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亮的很早,隻大約五點左右天際已經隱隱泛白。

    在夜間活動的動物現在都已經迴巢穴睡覺了,無論捕到獵物的還是剛剛逃脫厄運的;白日裏活動的動物還都沒有起床。這個時刻正是天地間最為靜謐的時候,即正是陰陽交換之際。

    楊笑天打了個嗬欠,坐了起來,雙手高高舉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睜開眼,就看到靈兒趴在自己的腿邊上誰的正酣。靈兒把頭枕在兩個胳膊上,頭左偏,鼻翼在一唿一吸間有規律的息合,嘴唇為張隱約還能看到兩排潔白的牙齒;頭發散亂的披散在後背上,伴隨著唿吸一上一下的來迴抖動,有些已經脫開了發髻的束縛和這靈兒的汗水粘連在靈兒的胳膊上臉上。

    楊笑天一時還沒明白怎麽迴事,便打眼環顧四周,就見旁邊一張單人床上靜靜的躺在一個人。這個人麵色蒼白神性憔悴,眼窩也顯了出來,頭發盤成一個圈平放在木枕的後麵,身穿一套繡菊花白色綢緞長袍,腹部蓋一薄被單,露出修長的腿。

    這個人真是被楊笑天不顧自己生死所救的歐陽飛雪!

    這也難怪楊笑天會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昏迷並且昏迷的原因了,無論楊笑天還是姬笑天他們以前都是生活在安逸的環境裏,至少他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會遇到什麽危險,也就是潛意識裏根本沒有警戒這個概念。

    片刻之後楊笑天便想起來自己先為歐陽飛雪吸出蛇毒,然後就覺得腹內正在被一團烈火灼燒,之後陷入了無邊的痛苦之中。。。

    楊笑天摸了摸肚子,隻覺得精神飽滿通體舒泰,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楊笑天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似乎想起了那場如夢似幻的內力較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不知道飛雪怎麽樣了?雖然楊笑天不願意去想這個人,更不願意去為這個人擔心,可是還是忍不住會有去為這個人擔心。

    楊笑天看到靈兒衣不解帶的趴在自己的床邊服侍著,不願意去打擾她;雖然現在他心裏有許多事情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這是在哪裏?當然最想知道的就是飛雪怎麽樣了?還有沒有生命危險?

    楊笑天自己悄然起身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把靈兒抱到床上,將單被給靈兒蓋上,走到歐陽飛雪的床前,探出雙指放到歐陽飛雪如藕似玉的手腕處。

    楊笑天有時候真的懷疑歐陽飛雪的是個女人,如果不是看到那個隻有男人才會有的第二性征,眼前呈現出的絕對是一幅難道一見的美人酣睡圖。現在楊笑天就有一種解開眼前的障礙一看究竟的衝動。

    楊笑天感受著從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跟隨著脈搏的跳動仿佛進入了一個齊名的世界,他仿佛看到了歐陽飛雪的心髒,看到了歐陽飛雪渾身上下分叉縱橫如密網的血管;楊笑天分出一絲內力跟隨著血液的流動傳向飛雪內髒器官,在內力的支持下,歐陽飛雪的內府器官清晰的呈現在楊笑天的腦海裏,就如一幅幅清晰的三維動畫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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