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disy:none;"-->淩遠一看他這樣子趕忙跑去關窗戶,又手腳麻利地把外袍給他套上,同時開啟老媽子模式。


    “怎麽開著窗戶?也不怕著涼!趕緊把衣服穿好。我把千帆給你叫來了,你不聽我的,總得聽神醫的話吧?!”


    說罷,衝著樂千帆使眼色。


    “秋日景色宜人,可王爺身子不適,還是多穿一點為好。”樂千帆樂嗬嗬地打個圓場。


    “不知今年是否能喝上淩夫人親手做的桂花釀。”赫連晉輕笑道,微微失去血色的嘴唇讓他看起來神色慘淡。


    “你好好養病,等身體恢複了,我讓我娘送你十壇桂花釀都沒問題。”淩遠佯作怒色,盯著赫連晉迴到床上,這才緩和下表情。


    樂千帆為赫連晉號了脈,凝重說道:“王爺此次中斷閉關動了真氣,導致氣血逆流導致經絡受損,好在王爺內力渾厚,稍加調整便可恢複。隻是一個月內不可再貿然使用內力。到下個月圓之夜再去閉關即可,隻不過下一次需要絕對的安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赫連晉收迴手臂,手指摸索著袖口,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本王的毒……”


    “王爺的毒是打娘胎裏帶來的,在下無能無法判斷出是什麽毒藥,隻能靠王爺自身的內力壓製。不過請王爺放心,這次雖然驚險,但殘毒並未擴散。待王爺身體恢複以後,還是和往常一樣便好。”


    “千帆,你說這毒真的沒有根治的法子?”淩遠一臉擔憂地問道。


    赫連晉從小就會每年毒發一次,那生不如死的模樣讓淩遠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認識樂千帆以後,有了他的治療,現在雖不至於痛苦如在地獄中走一遭,可每到毒發時,赫連晉的身子還是會嚴重受損。


    “唉,若是知道中的什麽毒就好了……可惜先後已逝,當年伺候她的宮人一並陪葬。再找當日下毒之人,查出所用何毒,怕是難了……”樂千帆歎口氣,頗為無奈。


    “宮裏有動機下毒的就那幾個,王爺如今根基不穩還不好徹查。隻是苦了王爺了。”淩遠很心疼地看了眼赫連晉,沉聲說道。


    樂千帆猛然起身後退兩步,鞠躬做了個揖,朗聲鄭重地說道:“在下願竭盡所能為王爺徹底療毒,肝腦塗地亦在所不惜。”


    “那本王的命就交給你了。”赫連晉嘴角含笑,抬手示意他起來。


    “在下再開幾個方子,輔助平日裏所用的藥,這樣修煉起來會事半功倍。”


    樂千帆走到桌前提筆寫藥方,就聽得幾聲叩門聲響起,隨後淩寒就端著藥進來了。


    “樂神醫,我用紗布過濾了湯藥,直接給王爺喝就行了吧?”淩寒不敢去看赫連晉,直接把藥遞到樂千帆麵前。


    “你去伺候王爺服下吧,我寫個藥方。”樂千帆檢查了一下湯藥,覺得沒問題。


    “好吧……”淩寒有點心虛,低著頭走到床頭,“王爺自己能喝嗎?”


    她又沒伺候過人,不知道樂千帆的意思是把藥給他就算完事兒,還是得喂下?


    “等等。”不等赫連晉答話,淩遠把藥碗接了過去,一轉身坐在床邊,把淩寒堵在外邊。


    “王爺乃千金之軀,這藥還是檢查一下為好。”說著,淩遠掏出一根銀針,往藥碗裏探了下去。


    銀針可驗毒,淩寒好歹是知道這一點的,隻是淩遠當著她的麵這麽做,無疑是故意給她難堪。


    “你這是什麽意思?”淩寒有些慍怒。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隻不過是多加小心而已,你有意見?”淩遠取出銀針,見沒有異樣這才放心遞給赫連晉。


    “本王累了,你們先下去吧。”赫連晉服了藥,掏出帕子拭幹淨嘴角,又補了一句,“淩寒留下。”


    三人已經轉身了,聽了這話淩遠有些擔心地看了眼赫連晉,又瞪著淩寒半威脅道:“記住我說的話。”


    “知道了。”淩寒很不耐煩地嘟囔道,她也知道淩遠是關心則亂,隻不過還真是讓人討厭。


    “王爺……”


    淩寒哀怨地叫了聲,跟她平日裏狡黠精明的模樣相去甚遠,赫連晉忍不住失笑。


    “坐。”


    淩寒端了把椅子放在床前,淺淺坐下,雙手局促不安地捏在一起。


    “本王又不會吃了你。”赫連晉忍住笑,撓人的貓咪也有乖巧的時候。


    “你不會,有人會啊……”淩寒低聲嘟囔了一句,她脖子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本王會對遠兒說的,讓他不用針對你。”赫連晉瞥了眼她脖頸上的紅痕,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我可不是告狀啊……”淩寒忙擺手解釋。


    她差點忘了這人聽力卓絕,要是讓淩遠誤會自己告狀,肯定又要找她麻煩,倒不是她害怕淩遠,主要是打也打不過,很煩人。


    “你還欠本王一個解釋。”赫連晉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許是帶了些病態,此時的聲音仿若玉石相碰,比往日多了幾分清朗。


    “之前不是說了嗎?我不想連累你們。”淩寒心裏有許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能先敷衍著。


    室內一陣靜默,半晌後,赫連晉輕聲問道:“肖子宴是你大師兄?”


    “啊?”淩寒抬頭,他還知道自己有個大師兄?但一想不可能啊,畢竟那是前世的事情了,莫非是問庭誠道館的事?


    既然梅淩寒和肖子宴一同在庭誠道館習武,那麽應該算得上是同門了吧?


    “也可以這麽說吧。”淩寒想了想,點頭應道,不過她忽略了一個“大”字,隻當肖子宴是師兄。


    赫連晉想起淩寒見到梅之敬那天,一個人在花園裏沮喪失神,喃喃問大師兄何在的情形。


    他垂眸斂去眼中神色,幽幽歎道:“即便是失憶了,卻還記得他……”


    “什麽?”淩寒沒那麽好的內力,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沒什麽,你們此番離開,是否還有私奔的意味?”赫連晉收迴情緒,抬眸緊緊望著淩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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