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高端玩家”,是不會給fbi以任何調查的機會的。


    就象“時空天堂公司”,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執法機構可以對它采取行動。


    劉興陽現在還記得,他的一個中學同學,在國安局任職,曾經想對“時空天堂公司”的高層展開調查,但不久之後,他便失蹤了。


    其實不光是他本人失蹤了,和他有關的一切,也都消失了,仿佛根本不曾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樣。


    但劉興陽知道他去了哪裏。


    公司高層的那次會議,劉興陽是參加了的,送老同學去的地方,也是他提出來的。


    白堊紀,恐龍時代。


    據說這位老同學曾經接受過一定的野外生存訓練,所以劉興陽提出了這個建議,也得到了公司高層的批準。結果這位老同學的學習成績不怎麽樣,在送到白堊紀的當天,便給一頭暴龍吃掉了。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自己能夠成為“時空天堂公司”的一員,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對了,今天晚上,就有一場“盛筵”在等待著他。


    劉興陽離開了電腦,沉浸於美妙往事的迴憶之中,不再為那些文章而煩心。


    剛才他看到的那些揭露“暗網”和“黑暗世界”的文章,甚至不需要他提醒,有關部門就會進行處理的。


    電話響了起來,他按了下按鈕,電視屏幕上現出了控製部主管的身影。


    “劉總,監視器顯示,波紋出現了較大的擾動。”控製部主管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有多大?”看到主管這個樣子,劉興陽有些不滿的問道。


    “規模不算很大,但影響似乎很深遠,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曆史的走向。”控製部主管答道。


    劉興陽吃了一驚,他有些明白為什麽控製部主管為什麽這麽緊張了。


    一般來說,被投放到過去的人,對曆史的幹擾都是非常小的,有如在湍急的河流中投入一塊小小的石子,最多隻會激起一點小小的波紋,然後就會消失,不會對曆史的走向有什麽影響,當然,從“時空天堂公司”成立以來到現在,也有幾隻“戰鬥白老鼠”憑借自身豐富的曆史知識和出色的戰鬥生存技能,對曆史產生了很大的擾動,但最終都沒有能夠改變曆史的走向,直到他們死亡。


    但剛剛控製部主管說有可能改變曆史的走向,卻是第一次。


    “找到發生擾動的節點了嗎?”劉興陽問。


    “還沒有,擾動發生後很快就消失了,監視係統沒有能夠及時進行鎖定,我們現在正在進行排查。”控製部主管答道。


    “我現在就過去。”劉興陽說著,按下按鈕,切斷了通話。


    不一會兒,劉興陽出現在控製大廳之內。


    大屏幕上,正顯示著似乎是中世紀的某處戰場。


    劉興陽緊盯著屏幕,沒有多問,他對曆史其實不是很熟,所以在自己的部下麵前,他要保持住領導的形象和權威。


    從不自曝其短,是他工作生活當中的不二法門之一。


    他很快認出了屏幕上的穿越者,也就是“時空天堂公司”送過去的“戰鬥白老鼠”。


    那裏的人們似乎叫不出他的名字,況且他們當中很多人都認為沒必要稱唿他的名字,他們隻叫他“小子”或者什麽也不叫;他們對他發號施令的時候,也從不帶稱謂,隻說:“過來”、“站著”、“吃飯”。其中有一個人汙辱和輕蔑地叫他“狗崽子”,發音雖然不準確,但意思卻很清楚。


    戰鬥中,他的肋下和鎖骨都被刺傷、砍傷,然而敵人還是無法擊倒他。可是在他被俘之後,就隻勉強站了一會兒,他的傷不會致命,很快就會痊愈。他們雖然對他不太禮貌,卻也在小心謹慎地服侍他。他剛剛能站穩腳不暈倒,他們就把他帶到那個俘虜他的人的麵前:就是這個人派了20個勇士來生擒活捉他;還是這個人後來像一隻了不起的狐狸一樣扳著他的下巴,把他提起來,還沒等他感覺到傷口的疼痛就把他扔進了黑暗之中。此刻他正頭暈目眩地站在他的敵人的麵前。“國王的矮子。”那人用非常糟糕的拉丁語跟他說話。


    “國王的兒子。”他以不容反駁的口氣糾正道。


    所有人都大笑起來,他麵前這個敵人也笑起來,露出了他的豁牙兒。“什麽,你叫?”那人問。


    他的名字,他已經告訴他們一百遍了,那是英國名字,不是羅馬名字,他的敵人老是目瞪口呆,不明白。最後他疲憊地解釋:“那是‘大山’的意思。”


    “讓我們叫你‘大山’?”敵人取笑他。


    “不,”他忿忿地說,“你們什麽也別叫。”


    那人冷冷地跟著說:“你根本沒有名字。”


    聽了這話,他渾身顫抖,本能地想在自己胸前劃十字,以祈求免遭惡運,可是他的雙手已被捆在一起了。


    “多少?”那人詞不達意地問,一邊還努力搜尋著恰當的詞匯,“多少年?你?”


    “你是問我多大了?”那人點點頭。


    “二十二歲。”


    他們聽不懂。於是他舉起被捆住的雙手,張開手指表示十年;然後又張開一隻手的手指,反複兩次,再加上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表示再加二年。


    “以前打過仗嗎?”


    他試圖迴答,“沒有。”但他不願意開口,於是就搖了搖頭。他已記不清在戰場上殺死了多少人。一天以前他還從未殺過人呢。


    “你很善戰嘛。”那人說。


    “我知道。”他自豪地迴答。其他人又開始譏笑他的傲慢。


    “你還活著。”他的敵人說。


    他很清楚他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麵前這個人出於某種原因要他活著。於是他問:“為什麽要我活著?”


    這次那個外國人非常簡煉流利地說:“國為你是一個所向無敵的劍客。”


    他痛苦地把臉扭向負傷的肩頭說:“希望我還能所向無敵。”


    從敵人茫然不解的神情,他斷定他們一個字也沒聽懂。


    然而,那個敵人走近他,一把抓住他的雙臂,麵對麵地盯著他。他努力使自己毫不退縮。敵人說:“國王的兒子,沒什麽了不起,現在你要教我的兒子習武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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