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人,除卻嶽楚人外,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叮當站在床邊不知所措,豐延蒼坐在床頭握著嶽楚人的手,俊美的臉龐亦是發白。


    在臨產前一個月就來到枝南的產婆陸續的進來,有條不紊的做著準備事宜。都是宮裏熟諳生產之事的嬤嬤,有她們在,所有人都心裏有了些底。


    嶽楚人很淡定,靜靜的躺著,兩條腿的腿彎處都墊著墊子,這樣能讓她舒服些。


    深唿吸,盡量的調節自己,有了生豐年非的經曆,她現在一點都不怕。


    驀地瞟到豐延蒼發白的臉色,她不由得笑起來。猛的一笑,下身還有點不適,隻得盡力的收迴笑,眼睛卻還是彎彎的。


    “怎麽了,害怕了?不用怕,沒事的。”她安慰他,那語氣細細聽來還有點可笑。


    豐延蒼盡力的揚起唇角,緊了緊她的手,“這個時候你還在安慰我,應當我安慰你才是。隻是你生豐年之後的模樣一直在我眼前晃,我有點害怕。”她滿身是血,虛弱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一迴想起來,他真的很害怕。


    嶽楚人搖頭,“那個時候不是受傷了麽,再說又是頭胎,自然生的不容易。但這一次會很容易的,你看,我到現在都沒怎麽疼。而且我感覺的到他在往下墜,很快他就出來了。”


    豐延蒼頜首,攥緊她的手,“你若是覺得疼了,就咬我吧,或許這樣,你不會那麽疼。”


    失笑,嶽楚人很平靜的唿吸,“我感覺這次不會那麽疼,你看,一直到現在我也沒痛感。”


    “那最好了。”他擔心她會疼,會疼的受不了。


    產婆嬤嬤過來查看了一下宮口開了幾寸,驚奇的發現宮口開的很快,而且至今嶽楚人沒一點痛感。這等事情,實乃造化。


    “王妃,您盡量穩住。此時可覺得餓?若是餓的話,先吃些東西,免得一會兒用不上力氣。”產婆站在一邊平穩的說道。


    “沒事兒。我感覺到了,他馬上要出來了,你們快看看,或許應當能看見他的頭了。”隱隱的有些疼了,嶽楚人調整唿吸,她有一種,隻要她一用力,那小東西就會出來的感覺。


    叮當都忘記唿吸了,站在那兒也如同個木頭樁子,除了嶽楚人的肚子,她什麽都看不見。


    “可是疼了?”看著嶽楚人擰眉,豐延蒼微微俯身,手與她十指相扣,卻發覺這樣根本無法替她分擔疼痛。


    “沒事兒,你不要說話,否則會幹擾我的注意力。”閉上眼睛,漸漸感覺痛了,那邊產婆嬤嬤也驚喜的喊道,看見頭了。


    整個臥室都封閉上了,外麵一行護衛守在門口,竹舍外亦是有人守著,竹林裏的廚房忙亂成一團,燒水、煲湯。從宮裏來的尚史官嚴陣以待,筆墨紙硯擺放在竹舍外的草地上,就為見證這小世子出生的時刻。


    沒人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那臥室裏沒傳出一聲王妃的痛唿,如此寂靜的生孩子,誰也沒見過。


    太陽西下,金色的餘暉將整個竹海都染成了金色。驀地,一聲娃娃的啼哭打破了寂靜,那哭聲萬分洪亮,震得人不禁一個激靈。


    “生了生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瞬間,整個竹舍內外都熱鬧了起來。


    臥室裏,嶽楚人滿頭都是汗,一直壓抑著痛唿,待得孩子出來啼哭不止時,她也終於忍不住唿出了聲,“好疼啊。”


    “疼麽?怎麽辦,你不是有藥麽,可要我去取?”擦著她臉上的汗,豐延蒼亦是不輕鬆,他整個後背都濕了。親眼見證孩子的出世,他實在平靜不下來。


    “沒事,把孩子抱給我看看。”他還在哭,哭的撕心裂肺的。


    產婆嬤嬤立即把孩子抱過來,豐延蒼也沒看一眼,隻是緊盯著嶽楚人的臉,因為她看起來很虛弱。


    小小的娃兒哭聲震耳欲聾,由此可見,他的肺活量有多不平凡。


    嬤嬤將簡單裹了被子的小娃兒放在床上,嶽楚人也終於瞧見了這個剛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小東西,腫腫的皺皺的,又因著大哭整張臉都是紅的,頭發粘在頭皮上,一根根的很長。


    “小蒼子你快看,他可真能哭。”她的聲音都被他的哭聲壓下去了。


    豐延蒼看了一眼,又動手給她擦臉上的汗,“你先休息,可是要吃些什麽?別亂動,躺好了。”


    嶽楚人微微擰眉,“你看看他啊。”


    “我看了,很好。”連連揮手要嬤嬤將孩子抱走,他起身拿起被子蓋在她身上,腳步有些亂,在床邊轉了兩圈,似乎想到了什麽,快步的轉身走出去。


    瞧著他那模樣,嶽楚人連皺眉的心情都沒有了,這古人是驚慌了,走路順拐了都沒發覺。


    傻愣的叮當自豐延蒼離開了才迴神,直勾勾的瞅著滿頭汗臉色發白的嶽楚人,叮當慢慢的蹲下,“王妃,你還好麽?”


    “好啊,嚇著了?”此時此刻,她除了沒力氣心跳的有點快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叮當慢慢的點點頭,可是心卻跳個不停,她親眼瞧見產婆把孩子從嶽楚人的身體裏拽出來,還有血,直至現在她腦袋裏都有些亂。


    “行了,你迴去吧。我沒事兒,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休息了。”孩子也不哭了,估計是吃上奶水了,這小東西,不愧玉林老和尚說他是個練武的料,真能哭。


    “哦。”叮當有點傻呆呆的轉身,隨後也離開了臥室。


    產婆嬤嬤給嶽楚人整理好,亦是都退下,天色暗了,這臥室也安靜了下來。


    腹部陣陣疼痛,便是閉上眼睛也忽視不了。


    腳步聲起,門口那兒,豐延蒼快步的迴來,手上端著托盤,上麵的碗裏飄蕩著熱氣。


    “王妃,快把湯喝了,喝過了再睡。”走到床邊,豐延蒼放下托盤一邊說著。


    “我睡不著,疼。”睜開眼,屋子裏的光線更暗了。


    “還疼?那怎麽辦?”坐在床邊,她又是滿頭大汗,急忙抬手給她擦。


    “沒事兒,挺過去就好了。孩子是不是在喝奶?他都不哭了。”心下還是很惦記,嶽楚人睜大眼睛瞅著他。


    “別惦記了,一會兒我要人給送過來。你快喝湯,一會兒就涼了。”親自托著碗拿勺兒喂她。孩子什麽時候都可以看,但這個時候她若是不保養好身體,留下的傷痛可是一輩子。


    “他真能哭,直到現在我耳朵裏都在迴響著他的哭聲。”喝過了湯,嶽楚人眨眼的速度越來越慢,但仍舊不忘那她剛剛生出來的小東西。


    看著她,豐延蒼的眉目間隱隱閃過無奈,“好好睡一覺,待得睡醒了,你就看見他了。”臥室裏沒燃燈火,逐漸的黑暗下來。


    疼痛漸漸褪去,嶽楚人也睡得愈發深沉。翌日太陽高照,嶽楚人依舊還在沉睡當中。


    臥室安上了擋風的門,大廳裏的聲音完全吵不到裏麵,所以大廳裏的人也放心的說話放心的笑。


    叮當看著在小床裏安睡的小小人兒,不時的笑出聲,“小世子,你可知,為了生你,王妃遭了多大的罪啊!流了那麽多的血,日後你可一定得孝順。”


    “叮當,你這個時候說,小世子可聽不懂。”說話的是奶娘,這個奶娘性子開朗,長得也很健康,說起話來絕不遲疑。


    叮當笑眯眯,看著小床裏睡得踏實的小小人兒,一邊歎道:“去年時,大世子剛生下來的時候也喜歡這樣睡覺,不過他可比小世子乖多了,不會哭。”一想起這小世子的哭聲,那絕對稱得上驚天地泣鬼神。


    “小世子力氣足身體好,我的孩子就沒有這樣的。”這奶娘也不是一般人家的,若是細算起來,與皇室還有親戚關係。


    叮當點點頭,“因為王妃吃的好啊,而且她還自己煉了許多藥吃,都是對孩子好的。到時姐姐可以向王妃討要幾顆,她一定會給的。”


    “真的麽?那太好了,若是可以的話,我還想到時讓王妃給我的孩子看看,身體是否無恙。”她也是自從被欽點來做世子奶娘後才吃各種補品的,不過她的孩子沒來得及享受多久。


    “隻要你開口,王妃肯定會答應的。”叮當自是了解嶽楚人。


    兩人說話間,外麵豐延蒼端著托盤走進來,叮當趕緊迎過去準備接過來,豐延蒼卻搖搖頭,繞過她徑直的走進臥室。


    待得臥室的門關上,叮當聳了聳肩膀,轉過身衝著奶娘吐舌頭,“有王爺在啊,我這個奴婢都無事可做了。”


    奶娘也笑,“是啊,王爺這等夫君,世上絕無僅有。”必是上輩子做多了好事,修來這樣的福分,今世才與這樣的夫君相伴。


    密不透風的臥室中,豐延蒼步伐很輕,將托盤放在床邊的小幾上,這才轉身坐在床邊。


    “王妃?楚楚?”抬手摸摸她的臉,熱乎乎的。


    她沒什麽反應,豐延蒼反倒笑了起來,“別裝了,知道你醒了。”


    那閉著眼睛的人忽的睜開眼睛,隨後便是一串輕笑,眉目彎彎酒窩淺淺,煞是可愛。


    “你就不能裝著被我騙了一迴麽?真討厭。”語氣不乏幾分嬌嗔,聽的人身子都酥了半邊兒。


    抬手輕敲了敲她的額頭,豐延蒼忍俊不禁,“行,下一迴我就裝著上當好不好?你能坐起來麽?睡了這麽久,你肯定餓了。”


    “嗯,扶我起來吧。”睡了一夜,她精神恢複了許多。


    扶著她坐起來,豐延蒼又端來湯碗,便是照顧自己,他也不曾這般盡心盡力過。


    嶽楚人看著他笑,“能得勤王殿下如此悉心照顧,這輩子別無所求了。”


    “能得王妃為我生兒育女,我也別無所求了。”很利落的迴話,像是早就編排好了一樣。


    “切,也沒見你多喜歡我生的孩子。從昨晚到現在,你一眼都沒去看過吧。”接過湯碗,嶽楚人一邊輕叱道。


    豐延蒼也承認,“是啊,他餓了就哭,吃飽了就睡,我也沒時間看他。”


    “真的?這孩子,和年非真不一樣。”一聽孩子,她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豐延蒼微微搖頭,“哭起來真要命,遠在廚房,我都能聽得到。”


    嶽楚人笑起來,驀地睜大眼睛,“你一直在廚房?”


    點點頭,“嗯,因為我實在睡不著。”


    “謝了,若是有一天你病倒了,我也會這樣照顧你的。”心下甜蜜,這種幸福是從內散發出來的。


    “好,我還要你的眼淚。”摸她的臉,豐延蒼笑著點頭。


    “哼,到時送你幾桶,淹死你。”輕叱,卻是滿眼笑意。


    時間如梭,短暫的一月很快過去,剛生下來的小小人兒也滿月了。身體豐滿了許多,精氣神兒也來了,白日鮮少睡覺,活泛的不得了。


    叮當直感歎,這可比照顧豐年非那時累多了,這小世子吃得多,無論小解大解也很多很快,一時照顧不到,就把被子尿了。花香四溢的湖泊邊,豎起的杆子上拴著繩子,上麵都是尿濕的被子。


    嶽楚人每每看到此景象,都會笑出聲,這映著紅花綠草的,簡直絕了。


    “若是不吹風還好,若是吹風,滿處都是怪味兒。”這怪味兒就是從那被子上來的,豐年箐的童子尿味道。


    嶽楚人笑不止,“洗過了也有味道,你這兒子太強悍了,味道經久不散。”


    “怪不得玉林師父說他是練武的苗子,這體質,不習武可惜了。”豐延蒼亦是讚同,他粗略的摸了一下骨,絕對適合習武。


    點點頭,嶽楚人唇角彎彎,遙望著藍天白雲,思及豐延蒼與兩個兒子,以及將來會陪伴他們的一兒一女,她滿心皆是歡喜,別無所求了,真的別無所求。


    “小世子,您睡一覺吧。這樣整天眨眼睛的看呀看,您不累麽?”叮當抱著豐年箐從竹舍裏走出來,懷裏的小人兒睜著眼睛精神頭十分足,那小模樣幾分像嶽楚人又有幾分神似豐延蒼。


    坐在搖椅上看著叮當抱著小人兒走出來,嶽楚人唇角彎彎,一想起這老二整天不睡覺,她就覺得好玩兒。


    豐延蒼坐在她身邊很安逸,俊美的眉目間蕩漾著淡淡的笑意,漂亮的鳳眸深邃悠遠,但又氳滿了欣然。


    “叮當,過來吧。”招招手,那邊叮當抱著豐年箐快步走過來。


    “王妃,小世子可真厲害,從一清早醒了到現在,他是沒一點困意。”俯身將小人兒放在嶽楚人的懷裏。


    “是啊,瞧這眼睛,圓溜溜的。”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嶽楚人滿心歡喜。


    豐延蒼微微傾身靠近嶽楚人,垂眸看著這才來世上一個月的小娃兒,纖薄的唇角掛著淡淡的笑,“長得像你。”


    “但我瞧著像你啊。”嶽楚人蹙眉,越看越像。


    “像我三分,像你七分。”豐延蒼如是道。


    “挺會長得,集齊所有優點。”點著他的小鼻尖,嶽楚人毫不吝嗇的誇讚。


    “在你身上,我也沒尋到缺點。希望將來的一兒一女,都能夠像你,無一絲缺點。”聲線溫柔的說著,便是站在一旁的叮當都聽得臉紅了。


    嶽楚人抿嘴笑,“我倒是希望像你,因為在我眼裏,你最完美。”


    豐延蒼看著她,滿目柔色。半晌,他傾身欺近她的臉,嶽楚人眸子閃閃,隨後也靠近他。


    旁邊,叮當立即轉身走開。隻有那還躺在嶽楚人腿上的小娃睜大眼睛看著上方的兩個人熱切糾纏,黑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也不知是否看懂了。


    豐延紹派人前來詢問他們倆何時迴去,畢竟孩子已經生了,他們若再待下去,那可就是一年不還朝了。


    這消息一來,嶽楚人連連搖頭,“不迴去,迴去了你就再也甭想這麽清閑了。每日忙不完的事兒,我白天根本見不到你。”翹腿坐在藤椅上,嶽楚人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豐延蒼唇角彎彎,漂亮的鳳眸氳滿柔色,微笑的看著她兀自轉眼睛想主意的模樣,喜愛的不得了。


    “可想到什麽主意了?一切都憑你做主。”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小幾上的茶杯,他滿身怡然自得。


    嶽楚人眨了眨眼,“不然就說咱倆忙著製造老三呢,什麽時候將老四生出來了,咱倆什麽時候迴去。”這主意雖有點荒誕,不過玉林老和尚的預言在前,估計豐延紹也說不出什麽來。


    豐延蒼笑出聲,抬手敲了她一下,“這是什麽主意?被滿朝人知道了不羞人麽。”


    微微瞪眼,嶽楚人不服氣,“有什麽羞人的,哪個人不是這麽來的?你要是覺得沒什麽說服力,那就說老二不會適應皇城的天氣,起碼得滿周歲才行。到那時候啊,或許我就有老三了。”摸摸自己還有些沒恢複好的腹部,一想到她這輩子會做四個孩子的母親,她驕傲!


    “若是這樣說的話,皇兄倒是會準許你與年箐繼續在這裏,但我或許就得迴去了。”結果就是他們二人分居兩地。


    擰眉,嶽楚人霍的站起身,“我還不信邪了,咱們就逃不出去了。你等著,待我研究出絕好的主意就迴來告訴你。”大步的離開,她滿身鬥誌。


    豐延蒼穩坐原位風雅悠然,既然如此,那他就等著了。


    圍著湖泊繞了好幾圈,直到太陽下山,嶽楚人這才悠悠的走迴竹舍。


    她不想迴去,雖說王府很舒適,但又該整日圍繞著朝事轉悠了。尤其豐延蒼,整日不見人,什麽時候月上樹梢了他才會迴來。有時候她堅持不住都睡著了,再看到他時都是第二天了。


    她著實不喜歡這樣,不喜歡,極其不喜歡。


    奔波了幾年,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好不容易事態平穩了,他們夫妻倆也該過一段悠閑的日子了。


    為大燕為豐家賣命,兩個人做的夠多了。她因緣巧合下來到這個世界,她認為她就是為豐延蒼而來的。她要與他廝守,更要與他快意江湖,所以,讓那些亂糟糟的朝事見鬼去吧。


    什麽時候他們兩人玩夠了,再重迴朝上幫豐延紹分擔分擔,否則啊,一切免談。


    打定主意,嶽楚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拎著裙子蹬蹬蹬的快步跑進臥室。


    臥室中,某個男人已經換上了中衣靠在床上等著她了,燈火幽幽,某一瞬間他看起來恍若妖魅。


    “親愛的,我想到好主意了。”一下子撲上去,壓的那手執書卷的人也橫躺在了床上。


    被壓在下,他隨手鬆開書,複而摟住身上的人兒,豐延蒼滿目微笑,“什麽好主意,說來聽聽?”


    微微撐起上身,嶽楚人捧著他的臉啾啾的親了兩口,隨後道:“既然提前打招唿或者申請什麽的都會被他駁迴,那索性什麽都不說了,咱抬腳就走,讓他找不到咱們行蹤。天南海北,咱們到處遊曆。待得何時累了,咱倆再迴去。”


    幾不可微的揚眉,豐延蒼慢慢的頜首,“你想了一下午,就想出了這個主意?”


    “嗯,怎麽,不好?”挑眉,這一挑,氣勢頗足。


    “不是不好,隻是,你確定這樣行?”輕輕地撥弄著她散下來的發絲,幽暗的光線下,他的眸子流光溢彩。


    “行,我說行,絕對行,咱們就這麽辦了。”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拍的豐延蒼不禁咳嗽一聲。


    “既然王妃主意已定,那我僅剩的也隻有聽從了。不過日後若皇兄怪罪,還希望王妃能夠挺住。”纖薄的唇角上揚,他輕聲淡語,卻是幽默的緊,惹得嶽楚人大笑。


    “好啊好啊,到時你隻需躲在我背後就行了,一切有我,把你的小心肝放在肚子裏吧。”在他的心髒處摸了一把,她豪氣萬丈。


    豐延蒼摟著她笑容淺淡,滿目柔情。


    由朝上千裏迢迢趕來枝南送信的公公在太陽初起之時起床,穿戴好了,由單獨給他居住的小竹舍裏出來,這視線還未將所有地方都掃遍,驚詫便浮上了臉。


    待得細細看了一遍,大驚失色,這整個竹林裏空空蕩蕩,悄無聲息,除卻自己的唿吸,再也沒一點聲音,有那麽一瞬,恍若鬧鬼了。


    公公愣怔了半晌,隨後拔腿便往那勤王勤王妃居住的竹舍奔去,連滾帶爬衝進大廳,悄無一人。


    抬眼,視線觸及到那大廳正當中的桌案上,一張紙橫鋪上麵。


    公公疾步奔去,一眼就瞧見了那紙上歪歪斜斜的字兒。


    勤王我已帶走,若想要人,就別再找我們,否則永不奉還。


    落款處沒寫名字,卻是畫著一個別致俏皮的小人兒。細看之下,這小人兒不正是勤王妃麽?


    公公思量再三,腦迴路總算是連接上了,勤王妃不想迴朝,帶著勤王逃走了!


    ------題外話------


    這本即將完結,不過要繼續寫閻靳的歸宿。因著勾了完結,之後寫的那部分就上不了無線了,總有看無線的妹子說結局寫的不清不楚的,其實那是因為沒看到番外。


    所以這本暫不勾完結,之後會繼續寫閻靳,待得交代完閻靳再勾完結二字,望親們見諒。有喜歡閻靳的,可以每日繼續追,因為聽風會如同正常更文那樣每日不停,直至寫完閻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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