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瀾餘光瞥見玉佩掉了,卻沒正眼去看,她見雁翎進屋伺候淩寒了,而雁羽也沒看著自己,伸腳把玉佩踢到自己裙下。


    再不小心把手帕掉落,彎腰撿手帕的時候,飛快的從腳邊把玉佩撈起,藏在了袖口。


    淩寒進了裏屋,雁翎在門口偷偷瞥著外邊的情形。


    “她撿了。”雁翎做著口型,指了指外邊。


    淩寒頷首,心滿意足的倒在床上休息。


    鹿瀾在外邊仔細把玩那些玉石,她本就對玉十分著迷,這些玉石都質量上乘,讓她愛不釋手。


    “鹿姑娘,我們夫人說了,如果你覺得喜歡,可以拿去一塊。權當送你的禮物。”雁翎關上裏屋的門,出來衝鹿瀾說道。


    鹿瀾手上一頓,差點將一塊羊脂玉掉落,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啊?夫人舍得?”


    “夫人說了,鹿姑娘既然是愛玉之人,贈與你一塊也無妨,而且,今後若是有機會,還希望鹿姑娘給多雕刻幾塊玉器呢。”


    “請雁翎姑娘替我多謝夫人美意。不過,這玉我不能收。”鹿瀾咬了下嘴唇,搖頭拒絕。


    “這是為何?鹿姑娘莫擔心,夫人說了,該少的工費一樣不少,這是額外贈與的。”雁翎還想好言相勸。


    “無功不受祿,我還沒開始雕玉,自然不敢收了。”鹿瀾說罷站了起來,“這些玉在我心裏都有譜了,迴頭我畫個圖樣來給夫人過目。既然她休息了,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雁翎和雁羽又勸說了鹿瀾幾句,不過她執意不收玉石。


    “既然鹿姑娘如此正直,那等夫人醒了,我稟告她就好了。”雁翎表情無奈,卻也沒再勉強。


    “麻煩姑娘替我謝謝夫人。”鹿瀾欠了一下身,快步迴到自己房中。


    迴憶著方才那幾塊玉的特征,鹿瀾取來紙筆,開始畫圖。


    玉石產地不同就會有各異的特性,鹿氏玉器能在西懷國甚至周邊國家都很有名,和鹿瀾的雕工是分不開的。


    她不但會針對各種玉石的質地不同而設計出出不同款式,那些新奇的樣式與其他玉器鋪子也有區別,所以非常受歡迎。


    鹿晗畫了幾筆,就聽見屋外傳來謔謔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比武。


    她走到窗前,打開窗朝下看去,剛好麵對著客棧後院。


    赫連晉和淩遠兩人在院中切磋,一個人身著月白色錦袍,另一個人一身紅衣,兩道虛影交纏在一起。


    淩遠晃了一個虛招,探向赫連晉下盤,卻被他及時識破,隻需一擋,便將淩遠打退兩步。


    同時,赫連晉迅速轉身停在了距離淩遠兩米遠的位置,那動作宛若驚鴻,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夜風吹起,赫連晉垂在腦後的墨發隨著他的動作被揚起,又飄逸的散落在肩頭,十分瀟灑。


    鹿瀾看著他,不禁胸口怦然跳動,扒在窗棱上的雙手也逐漸收緊。tgv6


    赫連晉感到有視線,很警惕地仰頭看去,隻見有間房開著窗,卻沒有人影。


    鹿瀾蹲在窗下,幸好她反應得快,不然要是正對上視線就太尷尬了。


    “看什麽呢?”淩遠走過來順著赫連晉的視線望去,臉色頓時黑了一圈。


    他認得那是分給鹿瀾的房間,大冷天的開著窗,想也知道她在看誰。


    赫連晉收迴目光,看著淩遠的黑臉,“你怎麽了?”


    “沒事!”淩遠冷傲的哼了一聲,轉身迴去了。


    淩遠準備迴去跟淩寒告狀,剛踏上二樓台階,就見鹿瀾下樓來。


    “天都黑了,鹿姑娘要去哪裏?”淩遠冷著臉問道。


    “淩公子好,我,我晚上吃的有點多,去樓下走走消個食。”鹿瀾後退了一步,低頭答道。


    “哦,姑娘家晚上還是別亂走的好,萬一遇到壞人……”


    淩遠拖了個長音,話說沒說完就走了,表現的態度和話語內容不同,完全沒有關切之意。


    “多謝淩公子關心。”鹿瀾低聲應了一句,匆匆往樓下走去。


    赫連晉一人在院中又打了套拳法,他何嚐不知道淩遠是因何而生氣。


    他以為隻要自己心無旁騖,沒必要這般信不過他。


    事實也是他的心中除了淩寒再裝不下第二人了,淩遠的擔心純屬多餘。


    赫連晉從來都是行動多餘口頭表達的人,和淩寒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是他說甜言蜜語最多的時候了。


    若再讓他衝淩遠表示真心,他有些不善表達,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淩遠明白。


    心中所有鬱悶聚集於拳上,提氣運掌一氣嗬成,將一套簡單的拳法打的嗖嗖生風。


    赫連晉察覺到有人靠近,伸出拳頭向背後襲去。


    “啊!”鹿瀾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她本來是想來跟赫連晉打招唿的,沒想到迎接她的竟然是迎麵一拳。


    幸好赫連晉及時收手,不然她的臉肯定會砸進去一個坑。


    “鹿姑娘?”赫連晉收迴拳頭,皺眉低唿一聲。


    他自然能憑腳步聲判斷出來人是誰,剛才那一拳不過是嚇唬她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恩公。”鹿瀾驚魂未定,她拍著胸脯順氣,好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


    “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散步,剛巧見到恩公在練拳,就想來打聲招唿。”


    鹿瀾輕笑了一聲,抬頭見赫連晉的額頭有細汗泌出,便掏出帕子抬手就要給他擦汗。


    “嘖嘖嘖,你瞧他那樣子,自己沒手嗎?還讓人給擦汗?!”


    樓上,淩遠倚著窗口,偷偷觀察院中情形,“寒兒,你真不來看啊?鹿姑娘都給你家晉兒擦汗了。”


    淩寒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揉了揉太陽穴。


    淩遠一進門就跟她各種數落鹿瀾,吵得她頭疼。


    “哥哥,晉兒又不是傻子,她想擦汗也得近得了身啊。你就別自編自演了。”淩寒無語。


    赫連晉是什麽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區區鹿瀾,他不會看在眼裏。


    淩遠看著院中獨自尷尬的揉著帕子的鹿瀾,嘴角勾起笑道:“沒想到你這麽信任他。”


    “那是自然,我既然選定了他,自然對他有信心。若他朝三暮四,我定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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