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大吃了一驚,抓著黃紙傘,心情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如果黃紙傘發光就意味著有魔族在附近,那豈不是說有魔族正在青鸞?


    蘇陽心情緊張極了,就好像吃了一塊魚,卻被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


    又像有人拿著一把刀偷偷的對準了他的後心,隻要他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殺死。


    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這種感覺難受死了。


    他決定去找出這個魔族。


    他抓起黃紙傘,在自己的房間裏轉了一圈又一圈,然而黃紙傘卻隻是發著微光,並沒有其他的異樣。


    蘇陽納悶,難道不在這裏?


    他拿著黃紙傘跑出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在青鸞學府裏逛蕩起來。


    “嗡……”


    突然,黃紙傘的光芒更盛了一些。


    蘇陽神色一凜,朝那個方向飛速跑了過去。


    不多時,他來到了一處地方。


    鎮魔塔!


    黃紙傘光芒大亮。


    蘇陽凝望著鎮魔塔,神色有些釋然。


    據說鎮魔塔下封印著一個魔族,看來並非是空穴來風啊。


    蘇陽想進鎮魔塔仔細看看,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


    魔族那麽兇,要是不小心把它放出來,豈不是大麻煩?


    蘇陽咬了咬牙,又揣著黃紙傘迴去了。


    ……


    ……


    第二天。


    蘇陽起了個大早,到學府的食堂吃了早飯,一碗白米粥,外加四個大包子。


    吃飽喝足,蘇陽覺得自己立馬精神了,從旁邊女弟子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他仿佛又帥了幾分。


    唉,長得帥真是令人頭疼啊。


    蘇陽一邊暗自感歎,一邊衝那些看著他的女弟子送了好幾波秋波,把那些女弟子羞得立馬臉紅著跑走了。


    “真可愛。”


    望著她們羞澀掩麵而去的身影,蘇陽不由感慨。


    來到講武堂,今天又是魏淺離導師在授課。


    “我們今天來講一講武器。”


    魏淺離站在堂上,麵容淺笑,風度翩翩,目光掃過堂下安靜聆聽他講話的眾多弟子,說道:“一個武者,必有所長,修武之道千變萬化,有人擅使劍,有人擅使刀,有人喜歡長槍,有人喜歡短匕……


    每個人都有最適合自己的武器,隻要能夠尋找到趁手的武器,修習起來,事半功倍。若能潛心研究,還可在與敵作戰之時發揮出超出自身修為的力量來。


    人以物發力,物借人釋威,武者與武器本就是相互融合的。


    所以,如果可以,你們也應該盡力去尋找到屬於自己的武器,潛心鑽研,日後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魏師,可我不喜歡使武器,我就喜歡拳腳。”一個弟子舉手說道。


    魏淺離看了那個弟子一眼,笑道:“那你就不用去尋武器了,你的拳腳就是你最好的武器。”


    說著,魏淺離目光掃過眾人,說道:“人有四肢,四肢便是人最好的武器,因為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我們對我們的四肢十分熟悉,施展起來也得心應手,所以,如果有單純喜歡拳腳,不喜歡使武器的,也大可不使。


    武器是什麽?說到底仍舊是器。


    一個人使劍,即使他的劍術出神入化,但劍就是劍,不是他的手,也不是他的劍,他可以使劍使得出神入化,但劍不一定會隨他的心意而變化,比如,他若想拐彎,但劍不可拐彎。”


    “魏師,那軟劍怎麽說?”一個弟子發言道。


    魏淺離看了看那個弟子,笑了笑,說道:“這位同學說得好,能想到軟劍上來。


    但是你要知道,就算軟劍能拐彎,但它也不是人體的一部分。


    有些時候,它所呈現出來的特性,終究還是不盡如人意。”


    魏淺離頓了頓,繼續道:“每一件武器都有其獨特的性質,或剛硬,或柔軟,或鋒利,或沉鈍。


    每一件武器都是獨一無二的,它所具有的特質也是獨一無二的。


    一件武器,就像一個生靈,你覺得它趁手,那就是熟人,你覺得它不趁手,那就是陌生人。


    但就算再熟的人,也不是你自己。


    所以我說,武器終究是武器,它有一定的局限性,就算再趁手,再熟練,也不可能像自己的四肢那樣靈活。”


    “使用武器,就像結交朋友,關係好了,熟了,朋友的交情自然也就深了,朋友有難,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這就像你們聽說的那些故事,一位武者與自己的武器心性相通,一聲唿喊,武器自來,便是如此。


    但要想做到這樣的事情,必須要達到一定的條件,其一,武器品階至少得在靈器之上。


    隻有通靈的武器,才能如活物一般自行而動,若是未通靈,便如死物,非人力而不能動。”


    魏淺離頓了頓,繼續道:“眾所周知,世間之物,被劃分成了許多等級。


    普通的凡器,如普通的刀劍,又如鐵鉗鐮刀鐵錘等,皆屬此類。


    高一級的戰器,普遍指的是能拿來作戰的武器,用料比凡器更好,像是士兵的矛戈,將軍的劍令,都在此類之中。


    再高一級,便是所謂的寶器,品階超出戰器,世間稀有,堪稱寶物,我們大炎的宮門廣場上的炎黃鼎,便是一件寶器。”


    “寶器及以下的器物,皆為死物,非人力而不能動,但每一件器物也都有晉升品階的機會。”


    魏淺離說道:“古有傳說,一農夫使鐮刀割麥,淚水汗水血水皆滴在了鐮刀之上,年複一年,日久,鐮刀飽食農夫之血汗,漸生靈智,某一年,農夫大病,麥無人收,鐮刀自行飛出,於麥田收割。


    咱們尚不說這個故事是否真實,但這卻是一個例子,鐮刀為凡器,在飽食農夫血汗之後,也可通人性,生靈智。


    所以,我們不能隻顧著靈器,也需要愛護自己身邊的器物。”


    聽了魏淺離的話,堂下一陣感慨,眾人皆為魏淺離的說辭而動容,紛紛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武器,心生一股愛惜之意。


    不管如何,它現在是我的,它會陪我征戰,陪我修習,陪我提升。


    它就是我的夥伴,我的朋友。


    我一定會好好愛惜它的!


    眾人緊緊握住手中的器物,眼神灼熱而誠懇,似乎是在心裏默默的向他們的夥伴朋友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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