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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冰綾急得汗都出來了,而陸為民卻也是有些著忙,這個蒲燕,什麽時候不好來,這個時候跑到江冰綾家中來,這不是故意要出自己的醜麽?


    “燕姐,我還沒起床呢,你稍微等一下!”江冰綾一邊忙著穿胸罩,一邊尋找著內褲,昨晚一晚瘋狂,內褲都不知道扔哪裏去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害臊了,勾著身子,一隻手掩住胸部,小碎步跑到衣櫃邊上,拉開抽屜找出一天內褲,迅速穿上,隻是那弓腰抬腿間妙相畢露,讓站在床頭上的陸為民也是眼熱心燙不已。


    “死丫頭,這都啥時候了,還賴在床上?”蒲燕氣哼哼的道:“快點兒,八點半我還要到行署開會呢。”


    江冰綾和陸為民手忙腳亂穿著衣,一邊還的想著怎麽應對這一切。


    江冰綾這套房是典型老式一室一廳一衛,一個小客廳緊連著衛生間,而臥室略大,但也是一目了然,蒲燕已經是把江冰綾這裏習慣了的,進來之後如自己家,這稍不藏好,就得要露餡兒。


    陸為民望向了陽台,但是陽台太小了,兩個平方,多站一個人都困難,除非馬上從陽台跳出去,但是現在馬上就快是上班時間了,外邊時不時有人路過,被人發現那就真的成了偷香竊玉采花賊了。


    江冰綾原本想讓陸為民去衛生間,但是想想蒲燕是從阜頭趕過來的,這要萬一想上廁所,這不也要出大亂子?


    思前想後,江冰綾都沒有想到什麽地方能容納陸為民,還是陸為民指了指大衣櫃,江冰綾才算是眼睛一亮,這個老式大衣櫃雖然不算高,但是容積不小,江冰綾的一件風衣和兩件大衣都掛在裏邊,陸為民身體高了一點。但是蜷縮著進去也勉強能擠進去。


    幾乎是把陸為民塞進大衣櫃裏,江冰綾給陸為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忙不迭的替蒲燕開門。


    “冰綾,你在屋裏邊鼓搗著幹啥?這麽久才開門。莫非是和哪個野男人在床上被我逮住了?”


    蒲燕進來的一句話就讓江冰綾嚇得花容失色,而衣櫃裏的陸為民也是嚇了一大跳,這女人的嗅覺就這麽靈敏?


    “燕姐,別瞎說。”看蒲燕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表情,江冰綾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打了一個嗬欠,“怎麽了,怎麽想到我這裏來換衣服了?”


    “嗨,別說了,昨晚被拉去陪客人,兩個嶺南那邊過來的投資商,不是都說嶺南那邊的客人不能喝酒麽?沒想到這還真有不一樣的,一頓飯吃到九點鍾,白酒喝了還要來啤酒。晚間還要去唱卡拉ok,空調開得又熱,弄得我出了一身汗,可那邊的衣服我才洗了還沒晾幹呢,這不就隻有迴來換,可走得匆忙又沒帶鑰匙了,這汗膩在身上太難受了,就來你這裏換衣服了。”蒲燕大大咧咧的進來把包往床上一扔,就直奔大衣櫃。


    江冰綾的大衣櫃裏出了大衣和風衣外,櫃子裏右邊最下邊還有一格抽屜。就是她放內衣的,胸罩和小褲都放在大衣櫃下邊的抽屜裏,蒲燕對這個情況也清楚,所以輕車熟路的直奔大衣櫃而去。


    “啊?!”江冰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蒲燕竟然一進門就直奔大衣櫃,這簡直就像是故意來抓奸拿雙的,下意識的驚叫起來。


    蒲燕的手已經拉到了大衣櫃的把手,聽見江冰綾淒厲的慘叫嚇了一大跳,轉過頭來,訝然問道:“怎麽了。冰綾?”


    “你,你,燕姐,你說你要換衣服?”江冰綾一個箭步撲上前去,卡住了蒲燕的去向,“我幫你拿,你要換秋衣?”


    “還有胸罩。昨晚出了一身汗,胸罩也潤了,穿著一點兒也不舒服,換一個,我自己來選。”蒲燕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自顧自的道。


    “我來替你拿。”江冰綾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大衣櫥前,然後微笑著道:“燕姐你剛從阜頭趕過來,也累了,坐一會兒,喝口水吧,我來替你拿。”


    “趕緊,我趕時間。”蒲燕也不客氣,當著麵就開始脫衣服,順手拉開旁邊的五鬥櫥,從五鬥櫥裏拿出一件羊絨衫,丟在床上,三五兩下就把身上外衣連帶著羊絨衫脫了下來,隻剩下火紅的胸罩箍在一身雪白的**上。


    江冰綾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一拉開大衣櫃就得要原形畢露,但是蒲燕已經等得不耐煩,再要不拿出來,隻怕就真的要勾起蒲燕的疑心了,趁著蒲燕在解胸罩時,江冰綾以最快速度拉開大衣櫃,正準備打開抽屜隨便替蒲燕拿一個胸罩,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大衣櫃裏滾落出來,江冰綾定睛一看,暗自叫苦,卻是陸為民的手提包,不知道怎麽落了出來。


    來不及多想,江冰綾輕輕一腳將手提包踢到了一邊,不動聲色的把床上自己的一件外套拉下來蓋住了皮包,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抽屜,隨手拿了一個胸罩給對方。


    這一切讓躲在大衣背後的陸為民看得歎為觀止,江冰綾的冷靜和臨場應對,簡直堪稱完美,從開大衣櫃的門到一腳提包,再用衣服蓋上,最後到彎身拉開抽屜拿出胸罩,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半點停頓。


    當然讓陸為民心旌動搖的還有那蒲燕就這麽麵對麵的對著自己把胸罩摘下,一對飽滿鼓脹的**就這麽顫顫巍巍的直對自己,然後大大咧咧的換上胸罩,期間甚至還用她自己的手掂了掂那對白膩膩的大**,直線距離不到三米遠,那活色生香的氣息幾乎要撲麵而來,差一點就要讓陸為民鼻血噴出來。


    一直到蒲燕換完衣服匆匆離去,關好門的江冰綾才把大衣櫃門拉開,鳳目圓睜的看著從裏邊出來陸為民:“好看吧,看夠了吧?”


    陸為民咧咧咧,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這沒來由的飛醋吃得可真是有點兒誇張了,隻是此時他隻能摸著頭嘿嘿傻笑:“說實話,比冰綾你的還是稍遜風騷。”


    一句話就把江冰綾弄得滿麵緋紅,忍不住擂了陸為民兩拳,“你還敢說?!要被燕姐知道了,還不得剝了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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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為民迴到縣裏時已經是中午了。


    一夜的荒唐,並沒有帶給他多少疲倦,相反一個女人傾心無疑是讓人心曠神怡的,哪怕這個女人一樣可能帶來不少麻煩,但是陸為民相信江冰綾的睿智聰慧,對於兩人來說,這種偶爾的甜蜜,能維係多久,他們都不知道,但是他們都渴望能夠在可以品嚐這份甜蜜時不去打擾它,而讓這份甜蜜能更久遠一些。


    跨越了那道心理門檻,陸為民內心反而寧靜了許多,遲早要走這一步的,唯一不同的是可以選擇自己能夠接受的,這不算超越底線。


    孫震總體來說應該還是一個想要有所作為的領導,當昨晚自己敞開心扉談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孫震也略略吐露了他的心聲,這符合陸為民的分析判斷。


    孫震也對目前豐州的局麵很不滿,李誌遠耽擱時間太久了,雖然今年七月的調整收到了一些效果,但是這種調整來得太晚了一些,而且孫震也認為即便是李誌遠也認為豐州需要一些改變,但是他仍然無法擺脫舊有思維的束縛,求穩平衡這種心態依然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雖然迫於省裏邊的壓力他不得不動手,但是每走一步,他都要觀察半晌,這才走下一步,而對於豐州來說,又還有多少時間來等待和觀察呢?


    對於如何來改變豐州,孫震和陸為民的觀念大體一致,要想改變豐州的局麵,仍然隻能通過改善投資環境,加大招商引資力度來實現,而要實現這個目標,關鍵還是在幹部素質作風的轉變,這一點現在並沒有多少人真正意識到,陸為民自然不必說,“三項活動”本來就是他提出來的,而孫震則是真正意識到了這一點的重要性。


    素質作風的轉變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收到效果的,持之以恆是必要的,但是現在對於豐州來說需要的卻是立竿見影的效果,在這一點上李誌遠和孫震都一樣麵臨巨大壓力,無論是誰來當這個地委書記,都會麵臨這個壓力。


    陸為民感覺得到孫震的言外之意已經流露出省委對豐州地委的工作很不滿意,這意味著調整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依然懸在李誌遠頭上,三個縣調整之後的起色表現也許隻能是讓這柄劍短時間內不會落下來,但終究會落下來,這也許是孫震的危言聳聽,但是陸為民確認為孫震並非虛言誇大,而他透露給自己的這個意思也很明顯,他孫震就是繼任地委書記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選。


    這個暗示已經足夠表明許多問題了,而他陸為民如果還不懂,那也許就真的該被踢出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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