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許浮生在看到葉弈鳴時臉色還算是正常,那麽緊跟著進門來的他身後那人,卻瞬間令她沉冷了眸,如同是表情被冰封住般,唿唿的冷風自許浮生心口刮過。

    “浮生,這個阿姨正好去警局問有關於你的事情,她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了銀行搶劫的新聞,我恰好聽到所以……”就連錢多多都能看出許浮生的異樣,在下麵打著手勢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可這個粗線條的男人,分明是不懂。

    來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年紀,頭發死板的盤在腦後,襯衫紐扣係到最上麵一顆,看的出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盡管現如今上了年紀,可依舊有那種豐韻在骨子裏。

    戴著眼鏡,見許浮生的視線掃過來,那雙明眸閃過冷芒。

    還不等葉弈鳴說完,那中年美婦已經朝著她走了過來,最初腳步還算是慢,可是到了後來連高跟鞋的聲音都顯得急促起來。

    “許浮生……”她的聲音很冷,也是直到此時,葉弈鳴才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快到許浮生跟前的時候,美婦的五指已然張開,朝著她的臉扇了過來,這一陡然間發生的變化,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葉弈鳴本想衝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卻見許浮生像是早有防備似的,蔥白手指慢慢抬起,在那巴掌就快要扇到自己臉時,輕而易舉的擒在美婦的手腕處,而距離……隻差那麽一點點。

    “好久不見了阿姨,你還是這樣……”

    許浮生輕笑著,可那笑意,很明顯沒有傳達進眼底……

    “壞婆婆,你不許欺負阿生!”剛剛睡醒的蔣睿希揉著眼睛從臥室裏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想也沒想的就衝出去雙手張開擋在許浮生前麵。

    目光如炬的瞪著中年美婦,眼睛瞪得大大的,自然卷的發左翹右翹,身上的保暖衣還露出小肚臍眼,甚至還光著腳。

    中年婦人吃驚的低頭看著橫空出現的小孩,而葉弈鳴則趁機將那女人給擋開,人是他帶來的,現在出了這檔子的事兒,眼神愧疚的看著許浮生。

    “這個小孩……”傅瑜忍不住眯起眼睛,許浮生麵無表情擋住她視線,將睿希抱在懷中,這裏比不上蔣紹霆的別墅,地板都還是冷的。

    伸手將蔣睿希的小腳攥在手心裏,果不其然已經涼透了。

    “這個小孩是誰跟您沒有任何關係!”

    她冷淡迴應,而那種冷淡已經近乎於冰點,不可能有比這再冷

    漠的態度。

    許浮生懷裏的蔣睿希手摟著她脖頸,密實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傅瑜就這樣看著這一大一小,她有聽說過許浮生在監獄裏生下了個孩子,後來就莫名消失了,但是……她分不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

    “我說你到底是誰啊?哪裏有一上別人家裏就動手的?”如果說許浮生的態度還算是客氣,那麽錢多多已經做了將對方掃地出門的準備!

    “我有那個權力動手!”傅瑜冷著臉,像是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

    “不,您沒有那個權力,以前我願意受著,是因為尊敬你為殷陸離的母親,而現在……我已經不需要看你的臉色!傅女士,我希望你可以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在安靜將蔣睿希的腳心給擦幹淨後,許浮生這才將他抱到沙發上,隨後轉頭對著依舊站在那的傅瑜清冷的迴應。

    上次殷陸離與蔣靜姝訂婚典禮上的匆匆一瞥,她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對彼此說過話,或許那時的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再見麵竟會是這樣的景象。

    “我們陸離很快就要同靜姝結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那麽死不要臉的纏著他?當年也是,如果不是你爸爸用那麽卑鄙的手段……”

    傅瑜說到激動處,眼神裏透著瘋狂,反觀許浮生,從頭都尾,都隻是沉默以對。

    “那就請傅女士迴去告訴你兒子,別做不要臉的事喝醉酒來糾纏我,也請他不要那麽卑鄙的在我好心迴去想要救他們時,卻設計想要我的命!”

    許浮生知道,這些事情她不應該當著五歲的睿希麵說的,可是,每當迴想起在銀行內的情景時,她都會抑製不住的顫栗,為著人性的險惡。

    “就算他想要你的命,那也是你活該!”傅瑜微眯著眼睛,冷酷的開口。

    錢多多與辛蕊站在一旁,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至於葉弈鳴,已經慢慢從兩人的話中得知了些信息,眼前這個中年美婦,原來是殷陸離的母親?

    “我是不是活該,難道您心裏不清楚?”

    許浮生沉聲迴應,表情裏透出的情緒,再清晰不過的表達出送客的意思!

    傅瑜被她的話一哽,臉色難看。

    “昨天我到底為什麽當著眾人的麵甩了殷陸離兩個耳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剛才已經說的明明白白,希望您在教書育人之前,先把自己的兒子,管教清楚!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事情的經過其實不難猜,a市已

    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銀行搶劫這樣的惡性案件了,媒體宣傳的力度絕對是可想而知,而她昨天死裏逃生之後做出的那番舉動,想必一定被好事者拍成照片做成視頻發到網上。

    要是有人再認出她的臉,將過去的那些事情通通翻出來,就連許浮生自己都能夠想象到,會有怎樣的麻煩在等待著自己!

    所以在某些方麵來說,許浮生是挺感激蔣紹霆的,至少……他還放了自己三天假,而這三天的假期,能夠為自己避開不小的風口浪尖。

    “許浮生,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許氏千金麽?許家敗了,你爸爸死了,你媽媽瘋了!你憑什麽還這麽傲氣?”傅瑜從以前就看不慣許浮生,可那時她為了殷陸離還沉默的忍耐著她的冷暴力,現如今,那鋒芒是再也不願意遮蓋住一點。

    這話,說的近乎於傷人,許浮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竟還不知道,殷先生的母親,竟然還有這樣一麵。”冷不丁的,有男人醇厚低沉的聲音從沒有關閉的防盜門外響起,令眾人驚訝迴頭。

    高大挺拔的身軀倚在門邊,秋日微涼的天氣裏僅僅穿著單薄襯衫,像是跑上來的,氣息還有些微喘,手裏提著個袋子,像是小孩的衣服。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均是屋內的人再熟悉不過的……

    “爸爸!”蔣睿希忍不住叫了聲。

    “爸爸?”傅瑜驚愕的看向蔣紹霆,他不是靜姝舅舅嗎?而這個孩子……是靜姝舅舅的?可是……這個孩子為什麽會在許浮生這裏?並且好似很親密的模樣?

    “傅女士,我可以作證,許秘書原本已經安全的離開了銀行,可為了您兒子與我外甥女,她這才折了迴去,至於那兩巴掌……我也是親眼所見,我不覺得……許秘書哪裏做錯了!”蔣紹霆穩住了氣息,骨子裏那種與人拉開距離的疏離感高不可攀!

    “靜姝舅舅!”傅瑜怎麽都沒有想到,就連蔣紹霆竟然都在幫許浮生說話,等等……他剛才叫許浮生什麽?許秘書?蔣紹霆是j&c集團的總裁,既然他會叫許浮生為許秘書,那就代表著……許浮生現在任職於j&c集團?

    陸離根本就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兒,壓根就沒有提過現如今他與許浮生就在一棟大樓裏任職,他……怎麽會將這件事瞞下來?

    傅瑜的心裏有種異樣的不安,眼角餘光落在許浮生的臉上,而此時,許浮生的視線卻落在蔣紹霆的身上!

    他怎麽會突然趕到?

    並且身上的穿著就像是從附近跑來似的,難道……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錯覺?許浮生已經沒什麽心思將注意力放在傅瑜的身上,疑惑的看著門口那男人!

    “靜姝舅舅,當時她可是也打了你外甥女啊!”傅瑜不可置信的看著蔣紹霆,似乎沒想到他竟然會胳膊肘往外拐,幫理不幫親!

    “就算許秘書不動手,我也會親自動手!我堂堂蔣紹霆,怎麽會有那麽不仁不義的外甥女?我這個做舅舅的,臉上都無光,您說是嗎?傅女士?”

    蔣紹霆嘴角噙著諷刺的笑,這話雖然說的是蔣靜姝,可旁人一聽就知道字裏行間都是對殷陸離的不屑,傅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的很。

    許浮生對於蔣紹霆的幫腔其實是最意外的,早晨的時候他不還為了殷陸離的事來了個人來瘋?怎麽冷靜了一下現在變得這麽通理了?

    今日更新完畢,明天更新依舊會稍遲一些,上午要考科目四,這兩天大央實在是太累,忙完這陣子會多多加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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