲望去，果然見到門口，提督正陪著幾個洋人有說有笑的向餐廳內走來。
“提督大人！”黃飛濺見狀連忙起身，帶著三個徒弟，對提督行了一禮。
“黃師父！”提督很客氣的迴了一禮，然後表情淡然的迴過頭繼續與兩人洋人交談，全然沒有將四人放在眼中，一副“我很忙，沒空跟你廢話”的模樣。
黃飛鴻表情一滯，臉色有些難堪，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帶著三個徒弟跟上了提督的腳步。
幾人落座之後，提督先是與兩個洋人談笑幾句，然後才轉身道“黃飛鴻，這是英國船的威根斯將軍以及美國商船的積善先生。他們都很寬宏大量，不在追究了！你也別再堅持幫菜販要賠償了！”
黃飛鴻臉上怒氣一閃而逝，拱手道“提督大人，這樣對菜販很不公平，何以平息民憤？”
提督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民憤！？嗬嗬..黃飛鴻你是哪個衙門派來的？你隻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有什麽資格與官府討論決策？”
黃飛鴻臉色更加難看，深吸一口氣道“大人，這裏是佛山，是我們大清的國土。現在我們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洋人打傷，如果不能給民眾一個交代，朝廷的威嚴何在？百姓們將如何自處？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劃出租界，設立一個個禁區，如果我們還處處猜忌，對洋人卻處處忍讓遲早們連賴以生存的土地都要丟掉！提督大人，還請三思呀！”
提督臉色不渝道“黃飛鴻，現在京城正在搞洋務運動，我們與洋人的關係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呀！而且本督現在隻是通知你結果，而不是詢問你的意見？怎麽難道你敢質疑官府的決策！？”
“這…”黃飛鴻聞言有些猶豫，提督說的很對，他雖然是民團的總教練，但真的要深究起來，也隻是一個沒有官職的地方民團，是沒有資格參與國家大事的。但知道歸知道，真的讓黃飛鴻就此罷手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正在黃飛鴻左右為難之際，葉森挺身而出，直接拱手道“提督大人，據在下所知，李中堂搞洋務運動，其宗旨是“師夷製夷”“中體西用”這八個字！其目的也是為了富國強兵，保衛我大清不受侵害。而現在我大清的子民被洋人打傷，大人卻要息事寧人，選擇不追究。這樣的做法恐怕與中堂大人的洋務精神不符吧？”
提督聞聽此言，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道“哦？沒想到區區民團之中，也有人懂洋務運動！黃飛鴻，看來你還是很明事理的嘛！”
黃飛鴻頗為讚許的看了葉森一眼，然後拱手笑道“哪裏，哪裏！大人言重了！洋務運動乃是當今時代的潮流，更是改變我大清現狀的一劑良藥，身為國人我們關心時政，也是響應中堂大人的號召嘛！”
“哦？是麽？”提督揚了揚眉毛，勃然色變道“既然你們明白洋務，那就更應該配合官府的決策，而不是在這裏苦苦糾纏！你們應該明白，洋人有領事裁判權，即便本督想要追究也是無濟於事，而且很容易引起外交糾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為了區區一個菜販，而與洋人開戰，這樣的後果是你區區一個草民可以承擔的麽？黃飛鴻，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最有利的！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黃飛鴻臉色很是掙紮，通過葉森這段時間的耳濡目染，黃飛鴻倒是比以前更懂得一些洋人的事情，他也知道提督所說的是實情，但是想要他因此而放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猶豫了一下黃飛鴻還是出言相勸道“提督大人明鑒！如果我們現在忍了，選擇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固然可以。但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該怎麽辦呢？下下次呢？如果一直這樣忍下去，那麽請問提督大人，這個國家，還是我們大清說了算麽？”
“砰”的一聲巨響，提督拍案怒斥道“黃飛鴻，你不要胡攪蠻纏！本督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這件事不是你能夠決定的，隻需按照朝廷的吩咐行事就好，不要問那麽為什麽！”
“可是，大人…”
“沒有什麽可是！”提督斷然道“黃飛鴻！本督知道你與黑旗軍的劉永福是深交，他在南邊以為朝廷鞭長莫及就跟朝廷處處唱反調。現在朝廷派我南下就是為了看著你們！找個人殺雞儆猴，給那個劉永福一個警告！黃飛鴻？你不是想當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