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英想不到我會這樣問她,一時間倒也沒注意,隻是訕訕一笑:“哪裏能有這樣的事呢?”


    我冷冷的看這秋英,臉上堆上假笑:“這世間千奇百怪的事情多的是,哪裏能沒有這樣的事呢?”


    秋英的臉色是一度變化,想來她是知道我已經知道了若兒的遭遇,隻是一時間還沒摸透我是怎麽樣的來曆倒也不好魯莽開口。


    我也不著急,隻和龍昊暾對弈,旁邊的幾個也不焦急,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有心為若兒討個公道。


    過了好半晌,一旁站著的秋英才開口道:“姑娘這話說的,夫君怎麽可能那般對待姐姐呢?”想來她也知道在打太極也無用了,就直接點明了事。


    我抬起頭,看了秋英一會,雖然局促了些,卻還不失風度,梳著婦人的頭卻也掩飾不住當年的風華,若不是知道了若兒的經曆,真看不出眼前這個看似豪爽,英姿勃勃的少婦竟是那般有心計的人,不過想來也可以理解,人心總難測,那王夫人還不是一臉慈祥,誰知道她心中算計有多深,那寶釵也是溫雅大方,秀色端莊,可還不是處處打著自己的盤算,見多了豪門中的勾心鬥角,對於眼前之人的想法倒也能明白些。明白歸明白,可是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我身邊的人。


    秋英剛剛對我,隻因為我一直低頭在下棋,所以沒主意,但是當她看到我的真容的時候,我看見了她眼中的一絲嫉妒。


    我心中冷笑一聲,又是一個人形獸心的人:“我怎麽不知道你是若兒的妹妹,若兒是納蘭家的女兒,而且據說她是獨生女,不曾聽過她有什麽姐妹啊,難不成我記錯了嗎,若兒?”


    後麵半句我是故意問若兒的。


    若兒笑了笑,施禮道:“姑娘記得清,我是獨生女,沒有什麽姐妹的,想來是這位夫人認錯了人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原來是認錯人了,這也罷了,隻是以後可不能潑婦罵街一樣到處亂竄,明白的人是以為你姐妹情深,不明白的隻當你是野婦撒潑。”


    我這最後一句話可沒留什麽情麵,那秋英聽了,原本有些紅的臉瞬間變黑了,她是個明白人,看我這樣子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因此隻得忍下這口氣。


    她轉身對歐陽北隅道:“夫君,難得相遇,今兒是否隨為妻迴去?”


    我故意奇怪了:“歐陽,你竟認識這夫人,你不是若兒的夫婿嗎,還是說你是來蒙我的,想騙我們若兒的心。”


    歐陽北隅知道我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秋英,事實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對秋英並不是真愛,因此一聽我這話,就怕,怕什麽,拍我真不讓他見若兒啊,他可是明白人,看這龍昊暾對我的維護,看這傅恆和弘曉對我愛憐,哪裏能得罪了我,因此忙道:“姑娘,她就是我的二房秋英。”


    我自是早知道的,隻是今日想玩玩罷了,因此一聽這話,故意手一拍棋盤:“什麽,這樣一個看似通透的人竟是你歐陽的二房,歐陽你也太作孽了,還不如快休了,讓她好找更好的夫婿,整日對這你這樣的負心漢,也真難為她了,傲霜,舖紙磨墨,給歐陽打下手寫休書。”


    敢讓我家若兒吃苦,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秋英急了:“你算什麽啊,憑什麽讓我家夫君寫休書啊。”


    我一副驚訝的神色看了她道:“你竟不知道,作為側室不尊重正室奶奶,千方百計在夫婿耳邊吹軟風,視為多言;


    嫉妒正房有喜,暗下殺手謀害,視為善妒;


    嫁到夫家也有快三年了,竟無一男半女,視為無出;


    不好好侍奉公婆,拋頭露麵的在外麵,範的是七出的不事舅姑;


    孤男寡女在街上拉拉扯扯視為淫賤;


    原本隻是一個側室,卻故意擺出個大家奶奶的樣,偷竊正室的名分,範了竊盜;


    你無所出想來也是身子不好,我聽聞你曾是江湖人,想來多的是打打殺殺,難免入骨得病,想來身有惡疾。


    如此一個身範‘七出’所有條款的人哪裏能不被休的。歐陽還不快寫。”後麵一句是我催的,既然已經是惡人,索性就做的大些。


    秋英聽了我的話,臉由紅變青,由青變白,再由白變紫,她竟愣愣的看著我,雖然知道我說過了,可裏麵還是有真實在的,因為妒忌,害得若兒失去了身孕這一條的的確確在的。


    倒是若兒有些不忍:“姑娘,這是不是過了。”


    我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過了?你幾時見姑娘我說的話是過的,你見別人反駁了沒有,若她沒範七出,歐陽早也不寫那休書了。”


    秋英看歐陽真的在寫,忙過去跪下:“夫君,我錯了,你別寫啊。”


    歐陽北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我卻冷冷一笑:“傲霜,再舖紙,若兒,寫休夫書。”


    看你還不忍,不忍能當飯吃啊,原本就看不起這樣的人,所以在園子中我就討厭那寶玉,死命不往來,如今若不是看若兒對他還有一絲情意,我才不會這樣放過他,不過也不會讓他好受才是。


    歐陽北隅輕歎一聲,然後複雜的看了秋英一眼:“秋英,你真的做錯了,你不該那樣對待若兒的。”說完不再猶豫寫了休書給秋英。


    秋英拿著休書整個人都驚呆了,她的淚不停的落下,她的一生成了笑話:“夫君,我那樣做全是為你啊,你卻這般待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說完竟讓朝旁邊的牆撞去,傲霜手快,點住了她的穴道。


    我站了起來,然後冷冷的道:“你這樣做作給誰看啊,有本事也如當年的若兒找個沒人的大河跳了去,若實在不行,就買個鶴頂紅什麽的,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殺去,當著我的麵想死,你裝樣子給誰瞧,別說如今他們的事情是我做主的,就算不是我做主,你這般大哭大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早就是成了你失德的表現了,休你還算客氣了,我還打算讓若兒休了歐陽的,若兒寫休書。”


    最後一句我是對若兒說的,若兒看了我一眼,笑著施禮:“是,姑娘。”


    “不可,若兒。”歐陽北隅一旁急了。


    我看了傲霜一眼,傲霜點了點頭,趁歐陽北隅一旁一個不注意也點了他的穴道,我笑道:“若兒,如今可以寫了,休夫的理由想來不需要我提了罷。”


    若兒點了點頭,手持狼毫,瀟灑的一揮而就:“姑娘要不要看看這休書。”


    我搖手道:“免了,我還沒丈夫可休,若以後要休夫了的時候,一定會借你的休夫狀參考一下。”


    若兒大方的一笑,然後把休書塞到歐陽手中,故意忽略歐陽眼中的痛苦,傲霜點開了歐陽,歐陽北隅一把抱住若兒:“若兒,你怎麽可以這般狠心。”


    我瞧都不瞧一眼代替若兒迴答:“這叫狠心啊,若不是你當初的花心會有今日這般的結果嗎?”然後對著龍昊暾、傅恆和弘曉道:“你們有沒有好一點的人選,好歹也要給若兒找個好的。”


    歐陽北隅更愣了,手握緊了拳頭也,顧不得一旁還在抽噎的秋英過來道:“林姑娘,若兒是我的妻子。”


    我冷冷的不在意的道:“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歐陽北隅大聲道:“一日為妻,終身為妻,她永遠是我的妻子,即使她休了我,她還是我的妻子。”


    我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你不是很喜歡江湖的嘛,如今沒人阻攔你了。”


    歐陽北隅道:“我寧願舍棄自由,我也要若兒。”


    “那你以後要是還納妾不是又要委屈若兒了?”我忍著笑道


    “今生今世永不納妾,如違此誓,天誅地滅”歐陽北隅發誓道。


    我笑嘻嘻的開口:“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如今你和若兒也算是對等了,那給你一次機會,你主動去追求若兒,若以後若兒答應了,我就應了你們,再讓你們成親,若實在是若兒不樂意,那我也沒法子了。”唉,月老的事情真是不認幹的,這歐陽北隅和納蘭若兒的紅線還要我係上,死月老,給我一堆糊塗的名單,也不怕我亂係紅線,下次再見他,一定要好好敲敲竹杠才行,我暗暗發誓。


    若兒一旁紅了臉不說話,歐陽北隅哭笑不得的看著我,此刻才明白我是在戲弄他,不過也是如此讓自己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想來感情路上就是不該有同情的,於是他走到坐在地上秋英麵前道:“秋英,你走吧,我不可能愛你,如果我現在答應了你,那也隻是同情而已,我和你早沒了年少時候那一份懵懂的感情了。”


    秋英似乎想通了於是抬起頭看了看若兒道:“你是幸運的,雖然我花了比你多的心思,可是我還是沒得到他的心,剛開始能和你和睦相處是真心的,因為我以為那樣他就會把心又迴到我身上。


    可是自從嫁給他的第二日我就明白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因為他寧願喝醉也不願意和我同房,我嫁他簡直是在守活寡,他的眼中心裏早已經全是你了,所以我不甘心啊,所以我要和你爭,我承認設計讓你流產我隻狠了些,可是我不會後悔那麽做的,今日的一切雖然失望,卻也早已經的定下的結果,罷了,當是一場玩笑好了,我也不會再纏你們歐陽北隅了。”


    說完站起身來,幽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後對我一笑:“隻有你才讓我是意料外的,想不到看似柔弱的你才是最可怕的,納蘭若兒有你為主是她的福氣。”


    我笑著搖頭道:“我隻護我在乎的一切,若兒雖是我的丫頭,可也算是好姐妹。”


    秋英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好了,江湖兒女也不在乎什麽,走了,希望不要再和你們見麵。”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眾人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局,因此接歎噓了幾聲。


    “你們看,有駱駝也。”站在窗旁的風煞道。


    我們忙過去一看,隻見大小駱駝竟也有二三十頭,上麵竟駝著各色箱子,箱子上都是一個奇特的標誌,火焰不像火焰的標誌,原本熱鬧的集市人群分成兩旁,讓他們過去。


    “是我們西域的駱駝隊,難不成主人來了?”風煞迷惑的道。


    我笑道:“來不來沒關係,如今想來那樓王爺來求三妹妹倒是真的呢。”


    探春的臉紅的似一個水晶蘋果,讓人看了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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