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再次安靜下來後,董婉秋坐到了李洋身邊的椅子上。


    “我叫董婉秋,剛剛謝謝你,要不是你剛才拉我上來,我就危險了。”董婉秋對李洋說道。


    李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董婉秋,就那麽看著甲板外的黑暗,似乎能從裏麵看出什麽花來。


    其實李洋是在享受源能帶來的舒爽,每一個多小時,身體就會經曆幾秒鍾的頭痛,然後在經曆一個多小時源能淬煉全身的舒爽,每天都在這樣輪換著,李洋也漸漸的習慣了這種感覺。但是靜下心來體會,還是比較舒服的。


    “喂!我都告訴你名字了,你還沒有說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太沒有風度了?”董婉秋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現在的海風已經很大了,還要風度幹嗎?難道想到凍死麽?”李洋無聊的反駁了一下,但還是告訴了董婉秋自己的姓名:“我叫李洋。”


    “你不問問我,剛才怎麽順著繩子爬下去幹什麽了?”董婉秋問道。


    “我問你就會告訴我麽?”


    “不問怎麽知道我不告訴你?”


    “好吧!那你說說看,你去幹什麽了?”


    “我想去偷鑽石!”


    “你到是直接,是想偷今天晚上展出的鑽石首飾麽?”


    “是!而且我也計劃了好久了。”董婉秋很是平淡的說道,似乎偷竊鑽石的主意根本不犯法一樣。


    李洋迴想起董婉秋的一些行為,頓時有些好笑,但是也沒有顯示出來,說道:“你這麽說,不怕我告訴警察麽?今天晚上的槍聲,可能會引起警察的注意,並且到了下一站,說不定警察就會上船調查。”


    “嗬嗬!你會告訴他們麽?”董婉秋問道。


    “如果有好處就說,沒有好處誰說這些事情,閑得慌!”李洋沒有節操的說道。


    “你有點節操好不好,怎麽這麽直接說。”董婉秋有些無奈。


    “節操?節操是什麽,我都沒有印象了。”李洋搞怪的說道。


    哎!看著這張帥帥的臉,有些鬱悶的想著長的這麽好,怎麽心裏就沒有點節操,這麽直接的說利益,這是有多愧對這張臉,白瞎了這麽俊的臉。


    李洋到是不知道董婉秋心裏想的什麽,即使知道了也就嗬嗬兩聲,節操有不能當飯吃,自己也不是多嫩的小子,沒有見過世麵,自己的節操會在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需要的時候,節操是什麽?


    兩個人看著海,雖然是一片黑暗,但是好像蘊含無窮景色般誘人,看的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直到李洋又掏出煙來,點了一根抽了起來,董婉秋才打破這種無聲的情景。


    “我從小是我媽媽撫養長大的,從來沒有見過爸爸。”


    董婉秋用一種淡漠、低沉的聲音說道:“有一次,在我六歲的時候,我被別人欺負,罵我是個野種,有媽沒爹的野種!我哭著迴家問媽媽,可是媽媽卻將我狠狠揍了一頓,然後抱著我哭了一宿,我就再也沒有問過我的爸爸是誰。”


    李洋聽著,心裏有些悸動,沒有想到女飛賊有這麽一個童年。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斷董婉秋。


    “那個時候,家裏就我和媽媽。也沒有什麽收入,就隻有媽媽在洗衣房裏給別人洗衣服賺錢養家。家裏很窮,但是媽媽對我很好,很愛我,什麽都不讓我做,隻是讓我好好學習。”董婉秋似乎陷入了迴憶中。


    “家裏住的房子是租的,但是媽媽把家裏收拾的很幹淨。每隔幾天,媽媽就去花卉早市,撿些花插在花瓶裏,讓家裏充滿溫馨。”


    “那個時候我嘴很饞,總想吃肉,但是媽媽沒有多餘的錢賣肉給我吃。所以媽媽就將中午上工時候提供的午餐,偷偷的將肉挑出來,晚上帶迴家給我吃。”說著說著,董婉秋就是滿臉淚痕。


    “六年前,媽媽暈倒在洗衣房,送到醫院檢查出患了尿毒症。”董婉秋說到這,停了下來,結果李洋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就沒有在說話。


    過了很久,李洋都抽了第三根煙,董婉秋才緩緩地接著說道:“媽媽需要透析,幹不了重活,隻能在家裏做一些手工。但是光是藥費就要一大筆錢,根本不是做個手工就能解決的。我隻能停學出來打工,什麽工作都幹,但是總沒有太多的收入。”


    “媽媽的病需要換腎,120萬的手術費對於家裏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而且這還不是能換就換的,還要配型和等候,沒有錢就不能排上隊,如果有錢就能提前做手術。這些,都是我們做不到的,所以就隻能靠藥物透析維持著。”


    “那個時候,家裏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能借錢的都借了個遍。”


    “但是每個月的透析,對我們母女倆都是一筆不費的花費。”


    “媽媽有好幾次都想放棄治療,是我哭著求著拉她去的,我已經沒有爸爸了,我更不想失去愛我的媽媽。”


    “我聽說在夜總會上班很賺錢,就偷偷想瞞著媽媽去夜總會上班。”


    “其實我都打算好了,至少能在哪裏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沒有想到的是,一個鄰居看著我們實在是可憐,就帶我入了行。”


    “他教會了我,然後就搬家離去,沒有任何要求我迴報,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這行雖然不好,但是至少不用作踐自己,還是可以賺些錢讓我媽媽活下去的。”


    “我從沒有偷過窮人的錢,甚至有幾迴看見沒有錢的人需要幫助,我偷偷將自己偷來的錢放了一些給他們。這是教我的人告訴我的,什麽人可以偷,什麽人不要去偷。”


    “現在,我早就湊夠了錢,也交了費用排了號,就等著有匹配的腎源。”


    “我湊夠了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想著繼續,也許是有些憤恨這個世界,為什麽有錢人就能花天酒地,一頓飯就能上萬;而窮人來看個病都沒有辦法,隻能等死。”


    董婉秋斷斷續續的說著,沒有什麽大起大落的情節;有的,隻是人生的酸甜苦辣,有的隻是小人物的掙紮。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李洋抽著煙,心情也漸漸地平靜下來。不是說沒有同情心,自己的心還是熱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悲慘的人多的去了;不說其他,就說自己,一個孤兒;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掙紮著活著,要不是遇到小奧,自己還不是泯然於眾,孤獨的來,孤獨的去。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突然說了這麽多,耽誤你休息了。”董婉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什麽,每個人都有心事,也許說出來就好受些也說不定。”李洋理解這種心理,人有的時候就是需要一個聆聽者,傾聽下自己的心裏話,不需你如何感想,隻要聽著就好。以前,自己想找人說個心裏話都找不見,也是感觸頗深。


    “也不知怎麽地,就是突然而然的說了這些話,我也對自己今天晚上的行為很奇怪。”


    董婉秋這個時候也好受多了,頭腦也清醒了過來,對自己今天晚上的行為有些無語,怎麽對著這個年輕小孩樣的人說了這麽多,看著李洋的臉,還沒有自己大吧。


    李洋聽完後,也沒有說什麽話,就那麽沉靜著;等了一會,突然站了起來,對董婉秋說道:“夜深了,天涼。還是迴去休息吧,明天我請你吃飯再聊。”說著,就離開這裏。


    董婉秋一愣神,但抬頭似乎看見李洋眼睛中有些淚光,頓時有些開心起來。


    李洋想到自己以前孤兒院的日子,想到自己闖蕩社會的艱辛,也想到自己和王豔~麗之間的糾葛,不禁有些眼熱。誰說男人不哭,隻是有些時候不能哭,需要堅強。為了不讓董婉秋看見自己糗樣,快步離開的這裏,迴到了房間。


    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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