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著床頭,筆直的長腿交疊在床沿兒,幽暗的燈火中,他看起來相當自在不羈……精致的眸子直視著那個臉色陰晴不定的女人,梨渦淺淺,笑得無害。


    “琢磨著怎麽對付本少?你若是想要豐延紹知道本少來了,你早早的便告訴他了,所以現在你也不會去通知他。你又在想,本少是不是知道閻靳受傷了呢?哎呀,本少知道了呢!”很欠扁的,裴襲夜誇張的說著,聽得嶽楚人擰起了眉頭,眼光如刀。


    一瞧她瞪眼,裴襲夜笑得更開心,兩條腿也晃了起來,好不自在。


    “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便來挑釁我?你這個皇上做的還真無聊,放眼天下豪傑千萬,挑釁我一個女子讓你很有成就感?”輕叱,嶽楚人真想噴他一臉狗屎。


    “這不是挑釁,本少隻是在通知你,迎戰!”兩個字脫口而出,下一刻他坐直了身子,精致的眼眸彎彎的,瞅著她笑眯眯,卻不是在開玩笑。


    “迎戰?北王殿下找錯人了,我最近正在調理身體等待受孕呢,沒心情與你玩兒。”說著不存在的事兒,卻是成功的把裴襲夜氣著了。


    顧不上剛剛說的迎戰,刷的站起身幾步走到嶽楚人麵前,眸子裏陰鬱一片,“不行,你不許懷孕生他的孩子!”幾乎是吼得,嶽楚人微微眯眼,耳膜嗡嗡響。


    “我給我丈夫生孩子,關你屁事!”他不再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嶽楚人頓時順了心氣兒。剛剛氣得她要死,那口氣憋了好久。


    “我說不行就不行!嶽楚楚,你給我聽清楚,你若是敢給他生孩子,我踏平大燕!”又是大吼,姑且不知他真心假意,但那氣勢著實嚇人。


    “你還真是病得不輕!恕我直言,您老人家的後宮沒女人了?纏著我有什麽意思?真不真假不假的,我都鬧不明白你了。千裏迢迢的設計我讓我迴來,又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這會兒又大發脾氣,您或許應該找個大夫看看,您這精神著實不太好。”冷嘲熱諷,與他說話,實在無法用正常語氣。


    “別顧左右而言他,本少的話你最好記著,否則,要你好看!”抬手指著嶽楚人的鼻子,幾乎戳到她。


    揚手啪的打開他的手,嶽楚人冷哼一聲繞過他走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現在談談正事兒吧,你也知道了閻靳受傷了,打算怎麽做啊?”受不了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氣著了他一迴,她舒坦多了。


    裴襲夜的臉色仍舊不好,眸子陰鬱連燈火的影子似乎都倒映不進去。


    “機會難逢,自然是攻城略地開拓我北域疆土啊!”走迴床邊坐下,他聲音平靜了許多,卻不複剛剛的得意。


    幾不可微的挑眉,嶽楚人略顯諷刺的扯了扯唇角,“友好往來沒到一年,您這就又打算翻臉了,恕我直言,您堂堂一國皇帝翻臉比翻書還快。就像那還在繈褓裏的小兒,一會兒拉屎一會兒撒尿,沒個準頭。”極盡所能的嘲諷,聽得裴襲夜心氣不順。


    “你跟了本少,本少不計較你受誘騙**,往後你隻做本少妻子。那麽,本少便不再想著開拓疆土了,與大燕永葆和平。”講條件,而且語氣很吃虧的樣子。


    “老娘噴你一臉狗屎!你那是在說話?純粹放屁!要打是吧?老娘陪你。那麽愛玩兒,咱們就玩個夠!”變臉,嶽楚人眸光如刀鋒般的瞪視他。明明自己神經病,卻偏偏說一些好像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的話。他有幾分真心那都沒用,他氣人的話就讓人直接忽略了他的真心。


    “又展現技能了?噴本少一臉試試,隻說不做有什麽意思?”揚眉,他忽然又高興了,梨渦淺淺的樣子分外可愛。


    一瞧他那模樣,嶽楚人什麽話都說不下去了。


    深吸口氣,看著他,“我就當你是來宣戰的,早先咱們也說過到時決戰的話,現今等於舊事重提。好,我知道咱們決戰的時間要到了,你滾吧,老娘迎戰。”


    “你說的,不許反悔。盡快的離開這兒到邊關去,南疆嘛,不許迴去。”站起身,雖說二人說的是決戰,但這氣氛還真是看不出決戰的樣子。倒是他的目的顯而易見,要嶽楚人與豐延蒼一南一北的遠遠分開,分開一時是一時。


    “與你無關,滾蛋!”給了他最後冷冷的一眼,滾蛋二字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裴襲夜很是高興,身子一轉,殘影消失於窗子那兒,一道冷風吹進屋子,吹得燭火搖曳。


    長長地舒口氣,嶽楚人端坐於榻上陷入沉思。


    她若是去北方的話,豐延紹必會同意,因為他也擔心裴襲夜會動用巫教那些招數,縱使千軍萬馬,巫教的人也眾多,猝不及防,有她在能夠有效的抵抗巫教。


    再言,此時閻靳不在,邊關一眾閻靳的部下雖個個盡忠職守,但沒有閻靳,就等同於沒有主心骨,士氣降下大半。


    但她若是去了北方,就等同於中了裴襲夜的下懷,她為什麽要讓他開心?那樣反倒還會惹得豐延蒼不快。


    思慮半晌,嶽楚人搖搖頭,這事兒還是得與豐延蒼商量商量才成,她不想他不開心。


    思及此,她便坐不住了。將厚衣穿戴上,拿起狐裘大氅裹住身體,隨即走出臥室。


    黑夜的皇城比之白天更冷,黑茫茫一片,特別在天空上向下看,更是漆黑的好像全世界隻剩下自己。


    金雕載著她離開皇城,飛速的朝著南方而去。


    金雕一共也沒休息多久,如此往返,它也相當費力,尤其還帶著嶽楚人。速度慢下來,不過比之地上的交通工具,卻還是快了幾倍。


    翌日的夜晚,雕兒終於飛到了梁城的上空。


    盡管黑夜,下麵的燈火也不明亮,但它找的很準。於那時豐延蒼和嶽楚人夜宿的宮殿前落下。


    巨大的翅展帶出來的風四麵八方散出去,使得那些守夜的護衛連連後退。


    “王妃,您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她如此快的返迴,眾人都很驚訝。


    這兒的溫度不比皇城,嶽楚人解開狐裘大氅一邊道:“不行麽?都圍過來幹什麽,小蒼子睡下了?他不會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了吧?”眼睛轉了一圈,借著幽暗的燈火,這些護衛一個個都很驚訝的模樣,好像她迴來很神奇似的。


    “那當然不是。王爺染了風寒,早早的就睡下了。十八爺給送藥都沒進去,屬下們想,王妃您迴來了,王爺就能吃藥了。”趕緊解釋,可是擔心嶽楚人誤會。


    “諒他也不敢。行了,各歸各位。”揮揮手,嶽楚人快步的走上台階,推開沉重的房門,隨後閃身走了進去。


    一天一夜沒睡,她也乏的很,扔下狐裘大氅快步的走進臥室,漆黑的也沒燃著燭火,借著外麵的光依稀的能瞧見床。床上有個人形的起伏,還有唿吸聲,看來他還真的風寒了,睡得這麽沉。


    摸索到床邊,嶽楚人不眨眼的瞅著床上的人,她看不清他的臉,隨後伸手摸進被子裏找他的手。想試試他的脈,看他病得重不重。


    不想,剛碰到他的手就反被抓住,不等說話,身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拽進了床裏。撲通一聲砸在床裏側,發出很大的聲音。


    “噢,好疼!姓豐的,你真瘋了。”不滿,卻伸著手去脫靴子,兩隻都拽下來然後隨手扔到床外去。


    “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溫熱的唿吸打在她脖頸臉頰上,他有些悶悶的聲音帶著熱氣傳進耳朵裏,他還真是風寒了,體溫也很高。


    “想你了唄!我摸摸,還挺熱的。”抬手摸他腦門,他卻晃了晃嫌煩似的繼續往她脖子那兒拱。


    癢,嶽楚人不禁笑起來,“難受不?不然我給你熬藥去?”


    “不用,發些汗就好了。”抱住她,微微用了些力氣,箍的她有些喘不上氣。


    “那就把被子蓋上,你這樣晾著怎麽會發汗?”他一條長腿還壓在她身上,這是哪門子的發汗?


    “不想我?”她讓他蓋上被子,他反倒一個翻身從被子裏出來,直接壓在了她身上。一上一下,他輕吻她的額頭臉頰唇角,更是熱氣撲麵。


    “小蒼子,你不是風寒了,你是發春了。”看著他朦朧的臉龐,嶽楚人抿嘴笑。抬手摟著他的頸項,微微揚起下頜配合他的滑到她頸項的親吻。


    “想你。”親吻她,一手扯開她的衣服熱切的撫摸。他手掌間炙熱的溫度燙的嶽楚人不禁弓起身子,更加摟緊他的頸項,閉上眼睛,感受他的熱情。


    帳暖**,讓人浮想聯翩的嚶嚀喘息直至月掛西方才漸漸停歇。


    大床外,紗幔墜地,擋住了裏麵的光景。


    沒有燭火,黑暗中,嶽楚人躺在豐延蒼的懷裏,裸身貼合,暖融融的。


    他說發汗,風寒就會好,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因為他說話不再那般悶悶的了。


    “往時我千裏送身,這次接收的人換成了我,確實暢快,怪不得你那時那般開心。”溫聲的說著,好聽的聲音使得嶽楚人不禁的眯眼,好聽的很。


    “虛榮心得到滿足了?男人啊,沒比女人差多少。”手臂搭在他精壯的腰間,手指輕動的捏著他腰間的肉。


    “承認。不過,你若是真的因為想我才連夜返迴,那我就更滿足了。”漆黑的,他也能找得到她的下巴,兩指捏著,熱乎乎。


    “雖然很想滿足你,但不是。有事要與你商量,所以才盡快迴來的。不過現在太晚了,不如明兒說?”窩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若是說了裴襲夜,好像有點破壞氣氛。


    “會掃興的事兒?”直覺很準,豐延蒼低聲道。


    “嗯。”迴應了一聲,室內就陷入了寂靜。


    幾分鍾過後,豐延蒼抬手摩挲著她的肩膀,開口道:“裴襲夜?”


    “嗯。”一猜一個準兒,嶽楚人挑了挑眉,有些無奈。


    “他還在皇城?”語氣淡了許多,涼颼颼的。


    “應該已經走了。他知道閻靳受了重傷,特意找我決戰的。”悠悠的說著,明顯聽到他唿吸變了。抬手撫著他的腹部,一邊道:“你別生氣,若是真開戰,我不會對他客氣的。眼下的問題就是,南疆的事兒還沒解決,他那裏隨時可能有動作,我想,不如我去北方如何?”


    “不行。”幾乎是想都沒想,豐延蒼直接拒絕,幹脆利落。


    嶽楚人眨了眨眼,沒再說什麽,既然他說不行,那就不行吧。


    “賊心不死!”許久,嶽楚人以為他已經氣得睡著的時候,頭頂突然爆出這麽一句話來。她唇角抽抽很想笑,終還是忍下去了。


    “我心如磐石。”摟緊他,嶽楚人語氣堅定。


    “給我生個孩子吧。”他側過身摟緊她,唿吸打在她腦門,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


    抿唇,嶽楚人點點頭,“好。”她不強迫不急切,隨緣。


    得到肯定的迴答,豐延蒼的手臂又收緊了些,似乎這般心裏才有底。也似乎覺得,有了兩人共同努力的結晶,她才完整的屬於他。


    翌日,凡是看到突然出現的嶽楚人的人都驚訝不已,這速度未免太快,好似剛剛聽說了她返迴皇城的消息,眨眼她就迴來了。


    一聽到消息,閻靳便出現在了眼前,他現在除了不能做大動作外,根本看不出什麽特殊來。


    “蘇兒她怎麽樣了?到底什麽原因使得她腹痛不止?”果然的,他很擔憂。


    “你放心吧,其實沒什麽事兒,我給她紮了一針就好了,屬於神經性的疼痛吧。”沒告訴他是裴襲夜做的動作,本來就有傷在身,怕他激動。


    “那就好。不過你連夜趕迴來的?”看著她,冷漠的臉龐透澈的眸子有幾分不解,她不是那種性子特別急的人。


    “皇城太冷了,冷不丁的迴去,很不適應。閻蘇也沒事了,所以就盡快的迴來了。”還是不能與他說裴襲夜,嶽楚人笑道,說的像真的似的。


    “麻煩你了。”點點頭,得知閻蘇沒事,他便也放心了。


    “不麻煩,這一來一迴的也沒花多少時間。對了,這兩天可按時喝藥了?十八的針灸不行,下午你喝藥時,我給你針灸。”走到他麵前,嶽楚人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搭在他脈門處,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隨後點點頭,“沒任何問題,就是有些血虛。晚上我給你做藥膳,好吃又補血。”


    閻靳眸色稍變,“你給我輸過血,你也要多多注意才行。”


    挑眉,嶽楚人輕笑,“咱倆情況不一樣,兩個概念。再說,我失去的那點血早就補迴來了。”


    “謝謝。”看著她笑顏如花,閻靳臉龐放鬆,很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眨眨眼點頭,“不客氣。”


    恍若融雪的眸子掠過一絲笑意,一瞬間,柔化了滿身的冷漠。


    豐延蒼不準嶽楚人去北方,她便繼續陪著他。北疆的消息也不斷的傳來,但都是關於與西疆的。老西王被困在都城,北王揚言隻要老西王肯投降並叩拜他,便饒他一死。


    然而,老西王卻是寧死不降,且派出使者大罵北王。


    北王一刀宰了老西王派去的使者,什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在他這裏完全不好使,不高興就是殺。


    正月十五,大燕的彩燈節,北疆大軍攻進西疆都城。老西王自刎於皇座之上,血濺三尺,延續了百年的西疆王朝徹底隕落,改朝換代,並入北疆版圖。


    與此同時,一直與北疆衝突不斷的東疆在邊關不斷騷擾北疆駐軍。閻字軍亦在東北處屯兵,東疆與大燕的關係也緊張了起來。


    不同於北方,南疆很安然,丐幫的弟子大半兒轉移過來,遊走於民間,同樣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嶽楚人計劃著待得局勢平穩了就在梁城成立濟世堂,而且與戚建通過書信,他在關州那兒培養了不少人,到時可以送來幫助新店開張。


    然而,這些事情還在計劃當中時,北方就傳來了早在嶽楚人意料之中的消息。


    一夜之間,在閻字軍巡邏會經過的地方,出現數個水井大小的泉眼,四周白雪皚皚寒冷異常,那泉眼裏的水咕嘟嘟的泛花兒,像是開了一般還有水霧飄出來。


    但看起來像開水,那絕不是開水。因為有兵士想試試那水是不是熱的,結果伸進去一根手指,瞬間就被凍傷了。直至現在那根手指還沒知覺,且越治療就越糟糕,變的黑乎乎的,恐怕那手指不保。


    一有此事,齊白與費鬆連忙的報告給兵部,同時派人快馬加鞭到南疆,如此詭異之事,恐怕隻有嶽楚人能解決的了。


    看到那信的瞬間,嶽楚人就知道這絕對是裴襲夜的手筆。她沒如約的去北方邊關,他處理完了老西王,就挑事兒了。


    “我的傷已好了大半,明日就返迴邊關。”閻靳麵色沉凜,聲音如鼓。


    豐延蒼坐於主座,白衣飄然,一旁矗立著暖爐,就是在屋子裏,他也會在距離暖爐最近的地方。


    “也好。不過,他盡用一些尋常人解決不了的招數,目的顯而易見。”聲音依舊恍若春風,但臉上的神情卻不明朗,甚至有點駭人的陰鬱。


    嶽楚人坐在另一側,手上拿著齊白的親筆信,聽著他們的話,她幾不可微的搖搖頭,“所以,還是由我來對付他最為穩妥。”


    “不行。”


    “不行。”


    兩道否定同時響起,嶽楚人動了動眉尾,分別看了那二人一眼,“那二位可有更有效的方式?他現在隻是稍加試探,下次指不定用什麽更卑鄙的招數。若因此而使得大軍遭受損失,多不劃算。再說,對於我來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一心要與我決戰,拚個你死我活,那就成全他好了,免得沒完沒了的騷擾。”


    “他不止要決戰,其心齷齪,更不能讓他如願。”閻靳沉聲,而且毫不客氣的說裴襲夜齷齪。


    嶽楚人略有無言,齷齪是真的,但也十分的心狠手辣,不管他做出什麽事情來,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閻將軍此話有理,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漂亮的鳳眸蕩漾著涼薄的流光,他裴襲夜想江山美人共得,未免想的過於美好了。


    嶽楚人不言,抬手撫了撫腦門,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如此下去,裴襲夜被激怒,難保不做更大的破壞,到時收場可不容易了。


    他們不同意,嶽楚人便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閻靳的傷好了許多,日常活動均沒問題,但卻是動不得武功。帶著五百的閻字軍兵將離開南疆,嶽楚人目送著他上馬離開,想來他們再次相見不會需要多久。


    正月下旬,北方又有消息傳來,鵝毛大雪前一刻還是白色的,下一刻就變成了紅色的,紅紅的一層鋪滿山上山下,詭異的顏色饒是讓人害怕。


    聽到這個消息時,嶽楚人長長的吐口氣,扭頭看向豐延蒼,這古人下頜繃得緊,怒意翻騰。


    不眨眼的瞅了他半晌,嶽楚人抿嘴笑出聲,“小蒼子,你繃著臉的樣子不好看。”


    漂亮的鳳眸流轉,看向她,他的臉龐放鬆許多,“你不出現,他就要無休止的搞花樣兒嚇唬人。”閻字軍自是沉穩,但邊關的百姓都驚慌了,說那是上天給了警告,又有說那天災降臨之兆等等。


    “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大燕,通過他那些小動作就看得出來。再過幾日閻靳差不多也能迴到邊關了,有閻靳在,百姓或許就能消停下來了。”不可否認,閻靳是北部的主心骨。


    “怎麽不張羅著親自去對付他了?”聽完嶽楚人的話,豐延蒼輕笑,眸子裏都是笑,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


    “若是說了,你不會更生氣?”輕叱一聲,她在挑揀不會讓他生氣的話來說,他反倒還問上了,有什麽可問的?


    “過來。”伸手,他眉目含笑的看著她。


    起身,一步步挪過去,身子一轉,坐在他腿上。


    “五哥數次來信要你去北方邊關,南疆剛平穩,他不想北邊鬧事。”摟著她,豐延蒼溫聲道。豐延紹不止一次來信了,但都讓他迴絕了。不過裴襲夜不消停,別人又拿他沒辦法,所以,也隻能讓她去了。


    “其實裴襲夜他也忙的分身乏術,東疆挑釁他,他還有時間在搞小動作,我倒是佩服他。”東疆或許是看著裴襲夜侵吞了西疆眼紅了。閻字軍駐守在整個北方,在東北方位屯兵,他不敢惹,所以就盡力的與北疆生事。


    “所以說他狼子野心絲毫不為過,吞並西疆,染指東疆,又招惹大燕。或許在他眼裏,逐鹿天下如此容易。”西疆被他吞並,東疆絕不能給他。


    “按你這麽說,他想吞並周邊列國?豈能讓他如願?”他們兄弟倆一心要收複原本就是大燕的疆土,如今西疆被裴襲夜納入,想要收迴豈容易?


    “一口吃不了個胖子,他如此急切反倒會壞事。南疆的事宜正在交接階段,之後我須得迴皇城一趟,我盡量快些,你與我同走?”看著她,豐延蒼鳳眸幽深。


    嶽楚人慢慢的眨眼睛看著他,暗暗扳著手指計算他所做的這些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最快也得一個月,不如我先過去吧。到時讓金雕迴來跟著你,你用它做行走工具,能更快一些。”如此一想,再有兩個月閻蘇就要臨產了,也不知她能不能迴來陪著她看到幹兒子?


    “允了你你便如此焦急,早知,便不該答應你。”搖搖頭,豐延蒼有些許無奈。


    “你還不樂意了?我為了誰呀?為了豬圈裏的那頭豬?”抬手戳他腦門,嶽楚人也不樂意。


    “為了我,我知道!”抓住她的手,豐延蒼輕笑。雖是享受夫妻同心共進共退,不過總是離別太過傷人。


    “身在此中進退不得,再說,咱們都不喜後退,那隻能前進。便是有腥風血雨,那也隻是前進路途上的一道風景罷了,待得咱們老了,迴憶起來多夠味兒。”摟著他的脖頸,她更想的是盡快結束當前的這種局麵。不管與裴襲夜的戰爭是贏是輸,她都做好了準備。


    “待得我老了,你正值風華之年。”她此時不過二八年華,想想差距還真是很大。


    “呦,又與我說這個?我還擔心待你到了一朵花兒的年紀就嫌棄我了呢。”在他臉頰上如同啄食一般的親吻著,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兒,她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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