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帶了些禮物稟告過賈母後出門去看望允祥。


    到了怡親王府,我在王府管事的帶領下來到了允祥的書房,我笑著走了進去。


    書房中隻有允祥一人,此刻正趴在桌案上寫著什麽。


    “十三叔。”我進門喊道


    允祥抬起頭看見我道:“林丫頭,是你啊,你從蘇州迴來了。”


    我點了點頭,讓紫鵑把帶來的東西放書房的桌上才道:“知道四叔和您都喜歡練字,因此帶了些蘇州的紙張筆硯迴來,這裏麵一份是你的,一份勞您帶給四叔。”


    允祥點了點頭:“那就好。”然後看了我一會:“才幾個月沒見麵,你清瘦了許多,人終有一日是要去那裏的,你也想開點。”


    我點了點頭:“我沒事的,我也想開了,爹爹能和娘親還有弟弟團圓也是好事情。”再說他們其實隻是隱居,又不是真的死了,我想他們還是可以去看他們的,雖然現在還不得脫身,以後也也機會的。當然這是我心裏想的。


    允祥點了點頭道:“有什麽委屈也別悶心裏,別人說不得,隻來跟我說也一樣,好歹這十三叔也不是白當的。”


    我點了點頭道:“我理會的。”


    紫鵑在一旁卻不以為然:“姑娘在那裏麵能有什麽好日子,若不是姑娘棋高一招,怕早被他們騙了錢去了,最後還討嫌呢。”


    我聽了紫鵑的抱怨笑道:“我都不在乎呢,你怎麽比我還擔心,不是沒被欺負走嗎。”


    允祥聽了卻皺起了眉頭:“誰又給你氣受了?要不要十三叔去知會他們一聲。”


    我聽了倒是笑笑:“哪裏有人呢?何況如今也沒有十三叔出麵的必要。”


    允祥也不問我了,隻問紫鵑:“你家姑娘受了什麽委屈,你且來說說。”


    紫鵑施禮道:“迴王爺的話,姑娘從家裏帶迴些許財產,若不是姑娘早有了準備,早被那府裏的人給坑走了呢。”


    允祥道:“坑了多少?”


    我笑道:“哪裏是坑了,那是我自己拿出來的。”


    允祥看著我,我知道若不說個清楚,他是不會罷休的,於是才到:“也沒多少,隻是一百萬,我知道我若不理會,這錢準被他們吞了,被他們暗吞了哪裏還有我的好事,因此我故意把其中十萬給了送我來迴的賈璉,自己留了十萬,把其餘八十萬留給老太太保管,讓那些人士看得吃不得。”


    允祥聽了我最後一句話笑了起來:“瞧瞧這話說的好,是應該如此。”


    我笑道:“十三叔還不知道我的能耐啊,我是那種吃了虧不響的人嗎?”


    允祥點了點頭,然後要人帶了紫鵑他們出去休息,才坐我旁邊:“你實話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受委屈。”


    我搖了搖頭道:“十三叔,我還真沒受委屈,除了給賈璉的十萬兩外,其餘八十萬兩他們是真得看得吃不得的。我把銀子讓老太太收藏著,那府中,也就老太太關心著我呢,自然不會把我的東西給他們的。”


    說著又拿出三百萬兩個銀票給允祥:“我聽說前方戰爭吃的緊,雖然嶽將軍有勝利的把握,可這軍餉總是不好備。如今皇上雖然到處節省,可這錢還是緊缺,我也不多給,隻給你三百萬做軍糧,算是我給四叔和你的心意。”


    允祥愣愣的看了我一怔才道:“在我們這些龍子鳳女中,沒一個有你這樣有見識和胸襟的。”他收下我的銀票道:“我也不跟你推辭,就當是我們借你的。”


    我笑道:“哪裏那麽多的廢話,什麽借不借的,我不給你,若被那府中知道了還不照樣來謀我的,倒不如拿出來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允祥也笑了起來:“那十三叔先謝謝你了。”


    允祥留我用完飯後才讓我離開,出了王府門,我上紫鵑轉道到雙木錢莊。


    留下紫鵑在錢莊前麵看著,我自己走了進去。


    雙木錢莊的掌櫃出來道:“姑娘是取錢還是存錢。”


    我笑著拉出我的項鏈道:“我見人。”


    那掌櫃看我的項鏈墜子一愣,忙道:“我這就去請大掌櫃的。”


    一會一個藍衫中年人走了出來,仔細看了看我的項鏈後,請我到了後院,然後才給我施禮道:“林錢見過姑娘。”


    我笑著攙扶起他道“林叔無需多禮了,我來也不過想見見你,原本入了那府不好出來的,難得幾日借著看望怡親王能出來一趟。”


    林錢明白的點了點頭道:“林錢明白姑娘的處境。”


    我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疊銀票給他道:“這裏有三百五十萬兩銀票,我知你開的錢莊,自然有錢,但今日我要你你也莫動錢莊的錢,用這我給你的銀子投些別的生意。名字不要再用雙木,免得引起別人注意,最好也開個藥鋪,我見著京城雖然藥鋪多,卻都貴的很,有些藥品還不見得是真的,你開個平民藥鋪,莫在乎了錢,隻給平民看病抓藥,寧可少賺些,不可進假藥。至於別的生意你看著辦就是了。”


    林錢躬身道:“是,姑娘,我這兩天就辦。”


    我笑道:“如今我進了那府也不好常出不來,凡事還請你們自己掂量著才行呢。”


    林錢點了點頭:“這個姑娘放心,林錢自理會的。”


    我想了想又道:“下次還不定什麽時候出來,若有事,我讓紫鵑來找你,一會想讓你們認識認識。紫鵑雖是那府中的人,對我卻是真心的好,這些年在那府中有虧有她呢,畢竟雪雁太小的,有些事情幫不了我。”


    林錢點了點頭:“可是前麵坐著的那個紫衣姑娘。”


    我點了點頭:“正是呢。”


    然後又吩咐了幾句才出去,走到前麵,又讓紫鵑和他打了聲招唿,看著紫鵑迷惑的眼神我也不解釋,等以後有空再給她解釋。


    迴到賈府與賈母打了招唿就直接迴了自己住的地方。


    這幾天一直趕路,昨兒雖有休息卻還是很累,因此我早早就休息了,即使眾姐妹來找我玩耍,我也未理會,躺著睡覺。


    幸好大家以為我身子弱,所以自也沒多少計較。


    從蘇州迴來,我當眾要賈母幫我管理錢財開始,這府中人再不得多說我一句,想來也知道我雖然住在這府中,雖然隻是個投親的孤女,可不曾白拿白吃這府中的一切,用的可都是自己的錢。


    我明白王夫人討厭我,可卻也不能拿我如何,不過聽說她的大女兒元春最近成了寶親王的側福晉,雖然如今每個親王都有好幾個側福晉,可對於王夫人來說,能讓自己的女兒從個親王的妾室成為側福晉也是喜事,何況我知道,那元春後來還被封為貴妃,雖是漢人,能到那份上,也算是難得。


    說來也是,我經常見到允祥,也和雍正熟識,卻從不曾見過他們各自的兒女,想來也奇怪著。


    不過我對他們的子女也不好奇,畢竟是些龍子鳳孫,若性情好也罷了,怕多了嬌氣可不成呢。


    賈母對於我的疼愛明顯增加了,這不光是因為我是她嫡親的外孫女,更重要的是,我對於自己財產的處理,她不是個不明白事理的人,自是知道王夫人的打算,隻是同住屋簷下,她也裝聾作啞,何況她雖然心疼我這個外孫女,但和孫子比起來還是多疼孫子了。


    如今我這樣一來,她也體麵了很多,我雖是孤女,所帶財產卻多過來投親的薛家,即使是別房中的丫鬟婆子也總愛往我這裏鑽,我也大方,雖不像薛寶釵那樣做的麵麵俱到,卻總讓一些送消息的丫鬟婆子等到些賞賜。


    轉眼到了雍正六年的新春,我雖然才九歲,由於這個時代的人早熟,我竟又多了幾分婀娜。


    那賈寶玉見我總愛在我身邊轉悠,我懶得理會,每次他來不是推說身子不適就是讓紫鵑擋外麵。


    其實賈寶玉整個來說生的還算好的,紅唇白齒,眉目分明,可惜自小胭脂吃多了,竟多了股脂粉氣息,少了男子應有的英氣,這樣的人,對於我來說,隻能算是個寵壞的小孩,進不得我的眼。


    正月十五,賈母讓我們去進香,說是為了保佑我們來年的好運,我卻知道,今年是薛寶釵選秀的一年,此去多是王夫人慫恿,想來是希望薛寶釵能有個好運。


    可事實上王夫人的算盤我還是知道的,她是不會讓薛寶釵入選的,因為她已經打定主意要薛寶釵做自己的媳婦了,而且以薛寶釵的手段若真進了宮門,就算不能做個貴人什麽的,自也分到阿哥府的,想如今的皇帝成年的阿哥也就三阿哥弘時,以及如今被封為寶親王的四阿哥弘曆和和親王的五阿哥弘晝,餘下的也都是年幼的,因此這寶釵若到了別府也就罷了,若進了四阿哥的府邸,怕給元春帶了威脅。


    不過不管如何都與我無關,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因此不免想去街上看看,於是就對賈母說了,其實我發現賈母也挺好商量的,雖然這個社會的貴族小姐都不大上街,不過當到了初一十五還是允許出去逛逛的。


    賈母讓我多帶個丫鬟才準,於是我待了紫鵑和雪雁一起上街。


    雖然我還未及笈,可男女之別也要當心,因此一出府門,我就如正常的大家閨秀一般蒙上了麵紗。


    因為是元宵節,雖然熱鬧應該是在晚上的,可這白日卻也有不少人在逛。


    我帶了紫鵑和雪雁,看著應接不暇的小玩意,徑自挑了幾樣小玩意,打算帶迴府去,以後可以打發時間。


    逛了好一陣,我覺著有些累了,於是道:“我們到附近的茶樓雅座去休息一會吧。”


    紫鵑和雪雁點了點頭。


    我走進附近的茶樓,雖然是節日,喝茶的人卻不是很多,想來都是迴家去過節了,我讓店夥計隨便找了個雅間帶我們進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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