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軍訓,我們三個去的有些晚了。宿舍的其他同學都在吃早飯趕著去軍訓場的時候,我們還在床上睡的跟個死豬似的。直到他們都走光了,整個宿舍樓裏靜悄悄地,我才有睡醒的意思。我問軍子幾點了,軍子用被子摟著頭說還早呢!我知道軍子沒有看表,他的應付讓我少了幾分睡意,多了幾分清醒。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空蕩蕩的床鋪和折成豆腐塊狀的被子時,我還不知道到底晚了多久。但我不得不喚醒劉鵬和軍子,草草地洗刷就慌張地趕去軍訓場地了。

    當我們趕到軍訓場地時,看到整齊的方隊和教官那雙兇狠而有會吃人的眼睛,心中的恐慌隻能讓我們低下高昂的頭顱,靜靜地聽著嘹亮的口號聲。

    “陳默,劉鵬鄭軍。你們三個過來,今天又是怎麽迴事?”教官的渾厚的聲音讓我聽了有些畏縮。

    “報告”劉鵬說。

    “什麽事兒,說?”教官來到劉鵬麵前說。

    “我們睡過頭了,並且按照你的要求,我們牙必刷,臉必洗,頭必梳。所以我們遲到了一會。”劉鵬說。

    教官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大聲的對劉鵬說:“那麽按照我的要求,不許遲到你們做到了嗎?劉鵬你要是再找客觀理由就到太陽底下給我站一個小時的軍姿。”說過就在劉鵬的屁股上給了一腳,把劉鵬踹得有三步之遠。“那邊,把剛才我們訓練的科目訓練一遍!”教官指了一邊的樹陰角落補充說。

    看到教官這樣的微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的笑讓我難以琢磨。但是他的那種笑在不同情況下代表著不含義也是不同的。這一點我們大家都表示讚同。可是他不變的笑容有在剛剛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緊張之餘我隻能理解那笑中的兩點含義:一是我們記住了他所說的紀律,沒有忘記經常掛在嘴邊順勢當了擋劍牌。可我我們卻沒有完全記住。讓劉鵬又在自己的屁股上多了一枚軍功章。二是笑劉鵬死性不改。為什麽每次說話的和有事的總會是他。但是我怕這種笑容也會頻繁地發生在我身上。我隻是乞求這種痛苦不要發生在我的身上。

    教官來到我和軍子麵前說:“你們兩個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和他一起到那兒邊訓練去,等著挨踹的是吧?”

    我和軍子這才意識到原以為他指著的那個地方是讓劉鵬一個人訓練的呢?原來是指我們三個人的。本來我還抱有僥幸心理可以不訓練了呢!可是教官那一嗓子喊的我剛才的得意心理一下子全都沒有了,失望加上絕望讓我又一次掉進在痛苦裏掙紮著。

    軍子對我說:“你說咱們的教官心黑不黑呀,人是不是長的太對不起觀眾了?能不能當一個醜星演員?”

    我說:“能,說是個醜星演員都小看他了,嚇死人也不足為奇呀!”

    軍子會意地點點頭:“趕明兒我找個人把他兇人的表情都拍下幾張,再找幾個同學把他繪製成漫畫散播出去,肯定會很搶手的,說不定他還能因此成名呢?”

    劉鵬看我們也到了,心裏少許有了些安慰,因為他不會再是一個人在這枯燥的訓練了,有我們陪著,時不時的還能說上幾句話,解解悶兒,發發牢騷!劉鵬對我們說:“教官可真夠狠的,穿個橡膠鞋是不是想把我一腳踢死啊,要是穿上他媽的皮鞋還不把我的小命給要了呀!”

    我說:“活該,誰讓你接他的話茬兒來著。”

    劉鵬說:“好你個陳默,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呀,算了算了。不給你說了,反正我已經快習慣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模樣,長的像胡漢三似的,看了就惡心。”

    “那你能拿他怎麽招呀?他還不得照樣兒指哪兒,你就得去哪兒呀!我們都看不慣,可我們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隻能聽命於他。”我說。

    軍子接著說:“就是呀!我們還年輕,犯不著給他一般見識。但是有些想法還不夠成熟,百忍成金呀!所以我們一定要學會忍耐。要不然,吃虧的永遠是你,痛苦會無盡地向你襲來。同誌們呀!革命尚為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呀!

    上天也好像在懲罰我們三個人似的,熱得我們失去裏所有的精神,水分都要被蒸發了一樣。看著他們在一旁休息和輕聲的歌唱,整個學院裏的新生都好像在伴著歌兒看著我們表演。劉鵬說這日子沒法活了。那個小小的角落裏,隻有我和劉鵬軍子三個人,而我們在訓練時還在不停地說著,調侃著,我們所說的隻有悲憤和怨怒。隻是那時我們從來不會迴頭想想這樣的一切到底是誰的錯,錯在哪裏。正如軍子所說的那樣,我們不會認識到自己身上的錯誤,隻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讓自己好過一點,享受一點。可是這每種享受都是要付出代價和犧牲的。可是我們誰會去想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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