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我又沒有撓你癢癢,你老實點……舒睍蓴璩”風和日麗,客廳裏蕩漾著一股清爽的藥膏味兒。


    沙發上,閻靳光著上身背對著嶽楚人。後背寬闊,肌肉均勻,看起來相當有力量。


    後背的皮肉泛紅,處於正在消腫的狀態,嶽楚人盤腿坐在沙發上,手上托著藥膏,正在給他塗抹。


    可能是她的動作太輕了,以至於閻靳覺得她的塗抹有些癢,不時的動一下,弄得嶽楚人很煩躁。


    “你可以力氣大一些,我沒關係的。”閻靳開口,他也不是故意動來動去的。


    “皮真是厚,還腫著呢,你居然都感覺不到疼。”抿嘴,嶽楚人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


    “自小練武,皮糙肉厚。”閻靳迴答,語氣中滿是輕鬆。


    忍俊不禁,嶽楚人特意的按了按他的皮肉,“真結實,咬一口的話,滿嘴彈。”


    “現在都是藥膏,你不能咬,等到消腫不需要塗藥的時候,隨便你咬。”很大方,將自己的後背貢獻了出來。


    嶽楚人輕笑,“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到時我可不會客氣的。”


    “嗯,不用客氣。”給予肯定,想做什麽都隨便她。


    “我的大將軍,你就不怕到時我把你整個人都吃了?”起身,抬手拍拍他肩頭,結實的她忍不住又掐了兩把。


    迴頭看她,抿起的唇角帶著絲絲笑意,“都是你的,隨你。”


    撇嘴,眼睛卻是笑著的,俯身捧住他的臉,在他的鼻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純天然的,怎麽咬也不怕鼻子歪了。”


    抬手摟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嶽楚人被他勾進了懷裏,穩準的坐在他那條沒有受傷的大腿上。


    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嶽楚人低頭看向他心口,那個手印還印在那裏,顏色卻是比那天要淺了些。


    “還疼麽?”伸出食指在那手印旁邊按了按,問道。


    “不疼。”就是唿吸之時有些憋悶,這一掌著實不輕。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是不是?真是厲害,你教教我唄?”揚了揚下巴,嶽楚人滿眼興味兒。


    閻靳看著她,慢慢的搖了搖頭,“不行,練武最好的年紀已經過去了,會傷身的。”


    “切,真沒勁。”撇嘴,看起來有些失望。


    環著她的腰,微微用力緊了緊,另一隻手抬起,做了一個向後收的動作,扔在電視牆下的屬於小紅蛇玩具的乒乓球刷的飛到了他的手裏。


    嶽楚人一愣,看著他手裏的乒乓球,隨後唏噓出聲,“大將軍,你這是特異功能啊。”


    “這很正常,隻是耗費內力。”掂了掂手裏的球,驀地一甩手,那球咻的飛出去,順著二樓的門,直接飛過院子,越過大門,不見蹤影了。


    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兒,嶽楚人視力不行,根本看不清,不過卻知道,肯定飛出去很遠。


    “這種能力雖是羨慕,不過,你這練了二十多年的武才能到達這程度,我可是這輩子都甭想了。”歎口氣,雖然羨慕,但真是帥啊。


    拍拍她的腰,“若是想看,找我就成了。”


    抿嘴,“行啊,到時大將軍給我表演上天入地。”


    叩叩叩。


    嶽楚人話音剛落,大門忽然被敲響,二人對視一眼,嶽楚人隨即起身走出去。


    閻靳將衣服穿上,幾步走到門口,就看見了從門外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老太太。


    “老太太,你這是專程來查崗的?你是不是從別處聽到什麽了?”背著手走路,嶽楚人笑眯眯的歪頭看著一身純白套裝的老太太,她這雍容有氣質的儀態可不是簡單幾年就能修煉出來的。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隨後抬頭看向二樓,一眼看到閻靳,臉上閃過一抹似笑非笑。


    “這位閻先生還在?看來,他若是這輩子都迴不去,都要在這裏住下去了。”往樓梯上走,老太太一邊悠悠道。


    嶽楚人倒是很輕鬆,“自然啊,就是他能迴去,我也不會讓他走的。”


    老太太轉頭看她,“看來,這次是真的喜歡上了。”


    挑了挑眉毛,“消息真靈通,你不是去找過小江了吧?我的老太太,你對我的婚姻大事還真是上心。”


    老太太幾不可微的哼了哼,“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從在樹林裏撿到你一直到現在,我何時放棄過你?”


    “是啊是啊,這世上我誰都能忘記,就是不能忘記老太太你。養恩遠比生恩濃,您把我養大,我也絕對會給您老人家養老送終的。”點頭哈腰,嶽楚人誇張至極。


    老太太毫不留情的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在胡說八道我就先把你送走。”


    捂著頭,嶽楚人笑得依舊燦爛,“是是是,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這些話我隻在心裏說。”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舉步踏上最後一個台階。


    “閻先生。”看著閻靳,這次,老太太的目光多了些審視,是那種丈母娘看女婿的審視。


    閻靳俯首輕輕鞠躬,“老夫人。”與上次相比,他似乎也恭敬了許多。


    老太太笑笑,隨後繞過他走進客廳。


    嶽楚人走至閻靳身邊歪著身子撞了撞他,笑道:“別緊張,她就是聽說了咱倆的事兒過來瞧熱鬧的。”


    閻靳點點頭,但心下還是有些沒底。這種場麵他還是第一次經曆,而且這老夫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多多少少還是擔心老夫人對他的評價,會影響自己在嶽楚人心裏的位置。


    客廳裏,三個人分別坐在沙發兩側,老太太優雅的靠坐一側,另一側,閻靳正襟危坐,嶽楚人則翹著腿,身子微微歪著倚靠著閻靳,笑容滿麵的,看起來心情極其好。


    “你們倆,是不是太快了。”半晌,老太太開口。距離她上次離開沒多長時間,這兩個孩子就看對眼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朝夕相對,她覺得這樣不好。


    “快?老太太,你又不是生活在八十年代,現在的社會,隻要兩個人看對眼,直接上床都是可以的。我們倆按照正常的談戀愛流程在走,而且也沒做過出格的事兒,老太太你還不待見?”嶽楚人極快的反擊,她知道老太太怎麽想的,不就是覺得這古人不靠譜嘛。


    老太太看著他們倆,聽著嶽楚人的話,臉上閃過一抹恨鐵不成鋼。


    “小江呢?”提起小江兩字,閻靳麵色微冷。


    嶽楚人歎口氣,“我的老太太,你就別再提小江了行麽。不如咱們說說別的吧,那個役亡師,已經死了。”


    老太太微微皺眉,“真的?”


    “嗯哼,死在了我們倆的手裏。”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得意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那麽輕易的,讓你們弄死了?”老太太肯定不信,役亡師啊,那是何種段數,會死在他們手裏?


    嶽楚人笑笑,“不然跟我去看看?為了宰了他,我的大將軍可是受了很重的傷。”扭頭看著閻靳,滿目都是愛意。


    閻靳看著她,唇角微勾,那幾不可微的笑如此動人。


    看著他們倆,老太太搖搖頭,她還是覺得古代人不靠譜,骨子裏都是大男人主義,與現代人代溝這麽深,怎麽可能會長相廝守一輩子?


    “你過來,帶我去看看那個役亡師的屍體。”起身,老太太的優雅氣質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


    “不是屍體,他死的時候化成了一灘。”兩隻手一比,描繪了一灘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老太太一詫,“走,去看看。”話落,她先走一步。


    “老夫人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麽?”閻靳開口,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雖是寫著不在乎,但其實他是在乎的。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離不開父母之命。這個世界說是可以不在乎父母之命,但若是至親的人不同意,那不是很難過?


    “大將軍,你擔憂了?你就把心放在你結實的胸膛裏吧,老太太隻是擔心你會有古人的詬病,不能安心的陪伴我一個人,想著三妻四妾小老婆之類的。”笑眯眯,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


    閻靳恍然,“原來是因為這個,那我放心了。”寬闊的肩膀也鬆懈了下來,棱角分明的臉上帶


    著若有似無的笑。三妻四妾?嗬嗬,天知道,他從未接觸過女人,幹幹淨淨。不止身體幹淨,思想也是幹幹淨淨。


    “放心吧,我下去和老太太看看那灘屍體。”歪著身子撞了撞他,而後快步離開。


    一樓,老太太已經看見了桶裏的‘屍體’,沉思著,臉上也有些訝異。


    “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這幾塊石頭是他的內髒,居然用石頭做內髒,如果沒有外力和意外,他能長生不老是不是?”滿眼興味兒,這種能力,更可以說是一種誘惑,她就很羨慕。


    老太太點點頭,“沒錯。”


    “老太太,不如咱們研究研究吧。說不準,咱們也可以長生不老呢?”歪頭,嶽楚人的眼睛異常的亮。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隨後抬手在她的腦袋上用力的拍了一把,“誰都可以,隻有你不行。”


    “為什麽?”瞪眼,她怎麽就不行了。


    “紅石在,你的命不會有任何改變,死了這份心吧。”


    “紅石?老太太,我跟你說,我現在已經好了,晚上做的夢,醒來的時候都會記得了。”抱著雙臂,嶽楚人萬分得意。


    “真的?”老太太一詫,隨後心頭一喜,“張道長算的沒錯,你的命數果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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