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一貫秉持這種理念的鄧玉鶴搶先出手,長劍唿嘯直擊沈鴻右臂,迅疾狠辣毫不留情。

    雖說鄧玉鶴功力不弱,但在沈鴻眼中還是不夠瞧。修行界年輕一代的翹楚其實也比沈鴻強不了多少,可以說沈鴻算是 一代的頂尖人物了。不慌不忙,沈鴻手中長劍疾出,同樣是刺向鄧玉鶴右臂,卻是後發先至,迫的鄧玉鶴不得不變招迴救。一招一式,鄧玉鶴攻向何處沈鴻亦然,隻是每每後發先至,逼得鄧玉鶴狼狽不堪。沈鴻並不想進行這種類似戲耍的戰鬥,可手中隻是一柄凡鐵,而對手則是一把靈器,至少是中品。兵器上的差距使沈鴻不敢兵器交加,隻能以這種方式解決對手。

    在鄧玉鶴看來這是赤 裸裸的挑釁和藐視,越打越惱怒。每次都是自己主動出擊可到頭來卻不得不主動迴防。對方明明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功力卻高的嚇人,簡直是個怪物。

    鄧玉鶴的狐朋狗友們也沒閑著。雖說驚訝沈鴻居然不落下風,但他們對鄧玉鶴有信心。一群人圍住了蘇楚二人,汙言穢語不斷,有幾個人甚至動手動腳,渾沒把龍泉炎鳴當迴事。兩人也不廢話,拳打腳踢幹了起來。楚靈月惱於對方胡言亂語,下手也不容情。雖然人多勢眾也隻能鬼哭狼嚎慘叫連連。

    鄧玉鶴沈鴻二人的爭鬥已到了白熱化。鄧玉鶴欲罷不能,羞憤難當。見同伴被料理完了,一個個躺在地上呻吟。這跟頭栽大了。

    鄧玉鶴口中念念有詞,大喝一聲:“解!”頓時長劍青光大盛,一條青綠色巨蟒張牙舞爪而出,直奔沈鴻。與人敵對沈鴻還是頭一次遇見這封印著異獸的寶物。措手不及竟被巨蟒圍在當中。雖然聽計蒙說過,一些法寶內封印著巨獸,但那那巨獸也頗為難尋,必須是修行過一段時間還未成大氣的妖怪。

    靈力洶湧,隋珠的淡藍色靈力順臂而下將鐵劍包了個嚴嚴實實。堅硬之處不下於一般寶物。沈鴻也是一怔,想不到隋珠還有這等功用,竟然可以透體而出。這樣一來不論何種兵刃在手都會威力大增。

    信心大增的沈鴻長劍揮舞,於一人一蛇戰成一團。巨蟒乃是條竹葉青,劇毒無比。此時正張開血盆大口竟欲吞下沈鴻,蛇尾不時掃過,攪得四周塵土飛揚,外圍諸人竟看不清場中如何。

    長劍在手,沈鴻怡然不懼。左掃右刺,打的巨蟒嘶嘶鳴叫,痛的直滾,瘋狂的咬向沈鴻。鄧玉鶴一旁也是見縫插針,騷擾不斷。久戰之下,沈鴻竟無法脫困。

    眾人焦急不已。炎鳴消失片刻後拿著一大包東西跑了迴來,使足了勁拋向巨蟒。大包在空中散開無數粉末從天而降,竟是雄黃粉。

    克星一出,巨蟒一聲哀鳴,躲進劍中任憑鄧玉鶴如何驅使竟是不肯再出來。沈鴻那肯放過這等機會,伸手抓住對方左手準備狠狠來一膝蓋。忽然瞧見對方手腕所帶之物不由一愣。改抓為拂,沈鴻將手鐲取了下來,一腳遠遠踢飛了鄧玉鶴。

    如影隨形,沈鴻一把抓住鄧玉鶴,問道:“這玉鐲哪來的?”

    鄧玉鶴正自頭暈眼花,下意識答道:“師傅所贈。”隨即大怒,掙紮不停。

    一記手刀砍暈了鄧玉鶴,沈鴻有問了一名茅山弟子。那人亦不知手鐲來曆,連問數人均是如此。微微歎了口氣,沈鴻情緒低落。“走吧。”一個人失魂落魄遠去。

    相識至今,四人從未見沈鴻如此失落,也不言語,一行人默默趕迴客棧。

    這手鐲乃是沈家祖傳之物,本因隨母親而去的,不知為何出現在鄧玉鶴身上。緩緩輸入一絲靈力,沈鴻才發現這玉鐲裏麵竟是別有洞天。居然是一枚納物手鐲,空間約有一間屋子大小,裏麵亂七八糟放滿了東西。細細查看下沈鴻不禁鬧了個麵紅耳赤,不由慶幸幸虧是在自己屋裏查看。原來裏麵竟有不少春宮畫冊,烈性春藥,甚至嬌聲顫這等助淫之物都為數不少。狠狠讓沈鴻鄙視了一下鄧玉鶴。好東西也不少,茅山療傷藥,不錯的兵器,這些都讓沈鴻欣喜不已。

    不說沈鴻一個人在屋裏一邊懷念母親一麵挖掘寶庫,單講鄧玉鶴一群人狼狽不堪逃迴了茅山駐地。

    玉光真人瞧見自己愛徒昏迷不醒,不禁大怒:“那個混蛋打傷我徒兒的?說!”玉光真人滿臉怒容,原本就陰險的容貌更是駭人,三角眼發出了嗜人的光芒,怎麽看也不像一位得道高人,反而更貼近綠林悍匪。

    幾個鼻青臉腫的茅山弟子戰戰兢兢將經過說了出來,大氣不出的等著玉光更大的怒火。

    “下去吧。”沒等到預想中的衝天怒火,幾名弟子愕然抬頭,聽清楚話後忙不迭躥出了屋。

    “爭風吃醋啊。”玉光真人也知道自己徒兒性好漁色,經常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次明顯是碰上硬茬子吃了虧。玉光再護短也不至於為這事替徒兒出頭,白白丟了身份。“也罷,他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吃虧也不見得是壞事。”搖搖頭,玉光真人邁步而去。

    長樂幫,三位幫主正討論著什麽。程均和田慶神色激動,顯然是得到了好消息。

    “大哥,看樣子確實是那四個摸金校尉找到了道藏的地圖,因為分贓不均導致自相殘殺,我估摸著道藏沒準兒就在太白山。”田慶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語氣焦急。

    “二弟,你怎麽看?”程均沒有迴答,反而出聲詢問徐元。

    徐元端起茶碗輕輕啜了口清茶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別抱太大希望,道藏不可能在太白山上。”瞧著一臉疑惑的二人,徐元這才解釋道:“很簡單,如果道藏果真的在太白山,鄭洞玄老爺子的墓就不會那麽完整了。很可能的情形是這些人把鄭洞玄的墓當成了道藏,為獨吞才大打出手,活下來的人發現並非道藏所以墓穴才會沒被怎麽破壞。”徐元的話太準了,就像是親眼目睹了過程一樣。“因此,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活下來的人。”斬釘截鐵的話為徐元敏銳的洞察力做出了結論。

    “那這樣,我馬上安排人手調查。”心服口服的田慶馬上起身就要去布置。

    地頭蛇的力量不可小覷,很快有關郭天壽的信息就擺在了三位幫主麵前。

    “這麽說,郭天壽從同福客棧出來後就不見蹤影了?”程均問道。

    “是。有人瞧見他是被一名少年救迴客棧的,不過據店小二說兩人之間似乎沒什麽特別的關係,而且兩人也沒怎麽說過話,互相不聞不問。郭天壽經常喝醉,人事不省。”廳上一人恭敬答道。

    “噢,很奇怪啊。”程均十分疑惑。徐元則在一旁微合雙目,不知在想些什麽。田慶依舊是那副急性子,急吼吼道:“不如我們把那小子抓來慢慢拷問,不信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莫急,莫急。”徐元睜開眼,眼裏散發出一種奇異的神采。“找個人去鬧事,就說郭天壽傷了咱們的人。”

    “妙啊。”程均和田慶都不是笨蛋,一點就透,不由拍案叫絕。不驚動其他人也就隻有栽贓了。“叫個香主去就成,等級高了惹人生疑。另外,叫於風盯著。”程均馬上下了命令,一刻也等不及了。

    “是。”廳上之人應道,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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