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誰?”看著他的眼睛,嶽楚人身子向後徹底靠在椅背上……這人眼神太有壓力,就是這麽看著她,那兩道視線就像兩座山。


    “那個小江。”神色淡然,說到小江兩個字,亦是淡漠的不得了。


    “你說他啊,我不能再和他有聯係了,為什麽啊?”這她可是不明白了,十分不明白。


    “因為,我不喜歡。”理由很簡單,他說的很理直氣壯。


    嶽楚人哽住,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許久深吸口氣,“大將軍,你這樣管閑事很不合適啊,關鍵,你是我什麽人這樣管我?莫不是,你真的對我有意思?”歪頭,眼睛裏的笑染上一絲刻意的邪惡,心頭卻是在打鼓。


    閻靳眸子閃閃,棱角分明的臉上極快的掠過一絲尷尬,“不行麽?”


    嶽楚人一陣唏噓,“真的?哇,受寵若驚啊!”站起來,嶽楚人誇張的轉了一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通自己,“我說大將軍,你沒認錯人吧?”


    “沒有,就是你,嶽楚人。坐下吃飯,菜要涼了。”看了她一眼,他兀自的拿起筷子吃飯,雖是承認了,但承認的十分瀟灑,反倒嶽楚人覺得自己站在這兒盯著人家好像很急切似的。


    坐下,廢了的手機也扔到了一邊,現在別說手機壞了,就是她壞了她也說不出什麽了。


    安靜的吃飯,嶽楚人一直沒出聲,閻靳也沒出聲,這樣安靜的吃飯還是第一次。


    吃過了飯,閻靳動手收拾餐盤,放到水池裏清洗。嶽楚人坐在原位拿著水杯不眨眼的看著他幹活,那背影越看越有型,嶽楚人不禁的彎起唇角。


    晶亮的眸子轉了轉,她悄悄的放下水杯,然後站起身,盡量無聲的一步一步走向他。


    衝洗餐盤,閻靳的動作不停,也沒有看到身後,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身後的人在做什麽。抿起的唇角幾不可微的動了一下,他什麽都沒說,亦沒有迴頭。


    悄悄走到他身後,距離不過十幾公分;嶽楚人咬著嘴唇轉著眼睛,思量片刻,她猛地抬起手臂,雙手成爪,直奔他腰兩側的肉抓去。


    就在她的手要抓上去的瞬間,麵前的人以不可能的速度以及角度轉過身,他正麵對著她,她的手也抓了上去,而且抓的很準,一下就掐住了他的肉。


    抬頭,麵色淡然的人也在低頭看著她,清透的恍若雪水一般的眸子裏什麽都沒有,隻是在看著她,完整的倒映著她。


    有片刻的寂靜,下一刻,嶽楚人訕笑了下,“真結實。”


    閻靳低頭看著她,俊逸的臉龐依舊淡然的,“不要鬧,我在幹活。”低沉的聲音自帶一股能讓人心頭發顫的性感。


    嶽楚人不自禁的抖了抖,隨後鬆開手,“大將軍,你真看上我了?你可想好了,三心二意的話,你會死的很慘的。”歪頭看著他,嶽楚人滿臉弱憐,但說的話卻是讓人忽視不得。


    閻靳微愣,下一刻抿起的唇角綻開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任憑你處置。”


    “哇。”不受大腦控製的輕唿出聲,嶽楚人後退了一步,“你認真的?”


    這話他似乎不太喜歡聽,看了她一眼,轉過身繼續幹活。


    看著他挺拔結實的後背,嶽楚人輕籲口氣,轉過身靜悄悄的走開。


    雖是覺得閻靳不錯,不過他喜歡那個嶽楚人啊,那根本就不是她,她現在貌似像個替代品?


    思及此,嶽楚人輕哼著撇嘴,她可沒興趣當別人的替代品。不然就離她遠點,不然就忘了別人,否則,沒他好果子吃。


    但,這古人魅力十足不得不承認,擁有現代男人少有的一些東西,而且,真的挺帥的,基因很好,於後代十分有益。


    扯著唇角笑笑,她想的倒是真多。


    繼續走下一樓忙活,電話廢了的事也忘記了。


    二樓,閻靳將廚房整理幹淨,雖是常年生活在營地,但家務事他也能做得好。在護國寺學武多年,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對於他來說沒什麽難處。


    走進洗手間洗手,看到了籃子裏嶽楚人換下來的衣服,思慮了片刻,他走過去將籃子拿起來,然後根據嶽楚人那時洗衣服的步驟,一件一件的扔進了洗衣機裏。


    有幾件衣服形狀很奇怪,不過他卻是知道是什麽,是她的內衣。


    雖是形狀奇怪,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挺好看的,穿在她身上,會更好看。


    找到插頭插上電,按下開關,滾筒滾了,閻靳幾不可微的點頭,成功了。


    趁著空檔,又將客廳收拾好,再打算收拾嶽楚人臥室的時候,她從樓下上來了。


    一眼瞧到閻靳拎著吸塵器開她房間的門,嶽楚人揚起眉毛,“我說這幾天我的房間怎麽沒見灰塵,原來是大將軍在給我收拾房間。”幾步走過開打開門,笑眯眯的看著他,示意他可以進去打掃了。


    拎著吸塵器進去,閻靳默默做事,做的很精細,而且還很熟練。


    站在門口看著他,不知怎的心裏滿意極了,這等貨色少見極了,居家旅行必備啊。


    任他給收拾臥室,嶽楚人轉身走向廚房,在路過洗手間時腳步一頓,向後退了兩步,扭頭看向洗手間,眉毛糾結了下,隨後轉身走進洗手間。


    看著滾筒洗衣機在滾著的衣服,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衣籃,嶽楚人眼睛睜大,轉身衝出洗手間直奔臥室門口。


    “大將軍,你把我換下來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裏了?”看著他,視線掠過他的手,嶽楚人一陣尷尬。


    “嗯。”抬頭看了她一眼,閻靳繼續低頭幹活,床下的地毯毛茸茸的,吸灰塵也十分不好吸。


    “那裏有我內衣和內褲。”而且還是她換下來的,就算沒有奇怪的東西,但那也是她穿過的啊。


    “嗯。”又是一聲嗯,表明他都看見了。


    被他的態度哽住,嶽楚人何其無語,“大將軍,這個時候不要惜字如金。你是真的打算追求我是不是?追求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一心一意,否則,別怪我翻臉。”


    她的話說完,閻靳關掉吸塵器,站直了身子看著她,“我一直都一心一意。”


    “你、、、、我說是對我一心一意,我,你懂麽?”指著自己,嶽楚人正色,鮮少的內外一致認真。


    閻靳點點頭,“就是你。”


    “我是誰啊?我不是你那個世界的嶽楚人,我這個嶽楚人,獨一無二,你看清了。”再這麽下去,她很可能被他逼瘋。


    放下吸塵器,閻靳走近她,冷峻的五官線條柔和許多,無意中,他整個人似乎都有溫度了。


    “一直都是你,區別就是,在那裏,我沒機會了,因為你嫁給了別人,愛著別人。但現在,就像一場夢,我情願這夢不醒。你,我不想再看著你嫁給別人愛上別人,遲了一步便遲了一輩子的感覺,我不想再來一遍了。”伸手,慢慢的撫摸向她的臉。他一字一句,字字低沉如鼓鳴。聽他說話,絕對不會懷疑他在說謊,便是他話中的一個助詞,那也絕對誠意十足。


    感受著他的手摸著自己的臉,嶽楚人眼睛眨了眨,她能聽出他的心痛來,連帶著她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她日日都做夢,但醒來就不記得夢見的是什麽了。每次醒來時大腦就像被清洗了一樣,那個時候的心境也相當複雜,她覺得她肯定是在夢裏看到了什麽,但奈何一點都不記得。


    那個時候的感覺,和現在很像。尤其看著他的眼睛,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那重如山的情感,以及深深地壓抑。


    “閻靳,忘了她吧。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忘了她。”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閻靳微愣,忘了?那麽多的經曆,忘了談何容易。


    “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就別再肖想我了,我對做別人的替代品沒什麽興趣。”冷聲,嶽楚人打掉他的手轉身欲走。


    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把她拽了過來,擁住,“從此後,我不再想過去。”畢竟,所有的過去都是無奈的。細細想來,每個畫麵都是痛,沉浸過去,他會失去當下,兩權相害,他願意舍棄過去。


    靠在他懷裏,嶽楚人抿了抿唇角,“今兒這承諾你記住了,若是自相矛盾,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雙臂用力,勒的嶽楚人有些喘不過氣。閻靳卻是唇角染笑,柔化了整個臉龐。


    “好,若是違背承諾,任你處置。”心頭的一角空缺隨著擁抱著她填滿了,以前如影隨形的無奈與酸楚漸漸遠離,這個選擇,他做對了!


    來到這裏這麽久,閻靳是第一次下到一樓來。


    整個一樓一百五六十平米,大半的地方擺放著各種儀器,他不認識這些儀器,單單是看著,便覺得不簡單。


    “這些東西不能亂碰,特別是這試管裏的,劇毒無比。”走在前,嶽楚人穿著簡單的襯衫熱褲,露出線條勻稱的長腿,之於她的身高來說,她的腿確實挺長的,看起來很優美。


    “這些設備,看起來很厲害。”閻靳走在後,挺拔的身體走在那些儀器中間,顯得整個空間都狹小了。


    嶽楚人忍俊不禁,“不是看起來很厲害,是相當厲害,提取出來的東西純度很高。”


    閻靳幾不可微的點頭,這便是這個世界的先進之處,目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讓他有一種歎為觀止的感慨。


    “我還要做事,你要是不想自己呆著,那就在這兒等我吧。喏,坐到那兒去。”伸手一指,在靠窗的位置有兩把懶人沙發,旁邊的簡易桌子上堆著一摞書。


    “好。”簡單的應承,閻靳伸手摸摸她的頭,便是這樣一個動作,若是細看,閻靳的指尖都帶著壓抑的激動。


    抿唇,嶽楚人看著他走過去,她隨後去套上白大褂攏起頭發,走至那一排試管前開始忙活。


    其實平時她根本無需提煉這麽多有毒的東西,那些從山裏找迴來的毒物都放在儲櫃裏,這次盡數拿出來用上,為的就是防那個役亡師。


    她還真擔心他會弄來兩個亡靈來,她手頭上沒有有效抵禦的東西,很容易吃虧。


    特別是昨晚,他居然越過了圍牆,牆外的那些簡單的陷阱防護對他沒有任何效力,所以,她得換一批了,換上效力更強的。


    閻靳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她忙活,太陽愈發向西落下山頭,這屋子了的燈自動就開了,十分亮。


    眸色沉冽,閻靳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嶽楚人的身上。她似乎也忙完了,將一排試管放在了一個玻璃箱裏,脫掉白大褂,然後幾步奔到他旁邊的沙發上臥倒。


    閻靳看著她,透澈如雪水的眸子裏帶著笑,“累了?”


    “是餓了,中午被你嚇的沒吃飽。”瞅著他,在他這張臉上她是挑不出什麽毛病來,真帥。


    “抱歉。今晚還會有人來送飯吧,多吃些。”伸手,撥開她散落到臉上的發絲。


    嶽楚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看了看他的手指,繼而笑起來,“大將軍,你的手在抖啊!接觸我,很激動?”


    閻靳的眼睛很快的閃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我盡量克製。”


    “誰讓你克製了?我理解你,純情處男大將軍。”翻身而起,她身子一轉,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閻靳果然一僵,抬起手不知往哪兒放。


    瞧著他那模樣,嶽楚人大笑,伸手捏住他下巴抬起來,一邊嘖嘖歎道:“真單純,顯得我如此齷齪猥瑣,我都不好意思了。”說是不好意思,但卻沒看出來她有一點不好意思,反倒邪惡的很。


    抓住她捏著他下巴的手,閻靳微微搖頭,“未成親之前,自是不能做傷你名譽的事。”一字一句很認真,聽起來超搞笑。


    嶽楚人爆笑,“什麽算是傷我名譽?拉拉小手,親親小嘴?”


    閻靳略有無奈,“不要說這種話。”因為他開始心跳不穩了。


    “大將軍,你真是太可愛了。”笑得不行,嶽楚人站起身,算是聽他的話不再繼續逗弄他了。不過真是太有意思了,這樣的男人,在這個世界裏可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閻靳隻是搖搖頭,看著她笑,他麵龐柔和,便是從不染笑的眼睛,亦是浸滿輕鬆。


    走出一樓,外麵天色已經徹底黑了。正好有人來送飯了,閻靳去接,嶽楚人直接上樓去洗漱。


    閻靳出入廚房擺放飯菜,嶽楚人抱著電腦窩在沙發裏。


    開了電腦,就有消息進來,點開,是小江。


    看到小江,嶽楚人才記起自己手機廢了的事,怪不得這一個下午這麽安靜,她手機壞了別人想找她也根本找不到啊。


    看到內容,嶽楚人微微擰眉,廚房裏,閻靳走出來,正好看到她擰眉的樣子。


    “怎麽了?”走到她身邊坐下,微微歪頭就看到了電腦裏的內容。


    “在這裏他也能聯係到你?”聲音很低,但是聽得出,他不太高興。


    “先別急著嫉妒好不好?他說今天下午他們在山裏搜尋時發現了一具屍體,後來等法醫過來的那空檔,屍體也不知怎麽的不見了。”將電腦轉向他,嶽楚人看著他道。


    “他開始操控屍體了!”閻靳也麵色一沉,但所幸隻是一具屍體。


    “現在他麻煩大了,刑警隊把這無名屍體也聯係到他身上了,接下來會對他下通緝令。”說著,眼睛亮了起來,嶽楚人蹦起來,幾步竄到臥室去。


    閻靳拿著她的電腦,將郵件從上至下都看了一遍,繃緊的臉頰放鬆了些。


    “他要是敢來,咱們就拿槍崩了他。用毒蠱的話,到時法醫驗屍會有點麻煩,不過用槍的話,就完全沒問題。”從臥室出來,嶽楚人拎著一把獵槍出來。這個寨子裏,有那麽幾家都有槍,這事兒政府都知道,她藏有槍也完全不犯法。


    看著嶽楚人手裏的東西,閻靳的眼裏閃過一抹感興趣,“這是槍?”在電視裏他見過的,在小江的身上也見過,不過他身上的是一把短的。


    “這是獵槍,附近少數民族老鄉家裏都有,我從他們那兒買來的。不過我沒用過,準頭也不怎麽樣,你可以試試,相比你們古人的暗器,應該要快得多。”坐到他身邊,嶽楚人把獵槍遞給他。


    拿過來,閻靳上下的看了看,“怎麽用?”


    “我也不會,但是咱們可以在網絡裏找教程,你學學。”到時她可以用毒蠱困住他,然後閻靳用槍,保證他逃不了。


    “也好,麻煩還是少惹為妙。給我找教程,我學。”點點頭,兩人計劃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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