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狼被殺,所帶領來的三萬將兵不戰而降,莫流非為阿木塔組建了又一支精銳的力量,贏得了無比的尊榮和讚賞,阿不琴開心的嘴巴都合不攏,雖然讓她小小的犧牲了色相,但能如此勝利的除掉一個強悍的敵人,那也是大功一件,更重要的是,莫流非終於替她出了一次頭,腦子裏還迴蕩著他刺殺也狼的神彩風姿,一顆心甜如蜜餞,時時刻刻都難掩內心的喜悅之情。


    莫流非的喜怒哀樂越來越內斂了,不再像兩年前那樣會表達自己,變的更加冷靜,成熟!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內斂的氣息。


    所有人都隻看見他冷漠的一麵,卻不知道他的內心卻是熱烈如火,隻是,他再也不會衝動的去生古遙的氣,不會衝動的強吻她,不會因為她心有所向就不安憤怒。


    莫流非眺望著遠處升起的月亮,把這深深的情埋葬在內心。


    “這麽冷,呆在外麵幹什麽?”身後,一雙纖纖素手伸來,緊緊的將他抱住,單薄的身體,有一絲絲溫暖的感覺,莫流非並沒有因為緊張而緊繃身體,相反的,他很柔和接受了她的擁抱。


    阿不琴將溫涼的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結實的背上,唇角勾起幸福的微笑。


    “迴去休息吧!”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莫流非轉過身來,對阿不琴低低的關心。


    阿不琴仰著姣俏的臉龐,一雙明媚如春的眸子似水柔情,一眨不眨的望著莫流非,聲音呢喃:“我做夢也不敢想像能嫁給像你這樣的勇士,如今,我卻要夢想成真了!”


    莫流非聽見她如此讚美自己,不由的自嘲一笑:“我並不是什麽勇士,你不需要用這樣的目光望著我!”


    “為什麽呢?”阿不琴不解的皺眉。


    “如果你要當我的妻子,我隻是你的夫君,不要把我想像成任何一個人!懂嗎?”莫流非輕歎了口氣,眼前的這名小公主,思想還很單純。


    阿不琴一聽到他竟然自稱是她的夫君,一張笑臉頓時就蕩漾起來了,甜甜的點頭道:“嗯,你隻是我的夫君,我阿不琴一個人的男人!”說完,她就拖著莫流非往她的房間走去。


    莫流非微微掙脫她的小手,低淡道:“我今晚要去見遙遙,你先睡吧!”


    “這麽晚了,趕路很危險,不如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去見遙遙姐吧!”阿不琴關心的說道。


    “沒事,我習慣了在黑夜行走!”莫流非微笑了一下,轉身快步的離去。


    阿不琴看著他急急離去的身影,雖然小有失望,但至少,她的心是安定的,這個男人許下了諾言,就一定會兌現的,她是如此的信任著他。


    古遙和禦天行正在營帳裏煮茶飲酒,等著探子的消息來報,當得知也鷹派來的部隊已經被莫流非巧妙的殺掉了,收降了三萬兵力後,兩個人都十分的高興,這就意味著,這一場戰爭能夠盡早的取得勝利了。


    也鷹和絕瑾天幾乎是同一時間接到了也鷹被誅殺的消息,也鷹又驚又怒,一掌猛掃在桌上,將茶器一並掃落,咬牙怒吼:“阿木塔你竟然敢背叛我,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阿不琴這個小賤人,來人,既刻點兵五萬前往收拾阿木塔,把阿不琴給我擒來!”


    “將軍,不可激動啊!”也鷹身邊的軍師級人物雷裏及時的出聲阻止了他的舉動。


    也鷹對於這名心腹大將十分的信任,一見他阻止自己發兵,頓時就問道:“雷大人有何建意?”


    雷裏麵露沉重之色,沉緩的說道:“將軍,此番作戰,我方失了糧倉,又失了也狼將軍,已經是連挫兩敗了,如果你再發兵去攻打阿木塔,那我們的守在此地的兵力隻剩下十萬不到,如此何與絕瑾天的二十多萬精兵相抗衡?”


    聽到雷裏的分析,衝動的也鷹隻感覺渾身一片的僵冷,自己太氣憤了,以至於失去了理智,幾乎就要將自己推進了死亡線上,他擦著冷汗,看著雷裏焦急的問道:“那雷大人有何提議?”


    “眼下,我們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全力攻擊絕瑾天,不要管阿木塔,不要理會失去的糧草,盡管與絕瑾天一戰就行了!”雷裏麵無表情的說道。


    也鷹緊皺著眉頭,凝重的說道:“我軍糧草被斷,剩餘的糧草隻能免強維持十天左右,如果這十天內此戰未勝,那我軍隻能撤退了!”


    “隻要能保全性命,還會東山再起的,將軍又何須憂慮呢?眼前形勢緊迫,由不得半點的猶豫,將軍,不要再等下去了,我們已經等了夠久,所以才會給古遙發兵毀我糧草的時間!”雷裏精明的臉上也閃過不安了,一直以來,他們的戰力所向無敵,如今,卻被前後夾攻,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也鷹目露寒光,冷冷的下令:“今夜子時,全軍出動!”


    在也鷹發出進攻命令不久,絕瑾天也研究出了最佳的作戰策略,他靜心等待的時機已經到來了,他麵露冷笑的遙望著遠處那片火光,也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暗暗調派兵馬,絕瑾天不會再給也鷹任何喘息的機會!


    子夜時分,兩隊人馬相遇在平原上,遼闊的黑暗中,火光映照了半邊天色,絕瑾天親自摔軍迎戰,對方也鷹望著對麵那個麵色清冷,似笑非笑的俊美男子,年過四十的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蒼老。


    “進攻!”絕瑾天自信十足的下了命令,頓時雷鼓震天,天朝的二十萬精兵如洪水般朝也鷹的部隊湧過去,也鷹狂妄的哈哈大笑,大手一揮,一萬多名鐵騎頓時如萬馬奔騰的氣勢朝著天朝兵力猛衝過去,他采取著一慣的戰術,想讓這萬馬奔騰的招術把天朝的兵力衝散,當他們不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個個擊破的最好時機。


    “列陣!”隨著張燦一聲高喊,雷鼓收鳴,一陣陣奇異的號角聲響了起來,也鷹聞了一怔,不知道天朝的兵馬在玩什麽把戲,隻見不等他的鐵騎衝過去,對方已經變了隊形,由之前的橫縱變成了一團團散兵。


    “哼,這是什麽戰術?見都沒有見過,又怎麽能抵擋得了我的鐵騎軍隊?”也鷹輕蔑的笑起來,狂妄自大的大喊。


    他的笑聲還來不及收起來,就僵在了臉上,隻見他的鐵騎在衝撞其間,已經有大半的栽倒下去,人馬懼傷。


    也鷹睜大眼睛,仔細的看去,隻見他們分列出來的小股兵力在地上投放了一種奇怪的兵器,專門紮刺馬蹄,還有一種是倒勾性的長槍,戰馬躍起時,伸出勾掛,將馬蹄挑斷。


    “這……”也鷹見狀,麵色蒼白,他不知道天朝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武器,以前雖然也有一些克製鐵騎的招術,但大都是用不了一時就會被征服,可是,今天晚上這樣的慘烈場麵,卻還是第一次見,不由的心驚起來。


    軍師雷裏也嚇的驚慌了,他忙向也鷹提議道:“將軍,速速撤軍,換步兵上前交戰!”


    也鷹也迫及的想要撤兵,猛的震聲一唿,剩餘的鐵騎也是傷痕累累的奔迴來,之前的一萬多鐵騎,如今隻剩下不到千數迴來,可見死亡有多麽的慘重。


    也鷹心痛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鐵騎,這些馬兒都是百裏挑一的寶馬,戰術一流,奔跑的速度更是驚人,想不到,一夜之間,竟然讓他損失如此的慘重。


    “進攻!”鐵騎換下來,步兵響起了衝鋒的號角,絕瑾天冷眸相對,大手輕揮,隻聞奇異的號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天朝的十萬天兵忽然分散隊形,變成了由十一人組合的小兵力,也鷹見他們又變了隊形,這一次他再也不能掉以輕心了,麵露慘白的顏色,他睜大眼睛,想看清楚絕瑾天又在玩什麽把戲。


    張燦親自指揮作戰,絕瑾天冷眼旁觀,在來之前,他不止一次的試驗過古遙提出來的這個陣形,他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陣式,如果不是用強大的力量來破壞,幾乎很難打敗,所以,這一次的兩軍作戰,他才能保持十足的信心。


    望著眼前撕殺的殘酷場景,絕瑾天的心思卻是飄到了遠方,這一刻,他心愛的女人在幹什麽呢?


    如果沒有她的獻計,如果沒有她的支持,他也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這曆史的轉折點,他的王朝和她的名子一起沉浮。


    “遙遙……”他念著她的名子,就像在心口烙下了印記,永遠也不能磨滅。


    隻有這個女人,才能夠與他匹配,輕輕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前的殺喊聲漸漸的弱了。


    對麵的也鷹臉色驚恐,在火光中,渾身打著顫抖,難於置信的看著自己訓練出來的精銳兵力在天朝的麵前如山倒下。


    血流成河,悲鳴聲聲,戰場的殘酷與無情,在這平原之上,在蒼白的月光下,見證了這血腥的一幕。


    “撤……撤兵!”也鷹的聲音在發抖,他驚恐的大叫著,不等自己的兵力返迴,自行的策馬狂奔而去。


    “駕!”看見也鷹領了一部分的兵力從側道上跑走了,絕瑾天狂唿一聲,領了五萬的精兵急急的追趕過去。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的時機,他算準了也鷹落敗而逃的一幕,他遲遲不動手,就是在等著去砍下他的頭顱,去祭奠那些被他毀去家園的子民。


    也鷹狂跑著,身後傳來陣陣的鐵騎聲,他的心越來越慌,於是慌不擇路的衝進了一條死胡同。


    這裏的地形,也鷹應該十分的清楚,但是,在絕瑾天緊迫下,他還是選擇了這條沒有退路的懸崖。


    絕瑾天緊追不舍,一直把也鷹逼到了懸崖邊上,也鷹望著身後的懸崖,一顆心沉到了穀地,再也沒有別的退路了,他以為,自己不會輸的這麽慘,但是,慘境既然已經造成,他已經無力迴天了。


    絕瑾天宛如天兵降臨,出現在也鷹的麵前。


    “也鷹,看你還往哪裏逃?”絕瑾天冷冷的笑起來,輕蔑的看著眼前這名神色惶恐的將軍。


    也鷹見沒有了退路,忽然變得冷靜下來了,也冷笑著迴答:“如果上天注定要滅我,那我也隻能選擇一條路,但是,你可不要把我逼急了,我也鷹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逃下去,我會選擇力戰而死,成全身為將軍的榮譽!”


    “哦,要戰嗎?我給你這個機會,允你一戰!”絕瑾天狂妄的笑起來,一雙冷眸卻如雷電般,一眨不眨的緊逼著也鷹,看得他渾身發顫。


    “真的?你不怕死在我的劍下?”就算處於劣勢,也鷹身上狂妄的血脈也讓他他囂狂不羈。


    絕瑾天單手提著金光閃閃的銀槍,冷聲道:“我既然給了你這個機會,自然要成全你的!”


    也鷹見機不可失,提槍就朝著絕瑾天發狠的刺了過去,絕瑾天策馬狂奔,一手挑開他的猛刺,身形變速,縱馬躍起,一槍刺破了也鷹的衣襟,在他的胸口劃下一道口子。


    也鷹往後飛身一躲,卻還是來不及躲開,胸口隱隱作痛,已經受傷。


    受傷的也鷹像一隻發狂的野獸,再也顧不及任何的風度,雙手並用,朝絕瑾天的身上猛攻下去,往死裏的打去。


    絕瑾天見他發了狂,也不再跟他玩耍,沉下了臉色,認真的接招拆招。


    一聲撕昂,也鷹身下的戰馬被絕瑾天一仗揮下,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跌進了深深的懸崖。


    “啊!”看著愛馬跌落,也鷹心痛難忍,想要再猛力進攻,卻發現一口冰冷的劍在他失神的瞬間抵在了他的胸口。


    “給你兩個選擇,跳下去,或者……”絕瑾天冷冷的問道。


    也鷹麵白無色,冷哼道:“要殺就殺,何須廢話!”


    絕瑾天麵色一狠,單手猛拍劍柄,隻見長劍破體而出,他成全了也鷹身為一個將軍的榮譽,而不是讓他跳懸而死。


    跟隨也鷹跳出來的幾千士兵,見自己的將軍已經死了,紛紛跪地求饒。


    “皇上,這些人怎麽處理?”一名將領小聲的問道。


    絕瑾天冷眸掃過那些擔小怕死之輩,冷笑道:“殺了他們!”


    “皇上,殺降不詳,不如就讓他們歸降於我軍吧?”將領麵色一怔,趕緊出聲勸阻。


    “不留活口,以絕後患,既然不能殺他們,那麽……讓他們自殺吧!”絕瑾天望著冷冷的懸崖,麵上浮起了殘酷的笑意。


    也鷹手下的士兵聽完,頓時就嚇的渾身發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跳下去,是死是活,就看你們的命了,這是你們的殘害中原的下場,別說朕沒給你們活命的機會!”絕瑾天冷冷的揚聲,說完這幾句話,翻身上馬,狂奔而去。


    皇上下了令,將軍隻能依命行事,也鷹的部將隻能跳進冰冷無底的深淵,以生命結束了這場長達三年多的戰爭。


    在曆時了將軍兩個多月的戰爭後,終於平息了戰亂,為天朝的邊境帶來了安寧。


    絕瑾天的名子也開始漸漸的被人接受了,從一個謀朝奪位的暴君,再到體恤百姓,憂國憂民的仁君,絕瑾天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比自己的皇兄更具有迫力,更具有管理一個國家的實力。


    絕瑾天取得了勝利,古遙功不可沒,自然也在受封之中,不過,她並沒有及時的趕迴去與絕瑾天會師,而是,她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婚禮需要參加。


    為了留住莫流非這名強將,阿木塔早早的就擇定了良辰吉日準備為阿不琴和莫流非舉行婚事。


    古遙,楚夜,禦天行三人,隻得留下來喝了這碗喜酒才能離開。


    成婚大喜,舉國上下一片的沸騰,煥然一新的大紅燈籠,讓這場戰爭填了幾份的喜慶之色。


    阿不琴這些天也沒有閑著,她已經開始在古遙的建意下學起了女工,又跟著古遙學習中原的一些規矩。


    身為新郎官的莫流非,俊美的臉龐難得露出了一絲的紅色,禦天行和楚夜私下裏已經講好了要把他灌醉,所以,一直陪著他喝到了子夜。


    “禦天行,我跟楚夜都娶妻了,接下來,該你了吧!”莫流非醉腥腥的問道,眼角帶著調笑之趣。


    楚夜也揚唇笑了起來,一同望著禦天行,說道:“我上次救你的時候,聽說你是逃婚出來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是不是對方不夠漂亮,讓你非逃不可啊?”


    “哎呀,你們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我隻是不想成親而於!”禦天行俊臉泛紅,搖著手不讓他們繼續問下去。


    “你該不會想一直跟在遙遙的身邊吧?”


    禦天行的神情暗了下來,良久,歎然一笑:“不,我要去替遙遙完成一個夢想!”


    楚夜和莫流非對望一眼,卻是不知道禦天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要遊盡大江南北,把美麗的風光一一的呈現在遙遙的麵前,我要替她作一本書,收覽秀麗的天下美景,人文地理,讓她不需要走出京都,也能感受到這美麗的山河!”禦天行的聲音堅定而沉緩,仿佛這個決定早就做好了。


    楚夜和莫流非俊眸大睜,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禦天行,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來,喝酒,我要祝你們幸福快樂!”禦天行俊臉微紅,舉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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