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漆黑的世界,我正在其中奔跑,永不停息一般,我要跑到哪裏去?

    我終於跪倒在地,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呢?一天?一個月?還是要跑到永遠?

    自己好像是為奔跑而存在一樣。

    喉嚨已經是幹涸的開裂了,一張口,唿出來的不是熱氣而是青煙。

    我會死在這裏嗎?這裏漆黑的讓人害怕。

    向上看不到一絲光線,向下看是深不可測的黑暗,似乎無窮無盡,但自己卻又似乎腳踏實地,並無懸空的感覺。

    這到低是在哪裏?是地獄嗎?假若要這樣久遠的跑下去,實在比十八層地獄更加的恐怖。

    我瀕臨在精神崩潰的邊緣。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樣的喘息著,做死亡前的垂死掙紮。

    這無邊無盡的黑暗,讓人內心深處充滿恐懼和絕望,我絕望的嘶吼著,但喉嚨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我在唿喊著誰呢?

    意識逐漸模糊。

    我跪坐地上,無助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這時天空出現一絲亮光,照在我疲憊的身上,我抬起希望的眼神。

    光線越來越亮,慢慢變幻成一個光彩奪目的用光線組成的虛幻頭象,沾滿了整個天空。這是一個絕色的古裝女子。我抬頭看向女子,一時間呆了起來,那不是屬於人間的美麗,隻可能存在於男人最深最甜的夢裏,如繁星滿天的壯麗夜空,又或如在最深海底最大最明亮的夜明珠,她的肌膚比最光滑的真絲還要潤滑千萬倍。

    我產生一種想親吻她的玉足的衝動,就如最謙誠的信徙朝見自己的主一樣真誠。

    她靜靜望向我的美眸,射出沉醉和無盡的思念,又似對某一遙遠過去的追憶,一時傷感,一時緬懷。

    我用盡全身的力量,支起身體,看著她大喊:“你是誰?為什麽總是這樣看著我?為什麽?為什麽?……”

    為何我要用“總是”?

    天空中一道閃電劈下,紫色的巨大電光將整個天空一分為二,一時間我滿眼都是耀眼的白光,雙目如盲。

    無比痛楚的感覺,象千把尖刀在寸寸割肉一般從頂門而下。

    “啊~~~~”

    我在驚恐中滿頭大汗的跳了起來,這才知道又做夢了,但這個夢太清楚。太強烈,震撼著我的靈魂,久久不能平複。

    我已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事實上,自從懂事以來,這二十多年裏,這樣的夢就無時無刻在陪伴著我,但每次我都要這樣的驚醒,每次就如第一次親曆一樣驚心動魄。

    我曾經把這奇怪的事說與好夥伴們聽,卻隻得來一句“你又胡思亂想了”“你以為你是神仙啊?”等等的話語,在被人譏笑過幾次之後,我就把這個秘密埋入自己的心裏,成為自己一個人的隱私。

    記得莊周曾問過自己:當我夢到蝴蝶時,到底是我夢到蝴蝶呢?還是蝴蝶夢到我?

    人生有時真如迷夢一般,忽然而來,又忽然而去。夢醒時,是夢的盡頭又或是人生的盡頭呢?我想不明白,人生太複雜!

    不要笑我這個20多歲的年青小夥,卻愛想這些複雜而又奇怪的問題,除了常常困擾我的那個夢外,現實的生活也給了我太多的經驗與感慨。

    從夢中醒來,我再無睡意,決心一如往常一樣又去練功,這也是我的小秘密之一,我是個複雜的人,眾人都想不明白這個又懶又愛睡覺的超級大懶豬為什麽會一身肌肉,有如健美先生,這也成了我那個死黨常歎天公瞎了眼的原因之一。力王更是嫉妒如狂的問過我:“範帥,你這小子不會前生是一個武林高手吧,學什麽會什麽,一練就精……”然後雙膝跪地哀歎到:“老天爺呀,我詛咒你!”

    也難怪他鬱悶,他是一個天生的練武狂人,家傳的功夫,兩人一起練,這個不努力的卻還強他一點點,再怎麽說他還是老師啊!

    我也不明白原因所在,每每噩夢醒來,就會有一種火一樣的東西,從頭頂的天門衝入一樣,全身又脹又酸痛,一定要發泄一番才行,嘿嘿,不要想歪了,不是那個意思喲。這才是我天天晚上去練功的原因,而且這時練習一次感覺效果勝過平常十次以上,我也曾經去照過鏡子,想看看自己的腦袋是否與眾不同,看來看去,還真發現不同了,我頭頂上有個胎記!

    你要問我怎麽會功夫,這就要說說我那個好兄弟力王了,力王姓陳,不要以為力王是他的外號喲,這可是他的大名,他死去的老爸取的,搞笑吧!“死範帥,你的名字好嗎?帥的掉渣啊!”瞧,這家夥就是這樣火爆。

    第一次認識他是在小學的一節課上,老師在課堂上教學生學“被子”這個新單詞,這家夥不懂,於是老師耐心的啟發他道:“晚上睡覺時,床上麵是什麽?”

    “是床單。”

    “床單上麵呢?”

    “是我媽。”全班哄堂大笑,老師並未泄氣,又追問道:“你媽媽上麵呢?”

    這家夥竟說:“是我爸……”

    真的是絕倒啊,我就是這樣印象深刻的認識了力王。

    力王是我從小長大的兄弟,在他父母雙亡後,我更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跟著他沾了很多光,我的功夫就是他教的。

    甩了甩頭,想不明白的我快速得穿上衣物,跳下床,小心得看了看鄰房熟睡的媽媽,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常年的辛勞和疾病使她看起來很憔悴。自從十六年前,我老爸過世後,媽媽就好像老了十歲,多年沒出來工作的她,為了老爸唯一的血脈——我,努力地出去工作,但在傷心。思念和勞累下,終於病倒了。這十年來她都在病痛中渡過,為了我的學業而不去治療,我這個做兒子的,欠她太多了,勞累了一天的她,現在睡得很沉,也許隻有在夢中她才能再見到父親吧。

    見她沒事,我走出門外,開始今天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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