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裏麵,水玄魔發現這裏的一切似乎相當的詭異,別的不說,隻進去,原不過是個通道,可是這通道的兩側竟然都是泛著詭異的紅色之光,水玄魔隨手碰了一下你牆壁,竟然發現這牆壁滲出的竟然淡淡的血色,這還不算,似乎因為這些血色的滲出,讓整個通道的空氣似乎也感染了血腥的味道,若是尋常的人來聞了這股血腥味,必然作嘔,但是來的人是水玄魔,因此對於眼前這一切並不放心上。


    水玄魔淡淡一笑,如是別人,隻怕見了這等怪異的事情自然會害怕,但是他不一樣,多年來的魔主生涯,早已經將他培養成了對於詭異事情並不放心上的人,因此越是如今這般的境況,他就越好奇,這也就是為何,國師要水玄魔去做的緣故,因為水玄魔雖然魔性被化解了,但是魔主的邪氣是不會消失的,隻要遇上一定的情況,就會反映出來,若正常人看見這樣必然會怕,但是他隻會更加的興奮,仿似那蟄伏在內心深處的魔性,隨了境況會出現。


    水玄魔慢慢的走著,隻當自己再欣賞著一處的風景一般,走到盡頭,竟然是一個血池。


    水玄魔自己也算是從血池中培養出來的,因此對於血池並不覺得害怕,隻是血池中間似乎還有點點的白光,水玄魔微微皺眉,然後左右看了一眼,見旁邊還真有一根長竹竿,他隨手拿起,就往血池中微微一挑,也是他準力太厲害了,出來的竟然是一個骷髏,隻是看未曾化掉的頭發,當明白次骷髏應該是個女子。


    水玄魔微微一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陰。”然後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笑容道:“不管是不是,將這裏的血池放幹了再說。”水玄魔是想到什麽就想做什麽的人,因此左右看了看,卻見並沒有什麽通道,他微微蹙眉,沉思一想,然後似乎有了主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皺眉想的,卻見他隨手在四周敲了敲壁,然後似乎有一處傳來了空洞的聲音,他什麽都沒思考,直接一掌而過去,如此可就好了,竟然真出現了一個洞口。


    水玄魔先出去一看,卻見裏麵竟然是一條形似蛇形的山丘狀,不過這而似乎不是人工雕刻而成,反而是天然出來的,隻是這蛇似乎還有一半在地下,似乎被什麽東西卡著,還沒法出來。


    水玄魔拿出魔鏡,照在了那蛇形山丘上,竟發出了紅光,水玄魔知道,這蛇脈算是找到了。


    隻是這蛇脈找到了該如何破呢。


    他來迴走了好一會,然後停了下來:“不管了,人說打蛇打七寸,我先試試吧,反正不管如何試了再說。”然後之間他一張下去,在這蛇脈的七寸處還真出現了一個窟窿。


    “原來所謂的誤打誤撞就是如此啊。”水玄魔邊笑邊自得的開口。若是他這副神情被帝玄熙看見,帝玄熙必然說他是瞎貓碰到了死老鼠了。


    “什麽人,竟然敢破壞蛇脈。”蛇脈窟窿一現,但見一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卻是一個銀衣蒙麵人,水玄魔淡淡看了一眼:“憑什麽本座要告訴你本座是什麽人,你都是藏頭露尾的,本座偏不告訴你。”


    這水玄魔有時候還真是任性,他這般說話讓那個銀衣人似乎有些火冒三尺的樣子,但見那陰衣人陰陰一笑道:“你這叫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水玄魔聽了隻翻了翻雙眼道:“你這話能不能說的好一點啊,什麽叫做地獄無門闖進啊,你這地獄若無門我能進來吧,我看不但門多的很,連洞也多的很。”說著手不停的在蛇脈上又打了幾掌。


    銀衣人似乎不願意再聽水玄魔這般皮皮的話,見水玄魔還在打蛇脈,似乎一急,因此直接一掌就過去了。


    水玄魔見狀微微搖頭,什麽都沒說,隻輕鬆一躲,然後道:“我看那喬奇壄真正是不會用人了,就你這種貨色居然也來守這蛇脈,我看讓你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兄弟都出來吧。”


    原來水玄魔聽到了另外還有唿吸的聲音,因此就這般道。


    銀衣人想不到水玄魔的公裏會如此高,因此哼了一聲,然後吹了一聲口哨,隻見另外出來了六個人,同樣也是銀衣蒙麵。然後七人竟然組成了一個陣法,水玄魔看了後,笑道:“原來是天罡北鬥陣,好,今日本座就闖闖。”


    也是這些銀衣人的劫數,這天罡北鬥陣若是對付別人或許能一用,但是對於水玄魔就沒用了,別看水玄魔是個魔主,而且對於陣法似乎一竅不通,但是對於天罡北鬥陣卻是熟悉的很,因為自小,他熟練的第一個魔界之陣法就是天罡北鬥陣。這天罡北鬥陣看似是陽氣之陣,其實卻是以陽導陰,利用陽氣開積聚陰氣,因此對於這個陣法,水玄魔可熟悉的很。


    “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是吧”也不看那七人詫異的眼光,水玄魔微微一笑:“其實也不過如此。”隨著話落,但見水玄魔一掃而去,很快七人中有三人就被掃到了一邊,雖然掙紮著想起來,可是似乎怎麽也掙紮不起來。


    水玄魔見到的第一個銀衣人不信的看著水玄魔:“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直到我們這麽多。”


    水玄魔微微一笑道:“這重要嗎,你不該問我是什麽人的,因為本座是誰,根本就不是你能知道的。”說著再度上前一掌,竟然將剩下的四人也掃到了一旁。


    水玄魔微微搖頭:“原本還指望你們能有什麽能留擋我一下,看來如今你們是沒這個能力了。”說完但見他手掌連連翻騰,很快這所謂的蛇脈竟然變成了一堆坑坑窪窪。


    “蛇脈。”七人大喊,那銀衣人道:“蛇脈被毀,我們七人如何對得住那主人,如今隻有以死謝罪了。”說完七人竟然一同拔劍,朝自己插了下去。很快也倒在了一邊。


    水玄魔根本就不管他們,似乎覺得破壞的差不多了,然後才開口道:“不知道這裏能不能打通,不管了,先到處打打看。”


    水玄魔不愧是魔主再生,做事根本就隻憑自己的喜好,這迴他左右亂打一陣,還真給他打出了一個缺口,似乎是通向不知名的地方了,水玄魔也不管,然後直接迴到血池旁,打開了血池的缺口,這血池的血水竟然順了水玄魔打通的道,流了出去。


    水玄魔似乎對於很有耐心的看著,血池的血水慢慢的降到了底部,血池底部竟然是無數的骷髏和人骨。


    水玄魔歎了口氣,隨意的看了一下骷髏,不用去整理,就可以看見這骷髏和人骨都是完好的躺在了地上,而且整整四十九具骷髏,看來這就是國師說的血陰了。水玄魔此行的目的是破壞蛇脈,可想不到如今竟然意外破壞得了血陰,因此倒也算是一個意外收獲。


    見這裏差不多了,水玄魔覺得若是還將這地方留了,可能將來還會給人留下一些作惡的事情,因此他想了想,然後走出了通道,吹哨召喚來了他的二十四魔將,讓他們去準備一些火藥來,然後他倒極狠的將這相思山莊的地下地上都毀於一旦,看相思山莊,原本自個來的時候還是個很美的地方,如今卻被自己破壞的似乎沒了一處景物了,他的屬下不覺道:“主子,你這樣做了,不怕帝聖上說你嗎?”


    水玄魔嘻嘻一笑道:“無妨,反正毀都毀了,他也說不了我什麽了。”


    然後也不管這些了,隻讓人查查這裏是否還有自己沒注意的漏網之魚外,也就離開了相思山莊。


    迴到皇宮,告訴了水玄昊血陰和蛇脈都被他毀了,水玄昊直高興的讓人送信給帝玄熙,然而他們想不到的是此刻的帝玄熙和喬奇壄正是第一次正麵交鋒。


    這要從帝玄熙讓風雲雷電送出了那魔鏡說起,帝玄熙當然不知道這棉手帕中包的是什麽,隻是依照國師的意思將這一切送了出去,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和黛玉說過後,也覺得兩麵進行會比較好,因此自然要想法設法將這喬奇壄引出來,而能讓喬奇壄上鉤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者林如海的移墳。


    隻是說說容易,這做起來到底也是有一定的難度,一來這喬奇壄生性就多疑,因此並不是隨便就能說哪一日移墳,他就會上鉤的,而是要讓他看不出意思破綻,這才是自己要做的。


    正是心中有了計較,因此就和黛玉一起去找國師商量。


    國師聽了帝玄熙的來意後:“你們可想好了,若是真要利用這事情,會有一定的危險的。”


    黛玉好奇的問國師:“國師,到底是什麽危險啊?”


    國師笑道:“要破壞神陰,最好的日子就是選在陽日,算來過兩日也確實是個好日子,因此你們若是想設計的話最好是那一日,因為是陽日,所以神陰的作用會是最小。”然後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你們要當心了,既然我們知道,隻怕那喬奇壄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未必會樂意讓你們這般做,”


    帝玄熙點了點頭:“國師說的沒錯,他勢必會千方百計的來阻撓我才是。”


    國師含笑點頭:“沒錯,所以你要當心了,既然他要阻撓你們,想來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帝玄熙明白道:“國師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明白他必然不會手下留情,但是若是不做,反而顯得有些害怕了他了。”


    國師笑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太心急,隻要蛇脈被毀掉,想來他是沒有什麽作為了的。”


    帝玄熙笑道:“話雖然是不錯,不過我和黛兒商量了,還是要兩麵進行采好,我們雖然相信著玄魔的能力,可到底這蛇脈會在什麽時候被毀,我們也每個預料,因此如今這裏也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國師聽了帝玄熙這話,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早料到龍蛇會有一戰,不管哪蛇脈的最後結局是否被破壞,你跟那喬奇壄之間必然會有一次戰爭的。”


    帝玄熙笑道:“國師既然知道我跟他之間會有一次戰爭,你又何必再勸我呢。”


    國師笑了笑:“隻是不想你們太早發生戰爭,不過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那麽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如今我隻能盡我的力保住這林大人的遺骸也就是了。”


    一旁黛玉聽了這話,對國師深深一禮:“多謝國師。”


    國師嗬嗬笑道:“不用謝了,這事情也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林大人是文昌星轉世,我若是能護住他的遺骸,也算是功德一件呢,將來對我也是好的。”


    黛玉聽了笑道:“國師算來也是個活神仙了,難道還在乎這些?”


    國師哈哈笑道:“世人都道神仙好,其實神仙也是有煩惱的,比如如何才能積滿十萬功德,如何才能不被世人痛罵等等,如何才能不做瘟神,所以神仙也有神仙的煩惱,神仙並不是全部都逍遙的。”


    黛玉聽了笑了起來:“原來神仙還有這麽多苦惱呢。”


    一旁聽的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有了國師的保證,帝玄熙大了膽子繼續卡是策劃如何算計著喬奇壄,不能要喬奇壄有所警覺,那麽隻有在陽氣最盛德一日動手,但是該如何才能動手呢,帝玄熙迴到林家老宅後一直都在煩惱。


    黛玉知道帝玄熙的煩惱,因此並沒有去打擾他,隻是道:“其實你何必這般想不透呢,來個真真假假不就是了,這一向可都是那喬奇壄的專長,如今我們借用一下也不為過。”


    帝玄熙迴頭看著黛玉:“你倒說說,如何真真假假?”


    黛玉笑了笑,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初有什麽真假寶玉,真假紫鵑什麽的,如今我們就不能來個真假遺骸嗎?”


    帝玄熙略略一轉就明白了黛玉的意思:“好,就來個真假遺憾。”


    四月十五,白日的陽光很盛,又加上是春天,因此被這陽光一照,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


    帝玄熙,黛玉,林丹鈺和茜木蓉,還有國師,前後來到了林如海的墳墓前,黛玉和茜木蓉一身縞素,隻在一旁拈香而立,帝玄熙和林丹鈺親自揮鏟,他們一個是義子,一個是半子,因此也隻有他們才有資格先動手,然後才有一旁的跟來的人一起挖掘。


    在林如海夫婦墳墓前告罪了一番,然後就開始了,很快一口黑色楠木棺材出現了,帝玄熙親自躍下去,將繩子套好了棺木,然後讓人緩緩上拉,拉到上麵,暫時放一旁,然後再去挖賈敏的棺木。


    就在他們才放下棺木那一瞬間,但見一個玄色人影過來,一掌朝棺材打去。


    似乎沒料到會有人竟來打棺材的主意,待眾人迴神,但見棺木被打開,而那玄色人影竟然手中撒出一塊玄色布,一裹了棺木中的骸骨就離開。


    發生這樣的事情,帝玄熙自然不會罷休,因此追了上去,帶帝玄熙追了上去後,黛玉才歎了口氣,拍了拍手,但見有人又抬了一口黑色棺木出來,黛玉走到棺木麵前:“爹爹,昨夜半夜驚擾了您,希望您別見怪,如今我們就送您和娘去新居,你可要保護我們啊,也要保護炫安然迴來。”


    原來考慮到這喬奇壄必然會來搶遺骸,因此帝玄熙和黛玉讓人將林如海的遺骸提前出墳墓,然後又換了一具別的屍骸的棺材進去,如此才有了剛才了一幕,這大概就是所謂了真假遺骸,而喬奇壄見帝玄熙追自己,自然不會懷疑這遺骸是假的,因此自然真正林如海的遺骸就讓國師他們送去了新的林家墓園了。


    喬奇壄一直飛奔,帝玄熙也一直追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奇壄似乎不想再被追了,因此隻迴頭道:“尊帝,你若是再追,我現在就毀了這林海的遺骸。”


    帝玄熙冷冷道:“朕還以為你會一直裝自己是無辜的呢,看來你也有無法裝的時候。”


    聽帝玄熙這般說,喬奇壄道:“這能怪我嗎,誰讓你要破壞我的大計。”


    帝玄熙聽了不覺搖頭:“喬奇壄,你素來當自己的聰明的,今日怎麽反而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了,什麽叫做事朕破壞了你的大計,這天下是我們玄翰的天下,難不成你要做一些利於百姓人們不利的事情,朕還要鼓掌說你做的好做的妙嗎?”


    喬奇壄聽了一窒,又道:“你不用跟我說這樣的話,反正若是這會你再追的話,我就毀了這手中的遺骸。”


    帝玄熙冷笑道:“雖然驚動死者是不對的,不過你確定你手中的遺骸是先嶽父的遺骸嗎?”


    喬奇壄一愣,看著帝玄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帝玄熙冷笑道:“你素來精明,素來還玩什麽真假遊戲,尤其是對你自己,你更是動不動喜歡易容換個樣子,如今我們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而已,用一具假的屍骸換了過來而已。”


    “不可能。”喬奇壄似乎有些不信。


    帝玄熙冷笑道:“你若不信,你不會自己看嗎,雖然是遺憾,但是憑你的本事,也該能看出這遺骸是真還是假。”


    喬奇壄眯了眼睛看了帝玄熙好一會,然後一把將玄色的布甩開,裏麵的遺骸似乎還是完好無損,但是喬奇壄看過後,臉色卻一變,隻看著帝玄熙:“你們竟然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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