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黃牛。。。哦,買票的老板!”楊笑天對著黃牛喊道,“你的票是真的嗎?”

    “這位少爺您說笑了!”小販一聽有人喚他,可是聽見的卻是一個奇怪的稱唿,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過出於職業本能,知道有生意要上門了。

    楊笑天此時還真有“少爺”的派頭。身穿麵料昂貴的月白色繡菊花長袍,腳蹬冬暖夏涼的雪魔狐皮製靴,腰間掛一杆瑩潤光滑的玉簫,手拿嵌鴿蛋大小的魔晶法杖,顯得貴氣瀟灑;更加上翹丫鬟靈兒和“猛侍衛”雷霸雙斯的襯托,相信隨便問誰都會說,這肯定是某個大家族出來遊戲,參加拍賣會的富家少爺。

    “這位少爺,一看您就是那種沒出過門和人打過交道的人。”黃牛語出驚人,讒而不媚,笑嗬嗬的說。其實這不過是一種江湖小伎倆。第一句話就問人家票是真是假的人,怎麽可能是經常在外和人打交道的人。一般敢問這話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不是思想特純情,就是家裏有錢有勢。思想純情的人特好騙,家裏有錢的人特豪爽出手也闊綽,都是黃牛們非常樂意見到的。

    楊笑天一聽黃牛說的話,就感覺特沒麵子,臉上不免就是一熱,含混的說:“我有沒有出過門和你沒關係,我想先看看票!”

    “我二麻子買票可不是一兩天了,整個卡倫伽,你打聽打聽說不知道?”黃牛說話聲音立刻提了三個調。這是二麻子自己這麽多年買票總結出的經驗,當受到客人的質疑的時候,表現一定要自信,說話聲音一定要高,一定要大大方方的大聲告訴對方“我的票是真的!”,以加強說話的可信度。

    楊笑天接過來黃牛遞過來的票,細細一打量,不禁吃了一驚。票的大小和前世火車票差不多,上麵印著“普通座”字樣,白底黑字還有幾朵不知名的小花印記,材質非絲非皮,摸起來倒有幾分紙製品的感覺。異世的造紙技術還很落後,手感粗糙不說,顏色也隻有單調的白、黃、綠等幾種。現在楊笑天手裏的這種紙的質量,雖然比不上在皇宮裏用的,卻也算得上精細了。楊笑天心裏突然升起一種隱隱的擔心,他們用來做門票的紙就已經比得上皇帝禦用的了,難道齊國的科技水平已經高過了京都不成?

    “票絕對是真的,你看這材質,你看這鉛印上去的字和花,都是不可能模仿的。不過這價錢……”黃牛一副我很職業的表情。

    “哦?聽你這麽一說,你在這兒買票也已經有很多年了吧?可是看你年紀,也不大啊!難道這門生意還是你祖上傳下的不成?”楊笑天一副質疑的表情,語氣裏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懷疑。此時楊笑天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這個黃牛是職業的,手裏的票沒有問題。不過楊笑天沒有接著黃牛的話題談論價錢,而是轉移到他身份的可靠性上。前世讀鬼穀子可不是白讀的,雖然沒有什麽社會經驗,卻還是知道小商販的這些小伎倆的;他們要的就是你接著他們的話題談價錢,然後趁機說人多粥少預購從速,給買票的人施加壓力,最終把票高價出手大賺一筆。

    “少爺!您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是幹這行的第一人。其他人可都是看到我這麽幹他們才跟著我學的!實話跟您說吧,我是個孤兒,從小就在卡倫伽當乞丐;記得八歲那年,也就是卡倫伽上一個十年城慶日那天,來參加的人也像今天這麽多。我記得當時很多人就是因為來的遲了沒有買到票,不能進去參加。我恰好就是向這麽一個沒有買到票的小貴族乞討,當時他很氣憤,不但沒給我一個銅板反而痛揍我一頓出氣,邊打還一邊罵‘都是一個掃把星,害的老子大老遠跑過來,什麽都沒看到,浪費了我路費不說,哪裏有臉麵迴去!’”黃牛越說情緒越激動,聲音也逐漸變大。

    一般情況來說,當乞丐的都是年紀較小的孩子;年紀大了就不再會有人施舍給你了,所以對於絕大多數乞丐的命運就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去做奴隸。

    所以一般來說也沒有那個貴族會公然對一個小乞丐動手,一方麵影響自己的聲譽,致使以後沒有奴隸上門,隻能去奴隸市場花更高的價格購買;另一方麵毆打一個小孩也沒有任何意義,徒受旁人冷眼。

    “難道就沒有人管嗎?”靈兒聽了麵前這個小販的慘痛經曆一時感同身受,麵帶同情的說。

    “他是貴族,而我隻是個小乞丐!”小販的話裏透露著濃濃的無奈,“他把我打了個半死,然後揚長而去;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幫我;幸好當時一個北辰的學生路過,不但給我療傷,還給了我一些錢。”小販說到這裏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憤懣於怨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幸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世芳華無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毛毛蟲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毛毛蟲天並收藏異世芳華無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