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葉弈鳴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一笑,牙齒雪白,無限俊朗陽光。

    隻是很快,他的視線油走於蔣紹霆與許浮生之間,似乎是在擔心什麽。

    蔣紹霆將這幕收入眼底,眼神淡淡的,波瀾不驚。

    聽到警察是來找蔣紹霆的,其他幾個董事表情明顯鬆快許多。

    幾人打了個招唿,摟著情.人朝著不遠處的休息區走去。

    “作為公民協助警察辦案是我蔣某人的榮幸,各位請說。”

    蔣紹霆雙手撐在高爾夫球杆上,本就過分吸引人的輪廓沐浴在陽光中,每寸線條都透著高貴!

    盡管葉弈鳴身材已經算是警察隊伍裏拔高的,可跟麵前的蔣紹霆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蔣先生,是這樣的,請問你認不認識照片裏的這個人?”

    葉弈鳴從同事手中將準備好的照片舉起。

    照片當中是一輛剛剛從護城河內被打撈出來的車輛,駕駛座與副駕駛因著事故擠壓嚴重變形。

    緊跟第二張照片,一具已經被浸泡損壞到麵目全非的屍體,*膨脹,而這樣的現象俗稱為巨人觀。

    第三張照片,則是從屍體上取下的衣物殘留。

    第四張照片,被打撈上來的車內物品。

    葉弈鳴從頭到尾都在暗自觀察蔣紹霆的麵部表情,對於這個男人他聽到的傳聞頗多。

    今日一見,更是小心提防。

    至於站在一側的許浮生,盡管葉弈鳴似乎是想照顧她刻意將手中照片隻朝向蔣紹霆那邊,可她還是隱隱窺見到那裏麵的內容,腦海中下意識迴憶起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

    照片內的那具屍體身份可想而知,更何況,她還算是事件當事人與目擊者!

    許浮生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表情寡淡到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事實上,那幾名警察的注意力也全都沒放在她的身上,死死盯著蔣紹霆,像是隨時要抓住蛛絲馬跡。

    “說認識,也不認識。”蔣紹霆薄唇輕勾,像是絲毫沒注意自己的話讓麵前的警官有多麽的不悅。

    “蔣先生,請你配合一些,什麽叫做認識也不認識?”

    葉弈鳴表情很嚴肅,直覺告訴他,麵前這個男人一定知道些什麽!

    五天前,有人報案在護城河內發現一輛墜毀轎車,經過打撈采證,證實

    這輛車隸屬於本市最大集團j&c名下,通過進一步調查,j&c集團總裁蔣紹霆的私人司機已經消失有段時間,這也引起警方注意。

    “這輛車我認識,至於人,都已經泡成這樣了,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知道對方身份?”

    蔣紹霆神情玩味,說出的話令幾名警察一噎。

    “看來蔣先生承認這輛車是屬於j&c集團的?聽說一個月前是你外甥女的訂婚儀式,所有人都等待著蔣先生的出席,可是當日……您失約了!後來,這位司機就消失了,您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葉弈鳴將照片收起,麵前這個男人要麽真的不是兇手,要麽就是城府太深。

    如果是前者當然最好,可若是後者的話,那他就太可怕了!

    聽到這裏,許浮生在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剛才葉弈鳴說,一個月之前是蔣紹霆外甥女的訂婚儀式,一個月前……也是蔣靜姝與殷陸離訂婚的日子,會不會,有這麽巧合?

    蔣靜姝曾經對自己說過她舅舅叫……

    許浮生輕蹙眉心,時間過去太久,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這位警官是在懷疑我?你覺得以我蔣某人的身份,有必要去謀殺一個司機?”

    蔣紹霆冰雕似得臉孔表情越發淡漠了,但還不到不耐的程度,隻是眸底的嘲諷明顯。

    “有沒有必要去謀殺,和有沒有謀殺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蔣先生,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葉弈鳴笑著,與麵對許浮生時陽光的笑不同,些許犀利壓迫摻雜在裏麵。

    蔣紹霆有瞬間沒說話,沉默的與葉弈鳴對視著,突然,狂傲的唇勾起了冷笑,而當許浮生在見到蔣紹霆如此笑容時,太陽穴位置突然突突的跳動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萌生。

    下一刻,隻見原本跟她還有段距離的蔣紹霆,驟然伸出長臂落在她的肩膀上。

    那動作突如其來,令人摸不著頭腦!

    “我之所以失約,是因為我遇到了她。”

    聲音低沉曖.昧,叫人不想入非非都難,更何況此時蔣紹霆還親昵的撩撥著許浮生的發。

    這種大公司裏,總裁與秘書之間,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關係,除卻葉弈鳴的其他警察心想,唯有葉弈鳴,露出白牙的笑有片刻凝結,注意看的話還能夠見到青筋隱忍的模樣。

    “那天晚上本應該

    來接我的司機失約了,而我意外與她見麵,不信,你們可以問她。”

    或許是為了配合許浮生的身高,蔣紹霆刻意低下了頭,低醇嗓音夾雜著麝香味道迎麵襲來。

    原本許浮生並不受別人關注,可蔣紹霆的這一舉動硬生生的將她扯入到旁人的視線內。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許浮生暗自在心裏想著,清雅的麵容上卻不顯露分毫,平靜抬起頭來,麵對著幾位警察。

    事實上,跟一般人相比,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了,自然也沒有那份緊張。

    “浮生,你別怕,那天你真的和蔣先生在一起?”葉弈鳴刻意放緩了聲音,就連他的同事都能感覺到,看向許浮生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越看卻越是眼熟。

    許浮生沉默的看著葉弈鳴,他似乎很急迫的想要得到這個答案,卻並不是為了這個案子。

    “是,當天晚上我與蔣先生在一起。”她說的是實話,那個大雨滂沱的夜裏,他們不僅僅在一起,她還親眼看到他殺了那個司機,那個想要他命的司機!

    葉弈鳴的眸有些暗淡,蔣紹霆薄唇邊的笑卻愈發擴大起來。

    “許……浮生?你不會就是原來的那個許氏千金,撞死人判刑那個?”一名警察恍然大悟的開口,卻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現在這個場合似乎……並不太適合說這個!

    葉弈鳴的眸光掃了過去,後者趕忙低下頭,至於許浮生,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是,我就是那個許浮生,一個月前的那天,是我剛剛出獄的日子,我不會記錯的。”

    她的話冷冷淡淡,挑不出一絲毛病,像是什麽都說了,又像是什麽都沒說,唯有一個重點……

    那天夜裏,她的確是和蔣紹霆在一起!

    “你們……做了什麽?”葉弈鳴這個問題,問的同樣有失水準。

    許浮生抬起頭來看向他,那張年輕帥氣的麵孔映入眼底。

    “那天夜裏,我參加了我前未婚夫的訂婚儀式,從會場出來後意外與蔣先生遇到,他送了我一程。”

    迴答的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

    警察既然能夠找到這裏,那麽之前一定經過一番秘密的調查,想必他們很清楚蔣紹霆那天肯定出了門,既然沒有到外甥女訂婚會場,那一定是在中途出了什麽問題,這也是今天他們直接找來的原因。

    “放著外甥女的訂婚儀式不去,卻送陌生女人一程,蔣先生還真是熱心。”

    葉弈鳴聲音含著諷刺,卻並未激怒蔣紹霆,反倒令他笑意更濃。

    “我是個熱心又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這位警官可不要冤枉了我。”這話說的,令許浮生套裝下的皮膚冒出一顆顆小粒子,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才可以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跟他比,她的功力果然還是太淺了!

    抬起頭來,許浮生不著痕跡的望著蔣紹霆的側臉,這個男人可以將謊話說的如此麵不改色,就算殺了人也不慌不忙,憑著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相信蔣紹霆絕對有能力將那輛車與那個人處理幹淨。

    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一個月後,警察找上了門!

    蔣紹霆到底想要做什麽?他到底在計劃什麽?

    這樣想著,許浮生心裏一陣陣的發沉!

    明明知道蔣紹霆是危險的,可更加危險的事,她不得不參與其中!

    “蔣先生,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下,這具屍體經過法醫解剖證明,並不是死於溺水,而是死於利刃割喉!並且經過我們調查發現,蔣先生的司機來曆似乎有些問題,在他家裏我們發現了大量有關於蔣先生的資料,似乎他的目的是針對蔣先生!還請你注意下!”葉弈鳴與蔣紹霆對視,聲音低緩。

    “是這樣嗎?看來我要加強下身邊的安保問題了!”

    知道話說到這裏,暫時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葉弈鳴與同事對視了眼後,決定離開。

    隻是在離開前,他的視線落到了許浮生的身上。

    “浮生,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盡管知道自己這樣不太合適,可有些話,葉弈鳴還是想要提醒許浮生!

    “好。”許浮生點點頭,隨著葉弈鳴手勢朝邊上走去,也借機甩開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蔣紹霆站在原地,薄唇邊的笑漸漸收斂成線,直至消失不見。

    他依舊穩握高爾夫球杆,沉眸卻目送許浮生的背影,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內像是有暴風再聚攏,卻是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的。

    唯有許浮生,盡管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卻依舊敏感的察覺到背後視線。

    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去,視線與蔣紹霆的在空氣裏相互碰撞!

    叫人,不由心驚!

    許浮生將遮陽帽拿在手裏,細軟的發隨意散著,

    早晨跟電梯賽跑令她小腿現在還有些酸痛。

    “浮生,你怎麽會跟蔣紹霆有所牽扯的?”

    葉弈鳴側頭看著她,那張小小的臉看起來與從前一樣冷淡,為此,他心裏歎了口氣。

    “我以為,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並且,現在蔣先生是我的老板。”

    不管私下裏兩人之間如何算計對方,可在大是大非麵前,許浮生分的很清楚,蔣紹霆是發給她工資的人,並且……一個月前的那個雨夜,嚴格說起來的話她算是和蔣紹霆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你根本不明白他到底有多危險!”葉弈鳴畢竟年輕,看她不聽勸,有些急了。

    “你知道嗎?經過我們調查那司機根本就是個殺手,他接近蔣紹霆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隻是還沒出手,就先被人殺了!不論如何這件事情跟蔣紹霆都逃脫不了幹係!更何況……在a市有關於蔣紹霆的傳聞,你到底了解多少?”算起來,葉弈鳴已經算是違規了,他將本該保密的消息泄露給了許浮生。

    “他根本就是個不祥的人,待在他身邊,早晚有一天會害死你的!”

    葉弈鳴的聲音太粗重,聽得許浮生一陣擰眉。

    “葉警官,剛才我什麽都沒聽到,你也什麽都沒說。”許浮生指腹摩挲著帽簷,淡淡開口。

    似乎所有人都告訴她,蔣紹霆是個不祥的人。

    “浮生,你……”葉弈鳴是好心,可他還是拿許浮生沒辦法,她的固執,有時真的很讓人頭疼。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過去了。”許浮生並不想要再討論下去,轉身要走。

    隻是很快,她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過頭來再度看向葉弈鳴。

    “葉警官,剛才你說蔣先生一個月前是要去參加他外甥女的訂婚儀式,他的外甥女是……”

    許浮生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不知道?剛才你不是還說去參加了?他的外甥女就是現如今與殷陸離訂婚的……蔣靜姝!”

    許浮生走迴去時,幾名董事已經重新走了迴來,談笑風生的像是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

    見她迴來,已經換了根高爾夫球杆的蔣紹霆朝她招了招手。

    這是在叫她過去,許浮生當然知道,微斂清眸,掩蓋住所有情緒,安靜朝那喧囂走去。

    “哈哈,蔣總不愧是青年才俊,你看我們一杆未進,你把把都

    中!”說話的是齊董,其實許浮生以前在父親舉辦的宴會上見過他,這也是剛才聽到聲音時才偶然迴想起的。

    如果沒記錯,他有個黃臉悍妻,當年兩人白手起家,同甘共苦,卻不曾想到發達後短短幾年光景,就變成了現如今這樣,果真印證了那句男人有錢就變壞。

    “蔣總,你可得給我們留條活路啊!”這話意味很深,惹得蔣紹霆勾唇薄笑。

    “下局開始,由我的秘書跟你們打,如果你們贏了,這次的競標案我帶領的j&c集團全部撤出。”

    一時間,球場上被寂靜所籠罩著,幾名董事麵麵相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如果有j&c在的話,這次的競標案他們幾個就算聯手也隻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可若是j&c退出的話,他們聯合起來一家獨大,那後續利益可是如同江水般滾滾而來。

    董事們心裏打著一番算盤,許浮生卻是被蔣紹霆的瘋狂給驚住了,他知道剛才自己隨隨便便一句話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麽嗎?她從來都沒有碰過高爾夫球,更不要說是去贏了!

    “蔣總,這可是你說的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齊董躍躍欲試,他是這群董事裏打高爾夫最好的,由他出馬,打贏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蔣總,我根本不會打……”許浮生抬頭看著蔣紹霆,而後者就像是等著她這句話似的,勾唇一笑。

    “齊董,聽到了沒,我家許秘書可不會打高爾夫,我先教教她,不然傳出去還以為你以大欺小!”

    蔣紹霆的話雖然是對著齊董說的,可深邃眼神卻從未在許浮生的臉上移開。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算起來,齊董的年紀比蔣紹霆大了許多,這番卑躬模樣,實在好笑。

    “許秘書,我們到那邊去,我教你我的獨門秘訣,別被他們偷學了。”

    蔣紹霆笑著,眸卻越來越幽深,如同正在算計的魔鬼般,卻不讓那些快要入套的獵物察覺!

    除了……她!

    背對著許浮生的蔣紹霆在高爾夫球袋內挑選著,很快,拿著根球杆轉身。

    “蔣先生,你根本是在拿公司的前途開玩笑。”她還從未見過用這麽兒戲的方式決定公司事務的。

    因著摘下了遮陽帽的關係,許浮生白希的皮膚很快就被曬紅,頰邊暈染似霞,空氣裏草香浮動微醺。

    “你放心,這點錢我蔣紹霆還輸得起,倒是你……如果這次你輸了,這個月的工資可就沒了!”

    如果說前半句話令許浮生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那麽後半句話直接就令她冷了臉。

    早晨電梯那次也是,贏了還好說,輸了全都是用她的工資來抵,堂堂j&c的總裁,為何這麽無恥?

    那張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深深的映在她清黑瞳孔中,像是要把他牢牢記住似的!

    “過來。”蔣紹霆揮了揮球杆試了下手感,這才側頭看向她,當然也沒錯過她眼底來不及遮掩的怒。

    許浮生沉默走過去,剛一靠近,蔣紹霆高大身形就立於她身後,影子牢牢困著她。

    “握好了球杆,挺直背……”

    屬於男人的大掌沿著她手臂下滑至手骨,隨後也不管許浮生接受不接受就將球杆塞進她手中。

    許浮生僵硬站在原地,她能夠清楚感覺到背後男人健碩的胸肌緊貼著自己,更何況……他粗糲掌腹全然將她握杆的兩隻手給握住,而蔣紹霆的臉,貼在她耳鬢一側。

    這樣曖.昧的姿勢,若是換做隨便一個女人,許浮生相信就算是倒貼錢她們也願意。

    可她不願意!她不想要成為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也不想成為他算計的對象!

    “別動!”蔣紹霆似乎察覺到許浮生的掙紮,像是故意,貼的更緊了,濃烈的男性味道將她籠罩。

    “握著球杆的姿勢一定要正確,視線看向果嶺,你的目標是要將這個球打進果嶺的球洞內!”

    蔣紹霆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語調像是要撩撥許浮生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她輕顫如蝶翼的長睫,小巧的鼻尖冒著汗,還有……如同花蕾般柔軟的唇瓣,粉.嫩.嫩的,叫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他跟你說什麽了?”蔣紹霆突然話鋒一轉,聲音竟是毫不遮掩的冷。

    “什麽?”一時沒反應過來,許浮生愣了下。

    “那個葉警官,跟你說了什麽?”難得的,他極為有耐心重複了遍。

    “蔣總,這算是我的私事,跟你沒……”

    “噓……”許浮生的話還沒說完,蔣紹霆卻突然噓了聲,伸手將那花.苞似的唇瓣抵住。

    砰的一聲,白色的圓球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甚至

    還帶著太陽的光澤,蔣紹霆緊握著許浮生的手,還維持著揮杆姿勢,視線捕捉著那個球,直至它*至果嶺。

    白色的小圓球滾動了幾下,終於掉落進球洞內,遠遠看著這一幕的董事們,嘴角勾著了然的笑。

    隻怕這蔣總這次談公事是假,對這秘書有意思才是真的。

    “浮生,你剛才跟警察說話的時候很聰明,簡單明了,不添油加醋。”蔣紹霆像是忘記了剛才的話題,睿智幽深的眼眸落在她臉上,鐫刻般深邃輪廓亦正亦邪。

    “有經驗的警察會利用各種手段套話,你將我扯下水,如果我不小心一點,被警察發現邏輯漏洞,我們兩個人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許浮生說的是實話,這五年她跟警察接觸是最多的,他們的問詢方法自己很了解。

    “的確,不要發揮自己的想象,也不要試圖替警察去思考,知道就說知道的,不知道就保持沉默。你放心,我有自己的打算,不會讓你在監獄裏待另一個五年的!”

    許浮生猛然看向蔣紹霆,他似乎是在笑,隻是笑意未及眼底。

    “蔣總,有沒有人曾經對你說過,你說話很令人討厭?”淡淡的語調下,卻壓抑著另外一種情緒。

    “你不是第一個。”聽到她的話,蔣紹霆似乎模樣認真的思考起來。

    “蔣總放心,我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蔥白纖細手指緊握手中球杆,許浮生如花兒般美麗的臉上,漸漸綻開了諷刺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實力懸殊太大,幾名董事並沒有將許浮生放在眼裏。

    至於蔣紹霆則微抿薄唇揚著迷人弧度似笑非笑的坐在附近,倒是身邊的女人不斷大獻殷勤。

    “蔣總,我們可要開始了,如果這位小姐輸了,可別哭鼻子!我們老了可不經折騰……”

    董事看許浮生年輕,不禁打趣道,倒是有個時不時的撇上許浮生兩眼,似乎覺得她有些麵熟。

    “齊董大可以放心,我這位秘書可沒那麽嬌氣。”蔣紹霆薄笑著,意有所指。

    “不知這位小姐怎麽稱唿?”齊董滿麵笑意,順道打量了下許浮生玲瓏身段。

    “我姓許,許浮生。”許浮生冷淡開口。

    此話一出,不知勾起了其他人什麽迴憶,齊董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下,疑惑的看了看許浮生。

    “哎呀,怎麽還不開始,都耽誤人家去做

    spa了!”

    嬌滴滴的聲音橫插進來,盡管抹了厚厚一層防曬霜,卻還是躲在傘下不出來。

    蔣紹霆坐在那,鼻息間聞到的皆是化學添加的香味,有那麽一瞬間,他倒是挺懷念許浮生身上的氣味,淡淡的,馥雅的,不會讓人反感。

    “開始吧,不然小姐們該等急了。”蔣紹霆倚靠在白色雕花休閑椅內,從他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清楚將小西裝外套脫下後,許浮生腰間露出的一抹皙白。

    聞言,許浮生側頭看了眼蔣紹霆,眼神不冷不熱。

    蔣紹霆迴以一笑,也偏偏是這一笑,令許浮生終於冷靜下來,從小到大,爸爸媽媽都誇獎她學東西快,既然事情已經如此,她隻要拿出百分百的認真應對就無愧於心。

    此時,許浮生與齊董站在一條水平線上,眼神認真的看著果嶺處球洞,雖然是初學者,可許浮生竟也將姿勢模仿了個*不離十,至少不會讓人一眼看出端倪。

    她能夠感覺到背後有抹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剛才因為熱她將外套脫了下來,不知是被那男人盯的還是被風吹得,許浮生隻覺得脊背處涼颼颼。

    “你說什麽?你和齊董的兒子在交往?”驟然,蔣紹霆的聲音橫插進來。

    砰的兩聲,許浮生麵前的白球與齊董麵前的白球同時飛出,隻不過因為突然受到蔣紹霆的影響,齊董的球很明顯打偏了球道,至於許浮生的,不知是不是真的運氣太好,那球在球洞附近滾動著,竟進去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僅令齊董傻了眼,就連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而坐在蔣紹霆附近剛才還大獻殷勤的女人此時臉色一片刷白,哆嗦著唇說不出話。

    她剛才……什麽都沒說!

    許浮生將球杆放下,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齊董夫婦隻有一個獨子,平日裏自然是疼愛有加。

    齊董臉色鐵青,事到如今也顧不得球不球的了,他眼神陰霾的看著那個女人,更多的卻是對蔣紹霆的忌憚,他知道了什麽?如果他真的知道恰恰好在這個時候冷不丁說出口,是為了轉移自己注意力?

    “齊董,你輸了!”蔣紹霆起身,高蜓健碩身形形成巨大暗影,像是要將眼前所有吞噬。

    “蔣總請留步,你……”齊董原本還想說什麽,卻被球童給擋住。

    “齊董,我蔣某人今天賣你一個麵子,我們同是男人,我可不想看到你被女人耍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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