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並沒有因為安陵王爺的吼聲所嚇住,反而還用很輕蔑的語氣道:“原來是安陵王爺啊……”


    “對不住了,皇上有旨,都城城門戒嚴,任何人都不能出去。”那守衛隨意的走著,完全不把安陵王爺放在眼裏。


    安陵王爺都要氣炸了,經過安陵畫丹的那件事情之後,他已經成為了耀金國的一個笑話。


    但是,就算因為一些事情,安陵王府的威望不如以前,也輪不到這樣一個小小的守城門的家夥來這樣對待。


    “那他們呢?”安陵王爺的臉已經極黑,怒氣衝衝的指著那些進出城門的普通百姓,“你怎麽解釋!”


    守衛懶懶地看向那邊放行的百姓,插著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啊哦!皇上說的是不能讓有官職在身的官員,尤其是武將,王爺……你符合這個標準。”


    “你!”安陵王爺無話可說,果然,皇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現在連城門都出不了了。


    雖然很無奈,也很氣憤,但此時硬闖也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安陵王爺放下車簾,悶悶地道,“掉頭迴去。”


    “淩月,你也看見了,皇上這次已經擺明了要對付我們,所以你明日一定要努力保住安陵王府的金陵衛。”


    安陵王爺說的很可憐的感覺,他已經把這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慕容淩月身上了。


    說起來,他還真是後悔啊!早知道這個女兒這麽優秀,他早就好好對待這個女兒了。


    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再多的後悔已經沒用了,隻能現在開始彌補,希望以後能念著點兒她這個父王。


    唉……造化弄人。


    馬車夫領命,開始調轉車頭。


    那守衛對著安陵王府的馬車啐了一聲,捏著聲音說:“王爺您慢走!”


    雖然是客氣的話,但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讓人聽著心裏好像堵著,很惡心。


    “慢著……”一路上沒有言語的慕容淩月睜開眸子,重新撩起車簾,一張清冷精致的絕色麵容讓那守衛看癡了。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守衛,忽然變得如一個隻知道盯著慕容淩月的傀儡,眼珠子都直了。


    “小姐,你有什麽吩咐……”那守衛的聲音都在顫抖。


    操!自從他守城門以來,就沒有看見過如此漂亮的姑娘,比那些整天花枝招展的小姐夫人還要美無數倍。


    奇怪啊!從前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家的小姐可以生的這麽美,而且還是和安陵王爺這個老不死的在一起。


    莫非,是什麽不純潔的關係……


    守衛在心裏yy著。


    慕容淩月很反感這樣的人,眉頭微微蹙了蹙,拿出一個玉質的白玉小令牌,聲音冷沉,“現在,我們可以過去了嗎?”


    雖然那牌子很袖珍,但已經足夠讓那守衛看清楚上麵的字,繁複的花紋中間,一個飛龍走鳳的字。


    就是那個字,讓那守衛控製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敢再攔著這輛馬車。


    那玉牌上是的字,赫然是個精致的“離”,且那字體十分特殊,隻要是有眼睛的,有點兒常識性的人,都知道這個代表著什麽。


    千秋王朝的世子殿下,在耀金國這個小國家,那就是淩駕在皇帝上麵的存在,任何人都不敢得罪。


    若是誰敢得罪了,皇帝怪罪下來是小事兒,萬一人家千秋王朝的人覺得不爽,分分鍾就能滅了這個小國家。


    到時候……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能不能保命都很難說。


    但慕容淩月就沒有想這麽多了,反正這個玉牌是昭景翊塞給她的,說是想去哪裏都行。


    說白了,就是張萬能的通行證,拿著這個牌子,耀金國就沒有她出不去,進不去的地方。


    剛剛忽然想到了,就拿出來了,也不知道昭景翊那家夥也沒有吹牛,若是沒用,她就把這小破牌子賣了。


    見守衛半天沒反應,慕容淩月直接把車簾放下,冷冽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出來,“若是還不行,那就進宮去告訴皇帝舅舅,看看他敢不敢攔著這輛馬車。”


    一聽說要鬧到皇帝麵前,那守衛便慌了,再也不敢攔著慕容淩月的馬車,慌忙道:“行……行行……小姐想去哪裏都能去。”


    說著,他提高聲音,對前麵的人說了句:“放行!”


    城門大開,停滯許久的馬車終於又開始行進。


    沒什麽事兒了之後,慕容淩月又開始閉目養神,反正她和安陵王爺也沒有什麽話可以說。


    當他們的馬車出了城門之後,那守衛的心髒才恢複正常跳動頻率。


    他迅速跑到另一邊,悄聲說:“快!發信號,安陵王爺和郡主出城了。”


    馬車以極為慢的速度行進著,安陵王爺的臉色有些不好。


    也不知道慕容淩月的心裏到底有什麽主意,非要親自一睹金陵衛,這讓他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不否認,有這麽個絕色又聰慧女兒,確實是一件令人開心又愉悅的事情,但是……前提是她願意服從自己。


    如果她學不會服從,不能聽他的話,那麽這就變成了一個隱患,而且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慕容淩月背後的靠山,太強大了。


    剛剛要不是慕容淩月的玉牌,他們也出不來,可見世子殿下對她的重視程度。


    一輛馬車,裏麵兩個人,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兒,各自有著自己的打算。


    倏地,慕容淩月一驚,手,不動聲色的收緊,麵色凝重,偏頭沉聲對安陵王爺說:“父王,趕緊往反方向而行,不要往金陵衛的地方去。”


    慕容淩月的感覺一向比別人靈敏,最近修習內力了之後,那種感覺比從前更加靈敏了。


    基本上,已經沒有幾個人可以靠近她而不被發現的了,當然,除了離尊那個變態一樣的人物。


    那個,她想自己再修煉個十年,大概就可以趕超他了。


    安陵王爺心情很不好,很不想聽慕容淩月的指揮,這樣會顯得他非常沒有威嚴,還要聽一個小女孩兒的話。


    慕容淩月見他還沒有動靜,眸子豎起來,裏麵一片冷意,“父王,我們被盯上了,你要想好,是你所謂的麵子值錢,還是你的命值錢。”


    安陵王爺的那麽點兒小心思,小情緒,全都寫在臉上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有什麽小情緒,趕緊逃命要緊好不好。


    安陵王爺很囧,他也沒想到,皇帝居然這麽狠心,這麽快就派人過來圍堵他們,擺明了不讓他們好過。


    金陵衛,皇帝覬覦已經很久了,這一次,他是誌在必得了。


    “咳咳!”安陵王爺捋了捋自己寸長的胡須,故作鎮定,“無礙,本世子並不是單槍匹馬,暗中帶了暗衛。”


    操!都這個時候了,慕容淩月簡直要暈,就安陵王爺身邊那幾個稍微有點兒三腳貓功夫的,冥塵一人都能挑他們一窩。


    再說了,這安陵王爺到底是不是傻,居然這麽正大光明的往金陵衛的駐紮之地而去,那就等於徹底暴露了金陵衛。


    到時候,就算她的辦法奏效了,萬一那皇帝老兒陽奉陰違,派人偷偷找到金陵衛,直接滅了。


    破罐子破摔,到時候誰都得不到好處。


    真是……慕容淩月都快被這蠢爹給蠢哭了,實在不行的話,就隻能采取一點兒極端的手段了。


    手腕反轉之間,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已經出現在了慕容淩月的手中。


    安陵王爺都沒有看清楚什麽,隻看見一道殘影飛去,慕容淩月已經不在車廂裏麵了。


    車轅上,慕容淩月臨風而站,風,鼓鼓的吹起她的衣裙,猶如絕世神女站在那裏,傲世九天。


    “郡……郡主……你想幹……幹什麽……”慕容淩月還沒有威脅到車夫,他都已經被嚇傻了,差點兒把韁繩放開。


    天呐!太可怕了,慕容淩月的目光快要把他給淩遲的感覺。


    眼見韁繩差點兒被這個蠢貨給鬆開了,慕容淩月眼疾手快,一把拎住車夫的後頸衣服,伸手一拽。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就直接被慕容淩月掀到後麵去了。


    “給我讓開,後麵待著去!”慕容淩月的聲音帶著殺氣,眼神如銳利的鷹隼,感受著那越來越逼近的氣息。


    韁繩被她一把撈過來,慕容淩月熟練的一拉韁繩,疾馳的馬兒直接被迫停下,發出痛苦的嘶鳴聲。


    接著,馬車成功的被調換了一個位置,在前麵的三岔口隨意走了個方向。


    慕容淩月幹脆坐在車轅上,安心的駕著車。


    越來越近了!看來這一次,跑是跑不掉的了,那麽……便開始戰吧!


    慕容淩月讓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停在路邊上,翹著腿,冷著臉,等待一幹不速之客的造訪。


    馬車內,安陵王爺的情況就不是那麽美好了,此時,他蒼白著臉色,心髒都快要被甩出來了。


    雖說他算的上是一個武將,但奈何青春熱血已經遠離他了,人到中年,什麽都開始衰退。


    終於停車了,安陵王爺順了口氣,臉色就和鍋底灰似的,慢慢掀開車簾,整個人都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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