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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魂落魄的白顧瑾,在玉牌越來越急切的召喚下,抱著白寶寶趔趔趄趄地一路從帝宮第一層走上了第九層。


    一路上白顧瑾如過無人之境,每層大門在她靠近的刹那就自己主動開啟,如同迴家般,地上除了血跡就是屍體,沒有一絲人氣,別說看到孟丘小白和莫拉拉,就連一隻喘氣的沒有。


    “快來...快來...來見我...見我...”


    白顧瑾腦中的聲音越來越急迫,催得她整個人如同木偶然飛快地踏進了第九層的大殿。


    然而到了大殿,白顧瑾一下子就愣住了,隻見大殿空蕩蕩的,並無奇特之處,隻是半空裏有一個氣質風華的男人,銀絲如雪,紅衣如火,雪足如玉,他靜靜地懸空站在大殿中央。


    那是白顧瑾不久前莫名其妙遇見的那個叫妖域魔君的男人,此刻就算白顧瑾突然進來,那男人也毫無動靜,隻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抬首凝神上空。


    在他腳邊還有一個小矮人,穿一件黑色大氅,長相怪異卻蠢萌無比,頭頂一對如貓耳般的毛茸茸耳朵,塌塌鼻,圓溜溜的大眼眼,嘴巴兩邊還有幾根一翹一翹的長胡子,他一見瞬間瞪大了眼睛。


    然而,白顧瑾隻是木然地看了一眼正打算離去的妖域魔君和巫隱,就無視他們的存在,愣愣地走到大殿最裏麵,抬頭凝望著牆壁,那裏掛著一幅畫。


    雲環穹宇,鶴鳴鳳舞,古潭流水邊有女子在戲水,一個男子的背影悄然而出,他站在那女子身後,深情地凝望著那女子背影。


    這時白顧瑾脖子上的玉牌突然自她脖子上飛射而出,鑽進了畫中。


    那玉牌鑽進畫中,化著一棵桃花釵靜靜地躺在那男子手中。


    白顧瑾看見那男子拿著桃花釵一步一步走進,想要插在女子的鬢角。


    整個畫麵清幽又寂寞,深情又哀傷,仿佛活了一般。


    白顧瑾看得出了神,情不自禁地就要伸手去摸那副畫。


    “喵!我的娃娃靈魚!嗷......”


    倒是原本焉巴巴的巫隱一見白顧瑾這樣,頓時聲音高亢地喵嗚一聲,兩眼放光地高喊一聲,就朝白顧瑾撲了過來。


    白顧瑾一個激靈迴過神來,看著巫隱看著自己直流口水的饞樣,麵無表情地一把將白寶寶舉起來推到了前方。


    白寶寶可沒跟巫隱大人客氣,朝著撲過來的巫隱大人就是一個胖爪子,而後更是張開雪白的小牙齒,惡狠狠地瞪著他。


    可憐的巫隱大人一個照麵被唿了一巴掌,退到妖域魔君的身邊,可憐兮兮地用眼神指控著白顧瑾二人。


    白顧瑾可顧不得這些,她迴過神來一個四周,頓時就有些傻眼了,她怎麽突然到這裏來了?


    “白寶寶...我...我怎麽在這裏?”


    白寶寶聞言一愣,一五一十地將她剛剛的異樣說了出來,聽得白顧瑾起了一身冷汗。


    她這一迴神又想起了師兄姐們的慘死,想起了至今下落不明的莫師姐和小白師兄,還有白師兄臨終前那悲傷的遺言,一時間忍不住嚎啕大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


    妖域魔君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白顧瑾,看著她的眼淚和一身縈繞不散的悲傷孤獨,魔君的心裏有一刹那的迷惑。


    她為何會哭?


    為何自己不會哭?巫隱也不會,妖域的眾妖也不會。


    哭,是什麽樣的?


    數萬年來妖域魔君第一次有了疑惑。


    妖域魔君飛到白顧瑾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淩空將白顧瑾的眼淚抓住了一滴,那晶瑩的淚珠懸浮在魔君的手心,不散不落,好似很久很久以前的日落。


    妖域魔君凝視了好一會,才冷冷地向白顧瑾問道:


    “哭?”


    白顧瑾正哭酣暢淋漓時,卻突然被妖域魔君的聲音打斷了,她接連打了幾個嗝,抽噎著,茫然地望著妖域魔君。


    妖域魔君看著白顧瑾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聲音沁涼地又問了一遍:


    “哭?”


    可惜的是白顧瑾還是沒弄明白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問的是什麽,這番痛哭,倒是將她心底的鬱結給發泄出去了,隻剩下滿滿的決心,遂又響起脖子上那詭異的玉牌和腦中的召喚來。


    隻是到了帝宮第九層,那聲音卻突然沒了,白顧瑾抹了一把眼淚,握了握拳,準備研究一下那副畫。


    哪知妖域魔君不達目的不罷休,突然俯下身子,直視著白顧瑾的眼睛,固執地問道:


    “哭?”


    白顧瑾雖記得之前在那個勞什子的地方,這個男人貌似很厲害,不過她一直催眠自己那是夢,此刻見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問她,頓時就不高興了。


    “哭尼妹啊!沒見過人哭嗎?我哭我的,關你、屁、事!有必要這麽巴巴地嘲笑我嗎......”


    白顧瑾對著近在咫尺的妖域魔君俊臉,劈裏啪啦就是一頓臭罵。


    將一旁正在互相鬥雞眼地對峙的白寶寶和巫隱嚇得不行,白寶寶更是一下竄過來,捂住了白顧瑾的嘴巴。


    “放肆!你膽敢罵魔君,巫隱大人要懲罰你,喵嗚!”


    巫隱竄到魔君身邊,氣衝衝地指著白顧瑾宣布道!


    白顧瑾現在可受不得別人挑釁她,聞言一把扒拉開白寶寶的胖爪子,狠狠道:


    “來啊,我會怕了你個蠢喵?!本姑娘今天想殺人得很,有種就放馬過來!”


    巫隱聞言氣得小胡子一翹一翹的,抬起爪子就要衝過去,卻被妖域魔君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動。


    妖域魔君此刻很是鬱悶,他不就想問她為何會哭嗎?


    怎麽這小姑娘卻突然生氣了,巫隱這個蠢喵今天怎麽沒懂他的心思呢?


    魔君大人很鬱悶,可是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了,該如何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意思呢?


    魔君大人低頭想了一會,突然他腦子一轉,想到了辦法。


    “你。”


    “為。”


    “何。”


    “要。”


    “哭?”


    氣宇軒昂的魔君大人自以為聰明地,一字一句,緩緩地問道,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被他慢悠悠地說了好久,一下將其他幾個雷得目瞪口呆。


    這人不會是結巴,或者剛說話的啞巴吧?


    “因為我的師兄師姐被人殘殺了,我現在卻沒法為他們報仇,心中傷心難過,忍不住就哭了,你沒哭過嗎?”白顧瑾暗忖著,低頭愣了一會才低低解釋道。


    “啊啊!魔君,你居然對她說了一句話,喵嗚,你居然說了一句話!”


    白顧瑾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巫隱卻突然如殺豬般發出尖利的叫聲來。


    白顧瑾正要諷刺巫隱一句,卻突然神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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